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攥着沈鸢的手腕,手臂紧紧环住沈鸢的腰,几乎是几乎是半扶半拉地将她带往自己的营帐。
两个人来到帐内,里面早已备好暖炉,温度适宜温暖,驱散了秋天猎场出现的微微冷意。
江明天亲自将沈鸢按坐在铺着软垫的柔软床上,又厉声吩咐侍从去请御前女医,语气里的急切关怀让旁人不敢多耽搁。
不多时女医提着医药箱匆忙赶来,先大致检查了一下,确认头部没有其他伤口后,就开始慢慢拆开沈鸢头上江漪先前包扎的布条,那见伤口虽有点深了但好在及时处理得当,没有大碍。
御医便重新用烈酒清创消毒,烈酒刚触上头上伤口,沈鸢的身子便骤然绷紧,手指紧握成拳头。
江明月见状,立刻上前一步,将自己宽大的手包裹住她的掌心,声音轻柔:“痛就掐我,别自己忍着。”
沈鸢指尖微颤,她当然不可能去掐帝姬,只是将手轻轻搭在她手上,没舍得用力。
随着包扎的继续,烈酒渗入的伤口时,尖锐的痛感瞬间席卷全身,沈鸢闷哼一声,额头都渗出密密的冷汗,原本轻搭着的手指也不受控制地收紧,指甲不自觉地深深掐进江明月的掌心,留下几道清晰可见的红痕。
她死死咬住下唇,努力不让痛声溢出,原本水润饱满的唇瓣也很快被牙齿咬得泛红,甚至隐隐渗出血丝。
全程,江明月任由她掐着,美艳的凤眼紧紧落在她泛白忍痛的脸上,连自己手上传来的痛感都未曾在意,只低声反复安抚安慰:“乖,忍一忍,就快好了……”
直到御医终于处理完毕,将沈鸢头上的伤口缠好纱布离开,帐内只剩两人。
之前骑马打猎的体力消耗,加上刚刚消毒包扎伤口的忍耐和痛苦,沈鸢体力已经到了极点。
整个人已经有些脱力了,清瘦的身体如同欲坠的莲,美丽易碎。
江明月立刻抽回被掐红的手,没顾上自己,一把上前将沈鸢搂进怀里,动作轻柔,带着无限的怜惜珍视。
她低头,目光落在沈鸢那片红肿带血的唇上,眼底满是浓烈的心疼,微凉指尖轻轻覆上那片红痕,一点点地轻轻揉着,声音发哑:“沈鸢你这个傻瓜,痛就叫出来,咬自己做什么。”
指尖传来的触感轻柔和缓,沈鸢疲惫的身子也慢慢放松下来。
今天发生了太多她意料之外的事情,她此刻也不想再去多虑江明月身上出现的种种反常。
她鼻尖一酸,刚想说话,就被江明月更紧地搂在宽大的怀里:“以后不许这样了,再痛也有我陪着,所有的不开心和痛在我的面前都不需要遮掩。”
“就这样让我安静地抱会儿吧。”江明月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未散的后怕,修长有力的手臂圈得比先前更紧。
可刚一用力,怀中人就几不可闻地闷哼了一声,声音很轻很小,但是她还是听见了。
江明天猛地松开手,眼神瞬间慌了:“怎么了?哪里还疼?”
沈鸢下意识想摇头说没事,却被她捉着肩膀转了个身。
江明月这才注意到沈鸢后背内衬的衣料,早已被渗出来的血渍晕开一片深色,只是先前被外衣遮挡,竟一直没发现。
“你后背也伤了?”江明月的声音发颤焦急,伸手想去碰,又怕碰疼了她,只能急切地催促,“快把外衣脱了,让我看看。”
沈鸢有些局促了,她还没有和其他女子脱衣相见过,还是尊贵无比的帝姬。
可对上江明天泛红担心的眼眶,终究还是依言褪去了外衫与中衣。
衣服慢慢滑落,露出白皙漂亮的后背,也露出来后背已经模糊血红的擦伤。
想来是先前追兔子时马儿发狂摔进灌木丛时,被枯枝划开的。
江明月唤人拿来了上好的膏药,看着沈鸢裸露的后背和头上包扎的伤口,她的眼眶默默红了,拧干帕子,蘸了温和的药膏,动作轻得像怕把沈鸢再弄疼了,一点点擦拭着沈鸢后背的血污和伤口。
江明月的指尖触到她伤口边缘时,冰冰凉凉的药膏和肌肤接触,沈鸢甚至可以感受到帝姬修长的指尖点在自己后背肌肤上的触感,冰冰凉凉的,还带着点痛和酥酥麻麻的痒意。
沈鸢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江明月顿了顿,只是动作便放得更轻了,连呼吸都放得极缓。
帐内静得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江明月鬓边散落的丝丝碎发随着她的呼吸和动作微微晃动,突然一团温热的气息拂过沈鸢的后背,又袭来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
江明月涂完药之后居然靠过来轻轻给她后背的伤口呼气止疼!
让空气里的气氛渐渐变得旖旎又暧昧。
沈鸢僵着身子,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江明月的指尖划过肌肤时带来的凉意,以及她落在自己背上那带着心疼的灼灼目光。
药膏的凉意,脸颊的滚烫,她整个人现在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正有些不自在,想起来之时,沈鸢感觉后背忽然传来一片湿意,那湿意还顺着她的脊背缓缓往下滑,带着湿湿热热的温度,不是药膏。
她猛地回头,就见帝姬正垂着头,肩膀微微颤抖,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她的背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殿下,你别哭。”沈鸢慌了,都顾不得自己还光着的身子,连忙转过身,伸手想去擦她的眼泪,“真的不疼,你看,连御医都说没事了。”
“骗人!怎么会不疼。”江明天吸了吸鼻子,眼泪却掉得更凶。
她抬手握住沈鸢的手腕,手指扣着着她的掌心,声音里满是委屈,“你头上伤着,后背也伤着,你到底摔得多重?若我没发现,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不是的。”沈鸢反手握住她的手,声音放得柔缓,带着安慰,“只是不想让你再担心。你看,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她抬手替帝姬理了理鬓边散落的碎发,指尖轻轻蹭过她泛红的眼角,整个人凑近靠向她,擦去那不断流下的泪珠,“好殿下别哭了,再哭眼睛该肿了,明日怎么去见人?”
帝姬这才抬起头,眼眶红红的,像只受了委屈的高贵大猫,平时傲娇凶狠,此刻被心爱的人微微一哄,马上就露出自己最柔软的肚皮让人肆意抚摸。
他乖乖点了点头,轻轻靠在沈鸢肩膀上,手臂环住沈鸢的细腰,再没放开。
看着这金尊玉贵的人终于不再哭泣,平静下来,沈鸢这才轻轻嘘了一口气。
胸口传来一阵凉意,她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太过匆忙急迫,居然上衣都没有穿。
此刻她整个人裸着将江明月搂在怀里,江明月整个人就这样和自己直白白黏糊糊地紧紧相贴相拥着。
她这时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早已褪去中衣,此刻上身未着寸缕。
自己温热的肌肤贴着对方的衣料,沈鸢脸颊瞬间涨得绯红,耳尖更是热得发烫。
“那个……殿下,”她声音发紧,轻轻推了推怀里的人,“你先起来些,我、我得把衣服穿上。”
江明月却没依,反而抬起头,泛红的眼眶里褪去了方才的脆弱,竟添了几分狡黠动人的笑意。
她盯着沈鸢泛红的耳尖,突然倾身向前,在她锁骨下方的饱满蜜桃上轻轻咬了一口,力道不重,带着点恶作剧般的轻痒,却让沈鸢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你……”沈鸢惊得瞳孔微缩,刚要开口推开,江明月已松开手,笑着往后退开。
“哼,就罚你方才瞒着我。”江明月眼底鲜活起来,盛着笑意,转身快步走向帐门,临走前还回头看了她一眼,语气带着几分得逞的轻轻笑意,“衣服在床边,自己穿好,不许再乱动。”
帐帘被轻轻放下,留下沈鸢一个人僵坐在榻上。
她抬手抚上被咬过的地方,指尖触到那片肌肤,还带着对方唇齿留下的温度和水光湿意。
后背的痛感、胸口的轻痒、脸颊的滚烫交织在一起,沈鸢望着空无一人的帐内,愣了好半晌,才后知后觉地捂住脸,躺在床上长长叹了口气,连指尖都透着无措的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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