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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逃跑被抓

谢虞住了一阵,渐渐摸清这里的生活规律。这是林遥住的别院,在铸剑山庄的北侧边缘,远离主院,本是方便林遥习武远离江湖事端。林遥很谨慎,这偌大的别院就他们两个人不让外人进出,就连平日饭菜都是仆人送到园子门外,林遥亲自去接应。林源刚当上剑门掌门,自然无暇顾及家中事务,想必就是这个原因,林遥才能瞒着众人将他虏来藏在这里。谢虞盘算着怎么逃出去。认定要想逃跑,第一步必须取得林遥的信任,让林遥相信感情慢慢培养出来了。

白日林遥教谢虞练剑,练完林遥便陪着谢虞,二人一同坐在树下读书、在书房写字、画画。入夜,林遥便将谢虞放在自己臂弯搂着他睡觉。如同寻常夫妻琴瑟和鸣,举案齐眉。这样的日子过久了,谢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做戏,还是早以身入局成了戏中人。每日睡在林遥怀里,他都要提醒自己,必须救父兄于水火,每每想起父兄此刻仍在受苦便心如刀绞。在这之前,一切不过是偷欢,是不道德的,他很怕自己会沉沦。

从年少时便放在心上的人,如今日夜都在身边,自己却每时每刻都在算计着他、防着他,感叹身处江湖命运弄人。林遥平素不爱过问江湖之事,八成他未参与谋害父兄事端,但他姓林,他将自己困在这别院,那么他就必须得承受这一切。

二人在这一方天地假装隔绝外界仿若隐居于世,不知今日何日。

这日,林遥和往常一样,给谢虞梳着长发,他拿着木梳,轻抚过发间,边同谢虞吩咐他将出门三至五日,会叫人来陪他。说是陪同,其实是看守。

“你何时回来?”近来谢虞表现得百依百顺,十分依赖林遥,每日都缠着让林遥给他束发。谢虞双眼清澈,似是小心翼翼期待林遥的答复,林遥看得心头一漾,不疑有他。

林遥忍不住伸手抚摸谢虞的脑袋,仔细绑住手上的长发。“也说不准,我办完事即刻就回。”

谢虞伸手解开林遥将将才绑好的发带,任长发四散,对着铜镜里的林遥笑着说:“散开了。”

他的面容在镜中看得不太真切,林遥只知他是笑的,无可奈何只得拢住如绸缎般的长发,仔细地再次替他束起:“别闹。”

谢虞坐在铜镜前向后仰紧贴他身后长身而立的林遥:“你带我去吧!”

“不可,太危险了,你的功夫还不够出门闯荡!”林遥断然拒绝,他表情仍是淡然的,谢虞看不出他的心思,究竟是忧心他的安危还是忧心他会趁机逃跑。

还未来得及细想,谢虞便感受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抵着他,瞬间热血涌上心头,脸即刻便红。

他起身转过来,拉着林遥的手轻声说:“你速去速回,也别安排人陪我了,我不想和旁人同处一室。”

“是小石,不算旁人,我会让他会护着你,你放心。”林遥这才看清谢虞的脸,他眉目舒展竟是发自内心带着笑的,他忍不住伸手回握谢虞。

林遥犯了一个错,他以为谢虞是只他可以玩弄于鼓掌的小鸟,但忘了看不住的鸟也会龇牙咧嘴啄他一口。

林遥出门,谢虞便开始认真盘算。

林遥这次出门很反常,剑门众多弟子,门内普通事务,何须林遥出马?更何况他素来不过问江湖,虽剑门弟子功夫在林遥之上的不多,但也不是没有,这事必不可走漏风声且事关紧要才需他亲自出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需三日还是五日才能完成,那必是结果未知之事。极有可能与父兄相关,难道是他们逃脱了?这铸剑山庄建于阳山之巅,离开铸剑山庄便进入这重岩叠嶂,隐天蔽日的阳山,若想寻人,便是万般艰难。也许是父兄逃脱,不得对外走漏风声,需不动声色将二人捉回,才派了林遥。林遥不知要寻人到几时,才无法承诺回来的时间!

林家击败谢家,本就获得掌门之位,按江湖规矩如在掌门决战中未身死,败的一方俯首称臣,则胜的一方应放过对方,林家将父兄囚于这阳山铸剑山庄本就坏了江湖规矩。如若父兄有幸逃脱,他日在武林同辈前指责林家,则林家将失了侠义之名。这才是林遥出门的原因。

谢虞心里一沉,到底是自己太天真了,他一味哄骗自己,认为这人品性不坏,没想到实际上他也是加害父兄的仇人。

小石自小跟随林遥,便也和谢虞熟识,平日同林遥窝在这别院练武,左右他的世界除了练武就是林遥。林遥让他看紧谢虞,他便寸步不离。

这几日,谢虞还和往常一样在树下读书、练剑,小石站在一旁守着他。

只是五天过去了,林遥未归,谢虞再不像前几天一般,而是故作焦急,茶饭不思。

“小石,他到底做什么去了?”谢虞忍不住问道。

“谢虞哥,林遥哥未曾说过。”

“还记得我们在阳山遇上那群来寻仇的剑客吗?他们一见到剑门弟子便要取人性命。这次他独自去阳山寻人,整整五日都无消息传来,你不怕他再遇到那样的事?这次林源哥绝无可能恰巧路过。”谢虞半猜测半试探道。

小石本是心性纯粹之人,听闻谢虞什么都说中了,便也掩饰不住焦急:“我去通知掌门。”

“荒唐,这等大事你们瞒着掌门行事?”谢虞故作大怒,拍桌质问。

“剑门事务繁多,林遥哥不想惊动掌门,本想带我一同前往,又担心你的安全,才独自进山。”

谢虞故作沉静:“这会儿去主院只怕不妥,掌门上任不足数月,威望尚在建立,林家的事要劳他亲自出马,只怕长老颇有微词,更何况本就该机密行事,大张旗鼓前去,引人注目终究会暴露。”

“那该如何是好?”小石被他一说越发心惊,他无父无母,自小便被林家捡回家养大,早已将林遥视作亲生兄长。

谢虞咬咬牙,似乎下定决心:“你我二人即刻出发入阳山寻人,走之前留下一封信告知来龙去脉。主院每日便派人会送物资,最迟两日后便会发现这里空无一人,届时如若我们仍未归来,他们自会将信交给掌门。”

“你同我一起?”谢虞看着小石眼神迷失的模样,知道他定是在犹豫,谢虞的功夫甚至不如小石,小石要保护他,一同前往怕是会碍事。

“这段时间,林遥哥每日教我,我功夫已有所长进,再说他不是让你看着我?留我一人在这不怕我走了吗?”谢虞边劝道,边真的写信。

小石似乎无法反驳谢虞的逻辑,只隐隐觉得不妥,便说:“林遥哥出门前叮嘱过我要留在这护你周全,我们还是再等等,也许就快回来了。”

“我不想再等!”说罢便将写好的信留在书桌上,持剑而出。

小石知道林家兄弟对这位谢二公子自小便颇为看重,谢林二家争夺掌门之位,谢虞自始至终置身事外,两家已结下世仇,林源还默认林遥将他护在这别院,想必是江湖争端也未影响到几人情谊,他以为谢虞当前焦灼之情不似有假,便也无可奈何地跟着出门。

二人一入阳山,满眼便是这高耸的云杉。江湖侠客进这深山也未免迷路,一般均会在树上做些标记,寻着林遥在云杉上的特定标记,二人便一路下山。夜深,谢虞佯作起身方便,小石想跟随前往,但见谢虞害羞便也作罢。

就在这时,谢虞趁机隐入深夜不动声色便顺利逃脱。半刻钟小石便发现他不见踪影,巡视四周均无所获,这才惊觉上当了。整夜他都在寻谢虞的踪迹,但谢虞轻功了得,不仅一路无痕,还行路颇快。他自小不爱习武,行走江湖艰险万分,兄长便硬是逼他练出一身轻功,这次倒真用上了,悄无声息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翌日无果,小石便打道回府。林遥已在林家别院,拆开桌上那封信,盛怒之下便将桌上一切物什掀起,信上只有寥寥数语:“我走了,不要责怪小石,他自小与你一同长大,关心则乱,是我使诈骗他。”

这人已与他在这别院住了数月,二人如同夫妻一般,我爱他敬他,本以为他这颗心怎么也焐热了一点,但他逃得毫不犹豫,竟连只言片语都未曾留给他。不用想,那日他走之前的种种表现,也是惺惺作态故作依恋骗他心软。

“谢虞,是你逼我的。”林遥紧捏信纸,直至手指发白,信纸也碎作数片。

谢虞自小便未曾受苦,此次风餐露宿,担惊受怕,身子早就熬不住了,硬是撑着一口气竭力往前,白日便竭尽全力赶路,深夜和衣而卧。心中凭着一腔热血,念着如能下山回到守剑山庄,他日便能集结高手将父兄迎回。

林遥顾不得闲言碎语,当日便同剑门弟子入山寻人,整整三日不眠不休。很快他们就发现踪迹。

谢虞很谨慎,甚少在路上留痕。但深山之中,最怕失温,谢虞不敢明目张胆地点火,总要找个山洞夜晚小憩。他们便是在山洞之中,发现火熏过没多久的烟迹。按时间计算,他下一个要到的山洞便是在这附近。找到线索,林遥紧绷的精神才放松下来。满眼猩红全神贯注,待野兔入窟。

深夜手下传来消息,谢虞果然往这山洞赶来,林遥让众人不动声色守在山洞之外,独自留在这洞内。

林遥蹲在高处,只见这人一进来便和衣而卧,竟连火都忘了升。谢虞刚迷糊着要睡着,听到似乎是一人从高处跃下,他火速起身,但为时已晚,被林遥一把抓住。连日的赶路,身体早已是强弩之末,本就功夫比不过林遥,谢虞如同布偶一般被林遥紧紧箍进怀里不得动弹。

一片漆黑,谢虞心知肚明,会来抓他,会紧紧抱住他的也只有林遥!

林遥紧贴着谢虞,伸手将他按在自己脖颈,却感受到他额头如同碳火般发热,一腔怒气便消散开来。不待谢虞开口,林遥在他耳边轻声道:“抓到了。”谢虞挣扎着还想脱身,但浑身无力,只得任由林遥将他打横抱起。

一觉醒来,谢虞浑身酸痛,眼皮都无力睁开。想起昨夜似乎是林遥将他带回,他失去意识烧了一夜才堪堪清醒。谢虞刚想起身,便听到一阵铃声,只见四肢均已戴上铁环,上面穿着铁链,将他锁在这张床上。铁链上挂着铃铛,他一动铃铛便发出清脆的铃声。

顿感羞辱,谢虞刚想发作,林遥便推门而入。

“醒了?”林遥双眸猩红,布满血丝,他端着一碗草药,将谢虞扶起半坐在床上。较平时更冷酷的声音:“喝了。”

谢虞想发声拒绝,却感觉到喉咙一片嘶哑,疼痛迅速袭来,索性懒得说话,转过头不看林遥。

林遥坐在床头,欺身而上,伸手捏着他的脸颊,强硬地将他扳过来,他不得不打开口腔,林遥将草药灌入他口中,因他颇不配合,草药顺着他的下巴流下滴在林遥手上。

林遥气道:“要我嘴对嘴喂才肯乖乖喝?”说罢停止灌他,嘶哑的声音这才传来:“我喝。”

“晚了。”他一饮而尽,嘴对嘴喂给谢虞,草药的清香喝苦涩迅速在口腔中蔓延。他趁机加深了这个吻,亲得十分霸道,好像要将这人吃干抹净。谢虞终究承受不住,用力推开他,他却不恼,勾起嘴角笑了笑,摇了摇铁链,铃铛发出阵阵响声:“这是你逼我的,喜欢吗?”

谢虞满眼恨意:“你将我父兄怎么样了?”

“当然同你一样,抓回去继续关着,只是他们没有我护着你这般,怕是要吃些苦头了。”他满目冷漠,言语上却仍作调侃状:“只要你乖,我会留着他们的性命。”

“林遥,我看走眼了,你是个小人!”他硬从肿痛的喉咙中挤出这句话,说罢便闭上眼再也不看林遥。

心如同刀绞一般,但他早已感受不到疼痛,从他喜欢上谢虞,从谢虞从未在他身上停留片刻,从谢虞承认另有所爱之人,从谢虞宁死也不想同他成亲,从谢虞为了逃跑假装入戏,一次又一次他早已麻木。谢虞以为林遥会暴怒,正欲迎接暴风雨,但林遥什么都没说,只扶他又躺下,掖好被角便离开了。

林遥已下定决心,既然已经得不到他的心,那他就将他永远锁在这里,他永远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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