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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正是站在她身侧的沈酌。

空气仿佛静了一瞬。

[滴!系统008提示:请宿主相信科学,警惕街头骗术。]

林青絮听到提示,连眼皮子都懒得掀。

“相信科学?”

008陷入沉思。

[...系统不算,本统属于高维存在。]

林青絮冷哼一声,扬了扬眉道:“准的很,我要了!”

这方向,若是延伸出去,正对着皇城西南角的刑部......

她晃了晃手中的司南,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

[系统:......]

沈酌一愣,他的眼神瞥向身旁巧笑倩兮的女子,明艳不可方物,恰似贵人们最钟爱的那株牡丹,鲜艳,耀眼。

自己也不例外地被这份鲜活所吸引。

男人听见小姐说要了,顿时眉开眼笑:“小姐慧眼!那这钱......?”

林青絮解下腰间的绣花钱袋,从中取出一张银票,便要递过去。

一旁却伸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拦住。

出手的正是沈酌。

他并未看向那男人,目光依旧落在林青絮身上,眸光清润地看着她:“林姑娘,可否借手中之物一观?”

林青絮点头。

沈酌接过司南,修长的手指托着黄铜底盘,用右手指尖轻轻一拨,指针旋转几圈后,缓缓停下,勺柄果然再次不偏不倚地指向了他自己。

他这才抬眼看向那男子:“这司南的指针,一头重,一头轻,重心严重偏向勺尾,用手托住底盘后,便是提供了一个支点。指针旋转后,较重的一端自然会沉向下方。”

沈酌说着,侧身微微让开。

“方才我站立的位置,正好是风口。京城街道风向多变,但此地因两侧楼宇遮挡,恰好形成一股微弱的、自东向西的穿堂风。这指针本就灵敏,重心又偏,这微弱的风力足以在它旋转时产生细微影响,助它最终将较轻的勺柄一端,稳定地指向站在下风处的我。”

男子哑然无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干笑一声:“这位公子,这、这看破不说破啊......”

沈酌凉凉道:“你要把这东西卖给我朋友,我还不能揭穿你吗?”

男子兀自嘴硬,声音却低了下去:“有道是心诚则灵,说不准的......”

沈酌不再与他多言,从袖中取出一块碎银子,递了过去:“给。”

男人看着那点碎银,喉头一哽:“这也太少了吧!我这做工,这铜料......”

“买这个足够了。”说罢,他侧过身,目光落在林青絮身上,“我们走吧。”

林青絮唇角弯起一抹清浅的弧度,她稍稍靠近,压低了声音:“沈大人今日可是替我省下了一大笔,待会儿我说什么也要请你吃顿好的。”

沈酌听着她近在耳畔的轻语,弯唇一笑,转过身,目光看向林青絮。

“林姑娘。”他唤道,见她抬眸望来,才继续开口,“我有个表字,叫清晏。”他顿了顿,似乎在观察她的反应,“你以后......可以唤我的表字。”

林青絮一怔,那双眸子里面盛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温和的期待。

她略作思忖,道:“清晏......是取自河清海晏吗?”

河清海晏,天下太平。这是古往今来多少能臣良将的毕生抱负。

沈酌颔首,眼底笑意如涟漪般轻轻荡开。

有的人,就算近在眼前,也还是会忍不住眷恋。

*

有些人仿佛生来就是命运的宠儿,行走之处,皆是坦途。

而自己长久以来都踽踽独行于黑暗之中,生命与灵魂如同沉寂的死水,波澜不惊。直到有一人说心悦于他。这潭死水,似乎被投入了一颗石子。

但,是真心,还是假意?

云明尘冷冷勾唇,无妨,日久天长,总会露出破绽。

“唉——”

一声沉重的长吁,打破了寂静。

云明尘蹙眉,抬眸便看到玄秋鸿坐在桌边,一副不痛快的样子。

“你这又是怎么了?”

玄秋鸿举起木雕:“雕刻。”

一个光溜溜的小人被捏在他手中,五官模糊,身体线条粗糙,姿态颇为不雅。

云明尘:......

玄秋鸿痛苦掩面:“鸿胪寺主簿家的三小姐,就是那个笑起来有两个梨涡的姑娘,她亲手给我送了香囊,还红着脸,说她心悦于我。”他放下手,“我听闻她素来喜爱精巧的木雕,便想着,市面上买的哪有我自己亲手雕的有心意?我要雕一个我的模样送给她,这样她看到这个木雕,不就如同见到我一般?这难道不是风雅别致,情意深重?”

云明尘看着他手中光溜溜的风雅:“所以,你是嫌人家姑娘太过喜欢你,特意赠此厚礼,好让她知难而退吗?”

“我还精心雕刻了好几套可以更换的小衣裳!”玄秋鸿激动地拿着那木雕小人冲云明尘摇晃,“有骑射服,有书生袍,还有一件大氅,凝聚了我无数心血和巧思的心意,她今日竟让她身边的丫鬟传话给我,说我品行不端,辱她清誉,以后不想再见到我了。”

说到最后,声泪俱下。

云明尘闭了闭眼,额角青筋微跳。

“你,带上你的木雕,立刻滚出去。”

玄秋鸿捂住心口,戳心了。

云明尘眼皮一跳,嘴唇动了好几下,最终只化做了两个字:“退下。”

玄秋鸿摸了摸鼻子,看向窗外,阳光正好:“也罢。”他顺势站起身来,“屋里闷的慌,我出去散散心。”

“去哪?”

“燕来楼。”

云明尘想了想,道:“一起。”他正好要见一个人。

于是,云明尘带着玄秋鸿和苏羽,乘马车来到位于长安街的燕来楼。

燕来楼乃京中公认的第一酒楼,门面开阔,檐下雕梁画栋,食客络绎不绝,跑堂的伙计端着菜肴酒水穿梭其间,迎来送往之声不绝于耳。

接引的小斯知道云明尘等人的身份,恭敬道:“大人请随我来。”

萧景和正独自坐在树下的石桌旁,桌上是一局已至中盘的棋局,听见动静,他抬起头,一抹绯色衣袍恰好走入。

云明尘拂衣落座,他身后是飘零的紫薇花,纷扬的花瓣掠过他的衣袍,却未沾染半分俗尘。他随手拈起一枚黑子落入盘中,白子一大片活棋因这一子而气数断绝。

“许久未见,你的棋艺又精湛了不少。落子无声,却已定人生死。”

云明尘不紧不慢地将棋盘上那几枚白字拈起,放入手中的黑漆木匣。

“棋盘虽小,却充斥着无数的可能性与变数,不到最后一子落定,谁又能断言,胜负究竟握于谁手。”

萧景和点头,垂眸盯着棋局:“孤刚从宫里得到消息,父皇要派沈酌前往江南清查漕运一案,或许我们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云明尘道:“四皇子极得皇上宠爱,母族势大,在朝中人脉盘根错节,不容小觑。单凭漕运贪墨一事,恐怕伤不了他几分根基。”

“不错。”萧景和深深点头,“就算证据确凿,他母妃去父皇面前掉几滴眼泪,依附他的大臣再联名求情,一番斥责罚俸,对他而言确实算不得什么。”

他话锋陡然一转:“只不过,他在江南的势力,手伸得太长了,漕运的银子,有一部分,流向了江南贡院。”

云明尘闻言缓缓抬起眼帘:“漕运或许只是疥癣之疾,但若沾上了科举舞弊,那他倒是沾上了大麻烦。”

萧景和闻言,不可置否地挑了挑眉,重新拈起一枚白子:“孤素来听闻镇国公嫡子凌鹤州不仅尽得其父真传,武艺高强,还足智多谋。前些日子宫宴一见,果然不凡,确是一柄难得的好剑。有心招揽,只可惜他似乎心意已决,并不想为孤所用。”

“假以时日,若他转投老四麾下,必成心腹大患,后患无穷。”

他微微向前倾身,右手缓缓抬起,比了个割喉的动作。

“先不杀,他还有用。”云明尘缓声道。

“也罢。”萧景和伸了个懒腰,“那便先留着他,静观其变。”

随即站起身,理了理袖袍:“孤该回宫了,其他的,便交给你了。”

云明尘手捻黑子,轻轻推入棋盘中一个看似毫无关联的位置。

*

与后院的清幽雅致不同,燕来楼的大堂要热闹的多。

靠窗的一桌,林青絮和沈酌相对而坐,菜肴刚上,尚未动筷。

一阵香风拂来,容貌娇俏的姑娘目光灼灼地看向沈酌。

“沈哥哥!容儿好久没见到你了。”

沈酌闻声抬头,目光落在女子脸上,语气带着疑惑:“你是?”

温月容用丝帕掩唇轻笑一声,似嗔似怨:“我是容儿啊,内阁大学士温谦之女。幼时我们两家府邸相邻,我总跟在你屁股后面沈哥哥、沈哥哥地叫你呢。只可惜,后来沈伯伯高升,你们一家搬走了,我便很少有机会见到沈哥哥了,心里一直惦念得很。”

林青絮目光在温月容和沈酌之间轻轻一转,心中不由暗忖,不愧是女主,时隔多年,竟能一眼认出儿时玩伴。

沈酌点点头,没了笑容的他看起来多了几分距离感:“原来是温姑娘,少时琐事,沈某确实记不真切了。”他语气一转,

“不知温姑娘寻我,是为何事?”

温月容轻轻咬了下唇,上前一小步,声音放得愈发轻柔:“沈哥哥,容儿今日与丫鬟出来闲逛,不想这酒楼生意这般好,竟是寻不到一个空位了。”她眼波流转,“不知可否与沈哥哥拼一桌。”

“温姑娘说笑了。”沈酌道,“今日这桌位,是阿絮一早订下的。温姑娘若真想拼桌,也不该找我。”

温月容仿佛此刻才看到坐在对面的林青絮一般:“原来是青絮妹妹啊。”她目光一转,脸上浮现出一丝惊讶,“妹妹,你身边坐着的是你的丫鬟吗?这成何体统?主仆尊卑有别,怎可与下人同席而食?这岂不是乱了规矩,平白惹人笑话。”

素锦和小满闻言,立刻站起身,低着头就要退到一旁。

林青絮微微摇头,递过去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她们坐下。

“温小姐,你平时吃饭很爱放盐吧。”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温月容愣住了。

林青絮缓声道:“怎么会闲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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