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床上，苏念先醒了过来。她侧过身，看着陆明舒沉静的睡颜——平日里雷厉风行的陆总此刻睫毛轻颤，冷峻的轮廓在晨光中变得柔软。苏念忍不住用指尖轻轻描摹她的眉骨，却在碰到皮肤的瞬间被捉住了手腕。
"偷袭我？"陆明舒突然睁眼，眼底含着狡黠的笑意，一个翻身将苏念困在身下。丝绸睡衣的领口滑落，露出她锁骨上还未完全消退的齿痕。
苏念红着脸移开视线："谁让你昨晚..."话未说完就被封住了唇。这个吻温柔绵长，带着薄荷牙膏的清凉，陆明舒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像对待易碎的珍宝般小心翼翼。
"叮——"烤箱定时器的响声打破了温存。陆明舒懊恼地抵着苏念的额头："你的蓝莓酥..."
"你居然记得我设了闹钟？"苏念惊讶地看着她冲进厨房的背影。自从同居后，陆明舒总抱怨烘焙工具占用了她的咖啡角，却会在每个周末清晨准时帮苏念调整烤箱温度。
午后画室里，苏念正对着未完成的油画皱眉。画布上是她们在旧城区仓库对峙陈荣的场景，但陆明舒的神态始终捕捉不到位。
"这里应该更锋利些。"温热的气息突然贴近耳畔，陆明舒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握着她的手腕带动画笔，"我当时想的可不是什么英雄救美..."她引导笔尖在画布上划出一道凌厉的线条，"而是在计算林芮的匕首距离你的心脏还有几厘米。"
苏念手一抖，颜料蹭到了陆明舒价值不菲的白衬衫上。对方却浑不在意，反而就着这个姿势吻她后颈："继续画，让我看着你。"
当画作终于完成时，陆明舒突然从西装口袋掏出个小盒子："礼物。"里面是对袖扣——一枚雕刻着调色盘，一枚是微型电路板。"下个月商业晚宴，戴这个陪我？"
暴雨突至的夜晚，苏念发现陆明舒书房的灯还亮着。推门看见那人正对着电脑皱眉，桌上咖啡早已冷透。她悄悄退出去，片刻后端着热牛奶和亲手做的马卡龙回来。
"陆总需要中场休息。"她把杯子塞进陆明舒手里，顺势坐在钢琴前。修长手指落在琴键上，《月光》的旋律流淌而出——这是她最近才学会的，因为某次深夜听见陆明舒哼唱。
西装外套轻轻披上肩头，陆明舒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发顶："错了个音。"带着笑意的气息拂过耳尖，手指覆上她的手背，"这里，要这样弹..."
雨声渐密，钢琴盖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陆明舒的领带垂落在苏念锁骨处，随着呼吸轻轻摇晃。
见到若曦女儿周妍的当天，陆明舒罕见地紧张到打翻了两次咖啡。直到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仰头问她："你真的是我小姨吗？"然后递上一颗草莓糖，"妈妈说给紧张的人吃这个最有效。"
回程车上，苏念发现陆明舒偷偷把糖纸夹进了钱包。"这么珍惜？"她调侃道。陆明舒突然将车停在路边，在黄昏的光线里认真看她："苏念，我们领养小妍好不好？"
未等回答，她自己先红了耳朵："我是说...如果你也愿意..."
苏念用吻封住了她难得语无伦次的时刻。远处夕阳沉入江面，车载电台正好播放到她们第一次约会时听过的那首歌。
深夜阳台上，陆明舒忽然握住苏念正在摆弄画笔的手。那枚蓝宝石戒指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她轻轻将它转动到内侧——内圈刻着的细小字母终于显露：LXM&SN 4EVER。
"早就刻了，"陆明舒声音有些哑，"从你第一次在我办公室睡着那天。"
苏念笑着落下泪来，掏出自己一直藏在画箱夹层里的红丝绒盒子。里面躺着一枚镶着碎钻的铂金戒指，内圈刻着量子纠缠的分子式。
"李教授帮忙设计的，"她看着陆明舒瞬间亮起来的眼睛，"你说过，我们就像纠缠粒子..."
剩下的话被淹没在拥抱里。夜风拂过相扣的十指，两枚戒指轻轻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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