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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小疯子

“什么鬼混,你不要胡言乱语啊。”

景历咄咄逼人:“不是鬼混关什么门,这宅子里就三个人,你关了门,不就是防着我么?”

“……”松子一时也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关了门,总归是随手那么一带的事,可这个土匪非要揪着不放,他忍不住戳穿,“防得着你吗?你不是老早就守在屋门口偷听了吗?”

“……”

操。景历揉了把脸,“没听着啊。”

松子:“你是想知道我们在屋里说什么话?”

“……”

再次操。这怎么开口。景历干脆不说话了。

松子看着这闹小别扭的彪形大汉,很难得地想维持一下方才的和平气氛,于是缓声说:“他代替余二叔上门致歉,送礼,方才不是说了吗。”

景历:“就这样?”

松子笃定地点头:“就这样。”

真他妈是个谄媚奸诈的狗玩意!景历恶狠狠地想,就你他妈会拿正事当幌子,怎么呢,显得你稳重?懂事?有大房的风范?

吃狗屎。

松子是个软硬兼吃的人,没法在得到了很多好处之后,再对“大善人”恶言相向,他的脾气出奇的好,摸了摸景历小臂:“不要担心好吗?我只要了你的接济,我不要别人的。”

好吗?好个大锤子。

景历:“日后少跟他见面,你俩不是一路人。”

松子看他好像完全没有被安抚到一样,很快就放弃了,毕竟自己对安抚土匪这块也不是很熟悉,于是很快说:“知道了。”

景历看他随口一应,又低头开始倒腾他那些破铜烂铁了,开始就坡上驴:“你别忘了,你一下山,除了那老不死的,就我对你掏心掏肺,对吧。”

松子埋头数钱:“嗯嗯。”

“我图你报答了吗?没有吧。”

舔舔手指头,松子继续翻银票:“嗯嗯嗯!”

“那是我蠢。”

“嗯嗯嗯……嗯?”

松子抬起头,迷茫地看过去。

景历就趴下来,跟他头对头:“现在我图一个,你别跟那小白脸好了。”

松子慢慢站起来,思索片刻:“第三只鸭子?”

“没错。”

沉默。

沉默感染到景历,犹如当头一棒,令他有种突发恶疾的不妙感。

疯了吧。前脚说好了互不干涉,只是维持一段道德败坏的男男关系。和尚先是他落跑的旧情人,继而成为余玉养的外室,如今又与他藕断丝连,这种**的关系最好就是理不清,隔一层你好我也好的窗户纸,大家都稀里糊涂才能长久。

现在。

外室套外室。

室室不绝……个蛋啊。就要绝在老子这里了。

喉咙发紧。

景历脸色铁青地走了两步,每走一步都像踩着冰,寒森森的凉气从脚底往心口钻。

他是不是太得意忘形了,到底为什么蹦出这种没有分寸,也不符合他性情的话来。老子不是应该潇洒风流,干脆利落吗?怎么一回回栽在和尚身上犯蠢?

原因。

原因!

操!!!为什么!!!

是纯恨吧。

因为和尚耍弄了他,把他带到一条不归路上,在他胸口种了一枚爆竹,只要老二没有感受到完全的拥抱,他就会炸,只要他伸出手没有摸到和尚的光脑袋,他就要炸,只要和尚的眼睛不是只注视他一个,他就要炸。可是和尚走了。最他妈绝的是和尚拍拍屁股头也不回地走了。

喜欢和尚?不。喜欢这种量刑可太轻了。他是想像鬼一样缠着和尚,跟和尚不死不休。

所以,景历后悔了。

他就不该开他妈的这个口。

这冰面一裂,俩人又得掉进上个冬日的冰河里了。

白忙活。

气氛冷到极点时,和尚终于动了,一小颗光溜溜的脑袋,反射烛光,那暖黄色的光线就像浪潮一样荡开了,热乎乎的。

“你胡说啥呢。”

松子彻底从无语中回神。

“一直都没有第三只鸭子啊。”

夸嚓夸嚓。

冰面消失。

景历的肩膀一点点掉下来,后背出了一层冷汗,他摸不准是劫后余生还是什么,满脑子想的都是,万一,万一和尚讲的是“你想什么,我才不要跟你好了,我恨死你了”之类的话,他得把和尚弄得多狠啊……

这种情绪太磨人了。一遍一遍跟拧帕子似的拧景历的心脏。

以至于“一直都没有第三只鸭子啊”这句话,虽然景历听见了,可是也无法做出十分亢奋的回应了,只能缓慢地坐下来,手掌撑住膝盖。

“你过来。”

这土匪,怎么三两句话的功夫,就变成这幅丧狗样了?松子不太明白,只是心里,隐隐约约地有一些头绪,是他不可以深究的头绪。

松子走过来了,景历就把肩膀倾斜过去,轻轻挨着松子手臂,然后是脑袋,那毛茸茸又粗糙浓密的触感穿过衣裳,直接抵达松子心口。

他的心被挠得软乎了。

于是伸出手,撸了撸景历的脑袋。

然后听见景历说:“我想要孩子,你给我也生一个。”

“啥?!”

没头没脑的,话题怎么他妈的跳到这儿来了?

景历闷声:“你给那老东西都能生,凭什么不给我生?”

“……”松子深吸一口气,咬着牙挤出一句,“这是我自己的崽子!不是别人的。”

“好好好,是你的,”景历很不要脸地拿脑袋蹭了他一下,先给他敷衍过去,随后还是重复道,“我也想要。”

想要你的孩子。你和我的。不是你和别人的。

松子震惊了:“可是,可是我没种子了……”

景历继续胡言乱语:“我种给你。”

“……这能种吗?族里没有讲给我过。”

“怎么不能,灌也灌满了,一日不行就两日,一次不行就两次。”

“可是。”

“可是什么?你不乐意,你不爱我,你一点也不想跟我好。”

“不是……”

俩人牛头不对马嘴地咕哝了一会,松子就更混乱了,他也跟景历一块坐下来,屁股刚挨上榻,毛茸茸的大黑脑袋立马就追着黏到他肩上来了。

疯了。指定是有些毛病了。

松子能跟一个病人计较吗?不能。双拳难敌病狗。所以他决定采用一个缓兵之计:“那好吧。如果有可能的话,可以跟你一起生一个。”

小肩膀上的大脑袋突然就挪开了,景历死死盯着他。

“你可别骗我。”

自然不是骗。

只是松子给这件事先设了一个不可能达到的条件而已。种子?可能吗?这种东西,生来就只有一枚的。哈哈,自己竟然能有这种小聪明了,松子有点得意,得意完,尾巴也翘起来了:“我不骗你,如果可以的话,想生几个生几个,生一大窝也可以呢。”

这话。景历明显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可景历是谁啊,老谋深算的土匪,他真要个孩子吗?不见得。他只想要这句话,有了这句话,他就能持续“想生几个生几个”的过程。

“嗯,”景历把脑袋埋在松子肩上,鼻梁顶着他,“有点冷。”

松子就伸出手,盖在景历的颈后,抚了两下,确实有点凉,他扭头看了眼,见窗子开着,便把景历的领子往上面提了提。

两个人一起发呆。

屋里静悄悄的,窗下有鸟雀抖着尾翼,月色凉凉的,从云边淌下来,滑到了松子手掌和景历交覆的地方,莫名地,松子的心特别安宁了。

一安心,松子就想说点什么话。

“你为什么老提第三只鸭子呢?这个想法很不好。明明余公子是我的恩人,你却一直对人这般不客气,将我置于何地呢?还有啊,你是不是还老怀疑老当家和我也……也那个了,可那个老当家他只让我念经呀。再说了,他太老了,不符合我的‘食物’标准。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他这话一说,脖颈上就痒,然后发热,一股一股的鼻息冲着他喷洒,越来越强劲。松子一下就想站起来了,可是没用,动不了,狗土匪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突然猛地把他摁到了榻上。

“你说什么?”

松子服输了,“好吧好吧。算啦算啦。你是土匪大老爷,做什么都有你的道理,你怎么说都随你高兴……”

“你再说一遍,你跟余玉,没有第三只鸭子?”

“……啊?”

“你跟鸭子,没有第三个余玉?”

“…………啊?”

不对不对,彻底乱套。

景历不说话了,放开松子,然后坐起来,只留一只手用力攥着松子的手腕,他的背影看起来相当沉重,松子心有惴惴,怕他真疯起来。

可是景历在那深思了太久,松子困了,默默地调整了姿势,歪在枕头上昏昏欲睡,只剩左手手腕还攥在景历手里。

细风拂着面颊,尾羽梳着耳畔,松子半梦半醒的时候,再一次,被景历摇起来了。

“这样,摊子至多到后日就能给你打好,但日日风吹日晒也不是个事,我看月老庙外有个铺面,地段不错,就是横梁屋瓦旧了些,修缮修缮,半个月后也能使,我把那铺子盘下来给你,你喜欢卖什么便去吧。”

“……”松子揉揉眼睛,“不是喜欢,是得挣钱糊口呀。”

“我给你银子啊,操,我那不是怕你又觉着我拿银子侮辱你了吗,给你了你也不安心,不给你你还不高兴,你到底想要什么啊。”

松子脑子乱,没心思跟他揪话里面的细节,“那可以多多地给吗?”

“多多地给。”

“无论发生什么事,也不可以往回要好吗?”

“绝不往回要。”

疯一个土匪,还能让他撞上这等好事,松子连忙答应,“那真是太好了。”

景历注视他,提出自己的条件:“姓余的那小子,你也少跟他玩,那人不是好人。”

“可他帮了我许多,没有他,我来不到荔城,或许也活不下来了,不说别的,就说这宅子也是他腾给我们的。”

也不知道这土匪进行了怎样的透彻深思,现在出奇平静:“你是想说他在自己的船上给你行方便,给你一道落脚之处,可这对他而言不过是抬抬手的事。”

“米先生说了,论迹不论心。”松子说。

“那他此次借你斗倒余家老二,你们的恩也算平了。”

“……啊?”

“这么跟你说吧。姓余那小子,顶着张小白脸,心思深着呢。你跟他玩,十八个戒疤从头顶到脚底板彻底点通了,都玩不过他。他家那个老太君不是吃素的,他没了父母,平时靠装疯卖傻在老太君那混饭吃,哄得老太君给他船,给他码头。给他能跟余大余二叫板的家业。他盯余二,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此次借着私情,逼他二叔露了马脚,他大爷的他当然要感谢你。”

松子听得十分入迷。他可没想到小小一个书摊,背后牵扯着那样多的弯弯绕,他不由感到惊悚,暗暗地抓住了景历的手指头,把肩膀往他身上靠。

“知,知道了。”

景历哪遭得住这个。

他胸口热乎乎的,低下头,亲了亲松子的脸。

松子:“……”

松子耳朵红了,给亲得晕乎乎的,也踮起脚,亲了他一下。

景历:“……”

两个人都有点晕乎了。

松子先推开他,扶着腰,有些难以启齿一样地看了他一眼,“要睡觉吗,我先去准备一下。”

景历没让他走,景历抓住了他的手腕,往后一带,就让松子坐在了自己腿上,左手还贴在松子的腰侧牢牢撑住,“准备什么,完事了再弄也一样。”

“现在不一样……”松子难为情,“肚子大了,容易……那个。”

“哪个?尿了?”

“不是!”松子脸都红了,捂着他的嘴,扭捏道,“憋不住,然后……”

景历一把给他的手揪下来,恶劣地笑起来:“你说上边还是下边,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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