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依次扫过艾琳和正在狂啃蛋糕的银时，“她身上的能量体系，完全不同于咒力，体内的能量纯粹得像自然现象本身，至于那个天然卷，我都以为碰到第二个天与咒缚了，除了血糖偏高以外，□□上居然看不出什么弱点。”
因为听到自己的名字，银时茫然的抬起头，“什么咒缚？”
五条悟无视了银时的提问，继续对夏油杰说，“所以，我为什么要怀疑？这可比什么诅咒师复活，阴谋论带劲多了。”
“所以，你们的目前的任务进程是什么？需要无敌的五条老师帮什么忙？”
他的态度接受之快，让夏油杰一时有些适应不良，十年的时光，似乎让悟变得更加难以捉摸和随心所欲了。
威廉适时开口，“目前任务尚不明确，我认为关键点在夏油先生身上，我们需要了解更多关于未来的细节，或许，答案就藏在其中。”
五条悟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未来的杰吗，按照我的立场很难说啦，但是......”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夏油杰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五条悟收敛了玩笑的神色，“大概是因为正论太重了吧，把所有的责任都扛在自己肩上，想要保护所有能保护的人，结果却发现弱者会源源不断地产生诅咒，而保护他们需要付出的代价，是更多同伴的牺牲。”
后面的话他很难再继续说出来，省略了那些血淋淋的细节，比如灰原雄的死亡，再比如有关于杰的养女，还有那场一百多人的屠村，可五条悟话语中罕见的疲惫，还是让夏油杰的心脏骤然缩紧。
太宰治倒是快速接上补刀，“看得太多，又改变不了，最后大概就坏掉了吧。”
“啊，这么一看确实，百鬼夜行？”威廉看向新加入的群友，“试图通过消灭一方来彻底解决问题，不管是从哪方面来看都很极端，当然，这很愚蠢，并且注定失败。”
他顿了顿，补充道，“尤其是在存在‘最强’制约的情况下。”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瞥向五条悟。
两人一言我一语的不停在夏油杰身上扎刀，一下下扎在他的心上，让夏油杰的脸色微微发白。
那个未来如此黑暗，却又如此符合他的逻辑轨迹。
坂田银时终于咽下嘴里的蛋糕，忍不住开口打断了这沉重的气氛，死鱼眼扫过夏油杰难看的脸色，“当着本人的面这样剖析他的黑化未来，是不是太残忍了点，没看到新人小哥脸都绿了吗？心理阴影面积要突破天际了啊，你们这些不懂得体贴的混蛋。”
太宰治笑着看他，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老实吃你的蛋糕吧，反正你和艾琳负责武力就好。”
“你什么意思！”银时非常不满。
“对啊，我也想知道太宰你是什么意思。”艾琳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指尖已经开始不自觉地凝聚起微弱的电光，她无法接受自己被分到了肌肉笨蛋那类里去。
银时趁机插话，“就是就是，大小姐我支持你把太宰电成自来卷！”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叉子戳了戳剩下的蛋糕，看起来还是很不服气的摸样。
威廉轻轻叹了口气，一副对这种场面已经见怪不怪，但他还是决定打个圆场，“艾琳小姐现在还是正事要紧，等事情都解决完了，我会负责把太宰绑在你面前的，至于银时先生也请你别在捣乱了。”
艾琳，“......”这人气场太强，面对他艾琳最有总面对大家长的感觉。
她打了个响指，一缕闪电凝成幅度最小的电流，直指太宰治的胸口，艾琳扭头看向夏油杰，语气硬邦邦，“你们继续。”
太宰治被只有静电程度的电流蛰了一下，第一个举手，乖巧得像学生，“嗨嗨，我先来，保证只动嘴不动手~”
艾琳指尖跃起蓝白色的电弧，瞬间吸引了五条悟的注意力，让他的六眼都微微眯起，露出了更浓厚的兴趣。
不过现在不是时候，想着五条悟又懒洋洋地往沙发背上一靠，长腿交叠，眼罩换成墨镜滑到鼻尖，苍蓝的眼睛扫过众人，“暂停一下，各位。”
“再怎么说，杰现在还是十七八岁的大好少年，没秃、没疯，你们就别拿未来的剧本，来分析他了吧？”
夏油杰垂着眼，指节因握拳而微微发白，闻言忽然轻笑了一声，像是把胸口翻涌的血气压了下去。
“悟，我可以的。”他抬起头，凤眼眼尾依旧上挑，却蒙着一层自嘲的暗色，“我只是没想到，未来我会这么极端。”
“讨论过去和未来没有意义。”艾琳的声音响起，平静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断力，她眼睛直接看向夏油杰，金色澄澈的瞳眸仿佛能穿透他此刻混乱的内心，“重要的是现在，现在的你已经拥有了另一种可能性。”
她微微抬起手，电弧在她掌心重新凝聚，发出低沉的嗡鸣，“我的世界里，力量就是最直接的语言，弱者依附强者，强者制定规则。”
艾琳想起那段被海贼俘虏带走的时间，不是有什么英雄来救，而是她自己用计用毒，将那些海贼屠杀殆尽之后，随着风伴着尸臭在大海上漂流，在弹尽粮绝即将饿死之际才遇到了卡普。
海军本部的秩序，虽然也有黑暗，但终究维持着一种表面的平衡，“你的世界问题更复杂，但核心一样，你够不够强，强到能按你的想法去改变规则，而不是被规则逼到毁灭的角落。”
如果她当时够强就不会畏惧被海贼看中，不会让小岛被牵连屠岛。
艾琳平铺直叙的话甚至有些冷酷，夏油杰有些无奈，一切强求到底不过是不够强吗。
五条悟惊讶地挑了挑眉，看着艾琳，嘴角又勾起那种略显轻浮的笑容，“哇哦，说得真棒！简单粗暴，但我不喜欢，一个人再强能做到的是依旧有限度，不管是社会还是组织，都不是依靠一个人就能完成每一件事的。”
“我说的是改变规则，不是说让一个人什么杂事都亲力亲为。”艾琳继续反驳，“非得变成打杂的任务机器。”
他俩的话音刚落，客厅内气氛变得一片寂静。
五条悟脸上的玩世不恭瞬间敛去，墨镜后的苍蓝六眼锐利地锁定艾琳，他缓缓坐直了身体，一股足以令寻常咒术师窒息的压迫感弥漫开来。
“哇哦，”他拖长了调子，声音里没了笑意，“这位.......艾琳小姐，是吧？那你的意思是，杰走到那一步，只是因为他还‘不够强’？”
“你要和我争辩？”艾琳毫不退让地回视，熔金的瞳孔中电弧隐现，周身空气因逸散的电磁场而微微扭曲，“我不是很了解你们世界的机制，只是在拿我那个世界在举例，不过如果夏油，能强到瞬间净化所有诅咒，何必走向自我毁灭的道路？力量即是一切，无法用力量解决的问题，只是说明力量还不够。”
“荒谬！”五条悟嗤笑一声，声音拔高，“按照你的理论，我现在就是‘最强’，那我是不是应该直接统治世界，按我的喜好重塑一切？把看不顺眼的家伙全都轰飞？这就是你所谓的解决方案？”
“如果你有能力且愿意去做，为何不可？”艾琳反问，语气平静却带着海贼世界特有的风格，“总比困在无能的规则里，眼睁睁看着悲剧不断重复要好，强者本就该拥有定义世界的权力。”
这是事实，就算是艾琳的第一世，不存在任何异能的世界中，依旧是最小撮的那群人掌控着世界的方向。
“定义世界？哈哈！”五条悟笑得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那你告诉我，由谁来定义强者？由谁来评判正确？像你这样的雷神？还是我这样的最强？今天我觉得这样好，明天他觉得那样妙，世界岂不是要乱套？”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艾琳冷声道，“我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天生拥有力量，保护弱者，不是因为他们有价值，而是因为这是正确的事情，但你不能因为正确就去折磨自己，力量源自自身的努力，为何要为他人的无能背负责任？”
两人语速极快，气势节节攀升，艾琳周身电弧噼啪作响，雷光隐隐，五条悟未发动术式，但那股属于最强的气势威压如同实质般沉重，房间内的物品开始微微震颤。
太宰治不知何时已经缩到了沙发角落，鸢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极度兴奋的光芒，小声嘀咕，“打起来打起来！辩论后的物理交流，最高！”
威廉眉头紧锁，红瞳中满是思索，他理解艾琳基于自身世界观的逻辑，但也清晰地看到五条悟所坚持的秩序，他试图开口，“两位，或许我们可以寻求一个更……”
“闭嘴，威廉。”艾琳头也不回地打断，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五条悟身上。
“我现在也没空听。”五条悟同样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威廉，他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艾琳。
[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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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跨界任务——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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