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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有你陪伴的三天,比五十个普通的年头还更充满了快乐”

晚自习的最后一节,很多同学已经扛不住了,困的困,累的累。

安静的趴倒一片也算是壮丽景观。

唯一能引起一点波澜的,是传阅的作文。几篇范文被钉在一起,几个脑袋挤在一起看,翻页的动静中夹杂着啧啧声。

当那几页纸终于传到宓潇这里的时候,宓潇翻了两下,看到了隔壁班课代表的文章。

心里默念了两遍,宓潇翻开摘抄本,笔尖和纸面接触的声音引起了俞炤的注意。

又推来一张纸条,字迹有些潦草:“写的这么好,你都要摘抄?”

“有一句是我之前在书里看到过的,这篇作文里还引用了前半句。” 宓潇把纸条推给同桌。

俞炤接过来,行笔又急又快,沙沙声在安静的教室里有些突兀。

“是朱颜辞镜花辞树这句?” 俞炤写完还画了和宓潇之前画的一样的小人。

“是,看不出来啊,你还挺有文化?” 宓潇有点恶趣味,想逗一下这位同桌。

“也就这句了算好了吧。” 俞炤再次把纸条推过来的时候,指尖轻轻压着,宓潇拽不过来,抬头看他。

宓潇不得不承认,俞炤的眼睛很好看,琥珀的瞳色像终年不落雪的沙漠。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注视着对方。

下课铃适时的响起,俞炤最先反应过来,有些慌乱的低下头,理了理碎发,耳朵有些发红。

宓潇也有些不自然的咳了几声。扣上笔盖,有些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桌子上的书本。

“潇姐!回家啦!” 这时的遥遥对于宓潇来说好像救世主再临。

“啊好!” 宓潇答应着,背上书包就要逃离现场。

岑何州这时很没眼色地大喊:“阿炤,走啊,发什么呆啊!”

俞炤抬起头,笑了一下。

“来了。”

紧张高压的学习生活中,能充当调味剂的除了朋友间的打打闹闹和美食分享,还有学校难得举办的文艺活动。

社团汇演就是其中最盛大,动员范围最广的一项。

宓潇不属于任何一个社团,但是身为校团委的一员,她要负责汇演的策划和调度。

简言之,不表演,但是总导演。

宓潇的策划案向来受团委老师的肯定,高一的时候,还只是协助老师执行。

到高二的时候就已经可以挑大梁,又策划又执行了。

宓潇站在讲台上宣布举办汇演的消息的时候,台下的学生难得有了点精气神。

“潇姐,咱班也要出节目吗?这社团汇演跟我们没关系吧,我们是不是安心当观众就行了?”

同学提出的疑问看起来是大多数人的心声,顿时附和声一片。

宓潇想了一下开口说:“按理说是这样的,只是不出节目的班级可能观演票会少一点。”

“哎,我说你们急什么,老赵都不一定让去!” 李佳有些丧气地开口。

同学们这才想到老赵那张笑面虎的脸,原本高亢的情绪瞬间低迷下来。

俞炤原本趴在桌子上,听到这话慢悠悠地支起脑袋,轻笑一声道:“老赵那边没问题,大家该去去,我保证咱班的票只多不少。”

俞炤话音刚落,一声“义父”传来,不是别人,正是岑何州。

遥遥十分嫌弃地锤了他一拳表示我姐都还没说话,你“认贼作父” 倒挺快。

同学们的情绪在这句话后又重新振奋起来,七嘴八舌地讨论报告厅的布局和最佳观演视角。

宓潇看着大家开心的模样,不由得被欢快的气氛感染,笑着从讲台上走下来。

回到座位上,扯了一下俞炤的校服袖子,带有几分疑惑地问:“你怎么保证票只多不少的,我都不敢做这样的承诺,你该不会?” 宓潇打量了一下俞炤,接着说:“虽然学校汇演不属于商业行为,但是黄牛的性质还是不好的吧?”

俞炤侧撑着头看着宓潇,一双笑眼。下意识抬手顺了一下宓潇耳边的碎发,做完这个动作又愣了一下。

有点不自然的开口:“哎,什么黄牛啊,宋老师让我去管一下音响灯光的设备台,我一开始不愿意去来着,他就给我一沓票,说当请我的报酬。”

俞炤说完有些臭屁的甩了下刘海,继续说:“所以啊,导演,合作愉快。”

宓潇听完翻了个白眼,继续和物理大题奋战去了。

导演这个名头只是听起来好听,其实是个不太好担任的角色。

抛开所谓演员和导演的身份,大家都是同学,谁又必须听谁的呢。

宓潇想想又觉得头疼。索性合上笔,揉着眉心准备来一套眼保健操。

再睁眼的时候,宓潇眼前突然出现一罐冰气泡水,宓潇惊讶的看过去,纤长手指的主人正看着她。

嘴角还是熟悉的笑,与之前不同的是,俞炤的表情多了点小小的自得。

就算后来过了很多年,宓潇已经被生活磨砺的不像个少年,她也还是会想起那个晚自习,那罐气泡水,和那个人有点狡黠的笑。

社团汇演的排练期长达一个月,也就是说,这一个月宓潇都要在最后两节晚自习去学校的报告厅和团委老师一起组织排练。

遥遥表示真的很羡慕,岑何州死乞白赖地要跟着宓潇去,义正言辞地说要给导演分忧。

俞炤在这时像雨后春笋一样闪现岑何州身后,语气没有起伏的说了句:“想逃晚自习?老赵会知道的。”

岑何州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跳起来嚷嚷着俞炤不讲兄弟义气,自己跑了不管兄弟。

宓潇拉着想进一步看戏的遥遥溜之大吉。

在去报告厅的路上,宓潇还是问了出来:“所以你真的决定了吗,你要放弃独舞去演心理社的话剧?就因为岑何州的拜托?”

遥遥闻言晃着小脑袋:“诶呀,拿人手短,他给我带了整整半个月早饭呢,请我帮这个忙也不算过分啦。”

宓潇耸耸肩,她这个表妹,向来是凭心情做事,某种程度上和岑何州还是有点像的。

“可是岑何州是为了帮那个心理社的学妹,你不吃醋啊?” 宓潇突然有点恶趣味。

“啊?为什么要吃醋?那个学妹真的很努力的,帮她一把不为过嘛。” 遥遥歪着脑袋,有些疑惑。

宓潇见状噤了声,默默的想还是自己狭隘了。

团委老师一见到宓潇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把节目单和调度安排塞到宓潇手里。嘱咐了她几句就赶紧开会去了。

宓潇看着密密麻麻的节目和精细的灯光音乐走台要求,深深地叹了口气。

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拿着话筒,推开开关。

“请所有参演成员按节目单上的登台顺序依次在观众席就坐,三个节目为一组到后台候场,还没轮到的同学请在观众席稍候。”

虽然宓潇已经尽力维持秩序,但是报告厅还是吵吵嚷嚷的,宓潇感觉手中的话筒比自己累多了。

“欸,你会不会安排啊,我们已经在后面等了20分钟了,怎么还没轮到我们啊?” 一声尖锐的抱怨声刺破宓潇的耳膜。

宓潇转头,是心理社的社长,与一开始的平和不同,排练的时间越长,大家的耐心越少。

遥遥认得这位社长,之前还和岑何州吵过架,在社内也是爱摆谱的。

在遥遥撸起袖子就要开骂之时,拜托岑何州帮忙的学妹先开口了:“社长您说什么呢,咱们一排的时候就但是走场就走了半个小时,别的同学也是很包容咱们的,我觉得现在别的同学需要敲定一些细节,咱们也可以包容一下吧?”

学妹的声音柔而不弱,把社长的牢骚堵了回去。

遥遥回头冲她感谢的笑了一下,学妹的脸有些红。

俞炤原本在侧控制台调音响,听到后台有些吵闹,两步绕到幕布后。

宓潇感觉有人影笼罩在自己身后,回头一看是俞炤。

俞炤表情有些冷,像是没有一点情绪的开口:“心理社的话剧我没记错的话,剧本是社员写的,演员是社员请的,音乐和灯光的走台都是社员来跟我对接的,请问社长”

俞炤顿了顿,轻笑道:你干了什么?

像是被人戳到痛处,原本还有些嚣张气焰的社长哼的一声不再接话,背着书包扭头走了。

宓潇默默听完抬头对俞炤笑了笑,又回头给学妹报以感谢的笑。

小插曲过后,大家还是一片和谐地排练。

宓潇感觉自己的嗓子好像吐鲁番的火焰山,在对完所有的节目,走完所有的流程后。

宓潇谢过所有参与演出的同学,告诉大家可以回去了之后又收拾了一下道具器材。

不知不觉报告厅的人已经零零散散不剩几个了,宓潇刚把所有器材设备调试好收纳好,砰地一声,宓潇眼前黑了一片。

朦朦胧胧间,宓潇感觉有一点粘稠的液体流到自己耳朵上,是血。

“天呐,快快,送宓潇去医院”

“打120了吗,先打120!”

“校医在吗,校医呢?”

“这个点早下班了吧!”

“宓潇你感觉怎么样,别睡啊别睡!”

“宓潇宓潇!看着我!” 俞炤的声音分外大。

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他不知道从哪里拿的碘酒和止血绷带。

在同学们七嘴八舌的关切中,宓潇才知道是天幕上的灯掉了下来,正砸中她这个倒霉蛋。

“潇姐!” 闻讯赶来的遥遥快要急哭了,只怪自己先一步回了教室。

接到消息的老赵匆匆过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差点两眼一黑。

比老赵慢了半步的是救护车,宓潇觉得有些夸张,她自我感觉良好,就是擦破点皮。

但是架不住老师同学们的关心,她还是在警笛声中去了趟医院。

医生给开了个X光,拍完片子出来,宓潇看到已经赶到的小姨,刚准备说自己好得很。

小姨就一把揽过她,惊魂未定的说吓死了。

宓潇这时候注意到俞炤也跟来了,在一旁说阿姨别担心,宓潇头挺铁的,问题应该不大。

宓潇表面上一记眼刀过去,心里却也在感谢他宽慰小姨。

本来其实没什么事,小姨不放心,一定要宓潇在医院观察一晚。

宓潇不喜欢医院的味道,却也怕小姨担心,最终还是住了下来。

小姨本来要和宓潇一起呆一晚上的,却在晚上10点多的时候,接到了山庄的紧急电话。

一步三回头地赶去山庄处理突发事件了。

至于为什么小姨能不舍却离开,除了事情实在紧急外,更重要的是,有人在这里陪宓潇。

宓潇转头看了看床侧正在剥橘子的俞炤,心中有些无奈却也有几分感激。

“大晚上的,别吃了。” 俞炤说完吃了两瓣橘子。

笑的有些欠揍。

当然这是宓潇的想法。

晚上的医院多少有些静得出奇,宓潇在凌晨2点睁开眼,看到一侧沙发上的俞炤在无声的打着游戏,手机上的光映在他的脸上。

宓潇在不想承认也得承认,有人在这里真的很安心。

宓潇勾了勾嘴角,又闭上了眼。

清晨的第一抹阳光吻上少年的额前的碎发的时候,俞炤轻皱了下眉,睁开眼,看到床上的人还睡得安稳。

又闭上了眼,嘴角有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笑。

宓潇闻到空气中的橘子味道,揉了揉眼睛,睁开眼,俞炤不在。

宓潇趁着这个时间换回了自己的衣服,把病号服叠了起来。

刚叠好,俞炤进来了,提着早餐。

“岑何州送过来的,说本来遥遥要来的,被周姨押学校了,她摆脱岑何州给你送过来。” 俞炤说着打开纸袋。

宓潇一眼看出来是遥遥的手笔,三明治和拿铁。纸袋里还有一张纸条,大概是如何担心她。

宓潇捏着纸条笑了笑,工整地叠好放到了口袋里。

回到班级的时候,同学们一看到宓潇回来,立马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关心。

有结合重力加速度分析灯掉下来会有多大的冲击力的,有掐指一算宓潇最近诸事不宜的,亦有关心宓潇的X光结果的。

俞炤在这个时候懒洋洋地接了句:“医生说了没啥事。”

同学们哦了一声,此时人群中有人反应过来,发出一声疑问:“你怎么知道的?”

宓潇从来没有看过那么整齐的转头,齐刷刷地看着俞炤。

俞炤有些漫不经心:“我在医院啊,医生说的。”

宓潇赶紧解释,他昨天跟我一起上车去医院了。

同学们有些起哄,但也就是哦了一声就四散而去。

俞炤看着急于解释的宓潇,偏过头挑了下眉,低声道:“我这也算陪护了吧,不谢谢我啊?”

宓潇看着那双琥珀色的眼,右手理了下耳边的碎发,顺便给了他一肘击。

俞炤作出吃痛的模样,又跟了句:“心好狠啊宓潇。”

宓潇没理他,揉了揉脑袋准备开始补昨天没写的卷子。

刚拿起笔,卷子右上角突然多了一小瓶口服液。

口服液下压了一张字条:医生开的。

飘逸的字透露着主人的不羁。

宓潇笑了一下,把口服液喝完了。

刚喝完,卷子上又多了一粒糖,照旧压着一张字条:没有橘子,糖代替吧。

这次宓潇抬头了,正和俞炤对视上。

两人对视了3秒钟,都有些慌张的低下头。

宓潇微微咳了一声,写了一张字条推回去,上面是谢谢,还有宓潇喜欢的动漫小人。

俞炤笑了一下,把字条收了起来,拍了拍宓潇,口型是:不客气。

宓潇想起来之前读到的诗,诗说,我几乎希望我们是蝴蝶,只在夏日里活上三天,有你陪伴的三天,比五十个普通的年头还更充满了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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