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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没事,我坐他怀里

下午刘岚和刘茵他们都回来了,大人们闹哄哄地挤在一楼客厅,咔嚓咔嚓的,都是嗑瓜子的声音,陈玱和安渡也不意思继续待在楼上,得下楼见人。

一下楼陈玱既害羞又大方。他腼腆地叫着各个姨舅妗子姨夫,又不大想往他们中间去。刘悦青忙前忙后地拎着板凳到他们跟前,电视里播着昨天的春节联欢晚会,大家各自聊着不同的事儿,见他俩下楼,打趣似的地侃:“才睡醒吗?你们哥俩在楼上玩啥呢?人都来了不见人?”

陈玱笑笑不作答。刘悦青倒是不能被占了便宜,嬉笑着高声教陈玱说话,“你说‘咋能不见你,谁不见还能不见他大姨吗?’你外甥一下来就喊你,你没听着吗?”

刘悦青笑得轻松,陈玱心里倒牵强,不知道这话的作用在哪里。

“好好,明个去俺那,大姨给你卤肉吃,大姨才学的,跟人家那卖的做的一样。”说着就把陈玱拉过去,话家常一样说她学卤肉的经历,甚是自豪。他姨让他坐,左右看看没有板凳,安渡一抬屁股让出来自己的,说他把西屋里的一个旋转椅拿出来就行了。

陈玱他大姨就喜欢和他炫耀生活里的琐事,买了什么,做了什么,听多了难免烦闷。他耳朵上听着,眼睛则四处乱飘,一看见拿遥控器那人搁下来后立刻就抢了过来。他大姨埋怨他怎么没说两句就跑了,电视瘾真大。他不想再回她身边,就站在电视跟前调台。

刘悦青要去拿热的八宝粥过来给众人喝,安渡说去帮她。

陈玱调好了台,趁他大姨不注意拉过来那个旋转椅坐在了电视跟前。刘悦青回来立刻招呼着大家喝,陈玱屁股离不开那个好位置,讨好地喊他妈给他拿一瓶。

“你坐恁近干嘛?眼不要了?你哥拿来的椅子你坐上去了!没有礼貌。”刘悦青数落似的说他,脸上不情愿地要过去给他一瓶。

“没事,”安渡拿了两瓶先过去了,趁着这个情形,他也卖起了乖,“他坐我的,我坐他身上。”说完一屁股坐在了他怀里。大家哈哈大笑,陈玱吃了瘪。

安渡递给他八宝粥,两脚撑着,没坐那么重。陈玱接回来,在一众笑声中不敢吭声,只是笑,也不起来。

大人们看着俩小子耍宝也乐,陈玱浸在这种氛围里有些尴尬,就僵着当前的动作,不敢做什么反应。

“你累吗?你累咱俩再换换。”安渡起身逗他。

陈玱即刻起身,安渡作势抢座,一挣一抢,陈玱还果真跌他怀里,使坏一般,重重坐他腿上,冲的旋转椅往后咕噜噜地退,直到撞上了墙才停下。

“哎呦呦,你俩招呼着点儿。”他大姨嘱咐。

刘悦青过去直接将陈玱拉了起来,彻底地埋怨他,自己有板凳怎么还去抢人家的,还是这么没礼貌。

安渡站起来说他俩闹着玩儿的,陈玱也以为母亲误会了,谁知刘悦青表情依然严肃,训斥他干嘛一直闹腾人家,指着他原来的凳子让他过去坐着。气氛有些凝重,大人们开始帮腔,说小孩之间玩着玩的。刘悦青笑着领了他们的情,照例还是严肃管教陈玱。安渡不大自在地站在原地。

等陈玱耷拉着个脸坐回去大姨旁边,刘悦青回头关怀一般笑着对安渡,“没事,没事,你坐吧。”

陈玱他大姨拍拍他的肩膀,温声安慰他。

安渡怯怯坐下,直到晚饭吃完,陈玱也没再和他说话。陈玱倒不觉得这是安渡的错,只是交际起来,无论好坏,总得让一个人感到不好意思的。

晚饭吃完,刘悦青嚷嚷着要走,明天一众人就得去她那儿拜年了,她今天不回去备菜,明天中午怕是来不及的,她那边不像这边有帮手。

“玱,琅留下,跟他俩哥到楼上去睡。”陈玱他舅说,“他俩回去干嘛,留这玩,晚上我还要放烟花,放孔明灯呢,留这玩儿。”

刘悦青笑着问他俩走不走。

不等他俩回答,他舅先说:“不走,到楼上玩电脑,不跟你妈回去。”

他舅一向喜欢孩子,每次来,都买许多东西逗孩子们玩儿,紧着他们玩儿。

刘悦青看到自家孩子受疼爱,心里肯定开心,可明天匆匆忙忙的,陈东风指望不上,明早还要去她大姐那儿,中午她指定来不及。她看着陈琅笑咧了嘴,跟在刘岚跟前玩得热火朝天,于是走到陈玱跟前,问道:“你跟妈回去?今晚就得洗菜备菜,你回去帮妈?还是要待这儿玩?”

刘悦青温和地问,确实是在征询同意。陈玱犹豫,安渡见了赶紧到他跟前,也给他一个留下的理由,“你不留下陪我?”

陈玱看着刘悦青听了这话笑了笑,嘴上不好意思再说什么而往后退了半步,“好,那你哥俩玩。”

“明天你不就去我家拜年了?”陈玱对着他说。言下之意就是他要跟着刘悦青回去。今天他和母亲之间有些摩擦,这样单独的行动有助于两人之间疙瘩的无形消散。刘悦青作为母亲倒不会一直生孩子的气,陈玱却得主动去弥补这个缝隙,而且只有他主动,这个缝隙才补得满。

“好,那明天见。”安渡笑着后退。

刘悦青则像是说悄悄话一样,略带讨好的语气跟陈玱耳语,“好,马上咱娘俩走,我给你找个围脖把脸围住,这样就不冻脸了哈。”

陈玱心疼她,也一本正经地说好,就像是两个小孩子之间达成互帮互助的约定,连语气都是故意可爱的。

路上真的冷,嗖嗖的冷风,呼啸在这对母子的耳畔,刘悦青频繁侧过脸去看陈玱,她一手掌车把,一手去帮陈玱把围巾围好,还要往上提提他那被风吹得要掉的帽子。今晚她的母爱比往日格外温柔。

“给冷?”刘悦青温柔地问。

陈玱恃宠而骄地回答说:“不冷。”

他俩回来家切切剁剁,洗洗涮涮地到十二点多才把东西都准备好。刘悦青累得眼皮子打架,还抽出闲隙去夸陈玱的好,即使过程中陈玱做的不对,她也显得格外有耐心,而此时陈玱倒是心里坦率了不少。

“我给你拿新的,我才套的厚被子给你盖哈,马上把暖扇也拿来,暖和哩很。”刘悦青依然是对陈玱分外客气,说话语气仍像是哄小孩。

“好。”陈玱沉溺在自己主动争取来的幸福里。

母子俩一人一个被筒,暖扇的光照得又亮又暖。陈玱也变得心无旁骛,他和母亲说着今天的事儿,只字不提下午被教训的那一出。刘悦青也是,仿佛那件事不是发生在他们俩人身上,大家都是旁观者,都没放心上。

陈玱倾心吐胆,甚至再重复说了遍今天的错认糗事,来博母亲一笑,彻底拉进两人的距离。

“他不是,”刘悦青也像是第一遍听似的再耐心解释,“他还小咧,咋结婚?但你大妗子有意思,就是说,回头看能不能让他跟你姐结亲。”

“俺姐?刘茵吗?”陈玱疑问。

“是哩,”刘悦青的声音柔柔的,暖暖的,陈玱浸润在这完全美满的氛围里,也不在意其中的八卦,只当一个乖巧的倾听者,时不时推着问个问题,让她赏赐一般宣讲。“但人家也得看对眼啊,人两个要是看不上,也不能硬撮合,她就是想,有这个意思,不然还单门给他在二楼弄个房间?但人事实长得好……”

“她看上,刘茵又不一定看上,我都没看他俩咋说过话。”陈玱补充。

“是哩呀,她不是想着多待待,以后说不定是亲家。”刘悦青柔声说。

陈玱对这事儿没什么看法,就学着大人们说话的路子追问:“那不就差辈了吗?安渡她妈不是认俺大舅当哥了吗?安渡叫俺姥也是直接喊姥,那安渡还能和刘茵结婚?”

“哪儿差辈了,那一码归一码,她是干妹,现在这样叫显得亲,到时候真成了不就是真亲了。”刘悦青耐心解释,陈玱就是想问一些深想就能想明白又极容易误解的问题,显得刘悦青懂得多,也让她有话讲些。

“哦哦,那就是成不成看缘分,反正不成也是亲?”陈玱继续问,“那,他俩知道吗?”

“他俩哪知道,就是有一个想法。”刘悦青闭上眼睛说。

陈玱知道她困了,可他还想和她说说话,他们母子这样单独的和谐场面可不多,陈玱不想太快结束,还好又一转画风谈起来刘湉的丈夫,谁知刘悦青也看不大上那个男的,一下子又睁开眼睛滔滔不绝地和陈玱谈论他的不足之处。话没说得很重,对刘湉夫妇俩未来孩子的身高长相倒是担忧了不少。

他们说说笑笑,终于是恋恋不舍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那群亲戚陆陆续续过来了,刘悦青一大早就起来开火开煮。这庄路不好,水泥路只修到庄东边,前几天又下了雨,庄里地上的泥巴路被浸得又湿又软,陈玱大舅他们只好将车停在东大路,陈玱跑过去迎他们。

接来到家门口,陈玱撵不开狗,就拿链子给锁起来;再进屋端出来花生瓜子一个一个让,又把沙糖桔解开装在盘子里。他们嘻嘻哈哈地进屋开开这门,瞧瞧那门,站在门口地头,评头论足。

果真没有人来帮她妈做饭,陈东风就是拿拿东西,陈琅好玩,和刘岚一众挤在一起。安渡过来陈玱跟前笑笑,像是好久不见后的一场碰面,陈玱笑着回应,十分客气。

“为啥他们不帮你来做饭,咱们去他那儿要帮他们做饭呢?”陈玱不禁问忙碌的刘悦青。

“嘶——别说话。”刘悦青再没了昨天的那股温柔劲儿,陈玱脸上一下难受起来,她似是注意到了,又补了句,也不大客气,“别问,人都在这儿呢,该干啥干啥。”

安渡像是和他们融不起来,坐在廊下的板凳上,阳光照在脸上,羽绒服帽子上的毛边微动。他也不看手机,也不瞧电视,就呆呆地望着陈玱忙来忙去,从他跟前过来过去。

陈玱不搭理他,心里端着的那股子客气劲儿却慢慢散了,看他的眼神倒真是一个亲密的挚友了。陈玱感觉心里有什么化开了,他端着盘子进进出出,逢着安渡不看他时,还要去招惹他一番,特意不走直线,佯装要踢他,吓得他一躲才肯笑着罢休。

安渡嫌弃地瞅他。

一会儿起风了,在门口打扑克的他舅他妗子和姨挪着桌子到了廊下。他姨起身要去后园上厕所,安渡被顺势拉过来补位。

陈玱一会儿找筷子,一会儿挖勺面粉,一直马不停蹄地忙活到了近一点,终于是让这群人开席了。可他还不能上桌,刘悦青还在做饭,直到桌上有人开始离席了,陈玱才坐上桌,有的菜都凉了。

他们吆喝着别做了,过来吃吧,刘悦青总说着就来,就来,还有一个。最后都吃好了,她还在上菜,等她坐上桌时已经没有干净的筷子,桌子上基本都是残羹剩饭剩菜了。

“给好吃?那个酥鱼还行吧?”她笑问。

“哎呦,都吃不了了,做这么多,你们回头光吃剩菜。”他妗子客气道。

刘悦青嘿嘿笑,她看着桌上那么多光盘,心里说不上的喜悦。又想起来什么,赶紧吐了嘴里的骨头,指挥陈玱,“快,玱啊,那王老吉咋没有拆开给他们喝?拆开喝啊。”

“还喝啥,都吃饱了。”他妗子说。其他人接连附和。

陈玱肯定要去的,拆开一人给一瓶,喝不喝是他们的事。

“哎对,还有你哥,你安渡哥还没有。”刘悦青把每个人都注意到。

陈玱拿着那个红色的罐子往安渡跟前去,还没递出去,就看见他一脸谄媚又得意的笑。陈玱撇撇嘴,故意呛他,“不给你了。”

“哎呦,咋不给。”刘悦青抱怨。

“最后一罐了,我自己喝。”陈玱仰着脸,故作不客气。

刘悦青没明白他的话,信以为真,说:“没有回头再买,先给你哥。”

安渡一脸得瑟,等着他递过来,陈玱伸手安渡接,一个闪动作,他又收回去了,让安渡伸出来的手落了空。

刘悦青挂了脸,陈玱如此太不礼貌了。“哎呦,给你哥呀。”

陈玱察觉母亲太认真,收了玩心还是给了他。安渡本不想喝,如今也得拿着了。

吃完饭,大人们还坐在那儿叙话,陈玱扒拉扒拉桌子上的骨头去喂狗。安渡跟着出去,套近乎地问这狗咬人吗?

“你摸摸不就知道了。”陈玱不怀好意地说。

安渡欣然接受,说好,说完就上手摸了摸陈玱的脑袋。

“哎呦喂,你干嘛!”陈玱不甘示弱地去反摸他,却一直被压制着,摸不到安渡的脑袋。

他气得不想说话,安渡直接下一个话题,“你今晚上去你大舅家呗。”

“为什么?”陈玱疑惑,又埋汰他,“你接我去啊?”

“我说真的,他今天买了很多烟花啥的,还有麦穗子,孔明灯,昨天我们放了很多,他计划今天留陈琅,已经和他说好了,马上要走的时候肯定问你,你去呗。”安渡揣着手说。

“我去干嘛,我又不喜欢看那些。”陈玱盯着狗吃饭,脖子上的链子哗哗响。

“啧,你去,然后和我一个屋。”安渡努起来眉毛瞅他。

陈玱面无表情,歪着脸挖苦他,“和你一个屋干嘛,晚上给你捂脚啊?这么大年纪,已经手脚冰冷了?”

安渡对他不正经的态度有点无奈,他抓抓眉毛,嘴里响亮地又啧一声,梗着肩膀头子去撞他,“有暖扇谁让你捂脚啊……我说真的呀,咱俩玩玩游戏,叙叙话,不挺好的嘛。”

陈玱狐疑,盯着他试图看出来他藏着什么猫腻。安渡看着他的表情,兴味索然,他心里正犯难,却突然被陈玱袭击,他使劲儿揉了揉安渡的头发,露出终于得手的笑容。

“啧,”安渡懒得理这一茬,一把拽过来陈玱的胳膊,靠近了细声说:“真的呀,我说真的。”

陈玱看他认真的样子倒是有些不知道给什么反应,只好傻笑掩饰,让人觉得他还沉浸在刚才得手的喜悦里。

安渡没了耐心,撇下他转身要走,又被一把扯了回来。

“有什么好处?”陈玱讨价还价。

“电脑晚上都归你OK吗?你想玩儿什么玩儿什么。”安渡说。

陈玱佯装迟疑,安渡反握住他的胳膊,他不紧不慢地假装思考,享受着掌握对方情绪的秒秒。

“如果他问我的话,没问我可不好意思硬去。”

“肯定。”安渡笃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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