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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追不上

和煦温暖的阳光下,华丽的花车在玫瑰花的香气与横笛和小号吹奏的乐声中缓缓驶过街道,街道两旁,是因为热闹的庆典一时忘记生活烦恼、因激动和不断欢呼而脸涨得通红的民众。

芙瑞拉微笑着坐在花车上,并没有为无数雌虫**的眼神注视而紧张不已、失去分寸,恰恰相反,多年的礼仪教养与频繁出席各大重要场合的经验使这位帝国三殿下无论在怎样的情景下都可以做到优雅得体、从容不迫。

雄虫头上戴着的蓝宝石王冠在阳光下散发着夺目的光彩,令虫移不开眼,但比王冠更耀眼的是戴着它的蓝发雄子。

雄子高贵美丽、善良温柔,此时正抬起一只手与街道两旁的民众打招呼,花车旁边的侍从则提着花篮,不仅不断向芙瑞拉撒着花瓣,还抛掷糖果至民众间,引得在警戒线外观看的雌崽们竞相争夺。

“现在这些其实都不算什么。”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一直紧紧跟着英曼的蓝岚骄傲地说道,“等到真正结婚那天,往外抛的可就不止是糖果了。”

“我知道。”

英曼很无语,他是第一年来到首都星,过去也从未现场观看过皇室庆典,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对这些都一无所知。

不能现场观看,可还有直播呢,看不到直播,也能在星网搜索视频和回放。

所以蓝岚为什么还要摆出这样一幅英曼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的模样?

他是在瞧不起谁?

“正式结婚那天,还会抛金币。”皇室真有钱,英曼不好意思说的是,他在海尔伯格看到这一幕时,曾幻想过如果自己在首都星穷困潦倒、无力支撑生活时假扮雌虫跑来抢皇室随意抛掷到街道上的金币。

蓝岚听了这话,倒是惊讶了一瞬,但他也没再说什么。

接下来,玻璃廊道内花香、果香的味道越来越浓郁,英曼忍不住拿起绣着浅蓝色矢车菊的真丝手帕捂住鼻子,浅淡的花香、果香确实令虫心旷神怡,但太浓郁的,却实在呛鼻,甚至有些时候还令虫作呕。

所幸也走到了尽头,英曼可以选择一处靠近廊道窗户的位置站定。

雄虫将一只手放在扶栏上,另一只手抱住捧花,身体微微前倾,头伸向开着的窗外,努力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廊道下,芙瑞拉在未婚雌君奥拉维尔的牵引下,走下花车,缓步踏上了庄园外建立的演讲台,与雌虫朴实无华、毫无任何装饰的演讲台不同,雄虫使用的演讲台布置了由蓝、白色的绣球、蝴蝶兰、玫瑰组成的讲台花,远远望去,精美极了。

英曼四处打量了一番,发现现在站在芙瑞拉身后的虫,不仅有刚才的二殿下帕德里克,还有许多皇室出身的军部雌虫,其中,就包括他的情虫,阿彻.卡德威尔。

雌虫还是一如既往的优雅矜贵、高大帅气,蓝发也和往日一样向后梳得一丝不苟,雌虫现在身上穿的由皇家设计师特别定做的崭新深黑色军礼服也更衬他冷峻威严的气质。

此时的阿彻.卡德威尔面容严肃,眼神冷淡,整只虫看起来既高傲又危险,非常容易令注视着他的虫,包括英曼,感到高不可攀,甚至害怕恐惧。

但似是感受到了英曼的注视,雌虫突然抬眼向上看去,而在捕捉到心爱雄子的视线后,如冰山般冷酷的雌性军官眼神瞬间变得无比温柔。

“哇,是哥哥,是哥哥!”蓝岚激动得跳了起来,一边向着雌兄打招呼一边扯着英曼的衣袖示意他去看。

“我知道。”我可还没瞎呢,英曼在心中叹了一口气,非常无奈。

“你把手捧花在这里抛给他吧,那样的话,哥哥一定会高兴坏的。”

雄虫示爱可从来不像雌虫那么高调,社会规训和思想观念使得对雌虫表现得过分热情的雄虫向来在同类中风评不佳,这样的雄虫不仅会被其他雄虫耻笑,还会被他们认为丢了雄虫的脸,是雄虫中的败类。

英曼并不想成为众矢之的,用被雄虫们嘲弄的代价换得“爱雌”“宠雌”的美名,他和大多数雄虫一样,更想要雄虫朋友,也更在乎自己在雄虫中的风评。

所以他紧紧抱着手捧花以防蓝岚搞破坏,果断拒绝道:“不,我不,我可以和你们一样私底下把捧花给他,但我做不出这种高调的事,我相信这世上也没有多少雄虫愿意……”

英曼的话音未落,一束捧花突然从走廊窗户处抛落,捧花砸到了一只穿着贵族礼服的金发雌虫身上,雌虫从地上捡起捧花,大笑着站起身,远远地朝走廊的某个方向做了个飞吻的动作。

英曼朝雌虫做动作的方向看去,那里正站着一只铂金色长卷发的漂亮雄虫,雄虫年轻、美丽又自信高傲,看得出来,容貌确实给他带来了肆意挥霍的资本,与此同时,雄虫也并不在乎周围其他虫的眼光,选择了旁若无虫地向爱虫大胆示爱。

效果,自然也很显著。

雌虫看向雄虫的眼神肉眼可见地变得更火热了,可以说,雌虫更爱那只雄虫了。

雌虫其实真的很好哄。

英曼不由在心里感叹,

只要他心里有你,雄虫随便做点小事,比如为雌虫做一顿饭、或是在公共场合示一次爱,就能让他们死心塌地,这一点,竟然连从小到大都锦衣玉食的贵族雌虫也不例外。

他们是有多缺雄虫的爱呀?竟然这样就能满足……

要知道,同样的事,雌虫对雄虫做,雄虫有极大可能视若无睹,甚至还心生厌烦。

那只雄虫似乎带了个好头,接下来,廊道上有不少雄虫嬉笑着将捧花自窗台丢下,咯咯笑着远远地和情雌**。

这一幕,摄像头自然没有拍下,如果现在正在星网上观看直播,就会发现此时直播间并没有播放现在的场景,而是转而介绍起了芙瑞拉与奥拉维尔双方及其家族的信息。

这也是为什么英曼会对这种传统一无所知且面对此情此景无比惊讶的原因。

而周围的民众也并没有往贵族与其包养的小情雄那里猜,这超出了他们的常识范围,民众们只以为这些收到捧花的雌虫们非常幸运,或许他们能得到一个许多普通雌虫求而不得的与雄子约会的机会。

“你还不给哥哥丢花吗?我之前提醒过你,你要是按我说的去做,那就是第一个丢花的,哥哥会超级超级高兴,虽然现在也不晚,但不会有你第一个那么高兴。”

“……我不。”

英曼望了一眼周围,许多满身贵气的小雄子此时面露鄙夷,主动远离了那些在他们眼中自甘下贱、为了荣华富贵而跪舔雌虫的雄性败类。

所以英曼瞬间明白了,刚才那些往下丢花的雄子们恐怕都是被贵雌们带来的雄性情虫,毕竟,这场订婚宴虽然邀请函几乎都是发给地位尊贵的雌雄,但主虫却并未限制客虫们携带其他身份低微的雌雄出席宴会。

“为什么?凭什么?”蓝岚不解,“你不爱我哥哥吗?你凭什么不爱他?他这么优秀,你就应该比他爱你更爱他。”

“我爱,但……”

“你不会还想着……”

蓝岚脑子总是缺一根筋,但并不意味着他会缺乏贵族雄虫的基本常识,他的傻主要体现在容易轻信他虫、缺乏判断力且根本不会察言观色上,除此之外,他还因出身良好而时刻展现出一种近乎天真的残忍。

“不可能的,你别想了,你和我们不一样的,所以你只要和他们一样,一心一意爱我哥哥、讨好我哥哥就好了,反正我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你。”

蓝岚,“我不懂,你有什么好矜持的,你都能和哥哥在飞行器上做那种事,又在我面前和哥哥激吻互摸。”

“而且而且,我还听说,在你们交往的这段短短的时间里,你和哥哥还开遍了腓特烈什贝所有的高档酒店,我不明白,你现在为什么突然变得矜持起来了。”

什么鬼?开房这种事你们都能知道,无不无聊?

呵,阿彻.卡德威尔说得对,身处首都星上流社会的虫确实是没有**可言的。

英曼想着,他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回复蓝岚的话,只是把手捧花收到一边,然后简单地说道:“好了,大虫的事,小雄崽别管。”

察觉到蓝岚似乎想要用“明明我俩同龄”这类话来反驳,英曼又用眼神示意蓝岚往下面看:“嘘,你的芙瑞拉哥哥要发言了,安静。”

英曼没有胡说,全场确实安静了下来,芙瑞拉也微笑着站在演讲台上开始发言。

英曼静静地看着芙瑞拉,用手撑着下巴认真地听他讲话。

与大多数军雌慷慨激昂的演讲不同,芙瑞拉声音温柔、语调轻缓,但却有一种安定虫心的坚定力量。

芙瑞拉在圈内风流荒诞、雌雄不忌,看起来总是不太靠谱,据传私生活也非常糟糕。

但此时此刻,英曼也不得不承认,芙瑞拉很耀眼,他是一只非常优秀的雄虫,他能轻易做到自己不能做到的事情,并能在那么多直勾勾的视线和摄像机面前发表如此富有感染力的演讲。

英曼总是会对在某方面比自己强的雄虫心生敬佩,也更容易看到某只雄虫身上的优点,所以这一通演讲下来,英曼对芙瑞拉糟糕透顶、一无是处的印象也有了一点点改观。

听到这些,雌虫们会沸腾的吧,会更加感恩皇室、感恩芙瑞拉殿下、感恩贵族雄虫吧。

在听完芙瑞拉的演讲后,英曼在雷鸣般的掌声中这样想着。

芙瑞拉在演讲的前半段确实集中于自己的婚姻以及与奥拉维尔的爱情,但后半段却突然转到对于军雌的敬佩和关心上来,在末尾竟然还说要在订婚典礼上将原本的舞会改为慈善晚会,并带头捐赠了一笔庞大的数额给军雌们的遗孤。

做慈善、捐钱帮助帝国的弱者,确实是贵族雄虫们经常做的事,现在甚至还演变成了一种义务、责任的存在。

贵族雄虫们甚至还会在这上面互相攀比,捐的少的雄虫总是会被同伴嘲笑。

非常好的一点就是,贵雄们的钱确实能帮到很多虫,在帝国,没有雌虫有胆子在雄虫们的捐款上耍花招,他们宁可去赤手空拳抢帝国银行,也不敢偷小雄子们口袋里的一个子。

而贵族雄虫的钱大多用在改善因伤退伍军雌与军雌遗孤们的待遇上。

据英曼所知,因战争失去雌父的雌崽们呆的抚育院比起雄育院都差不了多少,不仅如此,雌崽们还被贵雄承包了成年前的学费、生活费,他们考取军校也在贵雄们的呼吁下享受到了各种减分政策。

在这个全民尊敬、推崇军雌的国度,也难怪贵族雄子虽然比平民雄子更为娇纵,但在民间的风评却好上一大截。

“等下我给你开支票,不用担心晚上会尴尬。”英曼放低声音,轻声安抚站在自己身旁的蒂塔。

平民雄子因为资产不足的缘故的确没被要求捐款,但在宴会上几乎全部的雄虫都慷慨解囊时自己却端坐于位置上一毛不拔……

英曼想,

再不顾及他虫评价的雄子恐怕都会感到难堪的吧。

蒂塔感激地看着英曼,“英曼,谢谢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没事,我们是室友。”英曼拍了拍蒂塔的手,又低头查看了一下光脑。

就在刚才,他收到了一条讯息,是阿彻发来的,雌虫提醒他,一会儿捐钱的数额不要超过芙瑞拉殿下捐的三分之二。

好叭好叭,这也有潜规则。

英曼只隐隐猜到这场慈善晚会或许与以往不同,再怎么说,它也是芙瑞拉订婚典礼的一部分,任何雄虫恐怕都不能抢他的风头。

所以在听到说要捐款的那一刻起就决定了自己决不能超过芙瑞拉捐钱的数额,没想到不仅不能超过,还不能少太少,真是麻烦。

英曼忍不住在心里嘀咕抱怨了几句。

随后才收起光脑,跟着大部队开始往德罗西家族的庄园走去。

庄园内早已布置完毕,到处都是浪漫的鲜花和白纱,宴请宾客的地方也并非室内,而是在湖泊边,由于雄虫和雌虫是分开用餐的,所以英曼和阿彻自然也不会坐在一起。

“你先在这里一只虫坐一会儿,我有点事,需要独自去处理一下。”英曼在安排的座位上没坐多久,就打算起身离开,但他先需要和同行的蒂塔打声招呼。

“我尽量快点回来。”英曼轻声重复道。

其实非必要情况下,他并不想离席,但某只雌虫发了个定位,要求他必须过去,英曼这些天拒绝了雌虫太多邀约,现在实在是不好再拒绝。

蒂塔点点头,“好,英曼你快点,我等着你。”

英曼在得到室友的回复后才起身赴约,他点开光脑的定位装置,顺着指示来到了庄园一处没什么虫的小花园。

与前厅的热闹非凡不同,这里安静极了,英曼甚至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但约他会面的虫却一直没有出现,而雌虫也恰在英曼进入小花园后取消了位置共享。

烦躁地等了一会儿后,英曼失去了耐心,冷哼一声就打算转身离开。

但还没走到出口处,背后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平时我可都等你半个小时以上,现在轮到你了,等我三分钟都不愿意。”

英曼,“那还不是因为你在耍我,你明明在这里,却故意不出现。”

阿彻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走到雄虫面前,想要像过去见面一样抬起雄虫的下巴、吻他的唇,但却被雄子一扭头拒绝了。

“生气了?”阿彻轻轻地将雄子的脑袋掰回来,“最近为什么不开心?”

“我不开心?嗯……”英曼想了想,“这一点你恐怕要反思一下自己,想想自己有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阿彻低头仔细想了一会儿,认真地说道:“没有,我一直洁身自好。”

英曼,“好吧,那我再大发慈悲稍稍提醒你一下,我生气是因为,你不够诚实,有一件该告诉我的事情,你却瞒着我。”

听了这话,阿彻突然感到有些好笑,雌虫低低笑了几声,才轻声询问道,“该告诉你的……却没告诉你……宝贝,你说哪一件?”

哪一件?还不止一件?还这么理直气壮,这也太嚣张了吧!

英曼愤怒回瞪。

“再具体一点,让我好好想想。”阿彻一边诱哄一边强行搂抱住英曼想要和雄子亲近一番但却被一直拒绝。

而就像有的雄子喜欢强制爱小猫咪一样,浑身炸毛的小雄子也会令许多军雌兴奋不已然后忍不住做出各种违背雄子意愿的举动。

阿彻也没说错,他确实隐瞒了英曼很多事,同时,英曼的指责也并非空穴来风,因为这只雌虫确实从两虫重逢开始就不够诚实。

阿彻从最开始,就看出了英曼对雌虫、对自己存在很多误解与不可能的幻想。

在这只单纯的小雄子眼中,自己善良正直,为虫清高,生平没有做过一件坏事,还总是像电影小说的主角一样始终站在正义的一方;不仅如此,还非常禁欲,在爱情上会始终更追求精神共鸣,且极度厌恶肢体接触和纵欲交欢。

但阿彻自己知道,他并不是这样的。

事实上,能在军部走上高位的雌虫没有一只是干净的,阿彻.卡德威尔也不例外,他有很多阴暗面,做过许多会令英曼无法接受的事。

高等雌虫做事一向极端,面对政敌习惯赶尽杀绝。

光这些年,阿彻.卡德威尔就因为各种政治原因大大小小灭了不少家族,但他每次又都有本事全身而退,并在明面上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甚至还在军部留下了公正无私的好名声。

就连法伊达和伊莱亚斯两个副官都一直认为自家长官行事无比正派,也只有埃里希这个负责帮长官干“脏活”的副官才清楚阿彻少将为了争权夺利做过多少坏事。

阿彻.卡德威尔外表又严肃冷淡,喜欢表现得对除工作外的万事万物都漠不关心。

但实际上,他却是一只极其心狠手辣的雌虫,发起疯来六亲不认,只是不同于某些高等雌虫发疯时的歇斯底里与强破坏力,阿彻.卡德威尔是静静地发疯。

点根烟,或站或坐,这只蓝发军雌会无比平静、面无表情、语气都无一丝波动起伏地向身旁围了一圈的亲信静静地叙述自己那个极度疯狂的计划。

好的一点就是,在军部中,只要不挡他的路,阿彻不会动手,即使与阿彻有私怨,当然,这个私怨应当要排除抢夺雄子。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阿彻.卡德威尔称得上一句“公私分明”。

不过也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斯特兰.维斯塔,这只雌虫几乎完全站在了阿彻的对立面,但阿彻不仅没有动手还屡次退让、频繁提醒,甚至有几次还偷偷帮着斯特兰对付自己虫。

这么做的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阿彻看上了斯特兰的雄弟,英曼.维斯塔,阿彻想得到英曼、占有英曼,所以自然不能对斯特兰下手。

这也是第一次,让阿彻真正认识到了一只雄虫能对雌虫产生多大的影响,而雌虫追求雄虫的本能又是多么难以克服。

至于禁欲、追求精神共鸣,那就更不可能了。

对于高等雌虫来说,爱与性密不可分,想睡一只雄虫并不一定爱,但爱一只雄虫,就一定会无比渴望睡到他。

所以也只有虫神知道,自从见到英曼.维斯塔的那一刻起,阿彻.卡德威尔究竟产生了多少疯狂的性.幻想。

他想睡英曼,很想很想,但雄子都不喜欢目的性太强的雌虫,所以他必须伪装,甚至有的时候当英曼靠近自己时还要装模作样地阻拦一下。

但阿彻.卡德威尔并不打算瞒一辈子,他很现实,可在爱情上却是极致的理想主义,喜欢追求完美纯粹的爱情。

他自己保留着所有的第一次,所以他也单方面要求英曼将所有的第一次献给他,即使在当时,从阿彻的视角上看,自己对于英曼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虫。

而在精神上,阿彻会选择无条件地接受心爱雄子的方方面面,但与此同时,他也会很强硬地要求伴侣必须接受完全的自己。

可这并不意味着,阿彻不懂变通,事实上,他很讲究策略。

阿彻很清楚,一来就完全暴露是绝对会把小雄子给吓跑的。

要循序渐进,一点点向雄虫展现真正的自己。

至于什么时候完全不装了,那要等到他怀孕后。

阿彻.卡德威尔已经看透了这只漂亮迷虫的金发小甜心,知道他很善良,也很有责任心,更是只会被虫崽牵绊住的好雄父。

一旦有了孩子,再加上英曼又是真正爱自己,阿彻敢肯定,到了那个时候,英曼说什么都不会再离开了。

“你好烦啊!走开啦!”在又被雌虫捧着脸亲了好几口后,英曼气鼓鼓,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不许再亲了,在你没有想明白哪件事惹我生气之前,我不允许你碰我。”

“曼曼,给我点时间,今晚之前我一定会想明白哪件事让你不开心了。”

阿彻原先以为英曼是雄子惯有的“作劲”又上来了,但现在看来显然不是,那的确有必要认真对待了:“但在此之前,宝贝你先给我充充电,我好几天没见你了,我很想你,你想我吗?”

“不想!”英曼没再挣扎了,任雌虫吻住自己的唇又紧紧搂抱住自己的腰。

雌虫此时急切地向英曼索吻,一边将手伸进英曼的衣服里抚摸雄子白皙细腻的肌肤一边喘着气说道:“曼曼,我发.情.期快到了,现在已经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

雌虫轻轻拨弄英曼的卷发,在一脸茫然的英曼面前继续说道,“你可能不知道,对于雌虫来说,发.情.期有多可怕……”

“发.情.期……这么快?这么快就要到你这么重要的生理期了?那你最近还不多休息……还一直这么忙、这么辛苦。”英曼彻底不乱动了,他顺从地靠在军雌的怀中,予取予求。

而就在两虫看彼此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互相触碰的地方也越来越私密时,一个声音突然打破了这里的一切,将沉浸在二虫世界中的两只虫族唤醒回来。

“阿彻堂兄,你怎么在这里?兰斯和我可一直在找你。”

英曼被来虫吓了一大跳,立刻从阿彻的怀中跳了起来,站直身子匆忙整理衣服,又将两虫亲密时不小心弄掉到地上的手捧花捡起,并用手将花上沾染的灰尘一一拍掉。

“有什么事?”阿彻很不高兴,当然,任何雌虫被旁虫打扰好事都会不满,但阿彻习惯将情绪全部隐藏起来,所以芙瑞拉并没有看出自己的堂兄并不欢迎他出现在这里。

“没什么事。”芙瑞拉一边温柔地回复一边走上前试图勾住堂兄的胳膊,但却被躲开了,“只是快开宴了,兰斯和蓝岚没看到你,所以托我来找一下。”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之前听英格丽说,你小时候来德罗西庄园,都会独自一虫跑到这里来看书。”

“所以我猜你十有**躲在这里偷闲,果然被我猜对啦。”

这么了解的吗?

英曼主动远离了这对堂兄弟,捧着花冷冷地看着这一幕,注意到了英曼的视线和奇怪的举动,阿彻若有所思。

“蒂塔好像找我了,我要先回去了。”英曼装模作样地查看了一下光脑,又将手捧花用力丢到了雌虫怀中,“对了,刚刚你找我要花,这个给你。”

说完,英曼抱着臂,把头一扭就转身离开。

“他真无礼。”芙瑞拉看了英曼一会儿,轻叹道,“堂兄你就算想找情雄,也应该找那种把你始终放在第一位的雄虫,今天在走廊上,他没有将捧花抛给你,我能看出,你很失望。”

“这说明,在他心中,我们对他的看法、评价远比让你高兴要更重要……”

阿彻跟上英曼,对身后紧跟着自己不放的雄虫冷冷地道:“我不喜欢听任何虫说他的坏话。”

“而且。”阿彻停住了脚步,回过头,冰蓝色的眼眸充满审视的注视着芙瑞拉,“他这么做难道不都是因为你们三个在背后挑事吗?”

“以后不许再孤立他。”阿彻命令道。

“不行哟。”但芙瑞拉并不是一只会被感情冲昏头脑的雄虫,他果断拒绝了阿彻的要求,“恕我直言,堂兄,雄子社交圈的事,你一只雌虫,并没有资格插手。”

“我没有资格?”阿彻冷笑。

“是的,您没有资格,老师。”芙瑞拉抬起头与眼前的雌虫对视,说话的声音却越来越轻,“就像我没有资格和您一样坐在军部的会议室里侃侃而谈,没有资格和威尔弗雷特与帕德里克那样拥有皇位继承权,您也同样没有资格对我们雄子社交圈中的事务指指点点。”

阿彻沉默了一会儿。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芙瑞拉的这番话或许会引起英曼的共情与触动,但它却打动不了造成这一切的高等雌虫。

所以,阿彻并不打算继续浪费时间在芙瑞拉身上,雌虫说完这句话后就果断追上了英曼。

而远远望着自己向来高傲的堂兄低下头哄着雄子却不被搭理的画面,芙瑞拉算是彻底明白了多年前堂兄对自己说的话。

那一天,芙瑞拉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向暗恋多年的堂兄表白,他其实已经做好了被向来传统保守、循规蹈矩的堂兄厌恶的准备,但芙瑞拉还是想要一个答案,即使在内心深处他早已给自己宣判了死刑。

可出乎他的意料,堂兄并没有在听到“我爱你”这三个字时愤怒离开,雌虫只是安静认真地听完了芙瑞拉的全部心路历程后才缓缓开口表示拒绝。

而在被询问到是否因为两虫尴尬的关系才拒绝的那么果断时,阿彻回答的话令芙瑞拉至今记忆犹新。

“我不在乎这个,芙瑞拉.卡德威尔,我拒绝,只是因为你在我面前,毫无雄性魅力。”

“我现在只给你两个选择,继续做我的堂弟,我可以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你以后也不许再提,或者你一意孤行,仍心存幻想,妄图做我的情虫,那我将不再把你当作堂弟,而是真正用雌虫审视雄虫的方式去看待你。”

“不过我劝你不要选它,因为那没有结果也没有意义,这个选择不仅会让你无法得偿所愿反而还会失去一位高等雌虫做后盾。”

“很明确地告诉你,我们雌虫追不上也甩不掉,没感觉就是没感觉,你们雄虫做任何事都将是无用功。”

“我想,像你这样聪明的雄虫,应该会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

是的,芙瑞拉很聪明,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怎么可能还会选第二个……

但直到今天,他才真正领悟了什么叫“雌虫追不上也甩不掉”。

追不上,

指的是自己,对不喜欢的雄虫,无论他付出多少努力,雌虫始终都会心如止水。

甩不掉,

则指的是英曼,对已经爱上的雄虫,无论他再如何伤害雌虫,雌虫都不会选择离开,纵使遍体鳞伤雌虫也要一直纠缠。

雌虫还真是,

芙瑞拉在心中不由感叹道。

一种难搞又可悲的生物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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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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