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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问酒

他们从火海中逃出去的时候,闻讯而来的司玥就站在院外鼎沸人群的最前面,她和跟在游肆身后的齐暖对视,已然许久不曾有过的、那种游肆看不懂的复杂眼神又同时出现在了她们的眼中。

“今天是五月十八。”司玥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我知道。”齐暖在她面前站定,用通红的双眼抬头望天,“我都知道。”

等到齐暖终于安置好卞喧的尸体,当晚游肆惴惴不安地在齐暖的带领下走进她暂居的院落,院落正中央种着一棵枝繁叶茂的桂花树,桂花树旁有一张石质的圆桌,而齐暖带着他走到此处,他到底鼓足勇气开口:“我今天……”

“发生了什么,先不急着说。”齐暖打断他的话,非常强势地将他摁到了石桌旁的石凳上坐下去,“我去取些东西,今夜还很长。”

游肆无奈只能望着她离他越来越远,进到她的寝房之中,没过多久,拿着一壶酒和一对白玉杯来到了他的面前,将它们摆在了桌子上——这架势看样子是要对饮,可潞川城中的病患还远远没有救治完,齐暖为何要挑在这个时候和他喝酒?

在他完全摸不到头脑的时候,齐暖已经背靠桂花树在他的对面落座。

五月中旬的潞川,夜晚的风带着微微的躁意,院中时不时传来昆虫发出的细碎声响,而冰冷的圆月高悬于天,齐暖着一身蓝裙,没有动桌上的酒壶与酒杯,只静静地看着他,开口道:“说吧。”

有那么多话要说,可从何说起呢?游肆垂下眸去,沉默一番,觉得自己还是要先说她应该更关心的、卞喧的事。

“起火之前,你师父把我叫进了屋中,但那个时候他就已经不是他了。”但之后卞喧代天道质问自己的事,游肆觉得和正事无关,就跳过去了,“之后我们对谈,他说他自第一次死亡之后一直受困【期野】,天道和他做了交易,只要他替不愿死去的卞喧赴死,天道就能将他从【期野】中放出来。”

齐暖面上没什么表情,甚至连坐姿也没有什么变化,她看着游肆,而游肆看见她眼中倒映的自己,不知怎么地感觉自己也变得很宁静。

“他说他已经死了三次,上一次死亡也发生在【荃不尽】中。但在我的记忆里,我先前是没有进过【荃不尽】的,不知道他的经历何来,也有可能他另有所遇吧。”他继续说道,“之后那火就烧起来了,我推测那或许是天道的手笔,我先前有些在火中的经历……”

像是那些无用的辩驳,不讨喜的诉苦一样。他顿了顿,也跳过了这段:“总之我没来得及救他,他死在火海之中,临死前魂魄离体,散为属于千万人灵气凝成的阴阳二气,那时候我就知道,他其实和我……他并不是卞喧,只是以卞喧为名,被强行造出来的魂魄。”

齐暖不知道听没听懂这些对她来说或许太过离奇的事情,她垂下眸去沉默许久,微微绷紧了身体,“既然你说这个师父死了,那我原来的师父呢?”她最后问。

她这一问,他脑中忽然浮现卞喧最后对他说的那些话,可是那些话若由他转述,不就更像是在求她怜惜自己的遭遇吗?

游肆心中天人交战,但最后到底觉得这是卞喧的遗言,还是让齐暖知道的好。于是他干脆闭上眸子,深呼吸一口气,逼自己开了口:

“他说:‘你们这些人,天道那样压迫你们,你们竟然还听命于他、想向祂求一死,我真的搞不懂这是为什么……’”

游肆言尽之后,也一直闭着眼睛等待齐暖的审判,可偏偏齐暖并没有什么动静,连呼吸的节奏也没有异常的波动。

他只好睁开眼睛去看,却又正正撞进她平静的目光之中——她竟然一直就这样看着他吗?

“讲完了?”她问。

“……嗯。”卞喧的事也的确到此结束,之后就是她冲进火海要强行拽他出去的事了。

“你确定?”她又问。

游肆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却看见对面的齐暖轻轻叹了口气,终于有所动作——她伸手拿起酒壶,拔开酒壶上的塞子,斟了一杯酒。

在摇晃而破碎的月光中,游肆看到自己茫然的形影也随着这月光摇摆不定,“那接下来就换我问你。”齐暖将酒杯推到他的面前,声音很平稳,“刚才是你自己说你讲完了的,如果我接下来要问你的问题,你刚刚没同我讲,是要喝这杯罚酒的——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全说了吗?”

游肆沉默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酒,心中忽然升起一种不妙却又混杂着莫名期盼的感觉。他不知道这感觉意味着什么,但关于卞喧的事,他真的都已经讲清楚了,那么就也没什么不敢喝这罚酒的。

“好。”他最终道,“你问。”

“你所说的另一个师父,他明明可以悄无声息地自杀,又为何非要喊你进去,告诉你他究竟和那天道交易了什么?”她的问题劈头盖脸地就砸了下来,“多此一举。我想,他应该有必须要同你说的话吧,你们既然不识,那想必是天道要他传话?他同你说了什么?”

“……”游肆瞳孔微缩,他和齐暖对视着,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想问你为何可以猜得这么准,但他明白他的反应已经证明了他确实有所隐瞒——那隐瞒不是关于卞喧的,而是关于他自己的。心中莫名的酸涩在不断蔓延,他举杯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他说,他受了天道之命来问你一句,‘祂交托给你的任务,你就是这么完成的?’”他垂眸,再不敢与齐暖对视,只将酒杯放在桌子上,又缓缓地推到了齐暖的面前。

“祂的任务,让我爱上你吗?”她扶住白玉杯,问得直白。

他简直无地自容,只点了点头。

“为什么之前不说?”她又问。

“我……”他把头埋得更低,“我怕你因为这个……觉得我对你别有用心,你会讨厌我的。”

齐暖没有回答,他偷偷掀眼皮看她,见她拿过旁边的酒壶,又给他斟了一杯酒,推到了他的面前。

游肆不好再作鹌鹑状,将身子坐直了些,看向齐暖放在石桌上的手。

“你说,你之前有些在火中的经历。”她没有点评他的上一句话,而是直接问了下去,“你害怕火,是在火中受过什么伤吗?”

千万仙魔尸骨为柴为炭,那把大火不在世人记忆之中,却偏偏把天地都烧得通红,而他在其中受尽折磨,浑身焦黑地从炉中爬出,看这世界的第一眼就从来没有希望可言。

可这些要怎么开口呢,听起来像是讨好,像是要她可怜他一样,可他不想这样,他只想和她轻轻松松地谈一场恋爱。

游肆举起酒杯饮罢,放下白玉杯久久沉默,只点点头算是认了齐暖的说辞,不打算再开口讲些什么。

“你刚才的话没有说完。”齐暖也并没有就这个问题再追问他什么,只提着酒壶站起微倾身子,又往白玉杯中倒了些酒,“你说,‘他其实和我……’和你什么?你们之间没有交流,但你能看出来他并非我所熟识的师父,那么我是否可以这样推论——你也有类似的经历,所以你知道那什么千万人的阴阳两气意味着什么,既然他不是卞喧,只是一个受制于天道的魂魄——”

她顿了顿,又道:“那么你,其实也并不是原先的游肆,对不对?”

他猛地抬头看她,心间那股久久未曾散去的酸涩忽地同入口的酒液一同流入到他的四肢百骸之中,他浸在这酸涩的血与酒中几乎不能动弹,只剩了那双眸子能够定定地看着眼前提着酒壶站着的她,而她只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和他对视的视线,用另一只手推了推那杯放在他面前的白玉杯。

“喝。”她说。

游肆觉得自己简直狼狈至极,他脑海有一瞬间的空白,甚至忘记了自己是如何举起酒杯,又是如何将杯中物饮尽的。

直到他感受到指节处传来一阵温暖的触感,他才猛地回神,看见齐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他身旁,抬手扶住他颤抖的、握着白玉杯的手,往杯中又倒了一杯酒。

她顺势坐在石桌上,把酒壶放平稳了,才转头看着他,问出了那个他最无法回答的问题:

“天道要求你要爱上我,然后和我一起死在未来的某一日;师父觉得你若是想死,又何须委身天道——是不是从来都没有人问过你,你究竟想不想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

游肆下意识开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他感到自己双眼的酸胀已然无法控制,于是低下头去,想从齐暖的手中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然而齐暖却不允许他逃,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坚定有力地将他的手连同那白玉杯一并扶住了。

可她握着他的手,没将杯中酒喂给他,反倒将白玉杯中的酒送到了自己的口中饮尽,随即又抓着他的手,猛地将那白玉杯向他的身后的地面扔去。

上好的白玉杯砸在青石地面上摔了个粉碎,无数月芒在开裂的碎片中辗转流淌,和天上圆月一同沉默地注视着齐暖倾身扣住游肆的后脑勺,不由分说地吻了下去。

酒液在交缠的舌尖流淌,游肆被她不知道为何发了狠的吻吻得缺氧,吻得软了身子,吻得不知何时泪流满面。

本就微微开裂的【烬余心】像是承受不住这样前所未有的猛烈情感,咔嚓一声分为两半,可那些本该随之涌上心头的、对怀泠的爱意与对岳歌与的恨意却完全被那更加猛烈的情感横扫一空,就像齐暖的吻一样——不讲道理却又坚定不移。

“你虽然还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但我既然择了你做我的男主,就没想过换掉。”齐暖终于舍得放开他,让他能稍稍喘口气。

她背对着月光,那些冰冷的幽芒在他模糊的眼中渐渐柔和,为她镀上一层如九天神女般的边影。

而现在,神女颁布了她的谕旨:

“我不想要一个一心向死的男主。如果不知道为什么而活下去,就为我而活吧。”

感觉还有改的余地?但今天先这样吧明天再看看Orz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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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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