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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回 恰似荻花故人归

庆霞三十年十一月三十日酉时,日将落西山。益州荻花镇的东街口靠近码头,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一位青年在街上走着,身姿引人注目,瞧着像二十来岁的模样,长发簪起,肤色冷白,宛若上好的羊脂玉,下着皂靴,周身透着一股清雅贵气。

此人姓月听,名明柃,年二十七岁,地弦骨,现八阶修为。他刚走进杂货铺里,老板见人身上衣料品质上等,料是位贵公子,立马热情地凑了过来。

“这位公子,来小店是要买什么?我们这除了日用品,还卖些吃的玩的,那还有小鸟什么……”

明柃微点头,俯身,视线落在台上摆放的彩色弹子糖,便让店里伙计装了一小袋。老板在旁又推荐道:“我们这还可以寄东西,跟那个——极雷宗有合作的!客人若想寄什么回家,直管我们这来就行。”

“极雷宗产业都开这来了?”他收好东西,听闻此话,陷入了沉默。好像只有封若派还在原地落魄维持生计,别的宗门都在蓬勃向上积极发展,罢了。

“是的公子!”老板侃侃而谈,“我们那可经常跟极雷宗做交易,那的宗主非常重视这里……”

明柃默默听着,眼神随意瞥了眼外面,忽见一抹鲜红衣角晃过门口,犹如轻风吹过。

他一怔,快步走出门,眉头皱起,扫了一遍来往行人,什么也没有发现,好似错觉。

幻觉?还以为看见悲慈那家伙了。明柃在原地停留了会儿,才离开店铺,刚踏出几步,就听到咔咔一声轻响——他的长发披散下来,头上的木簪断开,很干脆地落到地上,幸运的是没有摔得四分五裂。

明柃:“……啧。”

流年不利。

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活了二十多年来,运气就没好过几回,烦。

不一会,道讯符亮起,桃花派那边的长老在询问他的位置,明柃很快回应,动身过去。

荻花镇毗邻灵梅山,虽说地处较偏僻,但胜在天杰地灵,百姓安居乐业,日子过得舒适,显一派江南水乡景色。

而对桃花派的弟子来说,适合做生意的地方就是好地方,能和气沟通交易的客顾就是好客顾。

他们在此设摊卖花,街上行人驻足看了看娇艳欲滴的粉嫩桃花,便问他们:“仙长吖,这花能辟邪不?”

桃花派弟子面带微笑,回答他:“此花不能辟邪,也不能带来好运和吉祥,若是有呢,纯属巧合。”

行人困惑,问道:“那不就是普通的花喽,这有啥意思?”

弟子:“或许它沾着点灵气,可以延年益寿,但花只是花,它并没有别的用处。除了单纯卖花以外,我们还会特意邀人来表演宣传。”

“哦,我听前面人说是有位大仙长在?”

他点头应了声:“不错,就在石桥那头,是人美心善的渡柃君大人出演。”

可惜他猜拳输了,只能在这守摊子。

街上的人结伴出行,移至桥那边,此次桃花派任务出行的长老在安排现场事宜,而赶来的明柃,正对自己那支断簪苦恼着。

作为一名不像剑修但确实是剑修的修士,明柃的长相十分秀气精致,倒像位文人墨士。

他的右耳上戴着一只翡翠流苏耳坠,轻轻一晃,在阳光底下闪了下,质地极轻,几乎感受不到它的重量。

不远处几名桃花派弟子凑在一起,其中一名被大伙嬉笑着推出来,踉跄了下,忙不迭地跑到明柃面前。

明柃回过神,抬起头看他,随手收起断簪道:“怎么了,有事?”

那名弟子涨红脸,磕磕绊绊地对明柃说话:“渡、渡柃君大人,您要不用、用这支簪子……”

他动作极快地双手捧上一支簪子,明柃下意识退后半步,才低头看去。那簪头雕着三两朵桃花,惟妙惟肖,花蕊处镶嵌珍珠,做工细腻,一看就是精心制作的。

沉默刹那后,明柃伸手接过了簪子,转头将长发拢起挽好,边走边道:“谢了,待会还你。”

“不用,那是送您——”

那名弟子望着明柃快步离去的背影,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神情沮丧。身旁的师兄安慰似地拍拍他的肩,悠悠地说:“那可是渡柃君仙长,光是身份实力地位就甩了你一大截。”

他听着这话不大满意,摆出气势勉强道:“至少渡柃君大人收下了。”

“那也没戏,我看你啊,甭想了!”

“但他收下了!”

两人开始拌嘴。另一边,明柃走至桃花派长老那边,神色淡然:“好了,什么时候开始?”

长老即悦怿点点头,看向对方,明柃今天穿着件对襟袖衫,是鸦青色的,很养眼。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无意间瞥见头上的桃花簪,脸色顿时有点不太自然。

那簪子怎么看都像是长春花了一个月时间做的上品法宝,错觉吧?肯定是错觉,哈哈,悦怿默默移开视线。

明柃没去注意对方的神情,许多年没来这里,荻花镇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他的目光投到水岸倒影上,行人匆匆行过,妇女岸边浣衣,水中人影交错。

灰石桥下,河水碧蓝蜿蜒向远方,明亮的水纹倒映于桥底面上,小船两只在水上缓缓划着桨。河畔上则一片杨柳依依,柳枝随风垂落,街边商铺林立,生意兴隆,总之小镇一派祥和就对了。

杂货铺里的老板费力放下货物,起身扯了肩上白布擦擦汗,扯着嗓子对正在整理柜上商品的少年郎喊道:

“小慈啊,又有活干了!”

那少年的模样不过十五六岁,肤色暖白,穿着一身赭色粗布衫。衣着质朴,难掩其容,长发微卷,黑得像匹上好的墨色锦锻,梳着一条宽大蝎尾辫,垂在身后,用红绳系好。

听见老板的声音,慈晦停下手中动作,抬起鸢眸,左耳上的耳坠微晃,系一颗圆润的翡翠珠子,底下是黄流苏。

“东家在催货了,你把台上琉璃灯搬去送一下!”老板手指向那边,叫他道。

那盏琉璃灯就放在木台上,造型精巧绝伦,整体偏晶蓝色调,刻着繁复的莲花纹路,灯座由青铜铸造,一眼便知其非寻常之物。

灯芯正燃,透过琉璃罩,散发出五彩斑斓的淡淡光晕。老板吩咐着他:“东家说了不能灭啊,还说是有五十斤重,你别磕坏了!”

慈晦到木台旁看了看,抬手比划着台上灯盏,转向老板,不确定地问道:“您确定?这东西放在桌上比我还高。”

台上的琉璃灯接近两尺高,直径约九寸宽。老板郑重其事地点头,按着他的肩膀,认真说:“小慈啊,所有伙计里就你力气最大了,等送到东西,工钱给你涨。”

慈晦不着痕迹地拍开他的手,脸上无奈:“行吧……”

老板赶忙用花布仔细包好琉璃灯,瞅了眼外边,朝慈晦道:“最近天气转凉,小慈你不冷嘛?衣服瞧着挺薄。”

慈晦抬起琉璃灯稳稳抱在怀里,灯盏挡住视线,他调整了下,勉强露出一张脸来看路,应了一声:“嗯?我还好,不冷。”

“下回还是穿厚点吧!免得着凉——”

“嗯嗯,下回吧,我先走了。”说罢,慈晦踏出店铺,冷风迎面扑来,他浑然不觉,踩着石板走上街头。

走着走着,街上人越来越多,朝某处涌去。有人看到慈晦,正好认识,便打招呼道:“在送货呢,小慈。那边桥上有仙人表演,你也要去瞧瞧吗?”

慈晦扭头回应:“仙人?不了,没那个想法,我去送货了。”

“你也真怪,那可是仙人!虽说如今仙门落魄,但总归是稀罕事。”那人遗憾,又说,“而且比灵梅山庄的人好相处多了,听说来的还是位很有名的大美人,真没兴趣?”

他脚步未停,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声音轻快,笑着回道:“哈哈,真没兴趣。”

“就在桥那头,你抬头就能看到了。”对方仍说着话,慈晦充耳不闻,抱着琉璃灯在人群里穿梭,越是接近石桥,人越拥挤。

“让让,麻烦让一下……”慈晦喊着,在人群中挤过,好不容易钻出来,差点被人踩扁。

下次绝对要绕着走,荻花镇什么时候有这么多人了?他想着,刚松口气,忽袭来一阵风,琉璃灯晃了晃斜向一边,连带整个人都被风吹歪了身子。

慈晦尽力稳好身形后,微眯双眼,抬起头,声音轻飘飘的,“哪来的风……”

他的目光穿过人潮人海,落在石桥之上。定睛看去,桥上伫立着一道青色身影,衣袂飘飘,身姿卓然,仿佛是从九重天落入凡尘的神仙般。

然而并不是,他想,是未来的神仙才对。

明柃站在那桥,神情放松,唇角上扬,抬手在空中轻点,一抹鸦青色阵印闪过,桥下的水涌起层层浪花。

水花凝聚成一只只形态各异的水形鸟兽,在空中踱步。这些水兽有的振翅高飞,有的踏行虚空,拥有生命般,引起周围人一阵喝彩赞叹。

一个年幼孩童趁大人不注意,手脚并用地爬到岸边石栏上,笑咯咯着伸手想要抓住最近的水形小鹿。

小鹿仿佛察觉到他的心思,动作灵巧地躲过幼童的小手。幼童满心满眼都是小鹿,身子向前倾,双手一张,顷刻失去平衡,从石栏上直直摔下去,就要栽进水里。

“落水了!”旁边的大人发出一声惊呼,赶忙去捞人。

明柃投去目光,左手一扬,河水像有了意识般涌起一股大浪,将落水中的幼童轻柔托举起来,那水纹上泛着幽幽荧光。

幼童在水浪上开心地拍着小手,被浪尖稳稳送回岸上,妇女跑过来接住孩子抱紧,人群霎时热闹起来,拍手叫好。

慈晦直直望着桥上那道身影,心中莫名一动,来不及细想,他恍然想起自己还要送货,不知不觉在这边看久了。他轻啊一声,穿过人群,匆匆离开去送货。

等这麻烦的表演终于结束了,明柃长呼出一口气,将簪子拔下要还给长春,对方却忙摆手表示:“渡柃君大人,这是我送您的。”

明柃束起马尾辫,闻言看了长春几眼,便收下对他道:“那你跟花歌阳说一声,毕竟是上品法宝。”

他可不觉得花歌阳会是个送上品法宝,却一声不吭的人,要真送的话,对方肯定写信要求回一封不下三百字的获礼感言,并赞扬这份无私大方的美德。

因此说完他就走了,那弟子刚抬起手想挽留,又放弃,将想说出的话再次咽回去,只是苦笑着自言自语:“会被师父骂的吧……”

明柃行过桥头,又逛了一会,周围人若有若无的视线让他有些不太适应,可惜幕离不在身上,遮不了脸。

出门在外,有些东西还是得带上的。他望向一点一点被山影吞没的太阳,余晖将天边染成橙红,又黯淡下去。

天幕暗去。

某客栈,明柃和悦怿长老谈妥工钱后便回到各自的房间,桃花派要阔气些,给他定的是上等雅间。

明柃从铜盆里捧了一把热水,轻泼在脸上,水珠滑过脸颊,沾水的睫毛轻颤,微敛神,微蓝的黑瞳中带着些许疲倦。随后他拖着身子,一头倒在床铺上,又坐起来,脱去外衣放好。

他刚要解开里袍系带,准备熄灯歇息,外边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叩叩。

晚上敲人门,不是有事就是有事,明柃烦闷地整好衣襟,走去给人开门。

还以为是桃花派的人有事复还,然而目光触及来人,明柃面色一怔,霎那间睁大双眼,愣在了原地。

来者正是慈晦,他的手还悬在半空中,显然没料到对方这么快就开门,正要开口。

然而没等慈晦发出声音,“呯!”一声响——房门被明柃正面甩上,带起轻凉的呼风,吹到慈晦脸上。

慈晦:……?

明柃背靠房门,脸上是一片茫然无措。见鬼了?怎么如此相像那人,现在是晚上,不,不对。他扶着额头,犹豫半会后,还是打开门,叫住正要离开的慈晦:

“你……先进来吧。”

待少年走进屋内,明柃合上门施了个防护结界罩住整个房间,一旦对方有异动,结界就会触发。慈晦似有所感地抬头看了眼头顶天花,又收回视线。

做完这些,明柃转过身来,声音淡然:“你是谁,怎么找来的?”他审视着对方,在那只耳坠上诡异地停留了数息,又移开。

恶作剧,还是魇灵?他不明白。

慈晦指了指自己的右耳,神色平常地回他:“我能听能看,知道你们在这并不奇怪吧。你们是神仙吗?”

明柃听到这话,微微一顿,纠正道:“我们只是仙门修士,算不得神仙。”

“嗯,听人说过。”慈晦回了句,目光四撇,但更多是放在明柃身上,忍不住赞叹,“仙长今天在桥上表演来着,很漂亮。”

明柃注视眼前的少年,只觉对方的言行举止透着一股怪异,便升起几分警惕。他走到桌案前席地而坐,示意对方坐下。

慈晦依言盘腿坐在对面的蒲团上,又不着痕迹地将蒲团往后移了一点。

随后,他看向明柃,对方穿的是白天时内搭的一件蓝色立领袍,绣着桃花暗纹,头发也只是匆忙用丝带系起发尾,垂在左肩上,显得整个人带着点儿懒意。

“仙长是桃花派的人吗?”他含着笑意问。

明柃坐在他对面,抬手将发尾撩到后面,端正身姿,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感,声音冷冷清清地回答:“不是,只是有所交流。”

“哦,”慈晦又追问,“那是灵梅山庄的人吗?”

明柃看着眼前少年微笑的神情,不似开玩笑。灵梅山庄的乌族人正统长相是卷发鸢眸,和明柃可以说是半杆子打不着。

沉默片刻后,他倒茶回道:“也不是。你叫什么名字?”

慈晦顿了会,开口应道:“嗯……我姓慈,仙长叫我‘慈晦’就好了。仙长,您怎么了?”

明柃神色微滞,持着茶壶的手在空中一停,茶水险些溢出杯子。他回过神,放好茶壶,紧盯着眼前的少年,皱起眉头,忽而瞥见慈晦搁桌面上支着下巴的双手,目光顿住。

那双手腕上布满浅淡不一的疤痕,是长年累月留下的伤疤,平时难以察觉。最深的一条疤在右手腕处,贯穿伤,像是被什么刺穿形成的。

想到这,他面上仍保持镇定,声音微微紧绷着:“你手上的伤,哪来的?”

慈晦像是被问住了,抬起手端详片刻,眼睛下意识地撇向右上方,一副努力回想的样子:“嗯,应该是自己划的。具体原因嘛,记不住了。”

明柃沉默了一会,问他:“你很像灵梅乌族的人,是住在灵梅山庄那边吗?”

“……我没去过,不认识,”慈晦听到这个地方,将目光移向别处,声音慢吞吞的,“只是我长得像那里人罢了。”

邪祟?可眼前的少年身上没有邪气痕迹。那是新生的魇灵?看不出来。明柃心中掠过各种猜测,无法肯定。他的手藏入衣袖下,抓紧,指甲嵌入掌心,带来丝丝刺痛感。

若对方是害人的邪崇,他必须立即除掉,倘若不是……他也不清楚该如何。

“仙长,仙长——您有在听我说话吗?”

慈晦见明柃久久没有说话,拉长了音,带着调侃的意味。待明柃回过神,对上他笑盈盈的目光,只见对方微笑地说:“原来仙长也会有走神的时候啊。”

明柃无言,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借此掩饰自己的失态,不欲与对方废口舌,直言问道:“你来这儿,究竟是有什么事?”

总不能真是来找他的,都这么多年了,首先排除掉。

慈晦抬眼,似在回忆,过了一会,缓缓说道:“嗯……确实是有件事,勉强算是三年前的一个委托吧。仙长,您知道封若派吗?”

封若派第二十八代掌门·明柃:“……知道。”

慈晦接着问:“那仙长,封若派有没有一个叫月听明柃的人,这过去几年,也不知他还在不?”

确实还在。

明柃应道:“在,他现在是掌门。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已经当掌门了吗?那很厉害啊。”他说,“有个人托我转交几样东西给他,但好麻烦,就拖了会没办。”慈晦无奈摊手,脸上露出无辜的神情。

然后一拖再拖,就拖了三年之久。

明柃松开攥紧的手,指尖微动。眼前的少年,那模样,那些小习惯,无一不与那人重合,是他吗。

“……是谁?”须臾,明柃开口。

慈晦饶有兴致地看了几眼,没有立刻作答,忽而一笑:“您好像很紧张。对了,还没请教仙长的名讳,仙长好像认识我,我们应该见过吗?”

“没有见过。”

明柃的语气很果断,顿了顿,看向对方,正色道:“若无意外,我就是你要找的人,‘月听明柃’是我的姓名……若你只是来寻我笑话的,就请离开。”

他强迫自己忘掉刚才不靠谱的猜测,或许只是一个恰好和那人长得极像的少年,名字也相似罢了,那些习惯不过巧合。

又或许这是只擅长模仿他人的魇灵,出于贪玩的心性故弄玄虚;再不然,又可能是一种能幻化他者所在意之人模样的邪魔……

总之怎么可能是他。

明柃思绪乱如麻,这时慈晦又开口了:“仙长就是信上提到的人?嗯,不似假的……可惜东西我没带来,还请仙长明日等一等,届时带您去取。”

“什么东西要我取?”明柃疑惑,细眉锁起,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找出端倪。

慈晦起身伸了个懒腰,活动筋骨,不紧不慢地答道:“有封要寄给您的信,还有盏河灯、一份包袱、一卷画,应当是画吧,我没打开看……哦对了,还有枚骨戒。”

明柃没想出是谁送他的,几番询问,对方却是顾左右而言他,避而不答,无奈之下,他只能先将人送走。

夜幕深沉,如水的月光洒进屋内,映出明柃的身影。他辗转反侧,心烦意乱地躺在床上,毫无睡意,脑中不断划过曾经与那人相处的画面。

难以入眠。

为什么那人突然找上门来,明柃思来想去怎么都想不通,于是,他成功失眠了。

——

明柃甚至没有怀疑一下为什么他刚进屋没一会儿,慈晦就敲上门了,哈哈

[狗头]关于这本书,一开始只是想看脐橙(doge)

想看点受告白的故事(但实际上是护妻狂魔和护夫狂魔,哈哈doge)

但不知道怎么设置情节,是先写过去,还是先写现在呢,做梦梦到漫画形式的某段故事情节,随着老幺的话语,画面跳到过去。

从现在的样子跳到过去的模样,虽然剧情在后面,但成功先让我动笔改写顺序了

后面又做梦,两人做那事时慈晦有点……S属性大爆发?话说为什么我会做这样的梦

~( ̄▽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年上师兄弟变年下师徒,又变年上神仙的故事,有点无厘头。

有挺多副CP,但我想尽量藏起来写,因为很有意思,等藏不住或番外再放出来。( ˙o˙)!

另说明,有攻受掐脖子的情节(?),雷者慎入

关于换算,就按一尺33.3厘米差不多来啦,算了,还是30厘米吧。

反正是架空,超级架空,历史没有半扎发,但我这有。

——

慈晦:我也不知道伤痕哪来的,就说自己吧。

明柃:这个说法……更可疑了。

成功让自己的嫌疑更大了呢

——

关于我没带脑子写,但是剧情它自己圆上了这件事,写到后面我都疑惑了,啊?什么?原来当初选这个地方是这么想的吗?他是抱着这个心态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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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回 恰似荻花故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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