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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下棋

翌日清晨。

明凰已然醒来,挽起锦帐用银钩兜住。未即刻起身,只拥衾倚着屏风,目光空茫地投向窗棂。

只见那雕花的窗格之上,糊着的浅色纱帛已透出一片鱼肚白的暖意,渐转为淡淡的金晖。光线透过繁复的窗棂,空中浮动着细微的如金粉般的尘埃。

她竟然一夜无梦。

许是半月来的颠沛流离太过辛苦,昨夜睡得十分安稳。

起身时,一眼便看到那放在桌上的白玉瓷瓶。

摸了摸后腰,淤青的痛感已然消失。不得不说,虽然药的主人不怎么样,但药效还算过得去。

隔着窗户,门外两个丫鬟的身影若隐若现。

倒像是一直守着一般。

明凰心头莫名地不爽。

她推了推门,竟是锁着的。

外头的丫鬟询问道:“小姐有何吩咐?”

这个声音,明凰记得。便是昨夜狗仗人势说她大胆敢玷污裴熠名讳那个。现下又客气起来了,变脸倒快,和主子一个样。

“我要洗沐。”

“昨天您晕过去后,奴婢们已仔仔细细给您洗沐过了,您放心。”

“我要出去。”

“您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只一样,大人交代过,您不可踏出房门半步。”

这便软禁上了?

明凰轻嗤。

“裴熠呢?我要见他。”

“大人不在府上,许是去上朝了。”

到差点忘了这茬,明凰回忆起昨晚曾听这丫鬟说过“枢密使大人”,看来裴熠如今不仅是驸马,还成了全**务的大官了。

有趣,真是有趣。

明明从前连射箭都比不过她。

到了晌午,明凰吃过送来的午膳,又乏了。

可见前半月是吃了不少苦。

小睡了半个时辰,颇觉得该干点正事了。

敲了敲窗棂,“裴熠呢?我要见他。”

“大人不在府上。”

又不在府上?也是,这个点估计在他那个劳什子枢密院办公呢。

“等他回来,去通报一声,我有事找他。”

门外,春念和冬应两名丫鬟互相对视一眼,似乎在衡量如何做才更有讨头。

看昨夜大人的样子,明明是对她恨之入骨。可不知怎的,竟好生养在这院中,还赏了不少银钱。

春念从前在公主府上伺候时,只是个下等丫鬟,鲜少能和明凰公主说上话,也少能在“未来的驸马爷”跟前伺候。

是裴熠被退婚后,在府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下人,这才从公主府带走了贴身的追风和春念、冬应这类公主府下人中的低等丫鬟。

她们原先只以为裴熠恨透了明凰,这下却不摸不准他的用意了。思量着,只好问询道,“小姐有何事?可以先告诉我们二人,咱们也好去禀告大人。”

“告诉他,我要接着学武,我要在这院内练功。”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这世间,哪有女子学武的?”

明凰心里虽还对她们二人昨夜的行为不爽,但思及如今身份,终究还是忍了那口气。

“如实告诉裴熠即可,他自会考量。”

-

入夜,春念从外头回到冷松院。

推开院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带着巨大黄铜锁的正屋,窗上映着的影子似乎还轻轻动了一下。

冬应被推门声惊动,一个激灵站直,见是她才松了口气,忙下台阶到了院中迎,“大人怎么吩咐的?”

春念跨着一张小脸,看上去颇为幽怨,“大人虽一向冷面,但平日里和咱们下人说话也是好性的。今日不知怎的,我才说院里这位的事,大人竟怒得摔了一只茶盏。”

冬应也惊了,“大人何故置这么大的气?”

“咱上哪知道去啊,亏得我站在门口,离得远。否则,那茶盏碎渣怕是要溅到我的眼中,”春念回想起来还后怕地抚了抚胸口,“反正,大人不乐意就是了。”

明凰一直贴着门听墙根呢,立即出声询道:“如何了?”

春念敛起惊慌的情绪,走到门外回话,“大人说,说您痴人说梦。”

明凰恶狠狠地“啧”了一声,还是不死心,“那便回禀让他,我还有别的事。”

春念眨眨眼,这句话竟然和裴大人方才嘱咐的一模一样。

方才去禀报裴大人时,他最后嘱咐的便是“如果她说还有其他事,直接回绝即可。”

裴大人当真神机妙算。

“小姐,大人说其他事也不可。还说他很忙,没空过来。”

沐猴而冠的鄙夷小人样,明凰在心中暗骂。

她深觉被动。

罢了,看来只能另寻他法了。

“小姐?”

“夜深了,准备梳洗用的物什吧。”

得了吩咐,春念和冬应应着,“是,奴婢伺候小姐梳洗。

趁今日空闲,明凰捋了捋现今的局势。

南诏国覆灭,如今是慕容枭这个狗贼做皇帝,而他的三个儿子,分别是慕容君恒、慕容君烨、慕容峥。

慕容君恒娶了她的长姐做正妻,两人成婚至今已三年有余,膝下无子。她这姐夫平素看上去倒是个温润君子,但愿不要伤害姐姐。往后等她有能力了,定要救姐姐出来。

慕容君烨便是差点成了她夫君的小人。

曾经说过许多情深似海的鬼话,谁曾想竟然如此待她。

除了裴熠,这人也得杀。

最后这个慕容峥,是三兄弟中唯一的庶子,乃慕容枭的美妾所生。

平素没怎么见过面,只听说是个习武的好材料,其余资质皆平庸。

庸才一个,但或许是把撬开慕容家族的好钥匙。

因为她曾听母后提及过姨母的家事。——现如今也不知还该不该叫她姨母,毕竟如今她已然坐上了晏国皇后的宝座。

罢了,利益面前,血缘亲人又如何?还是叫她本名吧,万明珏。

说是慕容枭颇为宠爱那名美妾,宠得令慕容峥这个庶子吃穿用度皆与嫡子分毫不差。

因此,她一直是万明珏心头的一颗软钉子。

如今慕容家入主皇宫,万明珏自是封后,可那美妾被封了贵妃,地位比往日高上许多。虽说只是个平民家出生的女子,到底被那狗皇帝高看一眼,母家也受了封,颇有弹冠相庆的意味。

慕容枭已四十有余,不出几年,那些朝臣们定要闹着立太子的事。明凰久久浸在皇家,自然明了到时候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她可不介意去搅搅浑水。毕竟,她是熟读玄武门之变的典故的。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姨母,别怪侄女心狠,都是被你们逼的。

明凰接过春念递来的帕子擦着手,“我准备就寝了。”

春念接过帕子,放进與盆中,“奴婢这就去灭烛火。”

看着丫鬟的背影,估摸着也才十六七岁的年纪。

明凰想了想,她十六七岁时正是和慕容君烨你侬我侬的时候,而有的女子却要做这许多的杂事。

她年幼时曾问过母亲,为何这些女子不能似她一般读书习武,只能整天做这些。

母亲说,世道如此,女子的地位比男子是要低些。

明凰又问,那为何她可以不用做这些。

母亲又说,因为她是公主,是君主的女儿,地位要比世间所有男子都要高。

明凰明了,原来只要地位够高,便可以无视性别,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只是,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失去地位,沦为乞丐。

做乞丐其实和做公主有一样是相同的——可以无视性别。

别人才不管你是男乞丐还是女乞丐,只要是乞丐,便可欺凌。

原来世间,地位极高和极低的人,有时是一样的。

明凰躺下,不去想曾经那些快乐的时光,也不去想不久前痛苦的回忆,用心专注于眼下困境。

说到底,以她现在的困顿。别说接触慕容峥了,就连出门都很难。

但不得不提前算计着。

如果慕容枭真的像万明珏所说那般宠爱这个庶子,那对症下药应会把他和枢密院扯上关系。

慕容枭自己便是靠军功爬上来的底层人,绝不会让兵权交予裴熠这个北朔国的外人。

依照她对这个姨夫的了解,他绝不是个会让大权旁落的人。明凰大胆思忖着,这狗皇帝应当是和北朔国勾结时达成的某种交易,这才让裴熠掌管枢密院。

绕来绕去,又绕回了这个狗东西——裴熠。

罢了,他忙也好,省得像昨夜那般……她是娇蛮任性,可到底也是个女娃。若非被逼无奈,又怎会忍辱答应那人?

那种事,不是谁都行的。

裴熠,尤其不行。

还得想个法子,才能不和他有过多的肢体接触。这狗东西也忒喜欢碰她了,真真是下流至极。

亏得从前在公主府端得那般清高,连她给他擦个汗都想撞鬼似的脸色煞白。

世间男人,便是这般。好色便好色,倒是爱装。

夜深了,明凰想着想着便有了困意。

昏昏沉沉间,听见木门“吱呀”响起。

接着,是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由远及近,直至到了塌边。

忽地,锦帐被人撩开,明凰猛地睁眼。

月光流过锦帐,覆在帐下之人肩上。

模糊间,能看出是一个高大男子。

两人目光交错,明凰下意识地攥紧锦被,“裴熠?”

“嗯。”

只极轻的一声,他定定站在那。

明凰只觉心底发毛,“何事?”

“起来,下棋。”留下这句,那人便放下锦帐走开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火镰摩擦的声音响起。

屋内骤然亮起,烛光透过锦帐将床榻照得清晰可见。

她今日找了他一天都不见踪影,待快睡了,又来搞什么幺蛾子下棋。她发现自从南诏亡了后,裴熠疯得太彻底了。

活像曾经曾祖父冷宫里的妃子。

二人坐在临窗的四方平塌,案几上摆着十九路木质棋盘,两侧放着檀木棋奁盛满黑白二子。

裴熠落子先行,以星位开局,抢先占据实地。

明凰愣怔几稍,接着落子。

这个开局,似从前她们在公主府下棋时无数次那样。

半刻以后,棋盘已密密麻麻落了好多棋子。

看了看对面沉着落子的裴熠,她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不许我学武?”

裴熠一子落定,抬眼看她,“为何非得学武?”

“以后裴大人您要是对我拳脚相向,我也得有个健壮的身子不是?免得哪日一不小心,成了您手下的亡魂。”

裴熠愣了愣,发出一声冷笑,“你这张嘴,向来都如此。”

好笑么?明凰心底暗骂了几句狗贼之类的浑话。

她的后腰现在还隐隐作痛,便是他一手所为。

“罢了,要是你能赢我,便遂了你的愿。”

明凰的棋艺向来都在裴熠之上,从前下棋,十有**是胜。

于是惊喜道:“说话算数。”

接着她频频落子,攻势很猛。

而裴熠还是和从前一般,被她逼得落在角部。

不出半刻,她凭借一手犀利的“点方”几乎奠定赢局。

抬头,静待裴熠的后手。

然,他一手浅消似乾坤挪移,悄然改变了局势。明凰立时紧跟其后,决意不让他如此轻巧逃脱。

棋盘的局势瞬间变得激烈起来。

二人步步相逼,都要致对方于死地。

官子阶段。

裴熠先手扳粘了多处价值最大的双先官子,确保实空微弱领先。

最终,棋盘上最后一个官子,是一处单劫。

双方争夺近十手,反复提劫、寻劫、粘劫。

黑棋劫材有利,最终打赢此劫。

明凰愣了。

这,怎么可能?

抬头,撞进男人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烛火映照,点点微光闪烁在其中。

“你输了,明凰。”

“似乎和我退婚后,你总是在输。”

“输给二皇子、输给圣上、输给我。”

明凰死死掐着指节,将这些话尽数记在心中。

“是,我输了。”

“嗯,能认清现实了,倒是比从前长进了。”

是,她明凰又不是个傻子,自然能认清现实。

从前不愿承认自己的短处,是因为恃宠而骄的底气。环境所造,她能长成从不草菅人命的权贵,已然不错了。

男人利落起身,大步离开。

临近门口时,他侧头,“明日五更,准时到院中。”

“此话……何意?”

“学武。”

“可我输了。”明凰顿了顿,“愿赌服输,你不必可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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