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烬开车带着周予淮跟周铮荣前往公司,元旦有三天假,今天是第二天,还有一天才会复工。
原本江烬是打算等复工再带周铮荣过去看看,让他能更好地感受到公司目前的状态,却因为早饭发生的转变江烬有点忍不住了。
到达公司,江烬输入指纹打开大门,他走在最前面,主要为了引领周铮荣。
从一进来就跟周铮荣讲解,穿过庞大的工作区域再到办公室门口。
“这里是办公室。”推开门江烬侧过身,“目前办公室被分成两个区域,我跟淮哥一人一部分。”
“现在公司已经做得有模有样也很稳定,没想过再租一层楼?”周铮荣从外面进来同时说道。
江烬看了眼周予淮跟在周铮荣身后:“来年确实有这个打算。”
“真好。”周铮荣感叹。
江烬笑了笑:“比起腾峰集团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能让周叔叔说一句真好也是我的荣幸。”
“跟我玩官腔这一套?”周铮荣看过去调侃,哼了声移开视线来回张望,“还有,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什么?”
周铮荣转身:“咱们难道说得还不够清楚?”
“我没太懂。”江烬实话实说。
周铮荣撇嘴:“你这左一句周叔右一句周叔叔,听得我实在扎耳朵,或者说,你到现在还没考虑好?”
江烬看着周铮荣有点愣神,心里不断思索对方说的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抿了抿唇瓣半天也没给什么回应。
周铮荣背着双手就那么看着江烬,有点紧张也有点期待。
周予淮往前两步,在江烬后面碰了碰,提醒他:“可以改口了。”
江烬唰的扭头,满是吃惊看着周予淮。
周予淮满面笑容跟他对视一眼,江烬又快速看向周铮荣,眼睛瞪大一圈还有点不敢相信。
嘴巴微张动了动,却发现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只发出一个轻微音节。
周予淮抢先说:“改口是肯定要改,但你好歹要按照程序是不是?改口费准备了吗?”
周铮荣气恼瞪了眼周予淮,在心里骂了好几句,他再次吐槽:生你真不如生个叉烧包。
哼了声把手塞进口袋,摸到里面厚厚的红包。
这其实是他来的时候就准备好的,本来是作为元旦跨年红包送给江烬的,现在想想,他其实在踏上前来金港城飞机的那一刻就已经想明白了。
把红包掏出来放在手里摩挲几遍再抬头,认真又慈爱地看着情绪波动明显有点大的江烬。
笑了笑往前一步递出去:“乖孩子,给你的红包。”
江烬半低着头,因为紧张迟迟没动,身边的手也有点颤抖只能用力握了握,感觉手心里都是汗。
江烬喉咙滚动几下,极为认真地把手在身上蹭了蹭保证干爽才伸出去,两只手接过厚厚的红包,让他只觉犹如千斤重般。
当周铮荣松开手,江烬翘起唇瓣说:“谢谢爸爸。”声音很轻带着细微哽咽,一双眼已经通红。
“诶,诶。”周铮荣答应两次。
江烬转过身对着周予淮摊开红包:“爸爸给的,好厚。”炫耀的语气。
周予淮失笑揉了揉他脑袋:“看出来了,确实很厚,好多钱。”顺着他故作羡慕地说道。
江烬笑着把红包塞进口袋:“都是我的。”
“不应该见面分一半吗?”
“这你也要跟我抢?”江烬孩子气地问。
周予淮像是在思考,几秒后说:“行吧,这个钱确实不能跟你抢,都给你留着。”
周铮荣看着面前两个人这般内心越发沉淀,背着双手转身再次仔细打量所在的办公室。
即便江烬说,这个地方比起腾峰集团差了十万八千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可他能在两年里将这个地方成功发展到这样的规模,在金港城有了一席之地,就已经能预测到未来辉煌。
“阿烬呀。”周铮荣出声。
“怎么了爸爸?”
周予淮站在一旁满脸堆笑,目光灼灼看着江烬,因为他脱口而出的爸爸内心雀跃,叫得还真是顺口而且特别好听。
周铮荣笑了笑回过头:“以前是爸爸目光短浅也有点钻牛角尖,跟你说过的那些话不要放在心上记恨。”
转过来:“我也郑重跟你道个歉收回曾经那些话,我今天重新说一次,你很优秀也很厉害,你一定未来可期。”
“谢谢爸爸。”
“好孩子,好孩子。”周铮荣红着眼拍了拍江烬手臂。
再转开看着对面墙壁上的画,“你跟予淮的未来确实任何人都无权插手,也没有资格预判,这本来就是掌握在你们彼此手中的。”
“爸爸希望,你们两个人未来几十年都能时刻记住如今的坚定,不会轻易放开彼此。”
“请爸爸放心。”江烬看向一旁周予淮说道,“任何时候我都不会放开我哥的手。”
新年马上到来,大都市一夜之间就变得冷清起来,各大商场开始人流稀少,大街上也慢慢不再堵车变得通畅无比。
梧桐市的天灰蒙蒙的,偶尔飘落下来稀稀拉拉的雪花。
外面冷的刺骨,停车场内会形成鲜明对比暖和很多,有人从车上下来把羽绒服拉链拉起来就往前走。
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喂。”声音粗犷回荡在车库中。
“你说的是真的假的?要让我知道你骗我,害我白跑一趟我不会放过你。”威胁的话没有什么威慑力还带着笑。
猛然反应过来,这不是唐战吗?
他走得很快,没有坐电梯而是选择爬楼,没一会儿就开始喘气。
电话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唐战笑骂:“你才在做活塞运动,老子是在爬楼梯,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废料吗?”
爬过两层后停下,唐战又把外套拉开仰头往上看了看:“消息到底准不准?”
手机那头的贺临川吼道:“我有必要用这种事儿耍你吗?我要不是还把你当半个兄弟才不会告诉你。”
“为什么是半个兄弟?”唐战好奇。
贺临川说:“最开始是兄弟,后来你找人打我就变成半个了。”
“嘿,这都猴年马月的事儿了,你心眼针尖大吧?到现在还记仇呢?”唐战扯着嗓子说。
贺临川哼笑声说:“我心眼还有更小的时候呢,你找人打我还有理了?别说还没到四年,就是到我死我也忘不了,现在只有半个,你要再跟我玩阴的,半个都没有。”
“md。”唐战笑骂。
“你到哪了?”贺临川问。
唐战靠在墙上掏出烟往上看了眼:“还在爬楼,几分钟吧,我要先歇会儿。”
“你丫真虚。”
“放狗屁。”唐战骂了句点上烟,用力吸了口把手垂落在身边用头抵着墙。“阿烬都离开两年了吧?”
“不到两年。”
“这小子没良心也没义气,我以前对他那么好,他真是一点都没记住,眼里心里只有周予淮,说走就走,一个消息都没给我。”唐战抱怨。
贺临川嘲讽:“心里眼里只有淮哥不应该吗?你怎么到现在还认不清自己定位?干嘛给你消息?”
“你小子别刺激我。”唐战冷笑。
贺临川不甘示弱:“谁刺激你了?我只是实话实说,难道不对吗?”
“你小子以前喜欢周予淮吧?听说喜欢了好几年,可惜人家都没把你往眼里放。”唐战反击。
贺临川咬着牙:“打算互相伤害是吧?我喜欢周予淮好几年怎么了?人家没把我当回事又怎么了?说得好像你没喜欢江烬好几年,人家把你放眼里了一样。”
唐战噌地站起来:“你小子找死呢?”
“你来呀,互相伤害。”
唐战气笑了又靠回去:“阿烬马上就要回来了我心情好,懒得跟你这种贱骨头计较。”
“行了,别跟我在这废话了,赶紧爬楼吧大哥。”挂电话之前贺临川还嘟囔了一句。“真是有毛病,放着电梯不用爬楼梯。”
其实唐战爬了一半就后悔的恨不得挠墙,也觉得自己可能有病。
好在贺临川办公室楼层不算太高,在15楼。
吭哧吭哧爬到目的地,唐战呼吸半天调整不过来,整个人也是大汗淋漓。
一进来就把外套还有羊毛衫都脱了,扯开衬衣领口往沙发上一倒闭上眼睛,继续调整。
贺临川过来,看着半死不活的唐战不客气地嘲讽:“你丫以为自己是运动健儿呢?哈哈哈,学人爬楼吃苦头了吧?”
唐战睁开眼狠狠挖了眼又闭上,他不是大度,单纯快要累死了根本没力气骂人。
贺临川转身坐在扶手上,抱着手臂回头问道:“汪清呢?没跟你一块来?”
“梅江市那边离不了人,我现在能用的人不多,能百分百信赖的也只有他,他本来想跟我一块来的想见见阿烬,我没让。”
“呦,这小子之前对你那占有欲简直都要变态了,盯你盯得那叫个紧,就跟狼守着一块肉似的,咋突然这么大方了?”贺临川笑着打趣。
唐战掀开眼皮哼哼两声:“我能让他给拿捏住吗?我现在给他可是收拾得服服帖帖,不要太听话。”
“是吗?”贺临川低下头说,“去年年底,是谁不老实在旧城时光摸了一个小哥哥的手,让人家把脸挠花了?”
唐战恶狠狠看着贺临川嘴角不停抽搐。
贺临川故作严肃坐起来:“对了,还有上半年,我记得去梅江市谈生意跟你见面那次,是谁刚坐下来不到半个小时,就被打了几十个电话,然后低声下气讨好人家?”
唐战眼珠子已经红了,胸口开始剧烈起伏。
他想一拳怼在贺临川脸上可又有点师出无名。
主要贺临川说的都是事实,越是这样他越生气越憋屈,他怎么都想不到,一世英名会毁在汪清这个臭小子身上。
他以前怕过谁?看过谁的脸色?现在却让一个汪清拿捏住。
“你这么瞪着我做什么?”贺临川故作害怕站起来,嘴上不饶人,“难道我说得不对?不能呀,我还不至于记忆错乱。”
唐战噌地跳起来骂了一句:“我看你就是找死。”撸起袖子就要打人。
贺临川赶紧转身就跑,就这还不忘继续嘴贱:“你丫也就敢在我们跟前张牙舞爪逞能耐,在人家汪清面前怎么就变成乖狗狗了?”
“贺临川,我今天要不打得你满地找牙,从今往后跟你姓。”
“不需要,我才不要你这么没出息又软骨头的儿子。”贺临川笑着喊出声,打开门一溜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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