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成绩榜刚贴出来没多久，公告栏前就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喧闹声像煮沸的水，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我被挤在人群后，垫着脚使劲往上蹿，校服外套的袖子被旁边同学扯得皱巴巴的，也顾不上理。
视线在密密麻麻的名字里扒拉，从顶端开始数——第一行，陈厌，年级排名：1。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了攥，有点闷。我深吸口气，继续往下找，第二行，林砚，年级排名：2。
又是这样。
“啧，林砚，又是老二啊。”身后传来一道熟稔的声音，是同班的赵磊，他胳膊肘搭在我肩上，语气里的戏谑藏都藏不住，“我说你俩是不是绑死了？从高一到现在，这排名就没换过样。”
我猛地甩开他的胳膊，后背挺得笔直，故意拔高了声音：“那是我让着他，下次就让他尝尝第二的滋味。”
话一出口，周围几个人都笑了。我知道他们不信，连我自己心里都发虚。这“下次”说了多少次了？上次期中考试，我熬夜刷了三套数学卷，结果陈厌的数学比我高两分；秋季运动会1000米，我冲线时腿都快断了，他还是比我快了0.3秒；就连上个月的英语演讲比赛，评委说我台风更活泼，转头就给了陈厌“逻辑严谨”的更高分。
他就像个精准的刻度，永远比我往前挪那么一丁点儿，不远不近，却足够让我每次抬头都能看见，足够让我所有的努力都显得像场徒劳的追赶。
攥着的拳头指甲嵌进掌心，有点疼，才把那股翻涌的憋屈压下去。我扒开人群往外走，脚步快得带起风，校服拉链没拉好，被风吹得来回晃。
回到教室时，大部分同学还没回来，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切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亮晃晃的光斑。陈厌已经坐在座位上了，他总是这样，不管什么事都比别人快一步。
他背对着我，坐姿笔挺，手里拿着本物理竞赛题，侧脸的线条在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下颌线绷得很直，睫毛很长，垂着眼时在眼睑下方投出一小片阴影。明明是和我一样穿着蓝白校服的少年，偏偏透着股沉静的疏离感，好像周遭的喧闹都跟他没关系。
我放书包的动作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哐当”一声砸在桌板上。他没回头，连翻书的动作都没停，指尖划过书页，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就是这副样子！永远这么云淡风轻，永远这么……无动于衷。好像考第一对他来说就像呼吸一样简单，好像我这个“千年老二”的较劲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烧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凭什么？凭什么他就能这么轻轻松松压我一头？凭什么我累死累活追赶，他连个眼神都吝啬给？
我盯着他的背影，脑子里乱糟糟的，像有无数个念头在冲撞。去找他理论？说什么呢？说“你能不能考差点让让我”？太丢人了。跟他比别的？可我能想到的领域，他好像都比我强那么一点。
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笃笃笃”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忽然，一个恶作剧般的念头冒了出来，像颗种子，瞬间就在心里发了芽。
我要让他有反应。哪怕是生气，是皱眉，是觉得莫名其妙也好，总好过现在这样，把我当成空气里的一粒尘埃。
我拉开抽屉，从里面翻出一本没用过的信纸，粉嫩嫩的，边缘还印着幼稚的小爱心——是上次帮女生搬书时，人家塞给我的谢礼，一直没舍得扔，现在倒派上用场了。
笔尖悬在纸上，我盯着那行“陈厌同学”，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陈厌，你等着。这场“游戏”，该换我主动了。
嗯对。就是大晚上突然有灵感了，所以又开了一本，我的所有文章都会出书，这一本是我最喜欢的一本，我一定会让一本小说火起来的，等着我功成名就…好吗？最后请记住我的笔名 凌子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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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章 又是被压一头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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