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嫌工厂里面硫磺的味道太重了,出来站在门口边上抽烟,刚点燃香烟,就见到了熟悉的面孔。
他的瞳孔顿时放大,手头的打火机掉落,“林……”
林阮连余光都没有施舍给这个男人,面无表情地从他面前走过,进了工厂的大门。
男人被那一眼盯在原地动弹不得,他想劝阻,但喉咙好像被阴冷的东西掐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啊——”
“你是谁?站住!”
正要离开实验室的陈聿听到门外的喧哗,忍不住暴躁起来,小混混就是小混混,半点台面上不得,“吵什么!都给老子安静点!”
霸气一脚踢开门,陈聿一眼就看见站在一堆哀嚎男人中间,掐着别人脖子的林阮。
林阮缓缓转过头,在扬起的尘土里,他的衣衫却连半点脏污都没有,干干净净,男人被他随手抛开,重重跌落在地上扶着自己的手臂哀嚎。
“陈聿。”
林阮慢慢走过去,每一步都踩在了陈聿的心跳节拍上。
“他在哪里?”
孩子的灵魂的震颤让林阮心痛不已,他要他的孩子活着,平安无事的活着。
这是母亲的庇护。
“你找谁?”陈聿对林阮主动送上门来简直欣喜若狂,完全忽略了倒地男人们,他身后的保镖已经严阵以待,他还不知死活地主动往前凑。
“陈先生——”保镖拉住他的手,摇头,“请待在我们的护卫范围内。”
另一名保镖掏出手枪,对准了林阮。
一个瘦弱的男人把十几个精装的大汉干翻还半点不带喘的,实在可怕。
陈聿虽然不爽枪口对准林阮的举动,皱了皱眉,但没说什么,站在了边缘处,“你朋友失踪了吗?林阮,来,我们好好谈谈,让我高兴了,我可以帮你找朋友。”
林阮的目光越过陈聿,直通后边的地下通道,坐标上的小红点光亮越来越孱弱。
停在陈聿的面前,他冷硬地说:“我要下去。”
陈聿眯起眼睛,高挺的鼻梁上浮过两根红毛,悠悠挡在他的右眼处,“下面可是我陈家重要的秘密基地,林阮,你想盗窃商业机密?”
“入室抢劫、殴打、药物滥用……”林阮细细数着陈聿强推在他身上的罪名,说道最后,唇角不明意味地往上勾了勾。
这一笑,叫陈聿心惊。
“我不介意再多几项名副其实的罪名。”
“杀人,窃取,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直冲脑门的凛冽杀意让陈聿的脑子像被一盆雪花浇头,寒意彻骨的同时让他注意到了林阮身体的细微不同。
呼吸很轻,瞳孔的发散也比常人更大,明明倒映着他的容貌,他却感觉林阮根本就没有在看他。
这种傲慢的俯视,让他心里痒痒。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但林阮,我这里可不是酒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陈聿拍拍手,几名配枪穿着干练服饰的男人从他身后走出来,呈一个包围圈,将林阮困在中央。
五把枪口稳稳对准了林阮的脑袋,咽喉,心脏,腹部,大腿。
陈聿还朝外看了看,“上次那家伙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哦——我忘记了,他出车祸死了。”
“死得好惨,上下两半截还被送到了不同医院。”
“策划车祸的人根本就没想让他活着。”陈聿说:“你猜猜看,是谁的手笔?”
“还有你之前包养的那个……叫什么苏的,他也出意外了。”
陈聿没从林阮的脸上看到半点伤心难过,好似那群跟他缠绵悱恻,又因他而死的男人都微不足道。
“看样子,他们对你来说,还没有我的秘密地下室的吸引力强。”
陈聿缓缓让开身为,双手捧在胸前,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看在曾经陪睡的份上,我可以让你下去看看。”
陈聿的脸上满是堆砌的笑意,“只是我很好奇,你在找谁?”
他这里头的科研人员不是秃顶就是弱不禁风的细狗,哪一个都不像是林阮会看上的类型。
“我的孩子。”
空气顿时安静下来。
陈聿的表情都有一瞬间的放空,什么孩子?林阮有孩子了?男的女的,不对……算算时间,下面那群老爷们也不可能是林阮的孩子啊!
拉住林阮的手,制止的举动让林阮不悦地皱眉。
“糊弄我?”陈聿说:“认真点。”
林阮撇了一眼身后拿枪的男人,没甩开陈聿的手,任由他牵着自己,握得腕骨发白。
电梯缓缓下行,只有陈聿的虹膜能够通过认证,当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外边灰暗的,还冒着土渣的地下通道上只有一盏电灯亮着。
这里本来是废弃工厂以前挖来埋罐子的,后来拆迁走了,这些装备遗留在这里,慢慢的被买下这块地的主人改造成了不能放在明面上研究的实验基地。
一个女人被两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从一间小屋里推出来,见到陈聿的时候,白大褂还问了声好。
林阮走得匆忙,没有注意周边的环境,他的脑子里有坐标,径直往深处走,表现得比陈聿这个主人翁还要熟悉这迷宫一样的隧道,最后停在标志着SSS的实验室门口。
“开门。”林阮命令道。
里面关押的正是陈聿捕捉到的未知生物,这件事他也只跟林祈然提起过,心下顿时防备起来,这是他未来的摇钱树,能够填补他昏迷这段时间陈家的所有损失的宝贝,怎么可能让区区一个普通人见着。
“林阮。”
陈聿的声音变得充满恶意,他用眼神示意,两个持枪的男人立马贴到了林阮的身后。
“别告诉我,你要找的孩子就在里面。”
事实就摆在面前,但很难叫人相信。
这道门不仅要刷虹膜,指纹,还要输入密码,密码每三天就会随机更换,完全是按照最高级别来做的保密措施。
“这代价太贵重了,你付不起。”
陈聿眨了下眼睛,男人意会,踢了一脚林阮的膝窝,他猝不及防地单膝下跪。
下一秒,枪口对准了林阮的太阳穴。
“你不会觉得我让你知道我这么多秘密,都是因为我睡你睡出感情了吧?”陈聿用手掌拍了拍林阮的脸,极尽戏弄的味道,“林阮,虽然这么说有点冒犯,但你的屁//眼真的是我上过这么多里面让我最爽的。”
“特别紧。”
“干久了,像发大水一样。”
床笫的事情,他毫不忌讳地当着外人的面说林阮有多骚,说着,还伸出舌头,舔了舔林阮的嘴唇试探,手也不老实地揉捏肩膀。
“别乱动,要是保镖先生误以为你想动手,就会——砰!”
陈聿两根手指并排比作枪,向上抬了下,指着林阮的脑门,笑道:“不过要是他们手抖了,也没关系。我知道怎么保存你的尸体,让你在地狱看着我怎么奸你的。”
心思都放在了保险门上,林阮对陈聿的挑逗没有半点反应,他冷冷重复:“开门。”
陈聿没听他的话,舌头已经在撬动林阮的牙齿。
唇齿摩擦,相互缠绵。
林阮无动于衷,像一座冰冷的雕塑。
而陈聿,则是这座雕塑最疯狂的信徒。
“上次干你,跟顾栖白要录像,他不给。现在,我们重新拍一个。”
天花板上都是摄像头,得到陈聿的指令,全部调转了机位,对准两人。
“我刻成光盘,等你替我进了监狱,记得把光盘带进去。”
“想我的时候就看看,不过,要是那群家伙不小心看到了,会不会直接把你按在墙上……”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林阮甚至能够感受到身后的保镖因为陈聿的话有了点反应。
在心里冷笑,林阮用把人舌头咬断的狠劲下了一口。
“嘶——”陈聿深深抽气,带着血地把自己的舌头抽回来。
分开的瞬间,血滴子在两人拉扯的银丝线上不堪重负地滴落。
都是陈聿的血。
舌根上的血管被咬破了,厚重的铁锈味冲淡了脑子里火热的**,他捂着嘴巴的样子狼狈又可笑。
太阳穴上的枪管子冷硬地往头颅里面顶,保镖威胁道:“安分点!”
保镖刚一威胁,枪口顶上来,林阮缓缓转过头。
那双眼睛不知何时变了模样,瞳仁深处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瞳孔窄长如蛇。
保镖心头一紧,指尖下意识扣动扳机。
“咔哒——”
一声轻响。
却不是枪响。
林阮淡淡开口:“威胁之前,记得先打开保险。”
话落,他手肘一记回旋撞击,快得像幻影,击中保镖的下腹;紧接着手起手落,刀锋般的手刀砍在对方后颈。
咚!
保镖如稻草般倒下。
另一人想举枪,还未来得及瞄准,膝盖已被林阮侧身一脚踹歪,骨裂声伴着闷哼响起。
——不到三秒,几个保镖全部倒地。
红蓝警报灯旋转亮起,警报声响彻整条通道,刺得人心跳加速。
林阮弯腰,捡起一把枪,拇指一拨,拔掉保险,枪口缓缓抬起,对准还在捂着嘴、疼得眼冒泪花的陈聿。
“我再说一遍,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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