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见盛云锦安然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想跟上去,就被长酒拦住。
“流光姑娘,今日陛下和我家爷一同安眠,如今还下着雨,姑娘的裙角也湿透了,不如先回去换身衣服,好好休息,明日再来陛下身边侍奉也不迟。”
流光皱眉,连个眼神都不给长酒,依旧固执地追上去。
“陛下。”
盛云锦抓紧月西楼的衣袖,想起刚才在的事情,耳垂红的滴血。
“你先回去休息吧,朕无事。”
流光冷着脸看了一眼月西楼,月西楼颇为得意地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
“是。”流光这才下去。
月西楼慢悠悠道:“她倒是忠心,这些年来一直陪在你身边。”
盛云锦警告道:“你不许伤她。”
月西楼嗤笑一声,阴阳怪气道:“她可是陛下身边最信任的人,走到哪里都要带着的,臣哪里敢动呀,怕是伤她一根汗毛,陛下就要对我喊打喊杀了。”
盛云锦:“你知道便好。”
月西楼:“呵。”
月西楼将人抱回自己房中,将人放在床榻上。
盛云锦落了地,就要往后缩,想要离开月西楼的掌控,反被抓住脚踝。
鞋子已经湿透,月西楼就脱了他鞋袜。
不愧是举国娇养出来的人,从头到脚都是漂亮的,雪白的脚趾蜷缩着,像是含羞带怯的蚌肉。
月西楼下意识摩挲了一下那冰凉的脚腕,引得盛云锦一颤。
“怎么哪哪都这样敏感,这碰不得,那碰不得。盛云锦,你身上有地方是能碰的吗?”
他的脚腕被人抓着,身体不稳,只能费力地撑着身子,试着蹬了蹬腿,想要将脚踝从那炽热粗糙的大手里抽出来。
奈何月西楼起了戏弄心思,不仅不松手,反将他的衣摆掀开,顺着他的裤腿抚摸而上,握住那软乎的小腿。
盛云锦身子又是一颤,只觉得小腿那里烧了一把火,就把他烧干净了。
“大家都是男人,身上哪里不一样,有什么好摸的,月西楼,你给我松手!”
眼看这人越来越过分,盛云锦红着眼睛瞪他,却没有太大的杀伤力,像只受伤的奶猫。
“这不一样。”月西楼又捏了一下,欣赏着盛云锦这漂亮鲜活的模样。
盛云锦:“你要是真喜欢男人,我给你找百八十个都行,什么样的都可以。你就非得来祸害我一个人吗?”
月西楼舔了舔唇:“别人哪里有陛下您模样好看啊,而且我和他们无冤无仇的,祸害他们做什么,那多混账。”
盛云锦讥讽:“原来王爷也知道自己多混账。”
月西楼:“所以只好请陛下多多担待了,毕竟遇见臣这样的祸害,好日子可不多了。”
他不会放过盛云锦的,盛云锦这辈子也不能离开他,他们就恨着对方,祸害着对方,和对方纠缠到死。
雪白如玉的脚被月西楼放在自己的怀里,踩在那雄厚有力的胸膛上,隔着衣服,热意传来,冰凉的脚似乎也热起来。
盛云锦一愣,不说话了。
月西楼低垂着眉眼,瞧着那漂亮的脚腕,腕骨清晰,轮廓分明,一只手就能握住,如今踩在他雪白的衣袍上,不安地蜷缩着。
少了点东西。
少了些什么呢?
这让月西楼想起昔日有番邦舞女献舞,她们的手脚上带着漂亮的金链子还有金铃铛,上面坠着漂亮的各色宝石,随着舞动,还会发出清脆的碰击声。
“盛云锦,我给你打一条金链子,戴在脚踝上好不好?”
最好长一点,只能让他在床周围活动,在远些就去不了了,便是去如厕,也得央求自己,松开他,带着他去。
这样他就能成为自己一个人的,就像是昔日盛云锦被保护在长生殿,身边没什么朋友,只有自己日日翻墙,同他玩耍。
仿佛这样,他们就能回到从前,那个如玉般的灵王殿下,也能回来般。
“你敢锁我?”盛云锦呵斥,一个用力踩在月西楼的心口,故意狠狠地碾了碾。
月西楼闷哼一声,却没有阻止,任由他踩,凌厉的凤眸带着危险意味,他倾身,勾住盛云锦额前一缕发丝。
盛云锦立马就察觉到危险,立马收脚,却被月西楼带着往下走,最后按在那个无法言喻的地方,漂亮的桃花眼瞪圆了,红唇因为惊讶张着。
“我的好陛下,既然这么喜欢踩,就踩点别的吧,把我踩高兴了,我就不锁着你了。”
纤纤如玉的手指,抓皱身下的被褥,睫毛颤抖,盛云锦快哭出来了。
“月西楼,你疯了吗,松开我。”
“乖陛下,你自己招惹出来的,就该自己受着。”
“我不要……”
可这头野兽根本不放过他,转头就将自己的衣袍褪去,和他坦诚相见,吓得盛云锦连忙闭上眼睛。
诡异触感占领着他的每一寸意识。
盛云锦不敢睁眼,只要他一睁眼,就能看见那双满带着侵略意味的凌厉眼眸,像是盯上自己的猎物,马上就要将这只惊慌失措的猫撕碎。
“动一动。”月西楼催促道。
盛云锦下意识一蹬,耳边就响起男人的闷哼,身子又是一颤。
盛云锦连忙躲,却被月西楼捉着亲。
房间里的灯光闪烁着,角落里的熏香静静燃烧着,雨打窗户的声音变得细微,地上丢着衣服,床幔半敞,逶迤一地风月。
不知过了多久,长酒在门口说,沐浴的水已经备好。
暴雨夜,月西楼懒得带着盛云锦去外面,干脆让人把水抬进来,隔着屏风放好。里面还飘着不少药材进去,全都给盛云锦暖身子用的,省的盛云锦病了,又得折腾人。
彼时的盛云锦被月西楼连人带被褥裹住怀里,双眼紧紧闭着,却没有睡着。
月西楼低声笑着,知道他是羞得没法见人,坏心眼地颠了颠。
“陛下衣服都湿了,不如起来沐浴,洗完澡再睡?”
何止是盛云锦的衣服脏了,他的脚又能好的到哪里去,到现在脚心都还残留着那诡异的触感和温度。
盛云锦:“你出去。”
月西楼干净利索道:“不出。”
盛云锦:“那我不洗了。”
月西楼笑:“那更好,臣亲自帮您洗。”
刚刚帮忙脱个鞋袜都如此,若真让月西楼帮忙沐浴,盛云锦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走不出北辰王府了。
“我自己洗,你就呆在这里,不许出来。”
“好啊,我不过去。”月西楼衣襟大开,靠在枕头上,支着下巴,说不出的狂放,像是醉卧美人膝的浪荡公子。
他不过去,他就隔着屏风,瞧着盛云锦洗。
盛云锦也不忸怩,赤脚踩在地板上,去了屏风后面。
隔着屏风,盛云锦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虽然是有意哄着月西楼,让他为自己做事。
可月西楼对他来说还是实在太危险了,尤其是那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今日还想打一条金链子……
别说,这混账真的能干出来。
看来他的计划需得提前了。
要不然过不了过久,这头饿狼就会把他拖到床上吃抹干净。
而这边,饿狼饶有兴趣地看着屏风上的剪影。
他看着盛云锦先是站在浴桶旁边,解开腰封和衣带,布料柔软丝滑的衣衫顺着身体的曲线,落在脚边。
一件又一件,最后什么也不剩。
一阵水声响起,盛云锦入了水。
然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月西楼有些可惜地摇了摇头。
不过他堂堂北辰王,有什么不能看的,他可没给盛云锦准备换洗的衣衫,且等着马上盛云锦洗完,找不到换洗的衣物,来找自己,让自己过去给他送。
反正吃亏的又不是他。
这边的盛云锦泡在水里,感受着被水包裹住的感觉,只觉得整个人都暖和起来,他靠在浴桶边上,舒服地眯起眼。
今天折腾了一天,他这惨败的身子骨早就不太受得住,如今放松下来,竟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而床上的月西楼正等着盛云锦出言求他呢,结果都小半个时辰了,还是没动静。
这是羞得不敢说话了?
也不像啊,毕竟自从开始那一会,出现的哗啦水声,到现在都没听见什么声音。
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月西楼心里一惊,连忙下床,去看盛云锦。
洗澡水已经有些凉了,盛云锦像是毫无所觉,靠在那里,闭着眼睛,若不是面色红润,月西楼都以为他要死了。
该死的,竟然睡着了。
“盛云锦!”月西楼咬牙切齿地交道。
盛云锦这才悠悠转醒,有些迷糊地看着月西楼含怒的眼睛。
“嗯?”
“你可真是个人才啊,洗个澡还能睡着。”
月西楼将人捞起来,抱孩子一样将人抱在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手臂上,稀里哗啦的水声惊的盛云锦乱颤,冰冷的空气侵袭而来,盛云锦吓得连忙抱住他的脖子,也知道自己睡过去了。
只是他怎么这么抱着自己?而且自己还没有穿衣服!
整个人红的像是煮熟的虾米。
“你别这样抱我,”盛云锦挣扎着,“衣服,给我件衣服。”
月西楼被他弄的本来就有点烦,想也不想,一巴掌打在盛云锦屁股上。
清脆的响声回荡在耳边,让两个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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