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离谱的系统,为什么任务就是对别人非打即骂?而且怎么连续两个任务都盯着裴御?难道是因为……
“你该不会是……'注孤生'之类的系统吧?”元明珠猜测。因为是注孤生系统,所以想要通过伤害配偶的方式,把她重新变回单身狗?但是,如果是这类系统,凭什么绑定她啊,难道她单身的时间还不够久么?
系统依旧一言不发,执着地保持着它的高冷人设,啊不,机设。
元明珠想要再次试探它的底线,于是确认道:“如果我拒绝,你还会像之前那样惩罚我,对么?”
【你觉得呢?】
我去,还挺不好沟通的……
“你有没有觉得,你的任务有个问题?就算他离去了,你怎么确定他是不是愤然离去?”
系统好像突然卡壳了,停顿了几秒,才平静回道:【难道你责打他,他还能高兴离去么?】
这可难说啊……元明珠默默地想。不过,至少她确认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系统,情商一般,不算很智能。
她不想再被系统烧一次,虽然之前的惩罚只有一瞬,可是滚水烫肉的感觉,不是闹着玩的。
想到这里,她有些犯难地看向裴御,无意识地歪头,轻轻咬了咬唇。
这样的表情,简直就是犯规。裴御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忍不住向前倾身,一只手伸了过来,似乎是想要摸摸元明珠的脸。
脸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元明珠的身体下意识地向后倾,嘴上却慢了半拍:“你干嘛?”
话音刚落,她忽然反应过来,抓住机会使劲儿在裴御右肩打了一下。接下来,只要裴御离开这个房间,她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元明珠一脸期待地看着裴御,却见他错愕了一瞬,却没有起身离开,而是背过身去,紧接着他的全身便开始颤抖。
老天保佑他不是在笑……
元明珠收回尬在空中的手,惴惴不安地等待着。好在裴御很快调整了情绪,没让她等太久,等他再次转过身时,已经恢复成平日里的温和表情了。可是,他还是稳稳坐在那里,丝毫没有要离去的迹象。
元明珠觉得自己有种“活人微死”的感觉,她甚至已经开始隐约感受到那种带着灼烧的痛意了。
她咬了咬牙,命令道:“你快出去!”
见裴御茫然站起身,她忍不住补充道:“快点!快出去一下!”
裴御只好快步向门口走去,就在他双脚踏出门槛的一瞬间,身上的痛感再一次消失无踪,系统的声音随之响起:【任务完成】。
就在这时,另一位心腹丫鬟挽灯忽然慌张地从外面冲了进来,进门时甚至还被门槛绊了一下,险些摔在地上,她对着元明珠跪下道:“公主,不好了!出大事了!”
元明珠被吓了一跳,连忙问她:“快说什么事。”
“平南王世子和长溪侯今天晌午在东市大街发生口角,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两人分开的时候还好好的,结果刚刚京兆司冲到王府抓人,把世子给带走了,说是……”挽灯喘了口气,抬眼看着元明珠,说道,“说是那长溪侯回去后不久,就暴毙了。”
“长溪侯?”元明珠没听说过这个人。
“就是安国公的小儿子,自小养在老家,进京才不过月余。”
怎么会这样!平南王世子徐慎之,是她舅舅平南王的独苗,她的亲表哥。而安国公不仅是朝廷重臣,更兼德高望重,如今朝中一半的文臣,都曾受过他开设义学的恩惠。最重要的是,他的长女,便是当今皇后。
简而言之,她表哥被指控打死了皇后的幺弟。
元明珠连忙从床上坐起,示意挽灯上前服侍她。她刚刚遇刺,又出了这么大的事,她须得立刻进宫,看望母妃。
大病初愈,元明珠走起路来如踩在棉花上一般,挽灯见状,忙扶住了她。今日也算是她出嫁后第一次回门,可是又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她思来想去,选了一身粉色打底、银线镶边的裙子,作了一身淡雅的打扮。
不知何时,裴御已经从门口离开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今日三番两次的莫名举动,有些着恼了。
没想到行至大门外,小厮已将车马备好,而裴御,正面对大门,长身玉立,安静地等待着她。
坐上马车,元明珠一路无话,裴御打量了几次她的神色,斟酌一番,说道:“殿下很关心徐世子?”
元明珠抬眼看了看他,随即叹了口气道:“此事非同小可。尤其是,整件事情太过巧合,巧合到,就像是人为设计好的。”
“怎么说?”裴御见她面色不太好,便坐了过去,元明珠与他挨着,并肩而坐,缓缓开口,“平南王是太妃母族,手握重兵,安国公是外戚,又是文臣楷模。现在一具尸体横在一文一武两大势力之间,又事关后宫,无论接下来事情如何发展,这仇恐怕都要结下了。加上前几日的刺杀……”元明珠指尖无意识地在裴御大腿上轻敲,一边思考一边不确定道,“我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裴御看着她的手指,问道:“殿下知道他们二人为何发生口角么?”见元明珠面露疑惑,他说道,“几天前,长溪侯在街上看中了一个木匠的女儿,便交代仆从将她买到府里做丫鬟。木匠畏惧长溪侯的权势,不敢不答应,只是没想到那个小姑娘居然偷偷离家出走了,仆从见木匠交不出人,只好作罢。没想到今日晌午,长溪侯在街上偶遇了这个姑娘,强拉着人走,被外地回京的徐世子撞上,双方当街争执了起来。”
“徐公子刚开始不认得长溪侯,出手重了些,但应当不足以致命。至少长溪侯在离去之时,是行动自如的。”
“如此看来,这里面文章大了。”还没等她把话说完,马车忽然传来一阵颠簸。裴御立刻将元明珠护在怀里,伸手打帘,警觉地望向窗外。
只见街上人头攒动,比往常更热闹几分,他们皆作文人打扮,神情激昂愤慨,举止义愤填膺,成群结队地往皇宫方向而去。百姓们议论纷纷,街道两旁摆摊的小贩们似乎知道些什么,一个个停止叫卖,手舞足蹈地向围观群众分享自己的所见所闻。
原来是因着人流密集才导致的普通颠簸,车夫在马车外连连告罪。裴御放下车窗的帘子,只是眉头微皱,不知在想些什么。
元明珠没看到窗外的景象,只不过这么一被打断,她心中忽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于是她拉住裴御的手臂,诚恳问道:“驸马,你可有法子接下这件案子?”
京兆司负责皇城安全,大理寺负责大案要案。这桩公案,按道理会交给大理寺,可这里面的水太混,若交给他们,只怕有人浑水摸鱼。更何况,她只是长公主,不便插手大理寺的事。裴御效命的玄龙卫,是天子近卫,只奉皇命查案抓人。此案事关重大,皇兄倒是有可能会让玄龙卫来办,可是,只有交给裴御,她才方便参与。
皇兄虽然宠爱她,却未必愿意她卷入其中。若她大剌剌地要求自己的驸马主办,就算再怎么有理有据,皇兄也会有所顾忌。总得想个什么法子才好。
裴御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殿下既然有命,就算现下没有法子,臣也得想出法子。”
略顿了顿,他又道:“只是……我若做成了,殿下拿什么赏我?”
元明珠不解,“自然是你要什么都可以,不过总得是我有的。”话音刚落,裴御的表情就变得意味不明,“放心,我想要的……殿下一定有。”
太妃是老平南王的长女,当年天门关大战,老王爷被敌人围困,战死沙场,三个儿子也在后来的战役中相继殒命,只有最小的儿子幸存,继承王位,也就是如今的平南王。
嫁予先皇之时,太妃只有双十年华,因着素日保养得宜,如今看起来也依旧明眸皓齿、美丽动人,依稀可见当年那个名动京城、鲜衣怒马的泼辣妙人儿。只是自先皇驾崩后,太妃搬至寿康宫深居简出,鲜少过问后宫之事。
元明珠和裴御被侍女引着走入殿内时,太妃正坐于上首,一手支着头,正看着一本书出神,斜簪在鬓间的步摇流苏在脸侧微微晃动,屋外的阳光掠过,她的侧脸忽明忽暗,仿佛在暗示主人此刻的心境。
侍女走至太妃身边,屈膝行礼道:“娘娘,长公主和驸马爷到了。”
太妃这才回过神来,从座上站起,见元明珠和裴御欲行大礼,阻拦道:“一家人何须客套。”说罢,招手示意元明珠上前道,“好孩子,快过来让母妃瞧瞧。”
元明珠闻言,忙上前扑到太妃怀中,笑道:“女儿甚是想念母妃,真真是几日不见如三秋兮。”
太妃只有元明珠一个孩子,自小宠爱非常。虽知她在胡闹,依然被她逗得心中熨帖,爱怜地搂住元明珠,捧着她的脸细细打量,见女儿虽然面色有些苍白,但精神极好,这才略放了心,心疼道:“不是叫宫人传话,等身体康复再进宫么?怎么这就来了?可是你表哥的事,吓着你了?”
“才不是,女儿一听表哥出事,担心母妃困扰,才着急进来的。”元明珠在太妃怀中仰头,见她神色安定,并未因此事着急伤心,才放下心来,转头看见裴御还跪在地上,便说道:“母妃眼里只有我一个,没看到驸马还在给您行礼呢。”
太妃自然早就看到了,只是她心中对裴御隐有不满,故而才将他晾了一晾,于是故作讶然道:“都说了一家人不必拘礼,驸马快起身坐下。”
裴御闻言,向太妃俯首磕头,这才缓缓起身坐在下首,懂事开口道:“今日也是臣与公主成婚后第一次向娘娘请安,合该如此。”
太妃点了点头,正欲再言,元明珠推了推母亲的胳膊,疑惑道:“怎么不见皇兄?”
快快快,上节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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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京中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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