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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随地大小演

一不做二不休,昭切玉挤下两行清泪:“奴婢孤苦无依,受王爷庇佑,这才能吃饱饭……却因此悄悄生了情愫。奴婢知道,奴婢与您是云泥之别,您将来要娶的必然是高门贵女、大家闺秀。为存个念想,只好出此下策。要打要骂,奴婢都忍了,只求您留我在王府!”

这一番深情告白声情并茂,昭切玉觉得她可以转行当演员了。

“念想?”周渚缓缓蹲下身,指尖掐着昭切玉的脸说,“作何念想?”

昭切玉泪痕犹在,她顺势作楚楚可怜之状:“自然是日日能够服侍王爷,为王爷端茶倒水。”

周渚的指甲几乎要陷进昭切玉的肉里,他神情漠然地说:“你觉得你配近我身吗?”

“呃……”昭切玉吃痛,想挣开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掐得死死的,“奴婢命如草芥,王爷是天上明月,岂敢奢求靠近。只是想用这水中月影宽慰自己,便已知足了。”

周渚忽然手腕一松,一言不发地转身坐到了书案旁。侍卫像是懂了他的意思,上前押着昭切玉退出了书房。

不知道周渚是不是被昭切玉感动了,竟然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而且还要她去服侍自己!

“新手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让我为您带来主线任务~”系统的声音在她脑中响起,“协助男主平叛成功,并且除去裴党势力。”

平叛?

“喂!”昭切玉吸了口气,和系统抱怨道,“说得倒轻巧,那关我什么事?这不是大男主文吗?所有的光环、气运全砸给了周渚,凭什么还要我为他出生入死?”

“啪!”

刚抱怨完,一道巴掌就狠狠地扇到了昭切玉左脸上。她猛地搁下正在收拾的包袱,迅速抓住了那只还没来得及收下的手。

她打量着眼前这个丫鬟,估计她就是栽赃自己的那个静知。

静知愤然道:“你竟敢勾引王爷!王爷居然看你了,他还从未正眼瞧过我!”

静知想抽手出来,昭切玉死钳她的手不放:“我知道玉佩是你塞进来的,因为那块玉佩我差点被打死,我死了日日夜夜绕在你床头哭泣,你就满意了吗?”

静知明显有些心虚了,她说:“胡说什么……而且偷玉佩,不过是被递出王府,怎么会丧命呢!谁叫你在王爷跟前晃,分明存心勾引王爷!”

昭切玉不想和她争辩,松开瞬间反手便是一记更响的耳光。静知猝不及防,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捂着半边脸抬眼,眼里已浮起泪光。

见静知泪眼盈盈地盯着自己,昭切玉还是开口:“你简直是经典恶毒女配!但是我现在突然理解了,在高墙中你我都命如草芥,你我都想爬上云梯,这没什么不对。可是你为什么要为了得到别人那一丝怜惜,就让你自己面目全非,甚至不惜踩死你的同伴呢?”

静知一把抹掉自己的泪,说:“你懂什么呀?你可以仗着有着好模样去爬你的云梯,我呢!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以为自己有多清高,其实你压根没资格指责我!”

昭切玉叹了口气,然后说:“我瞧见了你床铺旁边绣的手帕,我第一次见这么好的绣工,仅管现在我们只是无名小卒,但是终有一天你的针线会绣出你的名字,会告诉你你能拥有更广阔的天地。”

包袱早已收拾妥当,昭切玉拎起背在肩上,转身便要离开。刚走到门口,身后忽然飘来一声极轻的“对不起”,尾音还带着点微不可闻的颤抖。

昭切玉脚下停顿片刻,稍微偏头看见静知袖中掉下半块发霉的烧饼,她终是默然离去。她想,书里的原主确确实实因静知而死,她没有权利替原主原谅静知。

次日她按该当值,结果大早上门被管事嬷嬷粗暴地踹开。嬷嬷将一张粗糙的纸,叫她按单子去药堂取药去。

她如释重负,不用战战兢兢地扮演“痴情婢女”了。

她漫不经心地扫了眼纸上属于这个时代的字,惊奇地发现——她认得上面的字!

系统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响起:“恭喜宿主解锁原主身世:诗书簪缨。”

“嗡”的一声,无数破碎而模糊的记忆在她脑中闪过,如同洪水般灌了进来。

她感觉有一双修长有力的双手握着她的手,引导着一支狼毫在宣纸上游走。温和的声音落进昭切玉耳中:“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①……玉儿,无论如何你都要握好自己的笔,以笔作剑”

恍然间,又闻一道沉厚的声音传入耳中:“玉儿,你可将家训记牢了?”

“立德,立言,立行②!”她听见自己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清亮而坚定。

昭切玉感觉头顶被什么抚过,有一道温和的女声传来:“我们玉儿以后必然会有一番作为的。”

骤然间,冲天的火光打破了这安宁。所有的书架都轰然倒塌,典籍、字画全部被火海吞没!

有人在哭……周围全是哭喊声!

一双沾满血污的手将她塞进一个黑暗狭小的暗格,那个人脸上充满恐惧和悲伤,却还是温柔地攥住昭切玉的手说:“昭玉,活下去……不要忘了家训!”

这妇人话音未落,便猛地合上这暗格的门。外面透进来的光逐渐缩成一条缝,“咔嗒”一声后黑暗将昭切玉吞没。

她慌张地想张口叫出声,时她却听见妇人声音陡然拔高:“文家世代清流,今日却因碍了你们之眼、遭了忌惮被灭门!我文氏对得起天地良心,倒是不负圣上赐的‘忠良’之名!我是文氏当家主母,今日便是死,我也要让世人知道文氏不是获罪于天,而是遭奸佞所害!”

片刻的慌乱后,昭切玉将呜咽咽回去,连同把慌张嚼碎了,愣是没发出半点声响。

她害怕,但是这一刻,她背上压着了千钧重的血海深仇。

她闭上眼,再睁眼看到的便是那所破旧的厢房。

原主之前压根不是卑贱的丫鬟,她出身于一个书香门第、簪缨世家!但是她的家族遭遇了灭顶之灾,只剩下她这一个遗孤。

这不是妥妥的虐文女主吗!

昭切玉抓药时总有些心不在焉,便顺口向药铺老板打听起文府的事。可老板却对此讳莫如深,只推说是天灾所致,不肯多言。昭切玉不好多做纠缠,只好拎着药材离开了。

她穿过一条靠近城郊的街道时,空间里弥漫着一股焦糊味,她自从见过火烧文府后对这种气味格外敏感,便鬼使神差地循着味道去了。

她拐进了废弃刑场,挤过攒动的人群,眼前的景象让她浑身一僵,脚步钉在了原地。

一堆篝火冲天而起,中间燃烧是书籍、字画与卷轴!

几个史员正指使着壮汉从车上把一摞摞书卸下,看也不看便直接扔进火堆里。一个头目吏员趾高气昂地宣讲着:“都看清楚了!这些就是一些文人妖言惑众、诽谤朝廷的罪证!裴相爷有令!凡此等蛊惑人心的邪书,一经查获,立焚无赦!”

又是焚书!

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裴秉,权势竟已滔天至此。

她望着那些被火焰吞没的纸页,一个书生突然拽住她,偷偷塞了本线装的书:“此乃我毕生心血,他们不搜女儿家的身,求姑娘替我保管!”

昭切玉原想应下,谁料一个官差瞧见了,顾不得冒犯想直接把昭切玉的书从手中夺过。

谁料昭切玉一躲,没叫那官差抓着。他瞪了眼昭切玉说:“娘们儿少管这些事!”

昭切玉挪到书生身后,故作害怕说:“我不过一个柔弱的小女子,管差大哥不要吓人家。”

她边说边把书塞还给书生,从袖中掏出药包给官差看:“家母病重,我兄长才火急火燎地给小女送药来,不知是犯了什么事?”

她露出忧愁的眼神,向官差展示袖中别无它物:“家中母亲等着这口药,大哥放过小女吧!”

官差见无所收获,便“哼”了声转身打算离开,觉着不对又要回来搜书生的身,此刻那本书早已暗度陈仓到了昭切玉手中。这下官差只好放弃,留下一句“老实点”算作警告。

等书生取走书道谢离开后,风带着火中的一张残页被风吹到她脚边,她弯腰一看,上面只看得清四个字——为政以德。

她耳畔突然响起了文氏家训,这一声,她仿佛置声在岁月长河中与年少的文昭玉对望。像是遥望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又像是故人重逢。

“我该怎么做?”昭切玉发问,却不知道在问谁。

昭切玉想捡,停顿了一会后她攥紧药包,逆着人潮往王府走了。

她悄无声息地走到了王府后院那个小湖边,她想在安静的地方发会呆。夜色已深,万籁俱寂,只有不远处一座水榭挂在檐上的灯漏了点光给她,仅那一点点,吝啬地照着她的身躯。

不可否认的是,她有点恐惧了。

周渚身为外姓王,能有今日的地位,绝非等闲之辈。昭切玉当日所言,他定然记在心上——仅凭“恋慕者”这点由头就放过昭切玉,绝无可能,分明是暂且留着她,静观其后续动作。

如果边境真的叛乱了,昭切玉也只能一口咬定先前是胡言乱语,没成想竟一语成谶。

她暗自思忖,过不了多久,周渚怕是就要派人来寻她了。

她想沉默了很久,突然说:“系统,我想回家了。”

就算每天只吃泡面过日子也比在这里提心吊胆过日子强啊!而且泡面还可以换着口味吃,红烧牛肉,老坛酸菜,香菇炖鸡……反正比脑袋随时要掉了好!

系统回:“检测到用户情绪波动。请用户振作!完成主线任务‘协助男主平叛成功,并除去裴党’后,您将成功返回现实世界,并获得丰厚奖励——成为红极一时的网文作者哟!名利双收,指日可待!”

但是没人告诉她是这么苦的剧本啊!

或许,真该认了。她有时想,就按那剧本写好的路数走,该是怎样的角色,便担起怎样的命数,不挣扎,也不怨怼。

可是她总觉得,她现在不止是昭切玉,还是文昭玉。

她手在,笔在,为什么要做男主的垫脚石?

“因为周渚是主角,所以所有的镜头、笔墨、聚光灯都聚焦在他身上。但是系统,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把镜头对准文昭玉,或者可以称之为‘我’,怎么不能算是我的一部大女主文?”

她平静地说,水面却起了涟漪。

①出自曹丕的《典论·论文》;

②出自《左传·襄公二十四年》。

①出自曹丕的《典论·论文》;

②出自《左传·襄公二十四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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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随地大小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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