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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穿越了

“沈焕晞!!”

夹道的蝉鸣混杂着由远及近的呼喊,女孩对此置若罔闻,仍旧自顾自地往前走,直至肩膀冷不丁地被人拍了一下。

“怎么喊你都听不见?”

纤细的身姿如同机械卡壳一般顿住在原地,又过了好几秒,才迟钝地将视线投向身侧。

沈焕晞……

即便已经过了足足一个月,可她还是没适应这个名字,没有办法……下意识地将这个名字与自己联系起来。

何止是名字。

就连这副身体也算不上全然熟悉,毕竟这不是一副二十六岁的身体,而是十七岁,按照身份证上的数字计算的话。

可明明她只是过马路没看车。

直到面前多了一双晃成虚影的手,沈焕晞终于拽回游离的思绪,弯了弯眼睛,玩笑道:“太早了,耳朵还没起床。”

“我看你是丢了魂,从校门到这里那么长一路,都没听到有人喊你名字?”孟欣还半喘着气也不忘打趣,没有计较刚刚的不搭理。

闻言,沈焕晞真的很想抓住对方的手,大谈特谈地鸣冤道:“对,就是丢了魂,一辆卡车嘎巴将我撞到这里来的。”

然而,孟欣只不过是她前两天来报道才认识的朋友,当时指着校卡上同样的班级信息,便天真又可爱地主动上前打招呼。

这种明显有悖于科学的话,说出来不是被逮住驱邪就是被抓去精神病院,还是烂在肚子里更安全。

沈焕晞叹了一口气,默默换上右手遮挡在光洁的额头,又往小道的边边让了让,好让孟欣能够一起躲到树荫底下。

南方的九月离酷暑消散还隔着十万八千里,清晨七点半还不到就足够给人晒出一层汗,皮肤娇嫩些的更是肉眼可见的红扑扑。

阳光透过树叶见缝插针地洒下来,两人一路踩着光影交叠的长阶梯,终于登上了位于整个学校海拔最高处的教学楼前。

热烈欢迎2010届南医附中新生。

二楼突出的平台外围煞有其事地挂着一条横幅,上面印着红底黄字的正楷字体,栏杆上零零散散地趴着嬉戏的学生。

这洋溢的青春。

沈焕晞离开高中校园满打满算也六年了,此时即便套着相仿的躯壳与一模一样的服装,仍旧有种格格不入的突兀感。

“2010届……”

她不由自主地默念了一遍,依旧压不住晃荡在大脑的一团浆糊,为什么是回到十七岁,又为什么是2010年。

明明她十七岁是2016年!

明明2010年的她还只是小学生一枚!!

更何况,2010这一年对于她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沈焕晞与孟欣并肩而行,刚刚踏上二楼的走廊,就已经有好几拨人越过她们又钻进了尽头的最后一间教室。

门口横着一块锃光瓦亮的铁板,上面刻着崭新的“高一(八)班”四个大字兼标点符号 ,正是她们所在的班级。

教室里面已经稀稀落落地围了好几团人,也不知道互相认识还是不认识,小鸟似地叽叽喳喳交谈着家里啊假期啊之类的话题。

大概这就是真正十几岁少年的纯粹,只需要聚集到一个地方,就理所当然地将对方归为同类并愉快推进交友的流程。

教室前方是一块硕大的三米长的黑板,半边是空的,半边则用粉笔划出一排一排的方格,里面规规整整地填写着一个个名字。

沈焕晞循着座位表查找自己的新名字,目光却不可自抑地锁死在最后一列最后一行的最后一格,聚焦一散又迅速拢回来。

“江泽远!”

她下意识地念出声音,这个名字,自从在这个时空醒来就没停止过寻找,却一直无果,此时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砸到了眼前。

江泽远,是她的丈夫,他们一起出的车祸。

大脑扑过来一阵晕眩,刹那间有种时空再次扭转的错觉,沈焕晞本就没踩实在讲台台阶上,双脚倏地往后一滑。

“小心。”

比惊叫声更先钻入耳朵的是一道短促又低沉的嗓音,一如手肘处被托住的力道,让人莫名生出慌乱戛然而止的心安。

沈焕晞非但没有就此稳住平衡,反而以此为支点往左转了半圈,顺理成章地攀上对方伸出的手臂。

撞入视线的是如她所盼的熟悉面孔,虽然高耸的眉骨被垂下的碎发遮出几分青涩,虽然细长的眼尾比印象中更加锋锐……

可千真万确就是江泽远!

沈焕晞稀里糊涂地来到这里,要不是抱定“江泽远一定也在”的希望,恐怕就是一只睁眼瞎的无头苍蝇。

从小到大,无论是吃穿用度还是升学或工作,爸妈都会替她规划出最妥帖的一条路,后来跟江泽远从相亲到婚后生活同样如此。

过往的二十六年,她从未如此的孤立无援。

沈焕晞当然试过回家,可不管是飞机高铁还是大巴,总有各种各样的姿势让她睡过头误点。直到只剩下腿着走这个办法,但结果就是一脚把自己腿进了医院,还是她刚来这里时的南城第一医院。

至此,她终于确认了……这地儿有结界!!

她不会因此受伤,却无法离开这座城市,就好像横冲直撞的只是这副躯体的意识,而躯体本身则被封印在原地动弹不得。

“车祸之后你去哪了?”

沈焕晞来不及平复翻腾的气息,说话声在含糊中便直接问出口,神经松动间更是彻底将歪斜的重心卸了过去。

丝毫不掩饰揪住救命稻草的急切。

然而!

稻草却没有对上信号的意思。

只见江泽远抿了抿双唇并没有接话,托住手肘的手紧了紧,却在几秒过后拧动了几下,以此挣脱附着在上面的力道。

他们原本互相攀着对方,肌肤在亲密接触后骤然松开,那几分难以言喻的潮热竟莫名生出气体蒸发的凉意。

沈焕晞眨了眨眼睛。

毕竟是共同生活过两年的关系,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她便自觉接收到对方犹豫后避忌的讯号,于是连忙松开了手。

“怎么了?”孟欣凑近问道。

沈焕晞扭头一看,原本稀稀落落的交谈声不知何时被按下了暂停键,周遭全是奇怪的目光,如同聚光灯打在她跟江泽远身上。

因为恰巧在讲台的缘故,不光门口堵了好几层的人,就连走廊的窗户都挤满了伸长了脖子在探看的脑袋。

咣咣!

教室冷不丁荡开金属被敲打的声响,原本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群众唰唰地自动让出一条窄道,现出一位身形高挑的女人。

来人正是高一八班的班主任萨岩,鼻梁上架着一副金属细边的眼镜,下巴微微扬起,在镜片抹开了一道冷光。

只见她大步流星地穿过人群,啪地一下将教案放在讲台上,接着便双手撑着讲台边缘,扫视道:“还堵在这儿干吗?”

话音一落,那些被按下暂停键的,被好奇心挤着脑袋的,在一阵叮呤咣啷的声响中不消一分钟全都乖乖坐好在座位上。

“赶紧回去吧。”孟欣压着声音喊道。

沈焕晞被拽着往教室中间走去,只能眼睁睁地目送江泽远在隔着好几排的座位坐下,退到了余光不能顾及的方向。

“不知道。”

她竖起耳朵,只能捕捉到他被人拦下时简短的回答,尤其是那人问得嬉皮笑脸,更衬得他的惜字如金浸着淡漠。

一如她所熟知的模样。

开学第一天的流程不外乎是校级开会——年级开会——班级开会这样层层开下来,中间穿插各种教材或资料的分发。

饶是这样,沈焕晞愣是没有再找到与江泽远对上视线的机会,好不容易熬到快放学铃响,又被班主任叫走了。

“六栋一号……”

沈焕晞不知道第几次对照着身份证上面的门牌号,这才从背包夹层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那扇生了锈又重新上过漆的铁门。

她仍旧记得第一次在南城医院醒来的情形,全身上下仅有一张身份证,除了照片一致,姓名、出生年月日没一个对得上号的。

噢!还有这把生锈的钥匙。无家可去的她只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找到上面的地址,所幸能够顺利打开这里的大门。

只不过……

这里没有沈焕晞更加期盼出现的人,就连里面的环境都是一副刚刚入住的冷清样,能够有所指示的就剩下一张入学通知书。

太阳已经沉入地平线。

橘黄色的路灯穿过陈旧的防盗隔栏,在白色的校服上面切割出一道道灰沉沉的影子,又完美地衔接到旁边的石米墙上。

如同凭空而生可任意穿透。

啪!

沈焕晞拍下墙边的灯管开关,深吸一口气,又一鼓作气地推开第二道铁门,将自己摔进客厅那笨重又老式的皮质沙发上。

挂钟指向七点零八分。

她抱着书包半躺着,没一会果然开始眼皮打架,于是非常庆幸自己在外面解决了晚饭才回来,否则还得爬起来搞清水大杂烩。

困意蛮不讲理地席卷而来,月色穿透玻璃又被窗帘拦截下来,煞白的灯管悬吊在头顶,沈焕晞一时间竟分不清是入夜还是破晓。

每次都这样……

每次只要尝试离开又宣告失败回到这里,她就会陷入长久的昏睡,就好像身体失血过多无法支撑机能的运转。

通常是两天或三天。

最长是七天 。

但是现在情况有所好转了,上次去学校办理报道,回来以后只睡了二十八个小时就能够醒来。

沈焕晞自诩阅文无数,什么古穿今、今穿古、重生、穿系统穿书都看过,别人都是开个金手指升级打怪。

她呢?

嗜睡成瘾!

她摸了摸自己没有改变的脸,忍不住猜测。所以……江泽远会不会也碰到奇奇怪怪的设定,所以才没办法当场与自己相认?

一定是这样!

沈焕晞迷迷糊糊地想着,在意识被彻底卷走之前,终于挣扎着在眼睛掀开了一条缝,用手机调了长长一串闹钟。

鬼知道再醒来是不是还在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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