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流朱的少女已经被一个电话叫来的七海建人带下去，曾经的学弟，如今变得格外老成，夏油杰看着甚至不敢上前打招呼。
倒是五条悟让七海办完事情在高专医务室留一下，交代完之后又摆摆手把人打发走了。
废弃训练场的风还带着淡淡的臭氧味，艾抬手把一缕被风吹起的长发别到耳后，动作不大，却瞬间把其他人的视线都勾了过去。
“接下来干嘛？”她问，声音像冰棱撞在一起，“别告诉我你们打算站在这里开大会。”
五条悟推了推墨镜，笑得牙尖嘴利（艾琳视角），“艾琳同学，要不要体验一下咒术高专的食堂？今日特供——红豆年糕汤。”
“拒绝。”艾琳打断，侧眸，“我对甜食没兴趣，对一个大叔围着甜食转的画面更没兴趣。”
“还有别再给我起奇怪的外号。”
“大叔？！”五条悟拖长音，破防似的转头就找夏油杰求认同辩解，“杰，你管管啊，这称呼对正值风华正茂我来说太失礼了！。”
夏油杰把帽衫兜帽往下压，盖住忍不住上扬的嘴角，“悟，你已经28岁了，确实应该接受被十几岁是小小姐喊大叔的命运了。”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久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轻松调侃。
“连杰你也！”五条悟夸张地捂住胸口，作出一副受伤很深的样子。
他们插科打诨，艾琳也没必要非得站出来上赶着特意解释，她确实看起来很年轻，皮肤细腻、眼神清澈，容姿美丽非常。
说起来，自从被海贼世界强行扔出来后，她的身体似乎就陷入了停滞状态，发丝不再生长，指甲也毫无变化，但奇怪的是，当艾琳日常修行时，她体内的霸气依然会如潮水般涌动积累，生命归还的层次每天都在增厚，身体变得愈发坚韧。
前因不知，后果预想正在成为现实，但目前艾琳觉得这样似乎也不错。
“噗嗤。”在一旁看戏的坂田银时终于没忍住笑出声，死鱼眼扫过五条悟，然后又若无其事转回去，“咳咳，虽然大小姐不感兴趣，但那个红豆汤银桑还是很感兴趣哦。”
他果断把出手，誓要把出现在眼前的每一份甜点都干完。
“银时先生。”威廉优雅地接口，红瞳中含着笑意，“为了身体着想，建议您少吃一些甜食。”
“不过，五条先生，您提议的食堂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我们需要一个相对舒适的环境来整合目前的情报。”他说话总是带着一种天生的说服力，能将任何提议包装得合情合理。
太宰治不知何时已经溜达到了昏迷的流朱旁边，用脚尖轻轻碰了碰她，在五条悟的目光扫过来前迅速收回，鸢色的眼睛笑望着艾琳和五条悟，“唔，比起红豆年糕汤，我更想确定另外一件事，两位之间的互相试探结束了吗？请务必不要再打起来了。”
五条悟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哼哼两声，"我都略胜一筹了啦，当然不会再打起来了，不过艾琳同学的雷劈人应该挺疼的，虽然没劈到~"他永远学不会真正的低调。
面对这么幼稚的人，最好的办法不是讲道理，而是把他打服，艾琳冷冷的看他一眼，指了指不远处高专所属的山头，“再去打一场？”
话音未落，她指尖已然跃起刺目电弧。
五条悟也几乎同时抬起了手，指尖微勾，一副蓄势待发的摸样。
“停——！”
“等等！”
“两位！冷静！”
几乎是同一时间，四道声音同时响起，四个身影也瞬间插入了两人之间。
夏油杰一把按住五条悟抬起的手腕，力道不容置疑，“悟，适可而止。”他眉头紧锁，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劝阻，“这里可是高专。”
另一侧，威廉和太宰治一左一右拦在了艾琳身前，银时则是双手展开站在艾琳的正对面，虽然没敢直接触碰她环绕电弧的身体，但姿态坚决，“你们这些开挂的家伙能不能体谅一下我们这些普通观众的心脏？刚才那场天地变色的对决已经够刺激了，再来一次银桑我就要提前退休了（死）！”
“艾琳小姐，”威廉声音温和却坚定，“任务优先，不必要的冲突应当避免。”
太宰治笑呵呵的附和道，“是啊是啊，再打下去，负责人可能就要我们赔钱了，这些山头一看就可贵了。”
被四人这么一拦，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一滞。
五条悟撇撇嘴，率先散去了指尖的咒力，他就着夏油杰按着他的力道，顺势把手插回了兜里，脸上又挂起了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嘛嘛，开个玩笑而已，那么紧张干嘛？我可是最爱和平的五条老师。”
艾琳冷哼一声，周身的电弧也渐渐隐去，熔金的瞳孔扫过挡在面前的太宰治威廉和银时，最终落在五条悟身上，“你最好只是开玩笑。”
“当然是开玩笑！”五条悟立刻接话，墨镜后的苍蓝眼睛却亮得惊人，仿佛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不过话说回来，艾琳同学，你的雷……质量与精度很高啊。”
艾琳挑眉，没接话，等着他的下文。
五条悟凑近了些，无视了夏油杰警告的眼神，语气带着一种发现新玩具的兴奋，“我刚才就在想，你的雷和我的‘苍’或者‘赫’，如果配合一下，说不定能搞出点有趣的东西？比如……组合技什么的？”
他越说越兴奋，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想象一下！我的‘苍’制造极致引力扭曲空间，你的超高压雷电瞬间注入被扭曲的空间里面，哇！那效果绝对可观。”
这个想法似乎从他见到艾琳那狂暴又精准的雷霆时就在酝酿了。
艾琳闻言，熔金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兴趣，强大的人总是对新的力量运用方式抱有好奇，尤其是这种跨体系合作的可能性。
“听起来不坏。”她语气依旧平淡，但熟悉她的人能听出其中的一丝跃跃欲试。
“对吧对吧！”五条悟一拍手，“我就知道艾琳小姐你有眼光，怎么样？现在找个地方试试？我知道有个好地方，绝对空旷，随便我们折腾。”
他话音刚落，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猛地收起兴奋的表情，变得一本正经，甚至带上了点罕见的‘敬畏’。
“啊，对了。”他竖起一根手指，强调道，“有件事必须说清楚，试招归试招，绝对、绝对不能像之前一样，对着那边的山头来了。”
他指了指高专所属的那片山脉，表情严肃得像是在宣布什么世界和平条约。
“刚才我们打架削平的那几个汕头，夜蛾已经念叨我好久了，说什么赔偿费要从我的工资里扣，要是再打掉个高专的山头，”五条悟夸张拿掉墨镜，仿佛已经看到了悲惨的未来，“他绝对会用他那能揍穿钢板的咒骸拳头，亲自K死我的，真的会死的，”
他那副样子，与其说是害怕，不如说是在用浮夸的表演提出一个郑重其事的请求。
现场安静了一瞬。
随即，太宰治第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坂田银时的死鱼眼彻底变成了无语的直线，“……这种时候你倒是很会审时度势啊，这位五条先生？”
夏油杰无奈地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
威廉优雅地以手抵唇，掩饰住嘴角的笑意。
艾琳抬眼，看见男人白得晃眼的碎发被风吹得乱翘，像只超大号猫科动物在摇尾，那副煞有其事的模样，眼底那点战意和兴趣最终化为一丝几乎看不见的笑意。
她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提议以及附加条件，“带路。”
*
五条悟选定的试验场是距离高专结界更远的一处荒芜山谷，这里地势凹陷，岩壁陡峭，看起来像是被巨人用勺子挖走了一块，是天然的抗冲击试验场。
阳光比想象中要热些，风从群山吹来，带着不知名植物的味道，艾琳将一缕电弧把玩在指尖，像捏着一只发光萤火虫。
刚把和夜蛾报备的电话挂断的五条悟，回头就见她侧脸被日光映得冷白，睫毛在脸颊投下极淡的阴影。
他忽然伸手，掌心向上，“开始吧？”
艾琳挑眉，“你做好准备了？真不怕我趁机电死你吗。”
“测试嘛，我受的起，只要不打到天上可能路过的飞机，夜蛾就抓不到我的把柄。”六眼眯成一条愉悦的缝，“把无下限和高压电糅在一起，说不定能搞个「茈」版电磁力。”
“「茈」版？”电弧在她指缝间炸开噼啪声，“是电磁版「茈」。”
五条悟笑得理直气壮，“茈电比较好听吧。”
“我不觉得，还是电茈比较顺口。”艾琳冷嗤。
“你们觉得呢。”几乎同时，他们双双把选择题交给了绝对会站在自己身边的同伴。
其他人明智地没有做出选择，麻溜的远离了谷底的，夏油杰召唤出一只飞行咒灵承载着他们，远离谷底跑到上面观望，既能保证安全视野又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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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跨界任务——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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