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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雨水在温热的体肤上蒸腾,水汽氤氲在厢房里,徐朝眼里也是如此,像是蒙着一层水雾,水汪汪地眼睛盯着鱼时眠,水珠沿着眉骨滑到鼻梁,再沿着鼻尖滴落。

啪叽——

鱼时眠慌神,眼睫颤动,明亮黝黑的眼里映着徐朝近在咫尺的脸。

鱼时眠是站着的,徐朝坐在藤椅上,脸正好在鱼时眠小腹的位置,只有仰头才能看见鱼时眠的表情。

她手里拿着软布,擦干净了他脸上的水珠,现在正在他连在脖子到肩膀上的刀疤处试探,软布压上去轻轻吸掉水渍。

“疼吗?”擦干净这处,鱼时眠又移到他背后擦净水份,不可避免地碰到他后背交错纵横、颜色深浅的旧伤疤。

鱼时眠已经换了身干净衣服,浑身湿漉的人只有徐朝。鱼时眠看着他可怜,好心帮忙。

徐朝手动一动,想着这事他自己就行的,但她柔软的手指擦过他背脊的时候,他不语不动,吞下阻止她的话,化成两个字:“不痛。”

鱼时眠鼻息里闷闷地发出嗯声。

徐朝心里松口气,在脱衣之后就一直憋着,生怕她问起伤疤的由来,不过她一句话也没多问。很庆幸,她没有问他这些伤是怎么弄的?毕竟一个正常人身上不会出现这些吓人恶心的伤。

徐朝眼神从她脸上移开,有些郁闷,自己干嘛怕她怎么想自己,她察觉了又怎么样,爱怎么想就怎么想,自己堂堂一个少主,为什么要怕她。

徐朝清咳两声,把自己衣服重新穿上,薄薄一件松松散散地披在身上。

鱼时眠看着他精干腰间的水迹濡湿刚穿上的衣服:“还没擦干。”

徐朝衣服里透出肉色,他也不管,拉着鱼时眠手腕,带到藤椅上,坐在两腿之间。

徐朝气音喷薄在耳后:“一会自己就干了,不用管,倒是你。”

鱼时眠感觉耳朵发涨发热,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这时她耳廓肯定红了。他的体温烘烤着她的后背,还没来得及仔细感受,他的大手就笼在她脑袋上。

徐朝取了一边竹架上的帕子,罩在她头发上,“你头发还在滴水,不把头发擦干,是想半夜头疼?”

徐朝说话间手上动作一刻不停,挑起她一撮长发,用帕子攥紧发丝,从上到下认真捏干净水份,动作细致,直到把湿发擦干。

他把吸满水的湿帕子重新晾回竹架子上,鱼时眠盯着他后背:“丟画的人不是你。”

“你终于明白,冤死我了。”徐朝脸朝前探了点,像是把下巴搁在她肩头上,好让鱼时眠看见他略带可怜的表情。

徐朝说道:“是那个叫小蝶的。”

“她?”鱼时眠将这件事与小蝶那张无辜单纯的脸蛋联系一起,第一念头是不相信,但转念想想小蝶是府里来的新人,原是替葵儿的位,新人心还不稳,是有可能乱动东西的。

看着她心里有数,徐朝扯唇角笑笑:“上回她在花房倒茶的时候就像做了亏心事一样,壶都拿不稳,神情明显不是生疏而是紧张,那时起我就怀疑她了。”

“那你怎么不早和我说……”

“还是后来你丢了画,我才想起她,我又去了当铺打听,得到那画的消息,再给钱多问了一嘴,便知道是小蝶去当铺卖的画。但当铺掌事见那画名贵,一个侍女拿不出这贵重之物,想着来路不明就没收画。”

鱼时眠听着他一点点陈述真相,背脊绷直,坐立难安,“你什么时候查清楚的?当时我怪你时,你怎么不反驳一下,现在我……我想起冤枉你试的情景挺难受的……”

徐朝看着不在乎,嘴里却不喘气地把事情掰扯清楚了:“后来的事你应该猜得七七八八了,她没把画卖出去就只能带回来,但差点被人发现就随便丢在了角落里,运气不好还是被人发现了。”

鱼时眠猛然站起,惊得徐朝一跳,怀里落空。

鱼时眠:“抱歉,这件事是我太轻率冲动了。”

“这都是小事,过去的就过去了,你不必记在心里,我没事的。这种事情也经历多了,慢慢地习惯了,没关系的。”徐朝挥手,声音越说越小。

鱼时眠脸上涨红,眼珠微颤,细细咀嚼他说的字:“经历多了……习惯了……那我更加不好意思让你再受这样的委屈。”

“这样吧,我全身上下也只有钱了,我把钱窖的钥匙给你,我记得你对我那钱窖挺喜欢的。”鱼时眠思索片刻,就在翻兜找钥匙。

徐朝喊停她:“呃,你很富有且慷慨我已经知道了,钱我不要,我不爱财,只求个正义,事情真相大白就好。”

徐朝下巴微微上扬,整个人在拔高,太阳的光晕照在他额头上,十分正气凛然 ,鱼时眠看得出神。

徐朝内心小人是个嘴歪眼斜、奸气十足的神情:爷可真大方,也可真有格局,快迷死我吧!

有人阴暗装x起来,神仙都骗得过,鱼时眠全信了徐朝的鬼话。

为了安抚受伤的徐朝,也为了弥补误会,鱼时眠这三日一直在钱窖和东厢房间奔波,中意什么好的就往东厢房搬。

徐朝嘴里说着不要不要,每回鱼时眠来了,他口袋都早早准备好了,无论鱼时眠带来什么宝贝,他都装得下。

起初鱼时眠还担心他没地方归置宝贝,像给他换个大院子的,但自从马高的赤珊瑚他都能转眼藏得不见踪影,鱼时眠也就再不担心了,更加放开手脚、大显身手搬运宝物。

关于小蝶,鱼时眠让她收拾东西离开了鱼宅。

进入七月的第一个夜晚雨下了一夜,雨噼里啪啦地砸在屋顶,才寅时东厢房灯就亮了。

徐朝是被雨吵醒的,心里又挂念着花房更加睡不着了。外面刮风下雨的,花房没有落窗,估计有些花草受不住。

和花草打交道久了,他也是慢慢反应过来,鱼时眠那八字箴言——“焉了浇水,死了埋花”简直就是耍流氓,不对,徐朝自己就是流氓,这么说流氓感觉不合适。

反正,若要按她这八字箴言,鱼宅花房能养活整条熹安街的花行。

徐朝深吸一口气,凌冽清冷的空气混着水气钻入鼻腔,他清醒睁眼,翻身利落下榻。

到了花房,情况比他想象中更紧急。东厢房左右有竹林遮风,所有在他看来风雨还不至于那么大,一到了花房才看清。花房前后没有高大的树木遮挡,刮进房里的风愈加大了。

徐朝撑着伞来的,走进花房,房里的花草被风卷着直往他伞面上打。他看着着急,把伞扔在一边顾不得打在身上的雨,跑去落窗,把风遮严实。

关好门窗,屋里卷起的小旋风也歇气了,徐朝待在花房可以听见外头呜呜呼啸的风声。

不对,不只是风声!他眼神一凛,精准捕捉屋内突兀的呼噜声。

用腿扫开地上的花叶,他屏息寻声看向角落的小榻。

徐朝眯眼看清那人后半翻白眼,一脚把榻上的人踹醒。

“唔——这么早,我刚睡没多久呢……”

徐荣宗语气含糊,还在睡意中,翻个身想继续睡。

“你是猪啊,外面这么大雨都睡得着。”徐朝也坐在榻上,差点把他挤下榻,“找我有什么事?帮里怎么样了?”

谈起正事,徐荣宗睡意才去了大半。

徐朝也有所准备,徐荣宗这个时辰来找他,估计帮里出了麻烦事。

徐荣宗一个打挺从榻上坐起盘腿:“昨天徐家帮有人闹事,不同于以往争地盘做生意,来人手段极其恶心不要脸,厚脸皮程度和叔你有得一拼。”

“不仅是徐家帮,你的蚀骸阁也被人堵门了,在门口又吵又闹跟土匪一样蛮横,很多上门的雇主见到这场景都跑了。我法子都试过了,真的很缠人。”徐荣宗越讲越激动,抓着徐朝的手晃。

“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徐朝嫌弃地甩开他,“像土匪?那这事好办,去找我老爹和祖父。”

“族长和老头……对啊!咱们徐家祖祖辈辈都有个难缠的山贼劲敌,对付这种土匪蛋子,族长和老头肯定有招!”

徐荣宗眉飞色舞,眼睛一下子就亮起来了。两人头挨着头,商议起坏事便觉时间过得飞快,还是天亮怕被人发现,徐荣宗才翻窗走的。

“门不是开着的吗……”徐朝皱眉,望着窗框的大鞋印。

鞋印沾着黑泥挂在窗框上,泥汁稀稀拉拉地往下滴。

徐朝拿了摆在花架上白巾去擦徐荣宗的脚印,“走了还要人帮忙擦屁股。”

徐朝支起窗,冷脸擦脚印,外头吹来的雨延长了泥水痕迹。

徐朝弯腰下去擦,头上突然一道人声:“哪来的脚印?”

雨大到他没察觉鱼时眠走来的脚步声。

徐朝后背僵硬,慢吞吞地直起身,埋在底下的脸蛋浮现一块黑团。

“我的。”他隔着半阖的窗,对着鱼时眠强装淡定。

鱼时眠“你的?你爬到窗上干什么,准备以后干飞贼这行?”

徐朝也在想徐荣宗是不是脑子坏了。

“昨天没有关窗,雨都飘进来了,我刚跳窗上、擦积起来的水。”徐朝话一出来,换得鱼时眠鄙夷的眼神,像是看一只猴子。

想改文名了,大概这两天,《财女与恶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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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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