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田银时抱着洞爷湖，嘴角抽搐，“你们这些点满战斗特性的角色能不能消停点。”
而夏油杰站在风暴中心，看着眼前争执不下的两人，一个是他的挚友，是已经变得有些陌生的五条悟，坚信强大意味着责任与庇护，一个是他新认识的，来自截然不同世界的人，信奉力量的绝对支配与自由。
他们唯一的共同点，都强大得不可思议，或许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坚信自己的道路是正确的吧。
悟的理念夏油杰曾经认同，未来注定在现实面前破碎，艾琳的理念无疑是诱人，仿佛为他未来的黑暗道路提供了最直接的辩护和理由，他发现自己竟无法完全反驳任何一方。
就在这时，五条悟猛地站起，身高带来的压迫感更强了，他指着窗外，“打一场。”
艾琳毫不示弱地迎上他的目光，指尖雷光乱窜，“走。”
夏油杰看到悟的手抬了起来，术式的征兆开始显现。
而太宰治同样看到，艾琳手里暴涨即将凝聚出来的电浆球，亮度急剧提升。
理念的巨大鸿沟无法用语言弥合，两人都坚信自己的道路，都拥有践行自己理念的绝对力量，也都无法说服对方。
“够了！”
“艾琳！”
太宰治和夏油杰猛地出声，但已经晚了。
艾琳的耐心彻底耗尽，她厌恶这种无休止的，无法用实力分出对错的争论，熔金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暴烈的烦躁。
她猛地将手中的电浆球捏碎，化作无数跳跃的电蛇缠绕在手臂上，直视五条悟，声音冰冷彻骨，带着不容置疑的战意，“废物才只会喋喋不休地争论，五条悟，出去打一架，用实力来决定，接下来谁该闭嘴。”
五条悟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咧开一个狂气的笑容，那是一种被彻底挑起兴趣，遇见难得对手的兴奋，“地方我挑，保证打得尽兴！”
话音未落，他身影瞬间模糊，如同瞬移般出现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单手随意一划——「苍」的微弱运用，整面玻璃瞬间无声地化为齑粉，夜风呼啸着灌入房间。
“跟上，雷电女。”他回头挑衅地一笑，整个人如同没有重量般向后飘出窗口，悬浮在高空。
艾琳冷哼一声，没有丝毫犹豫，周身雷光爆闪，整个人化作一道蓝白色的闪电，轰鸣着直接撞碎了窗框，冲入夜空，与五条悟隔空对峙。
“来真的啊。”银时冲到破洞的窗口，夜风吹得他乱发飞舞，嘴上不停吐糟，“在这里打不行？干嘛还要换地方，还有你们一定得走窗户吗。”
“跟上去。”威廉果断下令，语气不容置疑，“太宰君，银时先生，我们需要旁观记录，夏油先生，你也一样。”
太宰治已经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个望远镜，鸢色的眼睛闪闪发光，“当然要围观，这种程度的打戏，错过会遭天谴的~”
夏油杰心情复杂，但也知道是阻止不了，召唤出咒灵承载着一行人飞出，跟在两个挂壁身后努力追了上去。
五条悟的速度快得惊人，「苍」的缩地术让他如同空间跳跃，但艾琳的雷电速度同样突破音障，紧追不舍。两人一前一后，如同两道划破天空的流星，瞬间远离市区，朝着郊外荒芜的山脉地带飞去。
最终，五条悟在一片巨大的，干涸的湖泊底部降落，这里四面环山，远离人烟，空旷无比，正是最适合放手一战的场所。
他刚落地，艾琳所化的雷光便已轰然坠地。
巨大的冲击力让整个湖床为之震颤，蛛网般的裂痕以她为中心蔓延开来，焦烟弥漫。雷光散去，艾琳毫发无伤地站立其中，海蓝长发因电流而飞扬，金色的瞳孔锁死五条悟。
“就这里？”她冷声问。
“足够你发挥了。”五条悟笑着张开双臂，墨镜不知何时已收起，苍蓝六眼在阳光下流转着非人的光辉，“来吧，让我看看你的力量。”
无需再多言语。
艾琳抬手就是无数道粗如手臂的狂暴雷枪瞬间在她身前成型，发出震耳欲聋的嘶鸣，无需精确瞄准，直接以覆盖式的打击射向五条悟，每一击都蕴含着可以瞬间汽化钢铁的恐怖热能。
五条悟不闪不避，嘴角带着轻松的笑意。
所有狂暴的雷枪在接近他身体一定距离时，速度骤减，最终如同撞上一堵无形的壁垒，雷光闪烁扭曲，最后消散。
“只有这种程度吗？”五条悟甚至有空打了个哈欠，“连我的防都破不了哦？”
艾琳瞳孔微缩，“你怎么话那么多。”
她暂时不明白对方的能力机制，抬头又是几发闪电劈下去。
“没用的。”五条悟甚至没有回头。
雷光再次被阻隔，乃至瓦解。
“你的攻击，连碰到我都做不到。”五条悟转过身，语气带着一丝戏谑。
艾琳飞身后撤，拉开距离，眉头紧锁，对方的防御简直无解，她不再保留，将响雷果实的速度提升到极致，同时武装色霸气覆盖双拳。
「剃」加「雷速」
她的身影彻底消失，甚至连残影都难以捕捉，下一秒，包裹着黑红色武装色霸气的拳头，已经从四面八方如同狂风暴雨般轰向五条悟。
*
等到夏油杰带着人赶到的时候，这两人已经打了好一会了。
雷霆万钧与虚式「茈」疯狂对轰。
一道落雷被五条悟偏转，将远处一座小山头炸得粉身碎骨，「赫」的斥力炮弹般射出，艾琳不闪不避，缠绕霸气的拳头直接硬刚，引发剧烈的爆炸，他们俩是毫发无伤，但是脚下的湖床直接被震碎，恐怖的裂缝蔓延百米。
山崩地裂，烟尘冲天，整个干涸湖泊化为了可怕的废墟，这一幕简直堪比现代战场中的导|弹洗地。
在又一次剧烈的对撞分开后，两人悬浮于空中，仅仅发丝微乱。
艾琳眼中雷光更盛，天空骤然阴沉，乌云凭空汇聚，一道直径足以覆盖大半个湖床的巨型雷柱，将五条悟完全笼罩。
五条悟神色也凝重起来，一个小型黑洞般的紫红色能量球在他掌心前方凝聚，然后瞬间膨胀。
两股足以轻易毁灭城市的能量在半空中左右对波。
刺目的光芒吞噬了一切，冲击波呈环形向外疯狂扩散，将周围的山峰生生削平了一层，巨大的轰鸣声让远处观战的几人都暂时失聪。
光芒散去。
五条悟悬浮在原地，似乎安然无恙，但他周围的空间都因刚才的冲击而微微扭曲。
艾琳也悬浮着，周身电弧不稳定地闪烁。
看似平手，他们谁奈何不了谁，可但凡这里站着的人不是五条悟，没有那层龟壳，艾琳绝对能把人拿下。
五条悟五分赢在艾琳不懂咒术，不会领域破除不了无下限，艾琳五分赢在有生命归还做支撑，可以近乎无视体力限制使用响雷果实的能力，关键时刻还可以元素化，他俩处于谁也奈何不了谁的尴尬中。
远处山巅之上。
太宰治鸢色的眼睛透过望远镜一眨不眨，嘴里还实时点评着，“哇哦，这招厉害，直接改变地形了！五条先生的反击也很漂亮，完全看不见的防御吗？真是赖皮的技能啊。”
威廉则站在稍前的位置，眸光飞速闪动，试图用他的智慧去解析眼前这完全超越理解范围的战斗。
他从战备空间拿出平板电脑正在疯狂记录着什么，但很快威廉就放弃了，因为数值超出了任何现有模型的测算范围。
“惊人的能量级数……”威廉低声喃喃，语气中充满了震撼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狂热，“这已经不能称之为战斗，而是天灾的具现化。”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平板边缘发出轻微的呻吟声，这位来自维多利亚时代的犯罪卿，自认见识过无数大风大浪，甚至亲手策划过动摇国家的阴谋，但眼前这一幕，依旧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这根本不是人类或任何已知生物能够企及的领域，艾琳小姐的雷霆宛若自然之怒，而那位五条悟，则肆意定义着可能与不可能的边界。
坂田银时可没他们那么学术或悠闲。
他死鱼眼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那头天然卷被战斗的冲击波吹得更加狂放不羁。
“开玩笑的吧？这两个家伙是哪里来的最终BOSS提前登场了吗，这破坏力太离谱了啊喂！只是理念不合吵个架而已，至于直接改造地图吗？”
他说着说着，眼睁睁看着又一座山峰被削平，“嗬！真凶残。”
夏油杰的心情最为复杂。
他站在咒灵上，狂风吹得他高专校服裤腿猎作响，眼睛紧紧盯着战场中心那两道如同神魔般的身影。
悟变得更强了，强得深不见底，而那位艾琳小姐，其力量体系虽截然不同，但狂暴与毁灭性丝毫不遑多让。
他看着两人每一次对轰都让大地碎裂，内心受到的冲击远比其他人更大。
这……就是“最强”之间的战斗吗？但是不能在任由他们再打下去。
夏油杰瞳孔骤缩，看到五条悟手中再次凝聚起那令人心悸的紫黑色能量球，而艾琳头顶的雷云也厚重得仿佛天都要塌下来。
我想不出来五条悟要怎么在不会霸气的情况下打赢拥有自然果实能力的艾琳，同样也想不出来不会领域的艾琳要怎么打中无下限的五条悟，尴尬不止是书中人，还有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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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跨界任务——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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