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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Chapter.3 一步之遥

午夜十二点,便利店依旧灯火通明,钟桀渊在又熄灭了一根烟后熟练地摸向口袋,又没了,他烦躁的扔掉空掉的烟盒,才刚开学没多久,种种奇葩事情却接连不断,为什么偏偏是他,被一张黑卡可悲地买下,被自己相处多年用情至深的青梅竹马出卖…

而此时玄锦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穿着松散的浴袍,饶有兴致地看着窗外的浮世繁华。至于为什么偏偏是钟桀渊,玄锦可能这辈子不会告诉他。

钟桀渊刚踏入这所顶尖艺术院校不久,玄锦受邀至大学进行一场关于“当代艺术中的材料与灵魂”的讲座。午后光影斜照,他被院领导簇拥着穿过教学楼长廊,却在经过一扇虚掩的门时,被门内流泻的音乐绊住了脚步。

是《Por Una Cabeza》(一步之遥)

小提琴的旋律像缠绕的丝线,带着探戈特有的欲念与忧伤,在弥漫着石膏粉的空气里织就一张无形的网。玄锦婉拒了陪同,独自循声而去。他想知道,是怎样一个人,会在创作时选择这样一首在进退间极致拉扯的曲子。

雕塑室里,阳光透过高窗,将飞舞的尘屑照得如同碎金。一个年轻人正背对着他,在与一座半成品的泥塑角力。旧T恤被汗水浸透,紧贴着他绷紧的背肌,每一次挥动刮刀都带动肩胛骨如蝶翼般起伏。汗水沿着他后颈的曲线滑落,没入被工装裤包裹的腰际。

雕塑室里的年轻人似乎正伴着那激烈而优雅的旋律无声起舞,而玄锦,则成了这场盛大独舞中唯一的观众。

空气中蒸腾着年轻灵魂的热意,混合着泥土与松节油的气息,竟奇异地催生出一种秾丽而原始的芬芳。玄锦站在门边的阴影里,看着那具在光尘中起伏的身体,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仿佛已隔空感受到那皮肤下奔涌的生命力,与那旋律一样,带着令人心慌的诱惑。

他悄然离去,如同从未出现过。可那幅画面,却像一枚烧红的烙印,刻在了他的神经末梢。

自那日后,一种陌生的渴望在他体内苏醒。他的皮肤开始渴望温度,渴望触碰,渴望那份曾在午后光影中惊心动魄的生命力。他患上了严重的肌肤饥渴症,而症结,直指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舞者”。

他尝试过寻找替代品,找来一些身形、眉眼与记忆中那人有几分相似的男孩。他们温顺地靠近,眼中带着讨好或**,乖巧得如同精心包装的礼物。

可是不对。

他们眼中没有那种在悬崖边起舞的决绝,没有那种牵引着观者心神、令人甘愿沉沦的魔力。他们不是那个距离一步之遥的、需要他耗尽心神去追逐的幻影。

他们是近在咫尺的、垂手可得的,是不需要他拖着病体、踩着刀刃去追随的月光。他们太容易,因而也太苍白,无法在他荒芜的心原上,映出那抹独一无二的、名为钟桀渊的清辉。

直到酒吧那夜,他在迷离灯光下重遇那道身影。所有的理智在那一刻土崩瓦解,他走上前,遵循着最原始的渴望,抓住了他的月光。

原来他所有的病症,不过是因为灵魂先一步认出了那个人,而身体还在笨拙地追寻。那纸契约,是他为自己无由的痴缠,找到的最冠冕堂皇的借口。

接下来的两周,他们又完成了三次“触碰”。

依旧在酒店套房,依旧蒙着眼,依旧由钟桀渊“选择”部位。他带着一种报复和试探的心理,选择了更无关紧要的地方——一次是小臂,一次是后颈,一次是脚踝。每一次,玄锦都严格遵守“契约”,触碰克制、冰凉,时间精准,结束后从不逾矩,只是用那种深沉难辨的目光看着他,仿佛在欣赏一件正在缓慢雕琢的作品。这种纯粹的、近乎仪式感的接触,反而比直接的侵犯更让钟桀渊感到不安和……上瘾。他发现自己开始不自觉地期待那每周两次的“酷刑”,期待在那片被剥夺视觉的黑暗里,感官被无限放大后,与另一个存在产生的、扭曲而真实的联结。

第五次“触碰”结束。

领带被扯下,视野恢复光明。钟桀渊几乎是立刻从地毯上站起身,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仓促,试图将刚才那三次触碰——小臂、后颈、脚踝——残留的、冰凉的、被无限放大的触感从皮肤上甩脱。玄锦依旧遵守着那该死的“契约”,克制得像个最严谨的科学家,记录着实验数据,而非一个心怀不轨的掠夺者。

正是这种克制,让钟桀渊心烦意乱。他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所有的戒备和试探都被无声地消解,只剩下自己内心被撩拨起的、越来越响的鼓噪。

他习惯性地准备离开,身后却传来玄锦平静无波的声音,语气随意得像在讨论晚餐:“明天下午有空吗?”

钟桀渊背影一僵,没有回头:“契约里没写要占用我额外时间。”

“契约里也没写只能在酒店进行。”玄锦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像在陈述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总是在这里,未免乏味。室外……或许能带来更丰富的感官体验。”他顿了顿,仿佛施舍般补充,“算作两次的份额。”

“更丰富的感官体验”……“算作两次”……

钟桀渊的心脏猛地一跳。拒绝的话在舌尖转了一圈,又被咽了回去。他厌恶这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却又无法否认内心深处那被勾起的、危险的好奇。他想知道,在阳光底下,在人群之中,这场荒诞的游戏又会是什么模样?玄锦又会展现出怎样的一面?

他的沉默,在落针可闻的套房里,成了最清晰的回答。

阳光有些刺眼。钟桀渊依旧是他那身“男大职业病”的标配——白T牛仔外套,站在西装革履、气度矜贵的玄锦身边,显得格格不入,却又因为那份桀骜不驯的帅气,奇异地形成了一种引人注目的张力。

奢侈品店林立的商场不是钟桀渊熟悉的领域。空气中弥漫着昂贵香氛与皮革混合的气味,光滑得能照出人影的大理石地面,寂静无声的宽敞空间,以及店员脸上那种训练有素、不露声色的恭敬,都构成了一种无形的压力。他虽然家境优渥,零花钱足够挥霍,但审美和消费习惯更偏向于随性舒适的街头潮流,对这种极致精致、每个细节都透着“阶级”二字的场所,他本能地敬而远之。

玄锦却显然如鱼得水。他仿佛是这个空间的天然主宰者,步履从容,气场与周围环境严丝合缝地融为一体。他没有理会那些殷勤的导购,径直将钟桀渊带入一家以极简主义和顶级面料闻名的裁缝店。店内设计空旷冷感,衣物像艺术品般被精心陈列。

他的目光精准地扫过衣架,手指掠过一排排看似低调的衣物,几乎不需要思考,便挑出几件——一件炭灰色暗纹西装,一件丝质黑色衬衫,一件版型极为考究的浅咖色休闲外套,搭配同色系的长裤。

“去试试。” 他将衣物塞到钟桀渊怀里,语气没有商量的余地。

钟桀渊想反驳,想说他从来不穿这束缚人的玩意儿,但对上玄锦那双深邃平静、仿佛能看穿他所有抵抗的眼眸,再看看旁边店员那无可挑剔却带着隐约审视的微笑,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抿紧唇,最终还是抱着那堆触感陌生而昂贵的布料,转身走进了试衣间。

穿上身的感觉更是陌生。丝质衬衫冰凉贴肤,西装剪裁利落得仿佛第二层皮肤,将他平时掩藏在宽松T恤下的挺拔身形和流畅肩线暴露无遗。镜子里的人,眉眼依旧桀骜,但被这沉稳的颜色和精良的剪裁一衬,竟奇异地糅合出一种冷峻的、带着些许疏离感的优雅,冲淡了那份少年气的青涩,显露出他从未察觉的、属于成熟男性的轮廓。

当他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过于服帖的衬衫领口,从试衣间走出来时,脚步都带着几分迟疑。

玄锦正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翻阅杂志,闻声抬头。他的目光在钟桀渊身上停留了几秒,像是鉴赏家终于看到了期待中的作品成型。那双总是深沉难辨的眼眸里,极快地闪过一丝清晰的、满意的亮光,虽然转瞬即逝,却被一直紧盯着他反应的钟桀渊准确捕捉到。

“还不错。”玄锦放下杂志,起身走上前。他亲自伸手,为钟桀渊调整了一下微皱的衬衫领口,又抚平了西装肩膀上几乎不存在的褶皱。他的指尖微凉,在整理过程中不经意地擦过钟桀渊的脖颈侧边和锁骨附近的皮肤。

那瞬间的触感,与他之前那些“契约触碰”的冰冷克制不同,带着一丝属于活人的体温和难以言喻的……亲昵感?钟桀渊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一股微妙的战栗顺着被触碰的地方悄然蔓延开。

“就这些,包起来。”玄锦对旁边的店员吩咐,语气理所当然。

“我不需要……”钟桀渊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试图维持最后一点尊严和反抗。这些衣服的价格标签他瞥见过,数字令人咋舌,他不想欠下更多。

“我需要。”玄锦打断他,目光落在他身上,像是看着一件属于自己的艺术品,“看着顺眼。”

最后一套造型完成时,玄锦打了个电话。不到二十分钟,一位气质独特、留着银色短发的男人提着专业工具箱走了进来,熟稔地和玄锦打了个招呼,便开始在钟桀渊头上、脸上动作。

当一切停当,钟桀渊再次看向镜子。

发型被精心打理过,略显凌乱却富有层次,凸显出他清晰的下颌线和饱满的额头。脸上只是极淡的修饰,却让他的五官更加立体深邃。身上那套介于正式与休闲之间的深蓝色套装,恰到好处地融合了他原有的不羁与新赋予的优雅。

玄锦静静地打量着他,目光像最精准的刻度尺,一寸寸丈量过他的身体。半晌,他嘴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声音低沉:“嗯,打包送去米兰时装周走秀,也凑合。”

就在这时,玄锦的视线落在钟桀渊那系了领带却略显空荡的颈间,微微蹙眉,似乎觉得少了点什么,破坏了整体的和谐与完整度。他没有再多言,只对店员低声交代了一句。

很快,店员取来一个黑色丝绒托盘,上面静静躺着几枚领带夹。玄锦修长的手指在上面掠过,最终拈起一枚设计极其简洁的铂金领带夹,线条冷硬流畅,中央镶嵌着一颗不大的黑玛瑙,幽暗的光泽与钟桀渊此刻身上那套深色系衣着莫名契合,增添了一抹低调而锐利的点缀。

“低头。”玄锦拿起那枚领带夹,靠近他。

距离瞬间被拉近。钟桀渊甚至能数清玄锦低垂眼眸上那浓密的睫毛,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极轻地拂过自己的下颌线。周围昂贵的环境、店员静默的注视,都成了模糊的背景。

玄锦的手指灵巧地将领带夹别在钟桀渊的衬衫领口下方。在调整位置,确保其稳固完美的过程中,他的指尖再次不可避免地、若有似无地擦过钟桀渊颈侧的皮肤。

这一次的触碰,比刚才整理衣物时更短暂,更不经意。

然而,就是这无意间的、蜻蜓点水般的碰触,混合着两人在极近距离下交织的、温热而清晰的鼻息,在周围冰冷奢华的环境衬托下,竟像一道细微却强烈的电流,猝不及防地窜过钟桀渊的四肢百骸,带来一阵心悸般的麻痹感。

他猛地屏住了呼吸,感觉胸腔里的空气似乎都被抽空了。这感觉,比之前任何一次蒙着眼、在黑暗中被刻意引导的“触碰”,都更具一种……真实的、活生生的、甚至是暧昧的致命吸引力。

玄锦似乎并未察觉他的异样,为他别好领带夹后,便自然地退开一步,端详了一下,仿佛只是在完成最后一道让作品臻于完美的工序。那枚黑玛瑙在他胸口闪烁着冷静而神秘的光芒。

“走吧。”玄锦转身,语气依旧平淡无波。

钟桀渊却站在原地,愣了好几秒。他下意识地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那枚冰凉的领带夹,又像被烫到一样迅速放下。他看着玄锦挺拔冷漠的背影,第一次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场始于胁迫和荒诞的契约,其危险程度,可能远远超出了他最初的预估。

他看着镜中站在自己身后、转身将要离开的玄锦,两人身影在镜中交叠,一种诡异又和谐的氛围在无声流淌。他明白,自己正站在一个危险的临界点上,身后是熟悉的、属于钟桀渊的世界,而前方,是玄锦为他打开的、充满未知诱惑的深渊。

而他,似乎已经抬起了脚,准备向下坠落。

最让他感到恐慌的是,他发现自己,似乎并不那么急于挣脱,甚至……对下一步的“体验”,产生了一丝隐秘而可耻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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