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谢扶扶趴在榻上翻了个身,她很纠结。
一方面吧她是真的想躺平,什么事情都不想做。
另一方面又忍不住的想去做事,不然她就会失眠,会浑身不舒服。
这种躺又躺不平,卷又卷不动的状态,让她有些难受。
“唉,我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劳碌命吧。”
谢扶扶一边叹气一边毫无形象地从床头滚到床尾。
王嬷嬷站在床边,屏住了呼吸,拼命告诉自己小姐打小就这样,不用在意,不要去看,不要去想!
王嬷嬷深吸一口气实在忍不住了,出声道:
“小姐,你这样有失端庄!”
谢扶扶:“哦。”
王嬷嬷开始有些崩溃了:“小姐,你先坐起来好不好,我们正在选址,这不是小事啊。”
谢扶扶诈死之后,先前的身份积累下的财富基本等于被全部冻结了,虽然手头还有些现银但也不好坐吃山空。
于是就请王嬷嬷去衙门办了牙贴(经营许可证),谢扶扶自己化名‘晓风’准备在京城做些小生意。
谢扶扶一个鲤鱼打挺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随手在王嬷嬷画的简易地图上一指,
“就这里吧。”
说完又躺了回去。
王嬷嬷:......
胡闹!
“小姐,确定吗?”
王嬷嬷真的很想指责谢扶扶胡闹,但她跟着谢扶扶十几年了,知道谢扶扶除了运动以外其他各方面的能力都强的可怕,几乎没有出错过。
王嬷嬷努力劝说自己,小姐不会胡闹的,她只是看着不太正经。
谢扶扶:“确定啊,反正你挑过一遍都是京城里交通便利的繁华路段吧,繁华就行。”
王嬷嬷闻言点点头,再低头看看谢扶扶点出的位置。
朱雀大街
朱雀大街邻近城门入口,附近有两个集市,确实是个繁华热闹的地方。
王嬷嬷:“还小姐准备开设什么店铺?”
“客栈。”
听闻此言,王嬷嬷心头一凛,忍不住重复了一遍。
“小姐要开客栈?”
“嗯。”谢扶扶哼哼。
“小姐可知道京城最大的来福客栈就坐落在朱雀大街。”
谢扶扶:“知道啊。”
谢扶扶:“顺便把富蔷调过去做掌柜吧,她不适合做丫环。”
王嬷嬷只觉得头疼。
王嬷嬷:“小姐,老奴说的不是这个,来福客栈多年积累,据说背后还有贵人相助,在朱雀大街,来福客栈眼皮子底下经营客栈不会有生意的。”
王嬷嬷觉得自己解释的这么清楚,谢扶扶应该能想明白,在朱雀大街开客栈绝不是什么好主意。
此事应该从长计议才对。
哪知道谢扶扶只是懒懒地翻了个身,应付地发出一声,
“哦。”
王嬷嬷:......
王嬷嬷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憋了半天,憋出一句,
“小姐,你这样有失端庄啊!”
“哦。”
谢扶扶当然知道来福客栈,她还知道原书中说过,来福客栈涉及大案,多年积累,都做了他人嫁衣。
算算日子来福客栈在不久就要关门大吉了,她正好可以回收来福客栈留下的人力资源和客户。
嗯,一本万利。
只是谢扶扶不好跟王嬷嬷解释的太清楚,只能这样应付了事了。
王嬷嬷确实拿她没办法,只能是叹着气,应了声是。
当天夜里瑞王府里发生了一场爆炸。
“轰隆”一声巨响,几乎响彻了整个王府。
睡着的,没睡着的,王府里几乎所有人都跑出了屋外,然后他们看见。
书房的上方飘飞着滚滚浓烟。
爆炸发生的时候,夜不能寐的顾采苹还抱着腿,缩在地牢的角落里默默抽泣呢。
只觉得身下突然一阵激烈的晃动,眼前牢房的门歪歪扭扭两下,“扑通”一声被震塌了,随即就不断有灰尘,扑簌簌地从屋顶落下。
顾采苹只以为是地龙翻身了,大惊失色,趁着牢房的锁被震开,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跑出去了才发现,火势并不很大,似乎只有地牢附近的一片被炸开了,泥土填没了大半个地牢和另一个黑漆漆的小空间,除此以外了似乎也没有什么损失。
顾采苹呛着浓烟,跌跌撞撞地跑出书房的范围,停下水池边,俯身舀了水拍拍脸。
这时,她突然听见砖墙的另一边传来了守一焦急的声音:
“殿下不好了,书房走水,属下清点要件的时候发现少了一份军机密函。”
“本该关在地牢里的顾娘好像也不见了。”
“殿下一定是她偷走了密函,她一定是倭寇派来的细作!”
顾采苹站在墙的另一边,听完守一的话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是细作?
她不是啊!
冤枉啊!
几乎是瞬间顾采苹的脑子里就出现了模糊但是完整的推理。
肯定是有细作想要利用走水来盗取密函,那个细作不知道书房有密室,恰好毁坏了地牢的大门,她只不过是正巧跑出来了而已,却被当初了细作。
顾采苹很急,正要绕过墙壁去另一边向姒无哀解释。
但还没迈动步子就听守一继续道:
“殿下,她一个女子必不可能有这能耐,定然是有党羽,密函很可能已经被带出府了。”
“属下这就去抓她,然后好好审问,属下定能从她口中撬出党羽下落。”
我没有!
顾采苹只想大声尖叫。
但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不可以出声,现在她是百口莫辩,要是被守一抓到,守一八成是不会理会她的解释的,她会被当成细作处置。
那可是死罪啊!
顾采苹此时也顾不得其他的了,只想赶紧趁着混乱往跑到府外去。
一墙之隔的另一边,
守一一个人站在原地,大声地说完谢扶扶让他说的词,然后竖起耳朵听见隔壁响起一阵细碎凌乱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远,知道顾采苹这是跑了。
守一一个纵身越到一旁的大树上,远远跟着顾采苹,直到她顺利的跑出王府,这才松了一口气。
顾采苹毕竟是皇上赐下的人,她的身份算是有点特殊。
既不能让她死在府里,也不能简单的逐她出府。
不然陛下不追究还好,追究起来说不好就要落个不敬之罪。
最好就是让她自己离开王府,并且自觉隐姓埋名才好。
也不知道谢扶扶是什么时候在密室周围布置的火药,威力这么大,比南山王家炼丹炉爆炸的威力还大。
竹林小院里。
谢扶扶望着月光下袅袅升起的一缕黑烟,冷哼一声。
她早就想把那个小黑屋给炸了,也是顾娘赶巧了,正好被关在小黑屋旁边的地牢里。
正好一块炸了完事。
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蹲小黑屋的。
绝对不可能。
玩趣味?玩你(除此省略脏话)!
姒无哀敢建她就敢炸,建一个炸一个,她说的。
翌日
清晨曙光刚现,天边泛起一摸淡淡的鱼肚白。
谢扶扶难得地早早起床去吃早餐,今天的早膳很是简单,只有两个碟子,碟子里放着几块昨日吃剩下的红豆糕和绿豆糕。
□□鱼有些不好意思。
他们竹林小厨里午膳和晚膳都是他亲自动手做的,可惜他不擅长白案。所以早膳一般就从大食堂带一点走,有人问起来就说是带给他大哥的。
□□鱼:“昨天晚上书房那边走水了,负责白案的师傅们也跑去救火,今天早上全都不曾爬起来,我只好拿了一些简单的点心。”
“哦,没事,点心好啊。”
谢扶扶倒是不介意,她可以一天三顿都吃小点心的。
谢扶扶说着拿起一块送入嘴中细细咀嚼,顺便问道:
“话说飞鹤,我们院子里有没有麻袋之类的东西?”
□□鹤:?
□□鹤:“麻包好像是有,不知道谢小姐要来何用啊?”
谢扶扶:“这你就不用管了。”
几个时辰之后
王府某个偏僻的院子里。
常久此时正愁眉苦脸地放下桃木剑。
今天的招魂又又又失败了,无论他尝试多少次,都没办法招谢扶扶的魂魄。
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更头疼的是,自己编的瞎话不知道四殿下还能信多久。
最近常久不太敢往姒无哀跟前凑,但又实在不敢走。
不敢凑是因为四殿下的戾气越来越重了,那不是杀人恶徒的血煞戾气,而是想要和世界同归于尽的狠戾。
他更不敢走,原因也是因为这个。
他自小就被师傅们教导他们学本事,就是为了救济苍生。
四殿下身有龙气,如果来日他真的登临大殿的话...
如果他真的想,就真的能搞得世间生灵涂炭,盛世付之一炬。
如果真有那一日,那他也唯有豁出性命,试着刺杀四殿下。
只是不知道凭他的身手能不能过的了守一那一关。
想到这常久扶着额,无奈地长长叹气。
肚子里传来一阵响动。
常久摸摸肚皮,决定还是先干饭吧。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丫环还没有来把饭菜送来。
无奈常久也只好自己去厨房看一看。
常久一边叹气一边朝大厨房走。
正走在路上,突然听见身后有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常久刚回过头,眼前突然就一黑。
只见一只脏兮兮的麻袋铺天盖地地罩了下来。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