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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觉醒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又浓了几分,将花间雾的侧影勾勒得愈发清浅。

他放下手机,指尖还残留着屏幕的微凉,目光落在虚空处,像是透过夜色望见了什么遥远的景象。

“网球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呢……”

他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一缕风,刚出口就被静谧的夜吞没了大半。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上细密的纹路,眉峰微蹙,眼底拢着一层浅淡的迷茫。

是午后阳光下跃动的白色光球?是球拍击中球时那声清脆的“啪”响?还是和队友们并肩站在球场上时,空气中浮动的汗水与笑意?

他想了想,又轻轻摇了摇头。那些画面明明清晰得就在眼前,却总像隔着一层薄雾,抓不住一个确切的答案。

指尖无意识地蜷起,仿佛想握住什么,最终却只拢住了一片带着月光凉意的空气。

窗外的月光静静流淌,落在花间雾摊开的手背上,带着一丝微凉的触感。

方才那句自问还在心底盘旋,而幸村那句“网球就是我自己”的话,却像投入湖心的石子,余波久久未平。

不知怎的,一股从未有过的冲动突然撞进心里——他想看看,将网球视作生命的幸村,在球场上究竟是怎样的模样。

也想借着那跳跃的白色光球,找找自己与这项运动之间,那层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结。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藤蔓般疯长。花间雾深吸一口气,指尖重新落在手机屏幕上,这一次的动作格外笃定。

他点开与幸村的对话框,指尖在键盘上敲下几行字,字里行间带着几分自己都未察觉的期待:

[幸村,明天有空吗?]

[突然想和你打一场球,就我们两个。]

发送完毕,他放下手机,指尖微微发烫。窗外的月光似乎更亮了些,映得他眼底也泛起一点细碎的光,像是在期待一场未知却令人心动的约定。

幸村看着花间雾发来的消息,年底闪过一丝惊讶,但那点讶异只在眼底停留了半秒,便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柔和取代。

他甚至没去细想对方突然邀约的缘由,指尖已经自然地落在屏幕上,敲字的动作轻而快[好啊,什么时候。]

[明天晚上,xx俱乐部,七点半。]

花间雾握着球拍看着眼前的少年。平日里总带着温和笑意的少年,此刻像是被无形的光芒笼罩。

紫色的发梢被汗水濡湿,贴在额角,却丝毫掩不住那双眼睛里的锐利。

花间雾能清晰地感知到那是幸村的精神力向他涌来,像初春解冻的溪流,初时只是细润的试探,转瞬便汇成汹涌的河,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试图将他整个包裹。

他握着球拍的手指微微收紧,却没有调动丝毫自身的力量去阻隔。

明明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像关上一扇门那样切断这股连接,可心底某个角落却生出一种奇异的纵容。

他甚至下意识地放松了精神的防线,像敞开一扇窗,任由那股力量毫无阻碍地涌入。

起初只是轻微的眩晕,像被午后的阳光晒得有些发沉。接着,耳边的声响开始模糊——网球场的喧嚣、球拍击球的脆响、都像被浸在水里,渐渐变得瓮声瓮气,最终归于一片死寂。

眼前的光影也在褪色,幸村跃动的身影、鲜亮的球场边线、甚至头顶的晴空,都像被墨汁晕染,一点点沉入灰暗。

触觉也在剥离。球拍的质感、脚下场地的粗糙、风拂过皮肤的微凉,所有感知都在迅速抽离,仿佛灵魂正从躯壳里轻轻上浮。

不过片刻功夫,世界便彻底暗了下来。没有光,没有声,没有任何可以依托的触感,连时间的流逝都变得模糊不清。

花间雾悬浮在这片纯粹的黑暗里,意识却异常清醒。

没有恐慌,甚至有种奇异的平静。他像漂浮在深海,任由那股力量托着自己下沉,下沉,直到被无边无际的寂静彻底吞没。

网球对他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花间雾站在空无一人的网球场边,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冷的球网钢丝,这个问题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心底漾开一圈圈细碎的涟漪。他能放弃网球吗?

若是把这个问题抛给一年前的自己,答案会清晰得像雨后的天空——放弃,有什么难的?

那时的网球于他,是可有可无的点缀,就像路边随手摘下的一片叶子,丢弃时不会有半分迟疑。

可现在,喉咙里却像堵着什么,让那个“能”字怎么也说不出口。舍不得,是真的舍不得。

球拍握久了磨出的薄茧,挥拍时带起的风的轨迹,都像是悄悄钻进了骨缝里,成了无法剥离的一部分。网球于他,早已不是“可有可无”四个字能概括的轻贱。

他想起最初踏上网球场的缘由,是为了能一起站在阳光下的伙伴。

可不知从何时起,奔跑时心脏的剧烈跳动,击球瞬间球拍传来的震颤,赢球后伙伴们撞在一起的欢呼,甚至是输球时的懊恼与不甘,都悄悄在他心里生了根。

原来在追逐球路的间隙,他早已尝到了纯粹的快乐,那种无关责任、不掺目的,只是因为“做到了”“赢了”“拼过了”而从心底炸开的雀跃。

他忽然想起自己做过的许多事。加入鬼杀队学剑,是为了胸中那团不灭的复仇之火,每一次挥剑都带着沉重的执念。

喜欢花,是因为记忆里母亲总在庭院里侍弄它们,那是对温暖过往的追寻。

学画画,是为了把脑海中那些稍纵即逝的画面定格,是记录,也是寄托。那些爱好与坚持,背后似乎都拖着一条长长的、带着目的性的尾巴。

可网球不一样。

它也曾和那些爱好一样,只是人生清单上的一项“尝试”。但渐渐地,它又变得格外不同。

它没有沉甸甸的使命,没有必须完成的目标,却像一束不请自来的光,照进了那些被执念和回忆填满的角落。

在这里,他不用做背负仇恨的剑士,不用做怀念母亲的孩子,不用做捕捉光影的画者,他只是花间雾,一个在球场上为了一个好球而弯眼笑,为了一次失误而皱眉的少年。

这种不一样,像细密的网,轻轻巧巧地,就把他的心缠住了。

幸村站在网前,眼眸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他望着对面的花间雾,指尖还残留着刚才发动“灭五感”时,精神力骤然收紧又散开的余韵。

他太清楚这招的分量了。剥夺视觉、听觉、触觉,将人抛入无声无光的绝对黑暗,那是足以摧毁意志的酷刑。

过往那些对手,在被这招笼罩的瞬间,无一不是从最初的错愕,迅速转为深入骨髓的恐惧,有人会失控地嘶吼,有人会瘫软在地浑身颤抖,眼底翻涌的绝望几乎要溢出来,像是坠入了永远爬不出的深渊。

可花间雾不一样。

刚才那片纯粹的黑暗里,他感受不到丝毫挣扎或崩溃的情绪波动,对方的精神力像一汪深水,即便被搅动,也只是沉静地接纳,没有掀起半分惊涛骇浪。

此刻,当那层无形的桎梏悄然散去时,花间雾缓缓抬眼,脸上竟没有半分劫后余生的仓皇,反而带着一种近乎禅定的平静,眼底还残留着几分未散的悠远。

就在幸村的目光与他对上的刹那,花间雾动了。

不是激烈的反抗,也没有刻意的挣脱动作,更像是一种水到渠成的“归位”。

仿佛刚才被剥离的五感正顺着无形的轨迹重新流回躯体——他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像是终于捕捉到了光线。

耳畔似乎有极轻的嗡鸣掠过,随即清晰地传入网球场边的风动草声;指尖握住的球拍传来熟悉的冰凉触感,连脚下场地的粗糙颗粒感都变得鲜明起来。

那层由精神力构筑的壁垒,就在这无声无息间,像晨雾般消融了。

花间雾眨了眨眼,看向网对面的幸村,眼神已经完全清明,甚至还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仿佛刚才那场足以让任何人崩溃的“灭五感”,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场短暂的闭目沉思。

幸村的目光落在花间雾身上,紫色的眼眸微微眯起。说不上来是哪里变了,或许是刚才从“灭五感”中挣脱时那瞬间的眼神,或许是此刻握着球拍的姿态,又或者,是周身那股难以言喻的气场。

像是蒙尘的玉被悄然擦拭过,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清亮。这种变化很细微,却足以让敏锐的幸村捕捉到,像平静的湖面突然落下一颗细沙,漾开了只有他能察觉的涟漪。

花间雾瞥了眼场边的记分牌,5:2的比分清晰地映在眼底。

花间雾抬手,球拍在空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将飞来的网球精准地打了回来。那动作流畅得近乎本能,没有半分多余的修饰。

花间雾的球技,是在日复一日严苛到近乎自虐的训练里打磨出来的——精准的落点控制,稳定的回球节奏,攻防转换间的冷静判断,几乎找不到明显的短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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