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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攻略进度:100%

跟徐与舟聊完,林沐对这事上了心,在找沈岸萤悬崖勒马前,她先跟李琪交底。

晚自习前,趁着沈岸萤小憩,她戳了戳李琪的手臂,“聊个八毛钱的天呗?”

李琪犹豫,“等我写完这道题。”

沈岸萤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同桌一停笔,林沐开门见山,“你觉得他俩能成吗?”

关于两人最近的异常,李琪也看在眼里。

篮球赛帮她出头还能说是班长职责,可密室回来后,两人肉眼可见地“熟”了,她开始问他题目,两人手肘靠得很近,不是普通同学的距离。他会给她推荐作文集,看完一篇给一颗糖。

互送饮料那天她也听到了徐与舟的玩笑,她们说的她听不懂,但那氛围不可言说,她暗道不妙。

见李琪眼皮耷拉,兴致不高,林沐试探道,“如果他们在一起了怎么办?”

李琪:“什么怎么办?”

林沐:“就是你...”

她欲言又止。

李琪却觉得自己被小瞧了。

难道在她眼里,自己是那种重视爱情大过朋友的人吗?

何况那本不是爱情,只是寂寞的产物,脆弱的幻想而已。

她早就整理干净了。

李琪思忖片刻,“其实运动会我有个事没跟你讲。”

她从高远女朋友来报复讲起,一直讲到沈岸萤为她赢比赛。

几分钟后,林沐愣怔住,想起她执意穿校服跑,跑时东张西望,很不是滋味。

她懊恼地阖上眼睛,“你怎么什么都没跟我说啊。不是,那我后来还怪你跑得不专心没出片呢,那我不成恶人了吗?你受了欺负不告诉我,会让我觉得自己失职了。”

“失职?”李琪不解。

林沐撑着下颌,数着手指,声音正儿八经的,“朋友的职责。第一,尊重朋友的想法,支持她。第二,保护她免受伤害。这是我的交友之道。”

李琪半响没说出一个字。

是她小肚鸡肠,记挂着她不在场的密室,提起运动会,本意为炫耀,也是要表态。

她以为林沐会怪她俩有秘密瞒着她。

没想到她却第一时间关心自己。

李琪心绪翻涌,感动又自责,讪讪点头,“都过去了,我也没当回事。”

林沐叹了声,心想哪儿没事了。“有事也没关系的。说回来吧,我是想说,我觉得他俩很有可能能成,但你如果暂时无法接受,又不好跟沈姐说,也可以找我聊,我都ok的,而且我也可以充当桥梁帮你俩沟通一下。”

关于三人友情的微妙林沐体会颇深,而李琪显然是新手,她抿嘴,半响交了底,“我以为你怕我跟她绝交,但我不会的。”

最多是感情复杂,但那又怎样呢,或许她未来还会喜欢上很多人,可也许只有这么一个人会为她赢下三千米的比赛了。

林沐诧异,“因为班长?我也觉得你不会。”

李琪是她同桌,虽然最初两人并不熟络,但林沐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她只是太孤单了,人身地不熟的。而对于内敛的人,单恋远比获得友情容易。

于是沈岸萤睡眼朦胧醒来,就听到两道此起彼伏的女声。

“我反正是要拆散他俩的,要是谈一个月分手哭两个月,过年一个月,天都黑了!要不要高考了!”

“你说过要尊重朋友的想法...”

李琪没说完,因为徐与舟跟杨明运动完,从后门进来了。

“话说你那件灰色毛衣怎么不穿了?”杨明想起几天前他穿这件衣服跟他在外面吃饭,被搭讪三四次,“要恋爱就要支棱起来啊。”

心仪对象他都懒得问了,反正处不久,好不容易记住了,下次见面换了个人,白瞎。

冰水握在手里,指尖沁凉,徐与舟拧开瓶盖,一口气全喝了,“不会穿了。”

“怎么说?不是专门托你在霓虹的朋友买的嘛,”杨明对这种小众定制牌子不感冒,只记得徐与舟穿出来向他解释这批货如何难买,跟设计师商量加个图案多难搞定,以及请那朋友吃了好几次饭云云。“挺好看啊。”

“嗯,”徐与舟踩扁瓶子,丢到垃圾桶里,“穿腻了。”

瓶身藏无可藏,呕出最后一丝空气,塑料窸窸窣窣地响。

“你也就穿了一次吧?你当时不是挺开心吗,穿了三天都舍不得脱。”杨明没多想,“也是,反正你喜新厌旧惯了。哎,你去哪?”

“厕所。”

*

在洗手池前洗完手,徐与舟从衣服袋子里摸出一枚舌钉。

一枚亚克力材质的透明舌钉,昨晚手机掉床缝里,他捞起来,顺便捞出这枚钉子。

初三那年他去打舌钉,没经验,以为长在里面,只要闭嘴戴口罩就瞒得住。

结果打完就开始肿脸,整半边脸浮胀着,吃不下任何东西,讲话也大舌头。

于是当天就被徐霆发现,他被禁了半年零用,而徐霆每天都要检查他的口腔。

每晚,当徐与舟屈辱地张开嘴,伸出舌头,都会想到穿孔后,穿孔师告诉他要好好护养,养好了,就能留下永久性舌洞。

他承认当时涌现出一股难以言表的期望。

在耳钉,唇钉,眉骨钉和舌钉之中,舌钉是最难被发现的穿孔。

这也就意味着,他拥有了是否允许他人知晓它存在的权力。

尽管权力短暂,只维持了八小时。

亚克力放置过久,不再通透,而是变成淡黄色。

他拧下一端的珠子,左右看了看。洗手池没人,墙上的镜子倒影他的脸,走廊悄无声息。

他捏着杆尖,抬起下颌,张嘴,往曾经穿孔的地方戳进去。

曾经镂空的地方早已愈合,柔软有厚度,无论再怎么用力也不过徒劳地出血。

但他还记得长钉穿透舌尖,又被拧紧的感觉。神经末梢也被冷钉狠狠刮过,唯有那一刻的痛感和战栗,是他能把握的东西。

而其他的,不过像灰色毛衣,兴高采烈的拥有,又突如其来的失去。

血慢慢流出来,最后溢满口腔。塑料摩擦舌苔带来的干涩混杂着血腥味,又凉又腻。

徐与舟把血吐掉,漱口,洗脸,再抬头,练习微笑,恢复平时的清明温和,顶灯骤灭。

与此同时,全校的照明灯啪地熄火,学校停电了。

停电后周苗马上赶到班里维持纪律,因为还不确定断电原因,全体师生都在等通知。

冬日的七点光景,天光渐渐黯淡,要稍微眯起眼,伸长脖子才能看清习题,由于实验班多数人都戴眼镜,周苗严令禁止他们吃得不偿失的苦。

“就当休息休息,睡个觉,别卷了同学们,给其他班一点活路吧!”

有人立刻问,“手机能不能给?”

周苗摇头,“帮你们问过了,很遗憾,暂时由我保管。”

这帮人表面哭丧脸附和,等周苗一走就造次起来。

实验班大部分是走读生,桌上连书都挤不下,更别说台灯了。

而少数住校生则不然,宜大附中十一点半熄灯,住校生基本都具备挑灯夜读的素养,也有把折叠灯带来教室的。

第一盏灯亮起来时,其他人都怒了。

“我靠,你不准偷学,拿来吧你!”

“要不我回宿舍把灯拿来算了。”

等了半小时也没来电,又听闻隔壁班想回家却被门卫拦下,回宿舍拿灯的人越来越多,而一众走读生在铺天盖地的夜色下闲得发慌,干脆来玩真心话大冒险。

最后两排桌凳被征用,包括沈岸萤的。后排倏地空了,徐与舟在挪桌子。

借着杨明的台灯光,沈岸萤看见有什么东西从他的黑色书包夹层掉落,弹了几圈,落到她脚边。

她捡起来,放在窗边透过的月光下看。

林沐凑过脑袋来,瞪大眼睛,“你的啊?”

沈岸萤:“...这什么?”

“舌钉,”林沐饶有兴味解释,“跟耳钉类似啦,就是在舌头穿孔,我之前压力大还想打呢。”

她不解,“压力大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因为很痛啊,所以很爽很解压,当然啦,也很酷!但听说巨痛,我就没敢试,”林沐好奇,“你在哪捡的?”

沈岸萤收好这枚两端连珠的钉子,“学校外面。”

徐与舟搬完他的,又来帮沈岸萤搬,“东西我给你放讲台。”

她侧耳,“有点听不清。”

四处都是桌腿摩擦地面的声音,徐与舟只得靠在她耳边,弯腰低头,“我说,东西我给你放、讲、台。”

夜色模糊边界,两人挨得很近,男生的嘴就在她耳边,呼吸打在耳廓绒毛上。

沈岸萤稍微扭过头,鼻尖去迎他的唇,面不改色,“再说大点声。”

徐与舟没留意她的小动作,又复述一遍。

“知道了,谢谢。”

晚自习前,杨明给周边一圈人都发了薄荷糖。可除了薄荷糖的味道,她还从他嘴里闻到淡淡的血味。

所以他去打了舌钉..

所以他的舌头穿了孔,此时此刻,正可怜兮兮地流血吗?

来不及多想,沈岸萤被林沐带着上桌。

由4×2的行列桌子组成的临时游戏桌。而这帮人找周苗好说歹说,才求到一只用来搜问题的手机。

林沐在左,李琪回寝室拿灯去了,沈岸萤给徐与舟留了右边的位置,他坐下,空瓶搁在桌上,“开始吧。”

游戏开始,第一轮,沈岸萤就中了头奖。

“真心话。”她说。

手机屏赫然摇出一句,“你有没有对某个人的第一印象完全错误?”

“这个中规中矩吧。”

“很好回答吧,比如苗苗姐,看着是能渣n个男人的女魔头,其实是忘不掉初恋的纯爱战士,现在还单着呢。”

“你干嘛给别人递答案?”

沈岸萤等他们叽叽喳喳闹完,“班长吧。”

男生清爽短促的笑在嘈杂中分外清晰,像砂砾里的珍珠。

等他们追问原因,沈岸萤婉拒,“这是下一个问题了。”

又转了两轮,第四轮,瓶盖晃晃悠悠地对准徐与舟。

“真心话。”

“来,听问题,你做过最疯狂的事是什么?”

“没劲,有没有劲爆点的题目。”

“过分了啊,”徐与舟笑骂道,手撑着下颌,指尖不紧不慢敲打颌线,“打耳洞吧。”

有人惊呼,“我靠,看不出来啊班长。”

毕竟班干部总是带头执行规章制度,而耳钉多少离经叛道了点,跟他气质不符。

“初中的事了,”有人伸长脖子要看,徐与舟撩开耳旁的碎发,露出耳垂,“现在肯定愈合了啊。”

“我也挺想打,就是怕痛。”

“真怂,不就是个洞。等明年毕业我就打,反正我爸妈也管不了我了。”

大家就着这一话题聊起来,徐与舟缀着笑,却仿佛置身事外。而沈岸萤在这一刻,莫名对上了他的脑电波。

她想起他声称感冒的那天,得到了很多零食和慰问。

他看上去总是游刃有余。

她以为他从不缺安慰。

可是,可是。月相流转,就算圆月也会有化作弯钩的一天,有了尖尖的棱角,于是也有了蜷缩的凹陷。

她猜,此时此刻,他的确感受到了疼痛。

再回神时,瓶口再次对准朝她对准。命运眷顾。

有什么办法呢?

有什么办法能避开人群,像密室里的摩斯电码,像他嘴唇含着的伤口,隐秘而委婉地传递属于他们俩的信号?

手机界面一闪而过,沈岸莹视若无睹,看着他,“你喜欢吃牛肉汤火锅里的芦笋吗?”

如果很悲伤的话,要多吃莴笋。

问题一出,众人面面相觑,而徐与舟怔了片刻,笑起来,漆黑的眼瞳在昏暗中亮莹莹的,并不夺目,暗流涌动。

“挺想吃的。”

“好。”

“搞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进行到下一轮林沐还揪着她不放,“你俩又搞什么小动作?”

沈岸莹在她耳朵吐息,“你是我妈吗?”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徐与舟又被指过一次,问题也平淡无奇,问他目前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一天有48小时。”他说,“就有更多时间学习了。”

很标准的好学生答案,在这位能挖到最多八卦的中心人物身上探不出劲爆的,这波人纷纷建议玩真心话大冒险成人版。

“一堆白纸用什么成人版...”林沐在她耳边嘀咕,结果瓶子兜兜转转又晃到沈岸萤的位置,“你这运气...”

沈岸萤还是选真心话。

题目是,从在座的男生里选一位当男友,你会选谁?

终于摇出点有意思的题目了,而且还是戏剧性拉满的人物,有人下意识问,“张洋呢...”

“别这样,人女孩子会不舒服的。”

“干嘛,玩不起啊?”

被一圈吃瓜人盯着,林沐憋不下这口气,直说,“找张洋干什么,她喜欢比她强的,crush懂不懂,来得快去得快,早没影了,是吧沈姐?”

数道目光聚集,而唯有旁侧眸光斜打着,最难以忽视。沈岸萤默了几秒,说,“班长。”

大部分人没绕过弯,等她继续说话。毕竟这句班长,是一切请求的开端。

就连徐与舟也下意识这么想,于是问,“嗯?什么事?”

“这是我的答案。”沈岸萤说完,从抽屉抽出矿泉水瓶,一言不发出了门。

“我靠...这怎么回事?”

“跑什么呀,要我我也选班长啊...一个游戏而已。”

交谈暂歇,或许大部分人意识到,这是个叫真心话的游戏,而沈岸萤郑重作答,又落荒而逃。

“恕我直言,她这换人速度也…这不快高考了吗,还这么恋爱脑,这对吗?”

这人本想活络活络气氛,没想徐与舟冲他叫板,“在背后说人坏话,有点没素质吧?”

他这会儿难得硬气起来,没笑,本就深邃的五官掩在暗处,表情冷冷的。

班长很少生气,住校那波人身在曹营心在汉,听闻此全都倾斜身子围观。

那人忙给自己找补,“班长,不能因为她选了你就偏心啊。”

他身侧的人接嘴,“有人选我我也护啊,谁不想受欢迎?”

而后,徐与舟挑起眼笑了笑,“玩到这吧,我去找苗姐帮你们要手机。”

天光俱灭,整栋教学楼像一台燃油耗尽的重型机器。

身后,林沐还捞起袖子跟那人理论,徐与舟走近办公室,碰见教导主任下发提前回家通知。

他帮周苗清点手机,又在班级群发布通知,没着急回教室,跑到顶楼巡了一遍,又找林沐问情况,都没找到沈岸萤。

她没手机,收不到群消息。徐与舟放不下心,在教室等她,等到教室几乎全空,林沐和李琪都要回去了。

林沐:“她肯定先回去啦,走到校门口,门卫一放人她就知道情况了。”

徐与舟只是坐着,“你们先回去吧。”

十分钟后,周苗问他怎么还没回,保安在清人了,徐与舟只得作罢,锁上门,拎着包,刚走到楼梯口。

沈岸萤踩着从窗外落下的薄光,喘着气,快步跑上来。

“可以走了吗?”她问。

万籁俱寂,她肩膀耸动的吐息格外清晰。

徐与舟没回,盯着她藏在身后的双手,她上来时分明拿了什么东西,“你去哪了?”

沈岸萤也视若无睹,探身瞥见紧锁的后门,“给我钥匙吧,我有东西要拿。”

接过钥匙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手里的东西塞给他,跑去开门。

摸不准拿的什么,徐与舟打开手电筒一看究竟。

一只星星瓶安静地躺在手心。

瓶口系着蕾丝蝴蝶结,歪歪扭扭的。徐与舟拧开木塞,倒出满手的糖。

是那种七彩透明糖纸,在阳光下会呈现流转的美丽弧光,红色是草莓味、黄色是橙子味、绿色是苹果味,他从糖纸里挑出一张小纸条。

只写了五个字,有点丑,但一笔一划都很用力。

火锅抵用券。

所以刚才见不到人就是去准备“礼物”了吗?

所以她当时才说“好”啊。

教室内的人与黑暗融为一体,徐与舟走进去,拿手电筒对着她,她的校服过大了,蓝色翻领松松垮垮,灯光落在她露出的后颈上,像一颗露珠悬挂于植物茎节。

沈岸萤被光吸引,回头时拿手挡着脸,“很刺眼。”

徐与舟跨腿坐到杨明桌子上,瓶子伸出去,“送我的?”

沈岸萤说,“这么晚了,我以为你早就回去了。”

徐与舟懂她的试探,点点头,“我是班长嘛,要确保所有人都收到离校通知。”

“你真好,下次选班长我也会选你的。”沈岸萤冷声讥讽,抢他手里的星星瓶,“不是送你的,你还给我吧。”

没提醒她没有下一场竞选了,徐与舟高举手不让她够,女孩扑空,不甘心地垫脚跳起勾了几下也没勾到,脸色红白交加,他笑道,“开玩笑的,怕你回来找不到人。”

这话够直白了,沈岸萤作罢,任他拿着,继续把卷子往书包装,听他问,“所以这是你给谁的礼物?我方便知道吗?”

绅士十足的询问,可却势在必得。沈岸萤拉上书包拉链,“就是觉得你心情好像不太好。”

她站着,一动不动,“那个游戏...你也别误会,你很受欢迎,也很讨人喜欢,这是客观存在的事情,我承认之前对你判断有误,抱歉。礼物也是,你感冒那天我什么都没有给你,就当赔礼吧,还有,”

她一鼓作气,抬头小声道,“希望你不要不开心了。”

沉寂已久的灯管忽地滋滋作响,白光乍亮,转瞬又被黑暗吞没。

女生眼瞳里的温柔怜惜也随光线消逝,她移开眼,短短一秒,泡泡破裂,宛若幻梦。

真奇妙,徐与舟却在想。

对她的印象几经辗转,可每每再深究,平庸下也有光彩,冷漠却不乏柔软,像一个谜团,充满惊喜和转折,猜不透,看不清,于是越想了解,于是明明不喜欢别扭敏感的类型,却还是觉得这样也很可爱。

好像也没认识多久,徐与舟却觉得,他们已经相处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其实刚才的真心话,我撒谎了。”难以忍受的沉默里徐与舟开了口,他没有笑,沈岸萤喉尖发紧,脑子很乱,“哪个?”

“一天24小时足够了,”徐与舟盯着她的眼睛,“我最大的愿望是,希望你送出的情书...没送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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