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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虚情假意

施工队的机械轰鸣声打破了上溪村的宁静,修路的铁锹铲起泥土,建厂房的钢筋碰撞出脆响,全村人都被这股热火朝天的干劲裹挟着,往来奔波,脚步不停。

这热闹景象很快传到了隔壁村,村民们好奇地赶来张望,一看到宽阔的泥土路正被平整,崭新的厂房框架已初见雏形,都惊得咋舌:“上溪村这是要飞黄腾达啊!”

此前,看着上溪村外出打工的人陆续返乡后便再没离开,隔壁村人就暗觉蹊跷。

后来隐约探听到,他们竟是在做草编手工艺品,不少人嗤之以鼻:“那破草编能值几个钱?还想靠这养活一村人,简直是异想天开!”

可如今亲眼见到修路建厂房的阵仗,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 这是真赚着大钱了?

各村村长很快被村民们围堵,大家都红着眼想分一杯羹。几番紧急会议后,各村最终达成一致:先观望一阵。上溪村发家太快,谁也不确定这草编生意能不能复制,稳妥起见,还是先看看再说。

陈国瑞这几天被邻村村长们缠得够呛,见他们终于不再来“取经”,才算松了口气。他心里门儿清,谁家的致富秘诀会轻易外传?更何况,这些村里还有不少人以前总嘲笑上溪村是“贫困村”,这笔账他可没忘。

可刚清闲没两天,陈国瑞又犯了愁 —— 肖玲的直播间出了问题。肖玲回村后陆续做了四场直播,观看人数和销量一路下滑。虽说每场还有三四十万的销售额不算少,但见识过之前的火爆,再看如今的数据,总让他觉得惋惜。

一大早,陈国瑞就蹲在院子里,反复翻看直播回放,嘴里念念有词:“玲玲讲得比以前还好,怎么销量就上不去了?”

“还能因为啥?”李秀萍端着洗衣盆从屋里出来,见他对着手机嘀咕半天,没好气地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少了阴总裁呗!”

陈国瑞猛地一拍大腿,疼得他“嘶”了一声。他这几天忙着修路建厂房,竟把这茬忘了!当初肖珏在直播间时,那人气旺得不像话,现在阴无相回了B市,直播间的吸引力自然弱了大半。

可让阴无相一个大老板再回小小的草编直播间,简直是天方夜谭。陈国瑞摇着头叹气,满脸遗憾。

“要不,你再给直播间找个帅小伙?”李秀萍随口调侃了一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陈国瑞眼睛一亮,开始在脑子里盘点村里的年轻人:“外面的请不起,只能从村里找。要说精神,也就高家兄弟还行,可跟阴总裁一比,确实差远了。”

他犹豫了半天,最终一拍大腿,“矮个里拔矬子,就高铁了!”

不等李秀萍阻拦,陈国瑞已经急冲冲地往肖玲家跑。李秀萍在后面喊:“你问过玲玲同意没啊!”可他早已跑没了影。

此时的肖玲正坐在自家院子里,拿着笔在纸上构思后天的直播内容。销量下滑的问题她早已知晓,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 肖珏走了,直播间的热度自然会降。可她还是想再努力一把,这直播间关系着全村人的生计,她不能掉以轻心。

“玲玲,在家吗?” 陈国瑞洪亮的嗓音传来。

肖玲愣了一下,看了眼时间才上午十点十五分,按说他该在施工现场巡视,怎么会突然过来?她放下笔跑去开门:“大爸爸,出什么事了?”

“没出事,就是想跟你商量个事。”陈国瑞不绕弯子,直接说明来意,“直播间销量下滑,我想让高铁顶上肖珏的位置,跟你一起直播。他年轻精神,咱村也找不出比他更合适的了。”

肖玲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直播间是她和肖珏一起创办的,每一场直播都藏着他们的回忆:他会在她伸手时及时递过青草,会在她讲解草编文化时认真倾听,还会偷偷藏起自己编坏的小狗,怕她笑话。那些憨憨的、可爱的、贴心的瞬间,像杂草般瞬间在心底疯狂生长,压都压不住。

陈国瑞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高铁的好处,说了半天见肖玲没反应,才发现她神色恍惚,眼神空洞。他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玲玲,你在想什么呢?”

肖玲猛地回神,慌乱地低下头,掩饰着眼底的情绪。两秒后,她才抬起头,声音有些沙哑:“没什么。”

“那你觉得这个办法怎么样?”陈国瑞追问。

肖玲心里满是抵触,私心里她觉得这是对肖珏的背叛。可她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总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就让全村人的生计受影响。犹豫了许久,她才艰难地点了点头:“行吧,试试也行。”

与此同时,B 市阴家蔺园却是一片剑拔弩张。

失踪了几天的阴莹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一推大门就愣住了:二哥周新信正梗着脖子对着妈妈,花佳玉红着眼眶捂着脸,阴守常揽着她的肩膀,气氛凝重得吓人。

“妈,怎么了?” 阴莹莹小心翼翼地走到花佳玉身边。

花佳玉见女儿回来,赶紧擦干眼泪,瞪了周新信一眼:“你说的这事我和你爸都不同意,你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便拉着阴莹莹的手,“你这丫头,这几天跑哪去了?怎么不回家?”

听到这话,阴莹莹身体猛地一哆嗦,脸色瞬间煞白,手也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脑海里瞬间响起那个威胁的声音:“敢说出去,我就把你的私密照发到网上,让所有人都看看阴家小姐的真面目!”

她强装镇定,一把甩开花佳玉的手,撒娇耍赖:“哎呀妈,我一回来你就审犯人似的,烦死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冲上楼,“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花佳玉无奈地叹气,转头对上周新信执拗的目光,心里一沉。

等大厅里只剩他们三人,周新信沉声道:“我今天不是来征求你们同意的,是来告知你们 —— 我要娶姚媱为妻,你们不同意也没用。”

“不行!绝对不行!”花佳玉语气坚决。

就连一向待他亲厚的养父也态度鲜明地站在了花佳玉这边。

周新信烦躁地快要抓狂,“为什么不行?”

“告诉我原因。”

花佳玉瞬间像被掐到嗓子般,发不了声,将目光移到其他地方。

周新信又看向阴守常,他只摸了摸鼻子,也没说话。

“好,好,你们既然都不肯说,那我就当你们同意了。”

“不行!”花佳玉头疼地扶住额头,想着怎么才能劝动儿子。

这不行,那不行,总之就是对他不行,气恼的周新信嘶吼道,“以前你们拼命撮合阴无相和姚媱,既然她能当阴家的长媳,为什么不能嫁给我?”

“你和阴无相能一样吗?”花佳玉讷讷地说。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刺中了周新信。

他瞪大双眼,往后退了两步,眼底满是难以置信的痛苦:“难道你也觉得我不如阴无相?从小到大,我都活在他的光环下,所有人都拿我跟他比!现在连我亲妈都觉得我配不上他不要的女人?”

周新信瞬间抓狂,猛地将桌上的水果盘扫到地上,苹果、人参果滚落在地,四处逃窜。

积攒了二十多年的怨气彻底爆发,眼神里迸发出偏执又疯狂的恨意,嘴里咒骂着不堪入耳的话,模样恐怖至极。

花佳玉被自家儿子这癫狂的模样吓了一跳。

阴守常额头青筋直跳,忍不住上前一步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啪” 的一声脆响,震得整个大厅都安静了。

“要疯出去疯。”

见儿子被打,花佳玉心疼地扑过去,摸着周新信脸上红肿的手掌印,眼泪又掉了下来:“儿子,妈没有那么想,你在我心里比谁都好!”

周新信舌头抵了抵红肿的脸颊,理智渐渐回笼,可眼底的恨意丝毫未减。他拉住花佳玉的手,声音带着哀求:“妈,我是真的喜欢姚媱,从第一眼看到她就喜欢。你就成全我们吧!”

花佳玉被他说得心头一酸,怒火再次燃起 —— 自己听话懂事的儿子,竟然为了阴无相不要的女人忤逆她!

她一把甩开他的手,嘶吼道:“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撮合姚媱和阴无相吗?”

大概是被妈妈眼底的怒火震到,周新信这次没有说话,沉默地看着她。

“好,我告诉你原因,因为她不能生育。”

“什么?”周新信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看向阴守常,“父亲,这是真的?”

“不,不,你们在骗我,如果姚媱不能生育,你是阴无相的亲生父亲,你怎么会同意?”

阴守常脸上的镇定终于裂开,他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解释。

太可怕了,阴守常那张脸在此刻就像带了一个厚厚的面具,周新信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寒意,害怕中带着想一把掀掉他脸上那张面具的冲动,他想看清楚,那张面具下面的脸是人还是鬼。

他这一生,似乎都在追逐阴无相的影子。

那个男人完美得不像真人,家世显赫,能力卓绝,仿佛天生就该站在金字塔顶端,享受所有人的仰望。

他曾无数次在深夜里嫉妒,嫉妒命运为何如此不公,让阴无相拥有了他梦寐以求的一切。

可此刻,听完那番石破天惊的真相,心底的羡慕轰然崩塌,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怜悯 —— 一个连亲生父亲都处心积虑算计的人,一个从未被真正爱过、被当作棋子养大的人,拥有再多又有什么意义?

他活得有多光鲜,背后就有多悲凉。

幼时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猝不及防地将他淹没。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阴无相的场景。

那年他三岁,阴无相五岁,也是在这蔺园里。

彼时的阴无相独自坐在老槐树下,小小的身子绷得笔直,仰着头望着天。

他好奇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湛蓝的天空上只有几朵闲散的白云,空无一物。他跑过去,仰着小脸问他“你在看什么呀”,阴无相只是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了他一眼,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没有丝毫孩童的活泼,只有与年龄不符的沉寂。

他等了许久,腿都酸了,只好转身离开,走了没几步,仿佛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极轻极轻的“妈妈”,轻得像风,像幻觉,却在他心里刻了许多年。

后来,他跟着妈妈光明正大地住进了阴家。

阴守常待他好得不像话,好到阴无相有的,他一定有;他想要的,阴守常也总会想尽办法满足,甚至阴无相没有的,他都能轻易得到。

小时候的他天真地以为,是自己更可爱、更讨喜,所以养父才偏爱他。

可随着年岁渐长,这份偏爱愈发明显,甚至到了不分对错的地步 —— 他和阴无相发生冲突,无论错在谁,阴守常永远毫无条件地站在他这边,斥责阴无相,维护他。

他不是没有过疑惑,不是没有过不安。

可那份偏爱带来的甜头太过诱人,他像个贪婪的既得利益者,选择性地忽略了那些不对劲的地方,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不属于自己的宠爱,从未想过这背后藏着怎样的阴谋。

可现在,真相**裸地摆在眼前,像一把冰冷的刀,剖开了所有温情的假象。

虎毒尚不食子啊。

他实在无法理解,阴守常怎么能如此狠心?阴无相那么优秀,那么耀眼,是他血缘上最亲近的儿子,他怎么舍得这样算计他、利用他?

二十多年的养育,难道半分真心都没有吗?

那些看似严厉的教导,那些不动声色的安排,原来全都是精心策划的骗局。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这个问题像一根刺,狠狠扎在他心上,让他喘不过气。

他突然觉得这蔺园的每一寸土地都透着寒意,那些曾经让他觉得温暖的回忆,此刻都变成了最讽刺的笑话。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阴无相?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周新信沉声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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