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早,阳光明媚罗雅维德还在睡觉,妈妈去婴儿房把罗雅维德叫醒。罗雅维德被吵醒后想骂人可惜现在只是“哇吚”叫,但看见是美丽妈妈叫我,有一种舍不得骂?这就是怜惜香玉?(心想)
哥哥被奶妈叫醒后没洗脸就跑过来,妈妈看见后说:“洗脸没?罗伊诺亚,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注意形象,尤其是不能在妹妹面前这么邋遢。”
名为罗伊诺亚的少年挠了挠他那一头乱糟糟的金发,脸上还带着睡痕,却露出一个灿烂无比、足以去拍牙膏广告的笑容:“我亲爱的母亲大人,一听到妹妹醒了,我恨不得用光速飞过来!洗脸这种小事,怎么能耽误我见证妹妹今日份可爱的宝贵时间呢?”
【罗雅维德的心声:哦豁,来了来了,戏精哥哥的晨间表演开始了。这台词,这表情,奥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
就在这时,我们的总裁爸爸闪亮登场。他身穿高级定制西装,头发一丝不苟,手里却极不协调地端着一个奶瓶,表情严肃得像在开跨国视频会议。
“罗伊诺亚,距离你吓哭你妹妹的纪录保持还有三分钟。”爸爸低沉的声音响起,他小心翼翼地将奶瓶递给妈妈,然后目光如炬地看向哥哥,“另外,你上周的击剑比赛,故意输给对手好接近他妹妹的事情,我们需要谈谈。”
【罗雅维德的心声:!!!信息量好大!爸爸你是怎么用谈论几个亿项目的语气来说这种八卦的?还有哥哥,你……你居然……干得漂亮?(不对)】
哥哥罗伊诺亚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爸!亲爸!这事我们可以私下……”(心想:“爸爸你怎么可以揣摩我心思,我还不是为了自家白菜怕猪拱了吗?”)
我疯狂吐槽:(怎么说?我还要感谢你啊,哥哥)
“不必。”爸爸抬手打断,随即转向婴儿床里的罗雅维德,那张冰山脸瞬间冰雪消融,甚至挤出了一丝堪称“慈祥”的微笑,“雅雅,早上好。今天想先听财经新闻还是古典音乐?”
【罗雅维德的心声:救……救命……我还是个宝宝啊!我想听摇篮曲!不对,我只想安静地吃瓜看戏!你们全家戏精的毛病是从祖传的吗?】
妈妈优雅地抱起罗雅维德,轻轻拍着她的背,嗔怪地看了爸爸和哥哥一眼:“好了好了,你们两个,没看见雅雅都被你们吵得直撇嘴吗?罗伊诺亚,立刻去洗脸。亲爱的,”她转向爸爸,“帮我把雅雅的小围嘴拿过来,要那条绣着小动物的。”
爸爸立刻领命,迈着标准的台步走向衣柜。
哥哥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对罗雅维德做了个鬼脸,用口型说:“妹妹,等哥回来给你表演个绝。罗雅维德看着这一大早就像情景喜剧现场的一家子,内心的小人已经笑得打滚。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恭敬的叩门声。
妈妈有些诧异,抱着罗雅维德走去开门。只见一位身着宫廷内侍官服饰、气质沉稳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门外,他微微躬身,语气谦和却自带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仪:“罗大人,晨安。陛下有旨,宣您即刻入宫。”
刚刚还沉浸在“情景喜剧”角色里的爸爸——罗大人,闻声立刻收敛了脸上玩闹的神色,整个人的气质为之一变,从一位慈爱搞笑的父亲,瞬间恢复成了朝堂上那位以博学和严谨著称的重臣。他转过身,姿态从容,对着内侍官微微颔首:“有劳李总管亲自前来,不知陛下急召,所为何事?”
李总管目光扫过屋内温馨的场景,在罗雅维德稚嫩的小脸上略一停留,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随即压低了声音,却足以让屋内所有人都听清:“是东宫之事。太子殿下近日课业……颇令陛下忧心,已接连气走了三位太傅。陛下思来想去,满朝文武之中,唯有罗大人您,既学识渊博,又……嗯,性情温和且有耐心,或能担此重任。陛下有意,请您出任太子太师,教导殿下。”
“太师?”妈妈闻言,抱着罗雅维德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脸上流露出明显的担忧。太子太师虽是尊崇无比的帝师之位,但教导一位性情阴晴不定的太子,无疑是个火坑,做好了未必有大功,做不好却可能招致弥天大祸。
爸爸的眉头也是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很快便舒展开来。他看向妈妈,递去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对李总管沉稳应道:“臣,领旨。请总管稍候,容我更换朝服,便随总管入宫。”
爸爸转身走向内室,步伐不再是刚才那种戏剧化的台步,而是沉稳有力,每一步都透着深思熟虑。
爸爸更换朝服的间隙,屋内的空气仿佛也凝重了几分。妈妈抱着罗雅维德,轻轻拍着她的背,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内室的方向,那份担忧如同细微的涟漪,在她平静的面容下悄然扩散。罗雅维德虽不懂“太子太师”意味着什么,却能清晰地“读”到妈妈心中那团名为“忧惧”的浓雾,以及李总管表面恭敬下那一丝“且看你能撑几日”的冷漠旁观。
片刻,爸爸身着贵族上朝的衣服走了出来,这一身庄严的服饰让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不再是那个会走夸张台步的慈父,而是国之重臣罗斯柯达。他走到妈妈面前,并未多言,只是伸手轻轻抚过罗雅维德细软的发梢,目光沉静地看向妻子,再次传递出令人安心的力量。
“我入宫去了。”他声音平稳。
妈妈点了点头,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万事小心。”
罗斯柯达又看了眼女儿,嘴角极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随即转身,与李总管一同消失在门外。
【数日后,太子殿·学殿】
这是斯柯达第一次以太子太师的身份踏入东宫学殿。殿内焚着清雅的檀香,陈设奢华而肃穆。年仅七八的太子殿下雷特斯,一身皇族太子常服,早已端坐在书案后,低垂着眼睑,看似恭顺,但那微微扬起的下巴和周身散发的疏离感,却明确地表达着抗拒。
罗斯柯达稳步上前,依礼参拜:“臣,罗斯柯达,参见太子殿下。”
小太子这才抬起眼皮,懒懒地瞥了他一眼,声音带着属于孩童的清亮,却又刻意拖长了调子:“太师免礼。听闻太师是父皇千挑万选出来的博学之士,前几位太傅都被孤的问题难住了,但愿太师……不要让孤失望才好。” 这话语里的挑衅意味,几乎不加掩饰。
若换作旁人,或许已被这开场白激得心头火起或忐忑不安。但罗文渊面色如常,从容起身,平静应道:“殿下谬赞。臣不敢妄称博学,唯尽心竭力为殿下解惑而已。学问之道,贵在切磋,殿下若有疑问,臣自当知无不言。”
他没有急于展开书卷授课,而是缓步走到殿侧悬挂的一幅《山河舆图》前,目光沉静地扫过图上蜿蜒的江河与雄峻的关隘,仿佛不经意般开口:“殿下可知,我朝北境,为何定襄关最为紧要?”
这个问题似乎超出了小太子预设的“下马威”剧本。他愣了一下,下意识答道:“因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殿下所言甚是。”罗斯柯达微微颔首,话锋却一转,“然,四十年前,定襄关曾一日之内三度易主,守将非不勇,地势非不险,其故安在?”
他并未直接给出答案,而是用一个个问题,如同抽丝剥茧般,引导着太子去思考后勤、民心、情报、天时乃至将帅性格对战局的影响。他讲的不再是枯燥的经文章句,而是波澜壮阔的历史、瞬息万变的战局、运筹帷幄的智慧。
小太子起初还带着挑剔和敷衍,渐渐地,却被那生动详实的叙述和环环相扣的剖析吸引了进去,不自觉间已坐直了身子,眼神里充满了探究的好奇,甚至偶尔会忍不住追问:“然后呢?”“那后来如何?”
【府中·傍晚】
罗雅维德被妈妈抱在怀里,在庭院中散步,等待着爸爸归来。当熟悉的脚步声在门口响起时,罗雅维德立刻“听”到了与往日不同的心音。爸爸的心绪不像往日下朝后那般或凝重或疲惫,反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甚至还有一丝棋逢对手般的兴味。
妈妈迎上去,关切地问:“今日……可还顺利?”
爸爸脱下衣服,脸上露出了几日来第一个真正舒缓的笑容,他伸手接过咿呀学语的女儿,用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对妻子说道:“咱们这位太子殿下,心思机敏,只是性子有些别扭,像个……裹着尖刺的小困兽。” 他的语气里,没有抱怨,反而带着一种发现了璞玉的审慎期待。
罗雅维德看着爸爸眼中重新亮起的光彩,安心地往他怀里蹭了蹭。她虽然听不懂那些朝堂东宫的纷繁复杂,但她能“读”懂,爸爸似乎找到了某种应对之法,那个能让她和妈妈安心的、强大的爸爸,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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