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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嗣音醒来,不见公主在身边。

未料会受伤,目下嗣音却不能再嗜睡了,养足精神,便要准备下一个“节目”了。

目下应尚过午时,嗣音寻公主,走出房间。奇怪,外面未见公主身影,转至走廊,走向后方,在转角处,看见公主身影。

刚要开口唤公主,似若角落一抹阴影晃过,一闪而逝。嗣音停驻,有些晃神,再定睛,远处分明只有公主轻扶栏杆,独立,长发轻拂。

公主闻声回头,看见嗣音寻她出来,柔下眼眸。嗣音复迈开步子,走过去。在公主身畔站定,伸手环住公主腰间,轻倚公主身侧,目下正无人。

“怎么出来了,身上还疼吗?不多休息会。”公主柔声问道。

嗣音随意摇了摇头,喃道:“见你不在。”公主微低头,看向嗣音,伸手,轻抚嗣音头发。

“安排今晚的节目了。”嗣音以头发蹭了蹭公主的手,喃道。

“你呀,能否有点女子的自觉,偏偏如此逞强,就不能适当示示弱?”公主轻叹口气。

“我在阿瑶面前,可不就是弱不禁风的小女子。”嗣音抬头,下巴磕在公主肩上,一副子慵懒意,朝着公主耳畔道。

“阿瑶,我饿了。”嗣音复道。

闻言,公主失笑,食指轻点了点嗣音脑袋。随后,拉起嗣音,带她去吃东西。

晚间。

嗣音已然安排好,在船上搭建好一个阶台。以阶梯式,由二楼延至一楼,悬以千灯。在船头设观众席。

彼时,已座无虚席。灭了整船的灯,将灯聚于台上。

嗣音一声令下,如水琴音,呈琴而出,如高山流水,由四面八方传来。众人皆惊叹,如此悦耳的琴声,由何处传来?

随悠扬的琴音,二楼一排而开,身段曼妙的蒙面美人,由阶梯缓缓而下。身着颜色瑰丽、样式前所未闻的裙裾,款款而来。皆为嗣音亲手设计的服装,结合现代元素。无疑让人为之眼前一亮。

众美人顺阶而下,行至人前,摆出练习好的动作。随后反身,顺长廊,往后方离开。

天空再现万千烟花,为背景。更是渲染了阶台气氛,看得台下应接不暇,连连惊叹。

压轴在于,最后一幕,一位黑纱蒙面的美人脚步轻盈,身子垂吊着银丝,飞身而下。一身红黑相间的裙裾,半是英俊,半是绝美,让人雌雄莫辨。

美人于半空,挥起一段剑舞,亦柔亦刚,美轮美奂。细细看去,这身形分明与绛月楼头牌,轻鸾无异。

台下应有人已按耐不住,有人喜形,亦有人寒目。

嗣音立于二楼间,悄然,细细观察观众席间反应,不遗漏每一抹神色。

一抹寒光射出,断了空中美人,悬身的银丝。一瞬,木公子飞身而出,环住美人的身子。

转瞬,又飞身离去,消失在船上的某一个角落。船之大,房间没有上千,也有几百。朝着身影消失的方向,挨个搜寻,也不是找不到。

嗣音却抬手,拦住动身的守卫。扬声道:“阶台继续。木公子要的人,让他带走便是。”

很快,已换好另一套裙服的美姬,款款而下。另一波,烟花亦在空中绽开。嗣音暗自微扬嘴角,目光随意落下。

彼处。

木公子正欲放下美人,未及摘下美人面具,便中了美人身上的迭香。美人由他手上,跌落在地,木公子则半跪地上,神思开始涣散。

木公子按着脑袋,努力凝神。未及反应,便被美人缠上身,美人伏于木公子身上,面纱下,若隐若现的笑意,棱角分明又柔软引人遐想的身形,撩人至极。

木公子伸手,一扯,美人身上衣衫,倏忽飘落远处。木公子反身,将美人压于身下,一瞬,欺身落下汹涌的吻。

美人面纱划落,俨然是轻鸾的模样,却眉宇间,多了几分妖艳之气。饶是身形,亦有九分神似轻鸾,由空中起舞,转环间,便十成十的像轻鸾。难怪有些人要认错了……

夜间,一抹身影,推门而入。只见屋内衣衫散落一地,此身影负手而立,陷入黑暗中,看不出情绪。负于身后的手,却一瞬,青劲爆起。显然,对方已震怒。

房内之人,闻声而起,见来人,便仓皇踉跄两步,跪倒在地。站立之人毫不犹豫,抬手,一掌而下,跪地之人倏忽倒地,没了气息。

该身影转至床榻,眼神在接触到床榻之人,一瞬,眼神寒若坚冰。“该死!”黑暗中,话音刚落。

床榻之人也未能幸免,死于掌下。见过木公子真容的人,自然不能活命。床榻之人俨然不是轻鸾,纵然顶着轻鸾的皮囊。

此身影伸手一捞,地上的尸体,消失于宴船。

夜里,嗣音小心翼翼地潜入此室。地上散落的衣物,想来,与她猜想无二。只不过,再复小心翼翼地,转至床榻之时,仍是禁不住大吃一惊。

黑暗中,嗣音悄悄叹了口气,伸手,为已然遇害的男娈,闭上眼睛。嗣音亲自安置了他的尸体,交给了暗卫,待宴会结束后,定然为他厚葬。

嗣音即刻命一队精锐暗卫,排查木公子的去向,并关注其他宴客的行踪。

岂料,当夜一场火,木公子的房间被烧了个干净。而木公子就像是从船上消失了一般,其他人则并无异样。

按说里三层、外三层的精兵把守,不至于有人能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从这里离开。除非,那一场大火想要掩盖什么。

宴客纷纷传道,木公子惨遭暗算,丧命于一场大火。嗣音自然知道真正的木公子,并没有死。那么,当夜死去的,必然是木公子的替身。而木公子还在宴客之中,故而宴客中并未有人缺席。

好一招毁尸灭迹!嗣音很快处理了火灾后的情况,安抚了宴客的情绪。

游宴三日,一切如常。

嗣音靠在船栏,沉思。几次三番,嗣音的出手,都像是打在棉花上。

里三层外三层的精兵把守,本就是打着保护宴会为由的幌子。能从里三层、外三层的把守中脱身,躲过嗣音一次次的安排,对方自然不是简单角色。越是如此,才越是让人不寒而栗。

傍晚,游船回到城东码头,停泊,宴客照秩序,一一登记下船。证实,宴客无一缺席。

“阿奴”照常返工。被识破的谎言,自然只是嗣音的身份,而不与阿奴划等号。

木公子果然回了绛月楼,众人谣言,便不攻自破。

嗣音奉完茶离开,坐在河岸角落吹风。不经意侧头看去,竟看见一抹不能再熟悉的身影,缓缓而来。

嗣音慌不择路,仓皇地滑入河中。水中一股凉意包裹,嗣音很快努力镇静下来,照原先的路线,由偏窗潜入临水阁内室。擦去脚印,躲于床下。这里是唯一最靠近隔壁茶室的地方。

嗣音隐约可闻见隔壁声音。“稀客啊。”很快传来木公子若无其事的声音。

“你不得再动她。”俨然是公主清泠嗓音。由隔壁浅浅传来。那一抹身影,俨然是公主无疑。

公主果然与木公子认识,何故公主隐瞒她,公主与木公子又有何渊源?嗣音心下一紧。

缓缓传来,木公子不紧不慢道声音,“恕在下不太明白公主的意思。”

“别闹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公主似声音有些无奈,复道。公主的语气,让嗣音心下一惊,果然渊源匪浅。

公主口中的“他”,又是何人,莫不是自己,嗣音思及,有些心惊肉跳。

“公主说笑了,你不应来提醒我,而是提醒你口中的他,绕着绛月楼走,自然没有麻烦缠身。”木公子复道。

传说木公子是绛月楼的幕后主人,今日看来,并非空穴来风。也难怪他在绛月楼行动自如,所有人都对他毕恭毕敬。

“此事我自会避免,总之你不得再动她。”

“这就要走吗?难得我们坐下来聊一会。”

“还嫌不够乱?”

“得,那我就不送了,公主慢走。”

木公子凝眸,看着公主扬长而去的身影,陷入沉思。让他收手,哪有那么容易,她口中之人,已知道他不少秘密了,几次三番阻他。

留得他初一,也未必留得了十五。

嗣音知不能久留,由窗户,潜回水中。游到另一处靠岸方向,尽量离临水阁远一点。便佯装不小心落水,在水里扑腾。

果然引来了岸上之人,有人丢下一块浮木,让嗣音抱着木头,游至岸边,便将嗣音拉上岸来。嗣音猛一阵阵咳嗽,佯装受了惊吓。

“怎么这么不小心?”老鸨皱眉道。

“何事在此喧哗?”此时,木公子缓缓而至。

老鸨毕恭毕敬道:“这丫头不慎落水,无意惊扰公子,还请见谅。”

有之前被欺之事在前,也就无人对“阿奴”落水起疑。奈何没有证据证明何人至使她落水,此等小事便一笔带过。

可怜“阿奴”独坐地上,抖瑟生冷,无旁人将她扶起,模样浑似落水受到了惊吓。

“无事。”木公子朝旁人扬手道。

随即,木公子伸手扶起嗣音,眉眼温和,朝嗣音复道:“你今日便先回家,驱驱寒气,莫要受凉了。”

嗣音有些暗忖,木公子温和背后会否有其他心思,难道她的身份真的那么稳妥?

嗣音看着木公子,佯装听懂他的意思,便看向老鸨,征求他的意思。见老鸨点头同意,嗣音便向木公子道了谢回去了。

嗣音回家路上,若有所思。见木公子面上无异,嗣音落水处又离得远,应是不会被疑心的。

嗣音不知该回何处,保险起见,还是先去了轻鸾家宅。换了妆容和衣裳,确保无人跟踪,方乘府上马车,带着寄奴一同回府。

回到府上。

嗣音便摊在高阁软垫上,沉思。对于今日,公主的出现,还是觉心有余悸。木公子与公主关系匪浅,这个嗣音不是未料到。只是对于公主知晓这层关系,让嗣音感到后怕,究竟公主还知道些什么?

嗣音只觉越理越乱,公主早先确实有提醒过她,关于绛月楼的事情。嗣音本以为只因绛月楼的营生,与嗣音的犯险,让公主存忧。目下看来,这背后并非如此简单。

嗣音换一只手枕着,微皱眉头。都城人际复杂,还真不若在蒙古的日子简单。可惜嗣音却再也回不去了。

如果有机会,嗣音还真想回蒙古,就这么简单的过一辈子。与她而言,倒是蒙古更像家,可惜也已经物是人非。

如果哥哥和爹爹还在,她们都留在蒙古,没有都城这里的一切因因果果,那该多好了。

意味着无法重逢公主……嗣音反复想,却怎么样得不到一个答案。嗣音就这么九曲回肠地想着,便不小心睡去。

若说就木公子的意思,他人不找绛月楼麻烦,绛月楼便也不会找人麻烦。论起来,不应是绛月楼先犯嗣音的吗?

嗣音便也不打算善罢甘休。嗣音便要把这绛月楼搅一搅,倒要看看,这绛月楼究竟有何明堂?

嗣音却不知凭自己一己之力,到底能激起绛月楼多少风浪?这绛月楼,风雨不动如山,到底藏着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

嗣音一觉睡醒,天色也渐渐暗下来。锦字前来唤她用晚膳,在楼道前,一声一声唤她公子。

恍然间,她竟觉得,或许守住这样安宁日子,才是她该用心去做的。

“马上来。”嗣音扬声道。

因是嗣音几日未归,回来便觉得他们都一副喜色。刘伯更是做了一桌子好菜。

或许嗣音最近把太多精力放在了外人身上,都忽略了她身边还有一群温暖的家人,一直默默地守护着她。

嗣音便命人安排好。在庭院设上桌台,摆满酒食,让全府上下都坐下来,难得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嗣音一声示意,候府上空,便一声声绽开烟花。

嗣音取来马头琴,弹奏助兴。寄奴忽而出来,跳起一直异族舞蹈,像当初重逢一般,嗣音弹琴,她起舞。嗣音便接着弹唱,与寄奴舞蹈配合得完美,让人赏心悦目。

未觉,公主款款而来,寻一个位子坐下。嗣音有些晃神,看着公主,手下倒没停。不及深思。

公主凝眸,含笑地看着嗣音。眼神似在笑她傻。嗣音讪然一笑,转即,神思投入回弦音中,唱了一首《白头吟》: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惟那一句,轻轻落在公主心里,久久萦绕。“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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