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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改变

从宫里出来后,憋了满肚子火的张信中平稳的迈入府门,等门一关,像是要杀人一般快步往前走,路过前厅瞥见门口扔下还没处理的棍子,弯腰捡起来,气势汹汹的冲向张利贞的院子。

然后扑了个空。

“人呢?他又躲哪儿去了?”

“回老爷,大公子说去跪祠堂了。”院里的下人小心翼翼道。

“哈。”

张信中气极反笑,怒火更甚:“去跪祠堂?怎么?这次不是去书房读书了?声东击西连着玩了几次了?真拿我当傻子糊弄,以为我不知道他躲他娘那儿去了?今天谁也拦不住我!我今天非要打的他哭爹喊娘!不然我就管他叫爹!”

狠话对着一院子的人放完,又怒气冲冲的去了美妇人的院子里。

人还没进院里,就听见中年人中气十足的一声吼。

“徐润枯!把那个小兔崽子给我交出来!”

里面没人理他。

张信中大步踏入院中,又极有气势的踏上门槛,最后看见安稳坐在书案边翻看账本的美妇人后,气势陡然落了一节。

然后当美妇人抬眼朝他投来一瞥的时候,蓄好的气焰怎么也发不出来:“夫人,你别再惯着他了!他今天犯下多大的错事啊!连陛下都问了一句!我今天要是不好好处理,明日那弹劾的折子能把我压死!”

“夫人?”

美妇人冷笑一声:“不是喊我徐润枯吗?张信中,你的好威风耍到我头上了?”

“诶呦夫人,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现在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那个小兔崽子!”

张信中立马求饶,好在徐润枯也没在这件事上穷追不舍,她放下账本,淡声道:“下人们说他去哪儿了,那他就去哪儿了。你若觉得我是个是非不分的人,大可以亲自把这里搜一遍。”

“诶呦,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不信你?还不是那小兔崽子……”

张信中终于从这句话中领会到了什么,迟疑道:“他居然真去跪祠堂了?他改性了?不会又是在耍什么花招吧?”

徐润枯:“老爷若是好奇的厉害,不妨亲自去看一看。”

这一下。

着急抓人的张信中犹豫了,他问:“他除了说要去跪祠堂外,还说过做过什么?”

“这我就不清楚了。”

徐润枯开始赶人:“你得去问他院里的人。”

张信中自然不可能真的返回去问人,思来想去,决定去找余管家。

听着张信中离开后。

一直在旁边安分坐着的、从小照顾着夫人长大的贴身嬷嬷云和才低声道:“夫人为何不与老爷说四房的事?”

徐润枯收回目光,余光掠过账本又看向前方。账本本来就是她拿来装模作样的东西,现在没了人,也没必要继续演下去,她淡淡道:“吾儿好不容易有了一次谋算,我贸然插手,岂不是在帮倒忙?”

两人相视一笑。

-

余管家事无巨细的把张利贞回来的事情全说了一边,但是说话的顺序也是有讲究的,他先说张利贞是如何对着夫人发誓的,又如何在院里借自己老管家的脸来抓了一个下人,说下人已经被捆绑在柴房等候老爷的发落便到此为止。

张信中如何能不知道这老东西是故意让自己问下去的,但他也确实好奇:“他为何要对一个下人发作?”

余管家这才幽幽叹了口气,再没有卖关子,说:“我也不知道是何缘由,大公子也没同我说,就是突然对院里的人吩咐把那个人抓起来,又让人去搜那下人的东西。”

他把张利贞的声调模仿了个十成十的,才将那下人承认的事儿说出来,顺带着透露了这件事和四房有关。

张信中先是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然后又紧皱着眉头。

片刻后。

他终于缓缓有了些头绪。

“我知道这个臭小子要做什么了。”

张信中摸了摸胡子,说:“他想来是早就猜到了,故意让你和他一起回去,借你的面子来指挥院里的人,先把那个下人抓住,用迅雷之势应万变,再假借我的名头恐吓下人说真话。可这只是第一层,第二层是为,他想借你的口,让我知道,他会处理好这件事。假意让我处理小贼实际上是让我抓背后的大将,顺便还能给他擦个屁股。”

张信中的胡子翘了翘,然后不满意的评价道:“尽耍些上不得台的小手段。”

余管家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然后笑眯眯道:“大公子果然聪慧。”

“你继续给我装,我不信你没看出来。”

张信中瞪了他一眼:“你就好好联合他耍我这个老东西。”

“诶呦,老爷这话可是言重了。”

余管家看着张信中扔掉手里的棍子,转身往祠堂走,便也笑着跟上去:“我是心知老爷疼爱大公子,这才和大公子一起在关公面前耍大刀。”

但张信中只说对了一部分。

张利贞要试探的可不止这些。

系统给他的信息太少了。

他只知道自己现在是个炮灰,但是炮灰也是分类型,比如,家庭情况如何。

坐在马车上的时候,他因为正行不知礼数的言行而犹豫这家人对他是何态度,却在看见余管家热情宠溺的模样,猜测或许自己在家中是受宠的。

于是在前去见夫人的路上,他一边揣测自己该如何应对余管家,又如何应对夫人。

但是等到了前厅,他发现,夫人竟然和前世自己母亲的长相一模一样。

只是性格却是截然相反。

起码在前世,他母亲从来不会对着他挥棍子。

而也是这个行为,让他意识到这位夫人一定是极其宠爱自己的。

但是还有一位目前仍然不清楚立场的余管家以及未曾谋面的父亲。

如果自己先前是个炮灰,那想要指挥院里的下人只怕是有些难度。

而正行又是明摆着有问题的滑头,对付他,必须要快。

所以他利用余管家的面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将人抓住,倒出证据,搬出父亲,终于让人把真话全吐出来。

如果余管家是真心向着他的,就会把院里发生的事情以更好的效果说出来,如果不是,那这就是一个很好能扳倒他的机会。

下药不是平常的小打小闹,就算他有大公子这个名号,只怕也怕遭厌弃,就算今天表现出一点儿小聪明又如何?简单添油加醋,也能起反效果。这便是所谓的语言的艺术。

而他让余管家去和老爷说,就是为了试探自己在这位父亲心中又是什么分量。

至于正行那个小卒背后究竟是谁他根本不在乎。

如果他真的有某种“能力”,抓住一个小卒也足够背后的人落马。

如果没有,那做再多也是徒劳。

所以,这就是他另一条用来试探自己在这个父亲心中份量的路了。

假如这个父亲真心疼爱他的话。

知道真相后,一定不会容忍这样的人和事,他只需要静静等待四房的结果就好。

无论是谁对四房下手。

张利贞安静的跪在地上,直到门外响起脚步声,紧接着是门被推开的声音。

夕阳把门口人的影子拖进来,拉的长长的,让他能看见束冠的威严轮廓。

张信中站在门口,看着跪在地上的削瘦背影,看了一会儿,才迈着步子走进去,他没有再看张利贞,而是看向桌上的牌位,问:“我听说,你今日对着你娘认错了?”

张利贞目视着前方:“我不该给人下药,这件事,我认错。”

张信中心口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而且他很不想承认,他其实就是想听张利贞亲口说这句话,他问:“你打算怎么解决?”

张利贞全然不提四房:“明日我会亲自登门道歉。”

张信中又道:“可是我听人说,你今天还对着人家放狠话,说来日定要让他匍匐于你身下?”

“这是我意气之言。”

张信中又觉得心里头有些复杂,但是还没仔细感受,就又听见张利贞说:“可若是重来一次,我还会说出这句话。”

张信中像是意识到什么,问:“为什么?”

“我不甘心。”

张利贞慢慢说:“我讨厌屈居人下,我不喜欢这种被人轻视蔑视,我不想所有人都可以欺我辱我。而这一切,与我所做的一切全无关,全因我是我。”

张信中终于低头看向自己这个儿子,他说:“所以?”

张利贞说:“我想读书。”

复杂的情绪终于转为切实的欣慰,可是张信中没有着急,而是继续道:“你可想清楚了?先前我和你娘提出让你去国子监读书,你千万般不肯,可是如果你这次决定要去,既为君子,那就断没有回头之理。我绝不会容忍你在学院里放肆。”

张信中又问了一遍:“你可想清楚了?”

下方传来坚定的声音。

“想清楚了,我要去国子监读书。”

片刻后,张信中突然爆发出爽朗笑声,笑声传至外面,下人们纷纷面面相觑,以为自家老爷被气傻了,但只有余管家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笑够了,张信中这才弯腰,扶着张利贞的胳膊让他站起来,然后仔细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儿子,只觉得今日怎么看怎么顺眼,完全忘了先前放下的豪言壮志。

“好好好!”

张信中重重拍了拍张利贞的胳膊,满意道:“不愧是我张信中的好儿子,你便安心在家里等着,我豁出去这张老脸也定让你去读书!”

然后抓着张利贞的手就往外走。

“还跪什么跪!读书人怎么能跪!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读书,还有你院里的下人,你看你是想留还是想换。”

先前张利贞不学无术,那院里的下人只要不出错就可以。

可是现在他要读书要上进,那院里的人要么改变,要么被换。

张利贞说:“全凭爹做主。”

“哈哈哈好!那爹就给你全换了!明日爹就去找卢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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