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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40

除去接力赛,桑群的三个项目并没有满,还真是最合适的人选。

体委连忙问:“六爷,你可以去吗?”

什么东西,桑群一口回绝:“不去。”

阮牧年点头:“他做好准备了,号码牌拿过来吧。”

体委:“?”

是这样理解的吗?

另一个同学拿来号码牌,阮牧年接过给桑群别上。

“干什么,”桑群还没睡醒,“我好困。”

阮牧年拍了拍他的背,牌子很牢固:“跑两圈就精神了。”

“两圈?”

“对对,”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见六爷没有明显抗拒意图,体委也加入半强迫的队伍,“四百米,两圈,别跑错了。”

四百米啊,桑群应了声:“哦。”

阮牧年对体委说:“你带他去检录,我要去跳远了哦。”

“行,谢谢你了牧年,”体委点头,“跳远加油,四百米结束我去那边看你。”

什么,阮牧年要跳远?

桑群眨了一下眼,想去看看在哪儿,就被体委拉走了。

四百米开始的时候,桑群跑在几个人中间,略感无聊。

嗯?

不远处的沙坑好像在跳远。

他减缓速度,想看看有没有熟悉的身影。

“六爷!”体委在外圈黄线外面给他加油,“冲啊,别慢下来!”

啧。

哦,看到了,阮牧年还在排队,正站在那里往这边看,冲他笑了笑,挥了挥手。

体委还在喊,行吧,那就跑快一点吧。

没几秒,队列第一的同学只觉旁边有道残影卷过。

惨变第二的同学:“?”

第二圈路过沙坑的时候,桑群又慢了下来,继续搜寻阮牧年的身影。

没看到人啊,跑哪儿去了。

“六爷!保持住啊!就要冲线了!”体委呐喊。

哦呦,在坑里呢,不知道跳了多少,落地姿势倒是挺帅气的。

阮牧年拍了拍裤子回队尾排队去了,准备第二轮跳。

没热闹看,桑群开始加速,想回座位上找水喝。

“六爷,看你比赛也太惊险了,”体委拍着心口吐槽道,“跟变速带似的。还好你最后冲了一下,不然连第三名都没有。”

桑群:“哦。”

四百米决赛只取小组前一二名,桑群第三没晋级。不过也幸好是这样,不然四百米决赛就要和明早的1000米撞了。

体委是非常负责任的后勤人员,看完这边看那边,喊完加油再换个地方喊加油,现在准备去跳远场地给同学们助威。

“六爷,”体委说,“你去哪?”

桑群看着黄线外的人山人海头疼:“班级怎么回?”

“回去干嘛啊,去看牧年比赛呗。”

“口渴。”

“那更不用担心了,”体委直接把他拉走了,“牧年那边肯定有水喝。”

这话是真的,因为阮牧年粉丝后援会(三班分会)在沙坑旁边的观众席里支了个牌子,放了一箱的矿泉水。

桑群看到的时候惊了一下,阮牧年是水牛吗?喝这么多?

他捞了一瓶出来,被旁边同学叫住:“桑群同学,你要去给牧年送水吗?”

送水?什么送水,跳个远也需要人递水?

桑群无语:“我自己喝。”

“那你再拿一瓶呗,我们负责送水的同学去厕所了,”跟他搭话的是个女生,不知道叫啥,可能是宣传委员或者文娱委员或者生活委员,“我们得在这里看场地。”

神经病,他闲得没事干才会去给跳远的阮牧年送水。

阮牧年从沙坑里站起来的时候,旁边递过来一瓶水,再往上是桑群的臭脸,看着他冷冷吐出一个字:“给。”

是的,他闲出屁了。

“怎么是你送啊,”阮牧年笑了,把水接过来喝了一口,“我都叫她们别送了,跳个远而已,还把你派来了啊?”

“那你别喝。”

“那怎么行,”阮牧年又喝了一口,“六爷亲自送的啊。”

桑群没理他的调侃:“跳多少?”

“不知道,刚看见你,我都没听清人家报数,”阮牧年拧上瓶盖,抛着玩说,“反正挺远的,应该能撑进最后一组,至于拿第一那就算了,还有体育生呢。”

“废物,”桑群说,“腿白长那么长了。”

“是,没你腿长,”瓶子在空中完美抛出弧线再落入阮牧年掌心,“四百米走神也能拿第三,对吧六爷?”

桑群顿了下:“你看到了?”

“我排队的时候看着你冲线的啊,”阮牧年说,“后来高璋也跟我说了,选择性跑步啊你,变速带。”

“排你的队去,水牛。”桑群驳回去。

“帮我拿水啊。”水牛把水递给他。

“待会儿就给你喝光。”桑群对牛说。

话是这么说,但实际上他刚喝了半瓶水,有点撑。

挺无聊的,看一个个不认识的人跑跑跳跳掉掉弹弹,沙坑扬起沙尘,凹进去又被填平,再凹进去,再填平。

后援会有把空椅子,他靠坐在上面,快睡着了。

“诶,六爷。”

一个声音把他吵醒,桑群皱着眉睁开眼,是那个不知道什么委员在跟他说话。

不知道什么委员说:“最后一跳也拜托你去送水了,无论如何都要送到牧年手上,我们会在这里拍照。”

有完没完,桑群问:“那个送水的呢?”

“她是瞒着她男朋友来送水的,”不知道什么委员压低声音说,“刚才去厕所路上被她男朋友逮住,现在回不来了。”

桑群:“……”

你们阮牧年粉丝后援会怎么什么人都有。

结果没过几秒,他也成为了后援会的编外人员。

身后是两条醒目的红色横幅,写着为阮牧年选手加油鼓劲的话语,旁边有端着相机的摄影师、拿着泡沫板的打光师。

c位站着阮牧年的亲亲同桌。

正要出演狂热送水粉丝的戏码。

桑群:“……”

一个跳远……这么隆重吗。

最后一组的人数明显没有前面多,很快就排到了阮牧年。

检录之前,他特地去厕所换了条适合伸展双腿的短裤,站在黄线内碎步热身的时候,两条修长的腿显得又笔直又皙白。

桑群不着痕迹地扫了他脚踝一眼。

动了。

阮牧年开始助跑,不多不少地在粉笔画的白线前起跳,大腿在空中绷出紧实好看的肌肉线条,落地时沙尘四起,仿佛谢幕的散场光雾特效。

记录员刷刷写下几个数字,让他再跳一次。

最后一组每个运动员都有三次机会。

阮牧年最后一次助跑的时候,桑群观察到他起步之前,似乎会小小地鼓起一口气。

啧。

他强迫自己把目光放在阮牧年的鞋上,送好你的水,别想多余的事。

跳远健将牛同学圆满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桑群站在沙坑边把水还给他。

“拿着,”桑群垂眼看他,“不拿揍你。”

阮牧年看了看他身后的摄像头,忍俊不禁:“你这营业也太硬核了吧……稍等,先拉我一把。”

最后一跳有点猛,脚陷进沙子深处了。

桑群伸出另一只手拉他。

两手交握的瞬间,摄影师下意识按了快门。

“哎呀,几乎半截腿全是沙子,”阮牧年站在原地跳了两下,边说边往外走,“我们离远一点,别打扰剩下的人。”

举着横幅的同学往后援会牌子那里撤了一段距离。

“一定要拍吗?”阮牧年回头,无奈地问举着相机的不知道什么委员。

委员点头,尽职尽责地保持正面机位跟随着他们。

打光师尾随其后。

“行吧,”阮牧年点头,安排道,“一张送水,一张合影,不能再多了哦。”

委员:“足够了,今天下午还有跳高呢。”

桑群:“?”

委员摸着下巴,看着他俩轻轻眯起眼:“牧年有项目吗?下午你来给六爷送水吧。”

阮牧年:“好呀。”

好什么好,跳高是什么很消耗体力的项目吗?

拍完照后,桑群立刻说:“别送。”

“为什么?”阮牧年道,“不是真的觉得你累了,只是个活动的形式,表达班级大家对你的关心。”

桑群:“你是不是太闲了?”

阮牧年点头:“是呀。”

阮牧年的粉丝后援会暂时更名为三班后援会,要带着物资赶赴下一个战场,只留了两把椅子给他们坐。

沙坑还要进行其他年段的比赛,他们把椅子拉远了一点。

桑群看着他,嗓音在嘈杂的环境音里很抓耳:“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阮牧年回看他:“我们是同桌,是同一个小组的成员,在同一个班级里共同相处学习了这么久,已经可以算是朋友了呀。”

桑群却问:“你给别人送过水么。”

阮牧年:“这也代表不了什么……”

“算了吧,”桑群说,“不要因为我贸然改变你的节奏,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只是你那么多同桌的其中之一。”

“桑群,”阮牧年抿了下唇,身体微微斜倾,“你是在推开我吗?”

桑群张了张口:“没。”

“还是说,那些注视依然让你感到不舒服?”阮牧年的眼神有些忧伤,“我以为时间已经足够了,还是太着急了吗……”

“干嘛要自责,”桑群想拍拍他,但在外面,只能扶住椅子把手,“这是我的问题。”

阮牧年却摇摇头:“如果不是我要孤立你,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孤立?

这家伙是这样看待那件事的吗。

“为什么总说些傻话,”桑群看着他,用目光抚摸过他紧绷的脸庞,“没有你,我只会比现在更糟糕。”

阮牧年皱了皱眉,似乎是联想到了那种糟糕。

“……不要,”他说,“不要变成那样。我……”

桑群叹了口气,靠到椅背上,看着远处喧闹的人群。

“其实我知道,你一直很勇敢,”桑群说,“但我……暂时还做不到像你那么勇敢。我愿意听你的建议,一步步往外走,但你不需要时时刻刻都拉着我。我不是在推开你,阮牧年,我要为自己负责。”

走出拒人门外的状态,融入或好或坏的未知环境,去承担可能出现的风险……他总得学会一个人做到这件事,而不是靠着阮牧年的拉扯。

那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小孩,早就成长为了能够保护别人的塑料袋,他也不能落后。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阮牧年低声说,“我……嗯,不会去干涉你的决定,只是……”

话没说完,旁边传来一阵吵闹声,有人在大喊大叫着什么。

只是什么还没听清,阮牧年就被动静吸引,扭头看过去后站起了身。

这热闹也凑?

“我好像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阮牧年往那边走了两步,很快跑了起来,还不忘招呼他,“桑群,跟上。”

搞什么。

人群层层围堵,被内圈的一个女生挥散,叫大家站远点保持空气流通。

沙坑边的水泥地面上,发梢微卷的低马尾女生坐在那里,身体微微颤抖。

驱散围观人群的女生弓下腰查看她的情况:“抒晴你怎么样?疼得厉害吗?我送你去医务室吧……”

“抒晴?”赶到近处的阮牧年听见这句,连忙问,“你怎么了?”

桑群在他身后皱了皱眉,有点后悔跟过来。

“抒晴她跳远的时候不小心扭到脚了,现在不知道情况严不严重,”扶人的女生看到阮牧年愣了愣,忽然道,“我们还得回去找人替换,牧年,能请你帮忙扶她去医务室吗?”

程抒晴蜷着身子一直没发出声音,闻言拽了拽那女生的袖子,轻轻摇了摇头。

阮牧年看了一眼周围,现在是女子跳远,旁边全是女生,只有他和桑群两个男生。

“行,交给我们吧,”阮牧年应下,“桑群,过来帮忙。”

不是,为什么还有他的份。

“脚受伤,一个人扶不稳妥,”阮牧年绕到程抒晴左侧,伸手想要抓她胳膊,“一起来比较好。”

桑群喊他:“喂。”

阮牧年顿了顿:“嗯?”

桑群握住拳头,用臂弯架起女生的胳膊,斜睨过去示意他学着点。

阮牧年后知后觉握紧自己略显冒犯的手,照着桑群的动作一块把人架起来。

桑群:“往哪儿走。”

“医务室,”阮牧年说,“往右边那个缺口出去。”

程抒晴跟着他们走了两步,咬着牙气音虚浮:“……谢……谢……”

“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吧,”阮牧年看着地面,要下台阶了,提醒道,“小心脚。”

桑群不知道心里一股什么滋味。

偶尔侧目看过去,低垂首的少年和我见犹怜的少女,似乎确实挺般配的。

他出现在这里不太合适。

“桑群,”阮牧年忽然叫他,“你手抬高点,要掉了。”

桑群:“……哦。”

“那栋教学楼拐角绕过去就是医务室,”阮牧年说,“下了木板路你要记得往右拐。”

桑群应了一声,看向那个拐角疑惑:“我怎么没见过。”

“今年新搬的呀,之前是个废弃的活动室,”阮牧年说,“也不知道医务室好好的怎么就从行政楼搬过来了。”

桑群:“防止有人借病偷渡电梯吧。”

行政楼跟教学楼有连廊,有些学生喜欢蹭行政楼的教师专用电梯上楼。

架着的胳膊颤抖了一下,中间的程抒晴没忍住嗤笑了一声。

桑群纳闷,看向阮牧年:“你弄疼她了?”

“什么啊,”阮牧年笑了笑,“很明显她在笑你啊。”

笑他做什么,程抒晴抬起头,声音还是很轻:“抱歉……觉得你们对话有点、有趣,所以……”

“夸你幽默呢,”阮牧年翻译给桑群听,然后问程抒晴,“你现在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嘶……疼啊,”程抒晴皱着眉头轻声说,“刚才一直没能缓过劲,说不出话……现在、还行。”

“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太着急了……步子没调好,”程抒晴吸着气说,“发现自己不小心踩到线后就直接慌了……唉。”

桑群没忍住:“凉菜爱好者。”

程抒晴:“?”

阮牧年:“……”

手上抬着人扶不了额,阮牧年眼角微抽:“……你别在意,他这人就这样。”

阮牧年:不好意思,内人见笑了

一放假就开始满世界溜达,对不起又来晚了orz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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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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