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像银针般扎进小巷的青石板，溅起的泥点染脏了林清晏的白色球鞋。
她抱紧书包在巷口踌躇——这本是回家的近路，此刻却被暴雨浇成漆黑的隧道。手机屏幕亮着苏昕的警告短信：【齐婉婷找人堵你！绕道！】
身后传来打火机盖开合的脆响。
三个染金发的青年从便利店雨棚下起身，烟头在雨幕里明明灭灭。
“妹妹，伞借哥几个？”为首的高个子踢开易拉罐，铁罐滚到林清晏脚边，发出空洞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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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晏后退时脊背撞上潮湿的砖墙。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许致远翻窗那夜，医务室墙壁的温度。
“手机也借来玩玩？”黄毛伸手拽她书包带，“哟，还是优等生呢...”
书包带断裂的瞬间，巷口传来德牧的低吼。阿波罗如黑色闪电般扑倒黄毛，犬齿咬住对方手腕时发出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阿波罗！松口！”
熟悉的声音穿透雨幕。许致远从摩托车上跃下，没穿雨衣，黑色T恤紧贴出绷直的背肌线条。他甩开额前湿发，虎口的疤在路灯下泛着水光。
“许哥！”高个子突然掏出弹簧刀，“这畜生咬断我弟手筋！”
刀刃刺破雨帘直冲德牧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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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被雨水粘滞。
林清晏看见许致远侧身滑步，左手格开持刀手腕，右肘猛击对方肋下——动作快得像按下倍速播放键。高个子撞上墙壁的闷响与犬吠同时炸开。
“带阿波罗走。”许致远将她推向巷口，声音压得极低。
林清晏踉跄着抓住德牧项圈，指尖触到金属夹层。第三个红毛趁机抡起铁棍砸向许致远后脑！
“小心！”
警告声被铁棍破风声吞没。许致远却像背后长眼般矮身旋踢，鞋跟精准踹中红毛膝窝。骨骼错位的脆响让林清晏胃部抽搐。
暴雨冲刷着地上蔓延的血水，许致远踩住弹簧刀，俯视蜷缩的三人：“谁派的？”
黄毛抱着断腕哀嚎：“婷姐...齐婉婷说教训下就...”
铁棍突然被挑起，许致远腕骨发力，棍尖抵住黄毛喉结：“原话。”
“她说...说划花优等生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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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车引擎在雨中咆哮。
林清晏搂着阿波罗的脖子，脸颊紧贴它湿漉漉的皮毛。后视镜里，许致远的侧脸如石刻般冷硬，血混着雨水从他额角滑落——那是格挡铁棍时被擦伤的。
“为什么要退学？”她终于问出口。
车头猛地打滑。许致远急刹在废弃修车厂前，铁卷帘门锈迹斑斑。
“下车。”
他撬开侧门时，林清晏看见里面堆满摩托车零件。墙上挂着的飞镖靶中心钉着张照片——齐婉婷父亲在法院门口的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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碘伏气味在昏暗灯光下弥漫。
“手。”许致远拧开医药箱。
林清晏摊开掌心——逃跑时被砖石划破的伤口皮肉外翻。棉签触碰的刺痛让她缩手，却被他攥紧腕骨。
“现在知道怕了？”他冷笑，“齐婉婷盯上的人，退学都躲不掉。”
绷带缠绕的力度近乎粗暴。林清晏突然抽手掀开他后衣摆——腰侧大片青紫淤痕在冷白皮肤上触目惊心。
“他们用钢管偷袭...”她指尖发抖，“你明明能躲开！”
许致远拍开她的手：“为了护住阿波罗项圈里的东西。”
金属项圈被拆开，掉出沾血的U盘。林清晏捡起时，看见盘体贴着便签：【齐XX受贿证据链-备份】
窗外炸响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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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婉婷父亲是当年主审法官。”许致远将U盘插进旧电脑，“我爸的案子...他收了钱。”
监控视频跳出来：穿着法袍的男人将牛皮纸袋塞给辩护律师。林清晏认出律师胸徽——正是许致远父亲再审案的代理人。
“你退学是为了查这个？”
屏幕蓝光映着他嘴角的血痂：“教务处今早收到举报，说我打架致残的视频在暗网流传。”他点开加密文件夹，“但真正的视频在这。”
画面晃动：齐婉婷笑着递给黄毛一沓
【人物信息卡】
人物: 齐婉婷
性别: 女
人设: 阴暗，嫉妒相并存的人，虚伪的面对任何人，很少有人能跟她谈真心。
概括：人性黑暗体现的淋漓尽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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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藏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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