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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是公主,我怕啥!

歪斜的“廉洁清正”牌匾上,蜘网一震,蚊虫扑棱着翅膀。蜘蛛沿着丝,一个飞扑,蛛网没一会就恢复了平静。

牌匾下的县令支着腿在案桌上。手里的扇子摇了摇,把嘴上的鲶鱼胡扇得一上一下。

“老爷!那婆娘是没有在下榻登记身份。也是小人一时眼拙。奈何她给得实在多。登记台上一甩就是十两纹银。”

旅站掌柜从地面慌忙爬起。从衣兜里掏出块囊布,往案桌前推了推。

“这二十两,诚当是小人孝敬您的。”

县令停下了扇子,一把按住那裹布。手指头乐呵呵点了点。

“嘿嘿,徐掌柜,您可客气嘞~”

掌柜的弓着腰,面笑离去。

县令整摆好衣服,身子板起,惊堂木随袖一响,“升堂!”

差役们齐呼呼打着杀威棒,“威武~!”

府门应声而开。

从膝盖拖撞到门槛上的那一瞬间,舟茂茂已经意识到了这不是拍戏,没有摄影机,更没有导演。

她被扔飞在审桌前,背着的手上捆着绳子,另一端被捕吏拽着,活像牵着的一条破了气的气球。

舟茂茂撑起上身,嘴角滴哝着血。

“老爷!我冤枉啊!人不是我杀的,,不是啊!”

台上那顶乌纱帽也只是晃了晃脑袋。眯着眼睛搓了搓那鲶鱼胡。

“老爷!你要为民女作主啊……”舟茂茂撕扯着喉咙,眼泪混着鼻涕涌到嘴边。

“住嘴!杀人偿命,自古有之。你何来狡辩!?”惊堂木再次响起。

“没,不是我杀的,不是……”舟茂茂拼命摇头,带着血粘成块的头发把脸遮得看不见。

“啊!”舟茂茂的头发被捕吏猛地揪起,面部狰狞的神情一下露了出来。

她扭着身子,挣扎着瞥见县令那色眯眯的眼神。

“小姑娘,年方几何啊?家中所置何业呀。”

舟茂茂头被扯得老高,瞳孔睁得老大。匆匆应答:

“民女年芳24,马上25,本科毕业两年在家~还望大人,您明察!”

疼得嘴角发颤。

“哟~你一介女流之辈,还科举上了!在我大陈晋,女子无才便是德!你个丧良知的!”县官拍案而起。

“敢戏耍本官,来人!给我掌嘴!”

舟茂茂话还没说,左脸,右脸“呼呼”刮风般传来撕裂的痛。

东摇西撞的下颚扯着被揪住的头发,每个发孔传来扎针般的疼痛。

她的哭喊声不绝于耳。

“给我狠狠地打!”县令一脸得意地观赏着。

一旁的师爷却按住他的肩,“老爷,我看这女子好像有点眼熟。莫不是……”

随即掏出一份黄纸,纸的背面粘着干黏的米糊,像是刚从官榜上撕下来的。

“她,会不会是长公主啊……”师爷手里的纸伴着舟茂茂的惨叫抖得模糊不清。

一个面色皎洁如玉,柳叶细眉如刀剑,隔在纸上也能不怒自威的女子。

下行赏令:

【我大陈晋朝皇长公主,杨昭雪携从潜游。寻得者,赏黄金两万两,封万户侯,……以公主百斤计,体重每多一两,锦帛千匹】

县官手一哆嗦,惊堂木撞落在了桌子下。

“停……停!住手!”审官急得,半个身子都跨过案桌。

捕吏还没缓过神,还接连抽了几掌。

(我是要死了吧,永别了,这个世界。)

舟茂茂眼睛肿得看不见东西,四处发黑,脑子好像鞭炮似的响个不停。

头发突然被松开,整个身子向后一仰,蒙着头倒了下去。

耳边隐约间传来,“这打的有个猪头似的,根本看不出来,大概不是吧。”

“老爷,您还是洗洗再看看吧。”

两个丫鬟把院子里的陶缸支在澡堂里,把洗了几回的水倒了进去。

缸底的干柴烧得直旺,不一会水就滚起了泡。

胖丫鬟刮起半瓢,泼灭了火。“差不多行了,放人。”

瘦丫鬟刚一点水,指头就缩了回来。“这杀猪都够用的了。”

两人又从另一个缸子里接出旧水,倒了进去,缸里的水漫溢出来。雾在身后的屏风积成水珠。

舟茂茂迷糊不醒,好似被拖行,又如失重般甩了出去。

眼睛瞬间绷直,刀割般的撕裂传遍全身,“哇!”一声惊叫,跳了起来。

却被缸盖子死死压了回去。

上至额头,下至脚板,好像都在尖叫。烧破喉咙地嘶喊,裹着缸里的雾气好像牛在叫。

“啊——哞哞哞……”

丫鬟们今天好不容易刚洗了个澡,却被安排来洗一个脏女人。解气的笑声一下盖过了舟茂茂的求救。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舟茂茂拼命挣扎,手脚却重得不听使唤,每一次试图浮起都被缸盖无情地撞下。

意识在刺辣的绝望中迅速消散,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对死亡逼近的冰冷恐惧。

“救……我。”

一切都莫名其妙地,自己没有被井盖砸死,没被打死,反倒被……

水面上浮出最后一个气泡,在面上爆了开来。

缸壁在接住舟茂茂的那一瞬间,一下失去了平衡。

“啊!”压在上面的丫鬟张牙舞爪地扑倒在墙上。

水缸硬生生滚倒在地。盖子“哗啦啦”地给水冲开,憋了许久的水气腾溢在整个澡堂间。

“砰”的一声,缸子裂开了几半。

在丫鬟们面面相觑中,一个赤身通红的女人如蛆虫一般在湿滑的地上蠕动着。

舟茂茂大口大口吸着阔别已久的冷空气。不停朝门外挪着腿。

丫鬟看着满地的碎渣,愤恨地抄起洗澡棍,在雾汽中抓住她的头发,朝背打了上去。

“贱骨头!贱骨头!”一声声,一棍棍。

舟茂茂失声不语,只是抿着嘴,湿漉漉的眼睑已经分不清是洗澡水还是泪了。

她只想死,痛痛快快地结束。她只是想找个工作,踏踏实实过日子而已啊!

“行了行了!可别打死,以后搞不好,还是你们二主子呢~”

门外传来县官老爷的声音。

他眯着眼挑破了好几处窗纸,刚刚的一幕尽收眼底。

当看到那个红彤彤的女人费劲力气蠕动时,嘴里的哈喇子都流到了衣襟上。

一旁的师爷意会地笑了笑。“看来此人和公主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那我可就放开手咯!”县令滑了滑唇,堆着笑朝大堂走去。

丫鬟们给舟茂茂绕了层素衣,连拖带拽地架到大堂。

舟茂茂本以为又会被摔到地上,可刚一跨过廊道,就被径直放在了判官椅上。

县令大手一挥,让丫鬟们离去,留下舟茂茂一个人在大堂里苟延残喘。

丫鬟们畏畏缩缩地走到廊亭上。

“我们刚刚这么待她,要是真成了二主子……”

瘦丫鬟赶紧按住,“得赶紧去找夫人,治治这丧婆娘!看她还敢不敢勾引老爷!”

“廉洁清正”牌匾上,蜘蛛网被风吹得晃了晃。牌匾下,一个细瘦老男人围着个气息奄奄的姑娘上下打量。

那姑娘也不说话,眼皮子重重盖着,脸上的淤青沉得发紫。

不知那里来的凉风,使那浑身辣麻麻的灼热感稍有退却,舟茂茂呼出一口热气,醒了过来。

一个满嘴黄牙的瘪皱老面孔横在眼前,拿着把扇子在给自己扇风。

舟茂茂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脖颈不自觉向后仰,不敢看他。

而那口黄牙冒着酸臭味却越靠越近。直把舟茂茂熏得歇眉。

“二十有四可不小了,安可有家室?”县令及时直起身子,把手背着,一幅道貌岸然的模样。

舟茂茂一无所知,除了小时候黏着父亲,要说和其他男人靠得近的,恐怕就是抓她来的捕吏了。

“可有家室?”县老爷不耐烦地又重复了一遍。

“有家室,有,有爸妈了。”

他皱了皱眉,“哦~明白了,你是没有良配咯。那家中有何营生?”

一种不安的感觉涌入舟茂茂心头,这官爷不会是看上自己了?

上学的时候,舟茂茂戴着个老花镜走在走廊上,总是被老师误认为是校领导。

她摸着自己酸疼的脸庞,嫩得能掐出水,娇娇软软的。

这副身子好像不是自己的!?

“有何营生!”县官大拍桌子,案上的茶水都抖了出来。

舟茂茂的父亲早年间在石棉黑心厂上班,后来肺不好,至今都只能靠打打零工度日。

母亲还不错,月薪3000,稳定无保,超市高级收银员。

舟茂茂脑子一懵,不知从何处开口。

县官料定她家可是有钱,十两纹银说掏就掏。只是不肯做身份登记,莫不是经营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黑产。

县令突然朝牌匾抬手作揖。

“咳~姑娘休怕,我虽身为一方纲良,但也不是不讲情谊喋!”

“不说什么私盐走铁,就是杀人越货,我都能给你抹平。只是嘛……”

说着把手梭在周茂茂脸颊上,却被滑开。

县令顿恼,梗起背,双手抓起如鸡爪。面露凶光,饿狼般扑了上去。

周茂茂避闪不及,连人带椅翻了出去。

“诶哟!”那人扑了个空椅子,椅脚戳得肚子生疼。

“啊啊啊——”

舟茂茂惊叫着连滚带爬,绕到堂柱子后才敢扶起身子。

“你别过来啊!你别……”

县官捂着肚子艰难爬起,嘴上气势可不输。

“我小得也为一方县令,大得能达朝堂之上!”那人竖起拇指。

“你可不知当朝司礼监大总管,当朝一手遮天,好不风光的多宝太监!?我可是他亲弟弟!”

舟茂茂连连后退,扶柱一绕,又躲过他一扑。

“就是一州之长,见了我!也得陪杯酒!你们家又算个屁!”

话还没说完,又扑了过来。

俩人一个追一个躲,兜兜转转十几个回合。

舟茂茂声音嘶哑,撑着案桌,喘不过气来。

“嘿嘿嘿!小娘子~这就跑不动了~”那不怀好意的眼神渐渐靠近。

舟茂茂瞳孔放得老大,伤口撕裂般的疼痛再次传来,她麻木得向后退去。

那鲜红的堂柱映入她的眼帘。绝望之下,她把心一横,咬紧牙关,朝着堂柱撞去。

(爸妈!女儿先走一步了!)

后堂的屏风处传来一声惨叫。

舟茂茂好像被刺了一刀,思绪痴愣。

两个府吏挑着扁担匆匆走过。扁担上的人毫无生息,唯有盖着的白布下,箩筐缝里渗出的鲜血滴落在地,拖出一道红痕。

舟茂茂瞥见那形状诡异的腿部,瞬间明白了什么,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这种刑罚也只在教科书里出现过,当就这么堂而皇之出现时……

“啊!”舟茂茂大脑一僵,死死咬着自己的拳头,一个踉跄向后倒去。

却摔在审官的怀里。

“哟~不死啦?这就怕啦!哈哈哈。”

舟茂茂彻底麻木,牙齿深深咬在拳头上的疼都无法感知。

另一只手却紧紧拽着县令的衣领。

那人趁机拢过她,仰天大笑,“小娘子~你就从了吧!”

大门一开,两个府吏把那箩筐甩在门口,扭头就走。

街市上的人群聚拢过来,捏着鼻子也要挤上来瞧瞧。

舟茂茂双腿彻底软了下去,闭着眼睛栽进县令胸前。

“我,从……”这三个字仿佛抽干了她全部的力气。

“这就对了!”那人闻言大喜。

就在这时—— “砰”的一声巨响,回廊的门被猛地踹开!

一个身着绛紫锦缎、头戴金簪的胖妇人旋风般冲了进来,双目喷火,一眼就锁定了几乎瘫在审官怀里的舟茂茂。

“好你个杀千刀的老色鬼!官袍还没脱就敢偷腥!”

舟茂茂猝不及防,一头栽倒在地,还没等她痛呼出声,头发就被一股巨力猛地揪起!

“啊——!”头皮仿佛要被撕裂,她被迫仰起头,对上一双妒恨到扭曲的眼睛。

“哪来的下作娼妇!敢爬我家的堂!”夫人声音尖利刺耳。

另一只手已从发髻上抽出一根尖利的银簪,寒光直逼舟茂茂的眼眸。

“老娘这就给你破相,看你还拿什么勾引男人!”

县令吓得一哆嗦,竟比兔子还灵巧,猛地跳开三尺。

指着舟茂茂急声道:“夫人!夫人息怒!你误会了!我哪是给自己找小?我是给咱儿子物色媳妇啊!”

夫人举到半空的巴掌顿住了:“儿子?”

“对啊!”县令搓着手,凑近夫人压低声音,那声音却刚好能让瘫在地上的舟茂茂听见:

“咱儿子那情况……眼瞎了,腿瘸了,身上还……还染着那说不出口的病。寻常姑娘谁肯嫁?不得找个……找个好拿捏的?这女子来历不明,正合适!也省得他再去那脏地方染上新病不是?”

夫人的脸色瞬间由阴转晴,眼珠在舟茂茂身上滴溜溜一转,随即又板起脸,指着舟茂茂:

“哼!说得轻巧!这贱骨头刚才可是打碎了府里的水缸!想进我家的门?行!拿一千两银子当陪嫁!少一个子儿,现在就拖出去乱棍打死!”

一千两!

舟茂茂眼前一黑,但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她几乎是匍匐在地上,不住地点头:“我答应……我答应!只要让我活下去,我做牛做马还这笔债!”

“这还差不多。”夫人得意地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椅上,扭了扭肥硕的腰身。

“过来,先给老娘捏捏肩,试试你这贱骨头的手艺。”

舟茂茂挣扎着爬起,忍着浑身的剧痛,机械地揉捏起来。

县官在一旁掏出手帕,不停地擦着额头的冷汗。

就在此时,两名府吏抬着一副担架匆匆进来,上面盖着血迹暗红的白布。

“老爷,物证都齐备了,驿馆那女子的尸首都在这,您看是否这就开审……”

那人正心烦意乱,不耐烦地挥挥手:“审什么审!一个无名女尸,哪那么多麻烦?门口领块破草席卷,乱葬岗埋去!”

“是。”

那府吏应声,却又从担架旁拿起那柄长剑,双手奉上,谄媚道:“不过老爷,您看这凶器……倒像个宝贝。”

“剑柄上都珠光宝气,价值定不菲!还刻了几个小人不认识的书字,定非凡品,合该献给大人您。”

县令随意地“嗯”了一声,接过剑,目光先是被那翠玉珠宝吸引。

直到他眯起眼,凑到光亮处仔细辨认那几个古篆小字。

刹那间,他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拿剑的手如同得了疟疾般疯狂颤抖起来,膝盖一软,差点当场瘫跪下去!

他战战兢兢地回头,目光死死盯住那个正低着头为他夫人捏肩的舟茂茂。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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