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三皇子的试探,疯批的护食
柳如烟被禁足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一夜之间传遍了京城。
有人说柳姑娘是得罪了苏小姐,被谢将军厌弃了;也有人说,是柳姑娘自己不安分,想对苏小姐下黑手,才被抓了把柄。流言纷纷,大多是看柳如烟笑话的——毕竟这几年,她借着谢晏之的“宠爱”,在京中贵女圈里可是横着走,早就得罪了不少人。
苏清鸢倒没心思理会这些流言。她正坐在窗前,翻着原书里关于“三皇子赵珩”的章节。
三皇子赵珩,是原书里的男二号,表面温文尔雅,实则野心勃勃。他一直想拉拢手握兵权的谢晏之,却因谢晏之“沉迷柳如烟”而屡屡碰壁。书里,他后来利用柳如烟,给谢晏之设了不少绊子,甚至暗中设计,让镇国公府也牵扯进夺嫡之争,间接导致了原主家族的衰败。
“这个三皇子,怕是要找上门来了。”苏清鸢指尖在书页上敲了敲。柳如烟失势,他不可能坐视不理——毕竟柳如烟是他安插在谢晏之身边最有用的棋子。
话音刚落,管家就匆匆进来禀报:“小姐,三皇子府派人送了帖子,说三皇子明日想在‘听雪楼’设宴,邀您和……谢将军一同赴宴。”
果然来了。苏清鸢勾了勾唇:“知道了。帖子留下,我稍后给回复。”
管家退下后,她拿着帖子摩挲片刻,让人去谢府递了个消息——只写了“三皇子,听雪楼,明日”几个字。
不到半个时辰,谢晏之的回信就到了,字迹凌厉,只有三个字:“我陪你。”
第二天午时,谢晏之的马车准时停在镇国公府门口。他没穿朝服,一身玄色锦袍,更衬得身姿挺拔,眉眼间的冷冽淡了些,却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
“上车。”他打开车门,伸手想扶她。
苏清鸢没矫情,搭着他的手坐了进去。刚坐稳,就见他从袖中摸出个小巧的木盒,递了过来:“给你的。”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支白玉簪,簪头雕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白梅,正是原主最喜欢的样式。
“你……”苏清鸢有些意外。
“以前欠你的。”谢晏之避开她的目光,耳根微红,“书里写,你十五岁生辰想要一支白梅簪,我却因为柳如烟说‘玉簪太素’,就给你换成了金的。这次……”
“挺好看的。”苏清鸢打断他,拿起玉簪簪在发间,对着车窗映出的影子看了看,“谢了。”
谢晏之看着她发间的白梅,眼底瞬间漾起笑意,像孩童得到了糖,连带着周身的寒气都散了些。
马车到听雪楼时,三皇子赵珩已经在雅间等候。他穿着月白长衫,手持折扇,见两人进来,立刻起身笑道:“清鸢妹妹,谢将军,久等了。”
他的目光落在苏清鸢发间的白梅簪上,又扫过两人相携的手,眼底飞快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恢复了温和:“早就想请两位聚聚,只是前些日子听说清鸢妹妹身子不适,便一直没敢叨扰。”
“三皇子客气了。”苏清鸢淡淡回应,和谢晏之并排坐下。
寒暄了几句,赵珩就看似无意地提起:“说起来,前几日听闻柳姑娘身子不适,被谢将军禁足了?柳姑娘虽是民女,却也是个可怜人,将军若是有气,罚过也就罢了,别真伤了情分。”
来了。苏清鸢端起茶杯,眼观鼻鼻观心,等着谢晏之的反应。
谢晏之放下茶杯,声音没什么温度:“三皇子说笑了。本将军罚自己府里的人,就不劳皇子费心了。”
赵珩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又转向苏清鸢:“清鸢妹妹,你素来心善。柳姑娘毕竟伺候了将军这些年,你若是得空,不妨去劝劝将军?”
这是把皮球踢给她了。苏清鸢抬眼,笑了笑:“三皇子有所不知。柳姑娘前些日子在无心崖,想推我坠崖,若不是谢将军救得及时,我恐怕已经没命在这儿喝茶了。换做是你,会劝吗?”
赵珩的脸色瞬间变了:“竟有此事?”
“自然。”谢晏之冷冷接话,“本将军已经查到证据,柳如烟背后,似乎有人指使。三皇子消息灵通,不知有没有听说过什么风声?”
这话带着明显的试探,甚至可以说是警告。赵珩握着折扇的手指紧了紧,干笑道:“将军说笑了,本王怎会知晓这些……”
一顿饭吃得貌合神离。赵珩几次想旁敲侧击,都被谢晏之不软不硬地挡了回去,苏清鸢则在一旁偶尔补刀,让赵珩的试探屡屡落空。
快散席时,赵珩忽然看着苏清鸢,语气带着几分惋惜:“说起来,清鸢妹妹和谢将军也算是青梅竹马,可惜……前些年将军糊涂,让妹妹受了委屈。如今将军总算醒悟,妹妹可要好好把握才是。”
这话看似在撮合,实则在暗讽谢晏之“见异思迁”,又在提醒苏清鸢“他曾背叛过你”。
苏清鸢还没开口,谢晏之已经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抬眼看向赵珩,眼神冷得像冰:“本将军和鸢鸢的事,就不劳三皇子操心了。倒是皇子殿下,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的事吧——听说最近父皇查贪腐查得紧,皇子府里的人,可得当心些。”
赵珩的脸“唰”地白了。他府里确实有人牵涉贪腐,这事他一直瞒着,谢晏之怎么会知道?
“谢将军这是……什么意思?”赵珩的声音有些发颤。
“没什么意思。”谢晏之站起身,将苏清鸢护在身后,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送客意味,“饭也吃了,话也说了,本将军和鸢鸢还有事,就不陪皇子殿下了。”
说完,他直接牵着苏清鸢的手,转身就走,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赵珩。
走出听雪楼,坐上马车,苏清鸢才忍不住笑:“你刚才那话,可是把三皇子吓得不轻。”
“吓他只是顺带。”谢晏之捏了捏她的手心,眼底闪过一丝戾气,“他不该用那种语气说你,更不该……打你的主意。”
苏清鸢挑眉:“他打我什么主意?”
“他想利用你。”谢晏之的声音沉了沉,“书里写,三皇子一直觉得你是镇国公府的嫡女,想拉拢你,甚至……想让你脱离我,嫁给他做侧妃,以此来牵制我和镇国公府。”
苏清鸢愣了愣,随即嗤笑:“他倒是敢想。”
“所以我警告他。”谢晏之看着她,眼神偏执又认真,“你是我的。谁也不能碰,不能想,不能打主意。哪怕是想想,我也会让他付出代价。”
他的语气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狠戾,像在宣示主权的猛兽,护着自己最珍视的猎物。
苏清鸢看着他眼底的疯狂,心里却莫名地不反感。或许是知道他的疯狂从何而来,或许是明白,这份偏执的背后,是十年如一日的等待和守护。
她反手握住他的手:“放心,我对他没兴趣。不过,他刚才提到柳如烟时,反应很可疑,说不定能从柳如烟那里,挖到他的把柄。”
“我已经让人去审了。”谢晏之点头,“柳如烟胆小,又贪生怕死,只要用点手段,不愁她不招。”
马车缓缓驶动,窗外的街景不断后退。苏清鸢靠在车壁上,看着谢晏之认真的侧脸,忽然觉得,有这么一个“揣着剧本”又“疯批护食”的盟友,似乎也不错。
至少,复仇的路上,不会太无聊。
而此时的听雪楼雅间里,赵珩看着紧闭的房门,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猛地将茶杯摔在地上,低吼道:“谢晏之!苏清鸢!你们给本王等着!”
他没想到,谢晏之居然会为了苏清鸢,公然和他叫板。更没想到,那个原本柔弱可欺的苏清鸢,居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不好对付。
“看来,得让柳如烟……做点什么了。”赵珩眼神阴鸷,缓缓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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