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仙境般立体山峦铺陈在宫殿红砖之上,实质的云雾缭绕在山峦上,伴随着仙乐出现的是那朵朵盛放一瞬又凋零的昙花,昙花一现只余星星点点的光。
“嘶…”洛延青发狠地啃了沈自行一口,这才得以解脱。
沈自行不亲了,改为腻腻歪歪地蹭着洛延青,将他整个人抱着跨坐在面前。
隔着一层白纱,失了五感,余下一感格外敏锐。殿中惊呼阵阵,窃窃私语交杂着仙乐之音,洛延青脊背僵成了笔直的松柏。
他从未有过如此放肆、放荡的行为。没有感知下那些惊呼如在耳畔震惊着他和沈自行的行为。
太超过了。
洛延青遭不住,疯狂扭着身子想逃离。盖不住的红已经烧到了眼尾,又气又委屈得无计可施。他努力推开沈自行,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等…别蹭,嗯……”洛延青不知道什么在面前,又下一次死口沈自行才终于停下,“沈自行!外头,有东西,很熟悉。”
洛延青气急了,扬起爪子就到处乱拍,沈自行无奈地抓住,顶着脸颊整齐的牙印回答,“师尊身上的神道符文没彻底消散,会有感应是正常的。”
“你现在做什么?那东西为师必拿到,……五感。”洛延青不知道该如何让沈自行同意,这还是头一遭,遵从了内心寻求帮助。
这个沈自行完全没道理可讲,满脑子只有发了情一样的本能。他想要回自己的徒弟。
“师尊要神道符文做什么?”沈自行手攥在那支细腰上轻轻摩挲,静静看着坐在他腿上抵着胸膛抿唇沉默的人。
噬杀十三阵中也用到了神道符文。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从来都不知道洛延青从哪知晓的神道符文用法。
一想到那阵法沈自行手中力道又紧了紧,神色彻底沉下去。
“师尊?”
“……”
沈自行在赌,在猜测,他的师尊是不是也是重生的。
他倾尽所有换来的机会,会不会也误打误撞将前世的师尊带来了这世。
不该此时出现的噬杀十三阵;从未见过的师尊白发,还有那日接住洛延青酷似他的白衣白发之人,沈自行还瞧见了。
瞧见那日搜魂时,天地雪色中那不断磕头之人,那满天大雪沈自行觉得很熟悉。
“……你管我!”
沉默许久后憋出这么一句的话让沈自行愣怔许久,片刻他低低笑起来。
笑得洛延青眼眶的红生生憋回去,笑得他满心惊慌化为恼怒。
“笑,再笑回去就将你逐出门去。”洛延青咬着牙威胁。
瞬间沈自行不笑了。
视线突然清晰起来,洛延青第一眼就看见那双幽深着贴近自己的眼,里头腥色很重。
师尊,你再说一次?要把我怎么样?”
洛延青感受到腰间那几乎勒断他的力道果断变脸,“本君说你是乖徒弟,乖徒弟最听为师话。”
这等受制于人依靠于人的姿势让洛延青觉着心慌。可怕的是他已经有些适应在其中。
又能恢复五感后洛延青立刻动用灵力闪出沈自行怀里,出现在仙盟殿内。
嘈杂的大殿顿时一静。
“瑾钰道君怎么突然出现?”
“本君见这东西不寻常,似有熟悉之感。”洛延青终于看清那熟悉的东西是什么了。
是和他召唤魂境时一模一样的昙花,不太一样的是昙花消散后留下的光点,仔细看是神道符文。
洛延青伸出手去够,只惊扰了一瞬山峦。内心在渴望、叫嚣着,有什么的东西呼之欲出。
“这是什么?”
“是妖族发现的全新秘境,这个秘境从未在三界中出现过,这个秘境是妖族推演了近千年才绘出全貌。”朝骸鸣抬手让卷轴飞起来,“妖族将其称为——天圣朝云境。”
“……”洛延青看着卷轴云雾变化间的粼粼山峦。忽地,神魂一动,本能抬手,莹润的魂力探入卷轴之中,熟悉的上古字迹浮现出来。
是圣人的字迹。
「裁圣陨身之地,昙开月夜见真迹。」
洛延青瞬间明白,不由冷笑连连。
“道君识得这古字?”有人问。
“刚好,凑巧。这句话说的是入秘境方法,如今恰好在昙花盛放之时,只需在月夜就能进入。”
“那入口可知在何处?”
“神道。”洛延青掌心聚起一朵昙花,形貌与卷轴上的一模一样。琉璃彩的光芒盛着,与卷轴上纯白昙花交相辉映。
这次依旧是圣人赢了。可洛延青不信他能一直赢下去,世上没有永远的刚好。
“什么神道?”
“妖族便献上这个求和?”
那蛟妖颤颤巍巍的道:“回,回道君,这是其中最贵重的一个,更多的和谈赔礼不便带入殿中,已经全部停放在外头。”
“派个有身份的过来,否则此次和谈免了罢,你们妖族也根本没想和谈。仙盟不是战不起。”洛延青沉声着说。
“哎呀,哎呀这位道君!”随着蛟妖而来的一位妖侍开口,“不是妖族有意怠慢仙盟,实是妖族如今内乱不止,无人统领。以本王为质不知诚意够否?”
“仙盟不管你妖族内部,你们该懂仙盟要的是什么。若再东拉西扯,仙盟不介意此时撕毁先神誓言进攻妖族腹地。”
那妖王不敢笑了,“那便畅快天窗说亮话,妖族内部情况如何仙盟也应当知晓。分化数派,如今这等赔礼已经是雀某游说数方方能拿出手的了。而那天圣朝云境,仙盟贵方也应该能感受到,那是神道存在过的地方,其贵重程度在修真界应当不用雀某多说。”
“一处未知秘境打发仙盟?妖族联合了魔族......”
“那是赤渊一人所为!”
洛延青没说完的话被那孔雀妖打断。
孔雀妖王胸口起伏不定,许久才恢复平静:“让道君见笑了,赤渊如今已经失踪,妖族内部也在追捕当中。坠魔神一事妖族从头到尾都不知晓,全是赤渊一人所为。”
洛延青不信,还想开口却被朝骸鸣打断。
「延青,内线报赤渊是当真失踪了,妖族内部如今也确实动乱不止。」
「你们已经决定好了是吗?」
「......你应当知晓人性贪婪,神道于修真界任何一人而言,都是一块失了智的肉。而方才,便确认了这处秘境的所在之地的真实性。」
了然至此,洛延青还能说什么,他转回头朝朝骸鸣笑了几声,转身回到衡月派之中。
「你们早已与那雀王交涉过。那本君祝盟主大人,晋升化神。」
-
仙盟殿上后续的一应事宜洛延青都不再参与,他回到位置拉着沈自行传回寝殿打算收拾了这孽徒再说其他。
几杯凉茶下肚,洛延青怒火夹怒火的冲沈自行开口,“今日,那些个问题你再逃,这师徒缘分便尽了吧。”
可久久没有回应。
洛延青奇怪的走近掰起沈自行脑袋,才发现他一直紧闭着眉目浑无所觉般的“睡着了”。洛延青顿时慌了,拍了拍人的脸又去探向那人经脉,经脉平稳缓和,灵力充沛,毫无异常。
可正如此,洛延青更慌了,又唤了几声还是没有回应。
到此时,洛延青才终于发觉在殿上自己恢复五感时沈自行好像都没有挪动过位置,一直坐在他的位置上。
“阿晦?阿晦?”想到这更着急的去晃,神识带着莹润的魂力就贴向沈自行的灵台,转瞬间神魂被卷进对方那黝黑无比的识海之中,人也失去意识软绵绵的倒在沈自行身上。
沈自行伸手兜住洛延青,将他抱向里榻。睡着的人眉宇间还残留着惊吓后的恐慌,沈自行指腹寸寸抚平过去又在上头留下一吻。
“师尊,醒来千万别怪徒儿啊。”
.
漆黑识海摸不着东西,洛延青只能寻着一个方向向前走,好在这样看不清的时候多了习惯不少,不至于总分不清方向一直原地打转。
向前摸索着似有光亮,洛延青朝那摸去。
凑近了是一团在打坐的人形光团。洛延青一想到这是谁的灵台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师徒缘分尽了全抛去脑后,上前先给人呼上一掌,气呼呼的质问:“你用的什么法子让我恢复的五感,就仗着失去五感,迟钝得反应不过来当我是傻子?”
“师尊,别气,伤神魂。”亮亮的小人看不出巴掌印,沈自行两手握住洛延青呼人的那只手。
“到底怎么回事?”洛延青缓下怒火皱眉问,想挣回手,没成功。
“师尊看看现下的自己神魂。”
洛延青闻言一愣,抬起手一看,自己的神魂黯淡得完全透明,无数细碎的裂纹爬在上头如同一件就要碎掉的瓷器。和沈自行那耀眼的亮完全就是一个天上地下,只剩一点根本看不到光还在证明他活着。可他没感觉到任何异样,包括那早已被他习惯的魂裂之痛。
照理神魂淡到这种程度,洛延青根本不可能醒过来了,昏迷中被人用各种珍材吊着命多活几日已经是幸运。
到这种地步还有什么不明白。洛延青几乎是瞬间就落下泪来,颤着音求证:“是同生契对吗......”
沈自行不作答。但时明时暗的魂体已经表明了沈自行在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痛苦到这么强大的神魂都扛不住。
“师尊别哭,魂体不能情绪过大。”沈自行怜惜地捧起眼前人温柔地说。
可越是这样,洛延青越是只能感受到窒息的绝望。
许久,洛延青涩声道:“让我这么死去不好吗。你到底是为......”
“嘘,师尊。师尊应该知道的。”
洛延青不开口了。他回答不出来。
只是泪流得更凶了。
沈自行倾身吻去那泪,一点一点啄吻安抚着将碎的人。
“可以吗,师尊?”
“......”
没有任何回答,只有交缠吻到一块的人。
从魂体伸出无数灵力触手,从那透明的脚裸慢慢缠绕上颤抖的身躯。琉璃珍宝坐落高台,不停的抖着,让人惊慌着这等珍宝何时会坠落碎开。
“别咬唇。”沈自行伸出手,抵开那咬在下唇的贝齿俯身吻上去。
“啊啊...”虚弱的哭腔响在寂静安宁中。
枝丫疯长,洛延青感觉不断有东西缠在身上完全透不过气。魂体敏感的颤抖着,可是沉重的负担也在渐渐褪去。神魂在被温柔的修复着。
外头的洛延青整个人蜷缩进沈自行的怀里,泪落得汹涌。
敏感的魂团被人制住,就像命脉落在对方手里被随意把玩,时而痛楚时而舒畅。
“再忍忍师尊,魂修的灵力输送不能断,今夜夜还长。”
洛延青意识回笼些许,浸透汗水的脸没有什么力气的摇着。泪眼朦胧的想睁开,转瞬一抖,僵着身子绵软的被大手稳住才没往下掉。
沈自行身上的衣物也没好到那去,精细地控制灵力魂力修补神魂本就是一场体力活,两个人如今身上都是黏腻的汗水。思虑半晌,沈自行将人抄起走向暖泉之中。
洛延青不停的摇头,识海沉在魂体里还是魂体沉在识海里根本分不清,乱得只会乱扒人。
神魂被修复得温暖,暖泉水更是烫人,他拼命攀住面前那唯一的冰凉贴上去。到最后,整个人几乎挂在上面,那人的耐心最终也告罄,随后洛延青感受到头皮被人轻轻扯住,更烫的东西汹涌的入侵了他的口腔。
“呜呜...唔!”窒息而甜蜜的吻在进行,暖泉内轻轻荡起的水声和唇舌间的啧啧水声缠在一块分不清。
咽喉被扫到一瞬间,想吐的**攀升到顶点,洛延青半懵着将人推开,湿衣贴着胸口不断起伏着有水珠滑落。
沈自行没给洛延青多久时间再度追上去叼着对方的唇舌深深吻下去。抱着人,单手将人衣物挑开,自己身上衣物也散开不少。二人面对面贴着,他带着洛延青的手一同伸向水下。
猛然间,洛延青浑身一僵,呜咽着挣开那吻侧头粗重的喘息着。
意识被生生劈成两半,一半还在识海中被灵力缠绕着,一半被更汹涌的酥麻酸软填满。掌心的滚烫让他畏惧、瑟缩,可是更难以启齿的说不出来。
懵懵然间抬起湿润无法对焦的眼,那浅瞳映着对面人骤缩的瞳眸。
......
亲密无间的贴着间只剩被吻去的胡言乱语的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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