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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阿劲,你是不是眼瞎了?

抚平一中的放学铃声别致而急促,像一把久未波动的琴弦被猛地弹开,瞬间点燃了教学楼里同学们积攒了一天的躁动。

晏劲清几乎在铃声落下的瞬间就站起身,一手利落地整理着书包,另一只手却精准地越过课桌,拉住了正要准备开溜的盛嘉让的手腕。

“让让,”他语调舒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跑什么?”

手腕上传来的温热触感让盛嘉让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甩了一下……呃,没甩开。他无语地看了看罪魁祸首,那是越看越生气,火气蹭的就往上冒:“那你抓什么?给我松开!”

晏劲清非但没松,反而握得更紧了些,指腹甚至故意地在他腕骨上摩挲了一下又一下,说出的话更是欠揍的要命:“我说了,我来这个班是帮助你共同进步的。所以,”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盛嘉让那双茶色的眸子上,“那就要麻烦你和我一起去图书馆,我帮你补习一下今天的数学题。”

“谁TM要和你一起补习?!”盛嘉让几乎要跳起来了,他的声音拔高,引得周围还没的同学纷纷侧目,“我连一秒钟都不想和你多待!听见没?一秒钟都不想!”

就在两人一个死死拉着不放,一个拼命想挣脱、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欢快又……甜美的声音插了进来。

“阿劲!走啊!还磨蹭什么?”顾言蹊背着书包蹦跶过来,完全没察觉到此地诡异的气氛,“今天‘笙果’那里举办了答题竞赛呢,阿劲,你给我赢个第一名回来嘛。”

这突如其来的打岔如同天降神兵,盛嘉让眼睛一亮,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脚下就猛地用力,狠狠踩了晏劲清一脚!

晏劲清吃痛,手上力道一松。盛嘉让像是脚踩风火轮,“嗖”地一下就挣脱开来,头也不回地扎进了汹涌的放学人潮里,眨眼间就没了踪影……

晏劲清看着自己瞬间空掉的手,又低头看了眼鞋面上的灰印子,再抬头望向那人消失的方向,最终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哭笑不得的弧度。

顾言蹊这才后知后觉地看看逃跑的盛嘉让,又看看一脸宠溺的晏劲清,迟钝的大脑像是重新开了机,他猛地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瞪得溜圆,压低了声音凑近,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我靠!阿劲!传言说……说你转来六班是为了盛嘉让那小子……我擦!”他看着晏劲清那默认甚至带着点纵容的表情,瞬间像一只破了音的海豚,“你还真是啊?!”

晏劲清收回目光,淡淡地瞥了眼咋咋呼呼的顾言蹊:“嗯。”

得到确切答案的顾言蹊如遭雷击,当场表演了一个什么叫“痛心疾首”。

他捂住胸口,表情夸张得像是被原配抛弃的小三:“为什么?!你就为了那个瘦排骨抛弃我?!他有什么好的?他有我高吗?有我壮吗?有我跟你认识时间长吗?我的阿劲啊!你是不是眼瞎了是吧!”他一边说一边比划着自己和盛嘉让的差距。表演的那叫一个云泥之别。

晏劲清对他这番浮夸又有点好笑的表演毫无反应,只是拎起书包,简短道:“走了。”

见他真的要走去追盛嘉让的样子,顾言蹊瞬间收起所有搞怪的表情,一把拉住他,脸色是罕见的正经:“等等!阿劲,说正事。”

晏劲清脚步顿住,侧身看向他。

顾言蹊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注意这边,才压低声音正色道:“你爸妈……知道你转来六班的事了,听我哥说,反应不小……”

晏劲清闻言,只是微微一怔,随即眼神恢复了平静,仿佛早有预料。他既然决定转来六班,就没想过能瞒过家里。

“嗯。”他又只是应了一声,看不出太多情绪。

顾言蹊看着他这副样子,有些着急:“你就这反应?你妈那边还好说,她那么疼你,大概最后什么都会依你。可你爸那边……”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他可是一直指望你功成名就,将来直接接手他的集团……你这突然自降‘身价’,他不得……”

后面的话顾言蹊没说完,但担忧溢于言表。

晏劲清目光望向窗外,夕阳给他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也模糊了他眼底深处的情绪。

“我知道。”他最终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听不出喜怒,然后顾言蹊听到了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的话,“可是言蹊,我找了他十年,我是不会放手的……”

顾言蹊一时语塞,表情复杂地看向晏劲清,最终还是拍了拍他的肩:“阿劲……我支持你。但你得明白,你们选的这条路……不好走。”

晏劲清何尝不明白。他只是想离他的让让近一点,再近一点。哪怕前路荆棘遍布。

敦净区八栋,晏家宅邸。

晏劲清推门而入时,只觉得一股低气压扑面而来。

父亲晏席松端坐在沙发上,面色凝重,不怒自威。

最先打破这僵局的是宋意。

她几乎是看见儿子回来了就立刻从沙发上起身,快步走到晏劲清面前,因为保养而水灵的脸上写满了担忧与不解:“儿子,你告诉妈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非要转到六班去?那……那毕竟是个差班啊,学习氛围、师资力量怎么能和一班比?”她下意识地攥紧了儿子的衣袖。

晏劲清面对母亲,冷硬的眉眼不自觉柔和了几分,他放缓了声音,带着安抚的意味:“妈,您别担心。我去六班,是有正事要办。”

“正事?” 晏席松终于开口,声音冷硬,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冷哼一声,“你能有什么正事非得去那种地方?我看就是日子过得太顺,大了,学会叛逆了!”

他的语气极其不善,目光如炬,紧紧锁在晏劲清身上。

秉承着对父亲一贯的敬畏,晏劲清站直了身体,没有回避父亲的目光,但语气却冷静而不自危:“我不是叛逆。我去六班,是去找恩人的。”

“恩人?” 晏席松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眉头紧邹,脸上写满了怀疑“呵?恩人?你什么时候欠了别人恩情,需要你用转去差班这种方式来报?编理由也编个像样点的!”

晏劲清面不改色,甚至往前踏了一小步,声音清晰而坚定,搬出了父亲常挂嘴边的话:“父亲,您从小教育我,做人要知恩图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恩重如山。现在恩情在了,我不能不报。请父亲允许我……叛逆这一回。”

宋意在一旁看着儿子坚定的神情,又看看丈夫铁青的脸,心疼得不得了,连忙拉住晏席松的胳膊帮腔:“是啊老公!儿子都说得这么清楚了,是去报恩的,这是好事啊!说明我们儿子重情重义!你就相信他一回吧,难道我们自己养大的儿子,我们还信不过吗?”

晏劲清站得笔直,一脸正色,话说得理直气壮,仿佛一切都天经地义。

晏席松看着妻子护犊心切的模样,又看着儿子那找不到半点心虚的脸,一时竟被这母子俩一唱一和堵得哑口无言,愣在原地。

他张了张嘴,最终像是泄了气般,带着几分无奈挥了挥手:“……行吧!我说不过你们母子俩。但是——”他话锋一转,目光重新变得犀利,“分寸感你给我牢牢记住!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否则我立刻把你拎回来!”

晏劲清紧绷的后背几不可查地松弛下来,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一劫,总算是惊险过关。

他转身走上楼梯,脸上的平静终于出现一丝裂缝。手指微微收紧,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骗过了父母,却骗不过自己。

他哪里是真的只为报恩呢?

他终究……还是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自己的“恩人”。这份隐秘而汹涌的情感,他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了。

抚平市的盛夏转立秋,气温降低,天公也作美的下起了雨,连绵的雨丝带走了灼人的暑气。

窗外雨声淅沥,而窗内,高二(六)班教室里,老徐讲课的声音低沉,虽说不好听,但独具一种让人心神宁静——又或者说,昏昏欲睡的魅力。

对盛嘉让而言,这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让他多听一秒徐国栋的课他就要和周公嬉戏去了。此时不睡,更待何时?

他脑袋一点一点,眼皮沉重地耷拉下来,正准备彻底投入梦乡的怀抱,一睡不复返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而干净修长的手却横亘过来,挡在了他和课桌之间。

盛嘉让睡得迷迷糊糊,脑子一团浆糊,哪管眼前是手蹄子还是什么猪蹄子,只觉得触感微凉还挺舒服,应该是枕头吧!

他下意识地头一歪,整张脸就埋进了那只手的掌心里,蹭了蹭,找了个最舒适的姿势,彻底了进入了梦乡。温热的呼吸均匀地喷洒在对方的皮肤上……

晏劲清一怔,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一秒。他原本只是想让盛嘉让认真听课的。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但掌心传来的温热触感,还有那均匀喷洒的呼吸,像羽毛一样轻刮着他的神经,打乱他的思绪。让他一时竟舍不得抽回手。

教室就在这时突然莫名地闹哄起来,像是发生了什么小骚动。但晏劲清完全没留意,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身旁趴着的人身上。

他的宝贝呼吸平缓,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睡得毫无防备。肌肤相亲的地方传来的热感,似乎能透过手掌,一路烫进他的心里。

就在这片混乱与静谧诡异交织的时刻,讲台上的徐国栋拔高了声音,清晰地喊道:“盛嘉让!”

名字被点中的瞬间,盛嘉让一个激灵,猛地抬起头,茫然地睁大眼睛,脸上有睡觉时被压出来的清晰红印。

徐国栋看着他这副刚醒神的样子,顿时没好气道:“明天的3000米,行吧?文的不行,武的总得能上吧?!”

盛嘉让先是抬头一愣,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宕机状态。

他既没从“自己明天要跑3000米”这个噩耗中缓过神来,更没搞明白自己刚才……是趴在晏劲清的手上睡着了?!

晏劲清看着他没睡醒的茫然、而且脸上还印着红痕的样子,觉得比平时张牙舞爪时更显可爱,嘴角上扬。

而盛嘉让的脑子终于艰难地切换到了老徐的频道上,巨大的问号顿时砸得他头晕眼花 3000米?可是他……既不文也不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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