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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烤羊肉串

到了这一晚,宋槿仪拖着疲惫的身子推开了房间的木门。

油灯昏黄的光线下,她随手为自己斟了一杯早已凉透的茶水,干燥的嘴唇刚接触到杯口,就听屋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槿仪姐!你可算回来了!” 李荷趿着鞋,吧嗒吧嗒地奔了过来。

宋槿仪一面喝着茶,一面斜着眼看她,等她继续说下去。

李荷问道:“今天你去借粮的事,外面都传疯了,说你从李员外那儿借了七八百石粮食,真的假的?”

听到这莫名其妙的谣言,宋槿仪忍着笑,将茶杯放下,摇了摇头:“哪有那么多,不过三百石罢了。”

“三百石也很厉害了!” 李荷眼睛一亮,眼睛里冒着笑泡:“我听他们说,那个李员外可是出了名的铁公鸡,抠门得不行,还有王老爷、张老爷他们,平时对佃户长工刻薄得要命。

“槿仪姐居然一分钱没花就借到了粮食,简直太厉害了!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宋槿仪将白日里如何与几位乡绅交谈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李荷听得连连点头,咂咂嘴道:“这么听起来,李员外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嘛,好像也没外面传的那么不堪。”

宋槿仪只是笑,“好人谈不上,但确实是个聪明人。这城要是破了,他府里养的几十个府丁压根保不住他那家财,守来守去,不过是为他人作了嫁衣。

“可这城要是守住了,此地虽处交通枢纽,可想和我名头下的商号搭上关系,却连门都没有。如今我许了她这一点,他自然不傻,深知其中利害,自然愿意做。”

李荷两只胳膊交叠搭在桌上,脸枕着胳膊,正饶有兴致地听宋槿仪讲这些,听到她说起守城一事,却不能不想到如今的状况。

她脸上的兴奋立刻褪去,神色暗了下来,声音也低了几分:“唉,外面的情况一天比一天糟,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槿仪姐,你说……我们还能安全回到云州吗?”

宋槿仪轻抚着李荷的头发,对于外面的状况,她也是不安的,也是彷徨的,但她作为长姐,至少不能在李荷面前表现出来。

她语气沉稳:“放心,我们一定会回去的,平平安安地回去的。”

翌日,宋槿仪将借来的粮食一分为二,一半送到了官府粮仓,供守城将士们果腹;另一半则分发给了无粮可食的难民。

她昨日拜访过的几位乡绅,为了搭上她这条线,以后能和云州甚至盛京那面有合作,也示好一般,愿以平价出售粮食。

这倒是意外之喜,只是城外的情景迫使她的心总是高高悬着。

她望着城墙上面堆积的铅灰色的云层,一层一层的,黑云压城城欲摧。

不过片刻,天空飘起了雨星子,冰凉的,带着雨腥味,砸在她眉头,她下意识地眨了眨眼,本来抬脚就要走,忽听一道震耳欲聋的巨响。

就像在她耳边炸开,不觉震了一震,回过头去,城墙上冒起了黑烟,紧接着,有人喊道:“乌孙的军队来了——”

怀远城的守军早已因连日的紧张防守而疲惫不堪,加上久不见援军,士气低落。

仅仅几个时辰的猛攻下来,兵力就折损了一半——

城墙上,尸横遍野,规整的城墙被投石器砸出好几个缺角,凹口横着大夏或外族士兵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血雾,随处可闻的哀嚎与血腥。

“守不住了!投降吧!” 有人在绝望地喊道。

“不行!绝对不能投降!” 立刻有人反驳,“前几天金城投降,结果被屠城了!我们投降也是死路一条!”

“没人了!都快打完了!根本撑不过今晚!”

宋槿仪站在房檐下,听着这些绝望的声音,她神色麻木,抬头望着灰沉沉的天,风卷着骤雨,雨水落在她的脸上。

她闭着眼,又睁开,发觉刚才还如墨汁一般的天已经褪了几分颜色,待这场雨过去,那云也该散了。

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不能坐以待毙!

她想定了主意,不顾骤雨的凛冽,只身往城内高台去,一路上,城里无助的百姓,和她曾救助过的难民们,都注视着她。

“大家!今日的怀远城已经到了死生存亡时刻!西戎和乌孙快要攻破城墙,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只依靠守军的包围。

我们每个人都应该为了自己的安全出一份力,今日若是城破,我们所有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我们应该拿起手中能拿的武器,锤头,斧子,做我们力所能及的事情……”

******

在西戎的军营中,随云和拓拔浚坐在长桌前,听着前线的回报。当听到“怀远城未破”四个字时,他俊美无俦的脸上瞬间覆上了一层寒冰,周身散发出不怒自威的凛冽气息。

“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怀远城守军不过一万,这三天零星攻打下来,撑死了也就剩下六七千人。今日我军全力总攻,怎么能攻不下来?”

探子战战兢兢地回话:“大王,城中不知怎么冒出一个女子,极为厉害。她不仅说服了城里的富商捐粮捐兵器,还发动了全城的百姓一起抵抗,鼓舞士气,所以……所以我军久攻不下。”

拓拔浚闻言,微微眯起了深邃的眼眸,“你是说,一个女人将我军的攻势化解?”

探子听出他的质疑,不敢辩驳,立马跪在地上,“请大王明察。”

正在看舆图的随云打了圆场,问道:“一个女子?有如此本事?可打探清楚了,那女子是什么来头?”

他见探子一脸茫然,他翻了个白眼,磨着牙问道:“是什么将领的家眷?还是哪位京城权贵的朋友?能有这般本事和气魄,绝非寻常百姓。”

探子这才恍然大悟,立刻躬身回禀:“回左都尉,已大致查清。那女子是从云州来的商人,姓宋,据说是来这边买马的。”

探子是垂着头,看不见里面两位的脸色,只是觉得自己这话一出,帐篷里变得异常的安静,这安静是沙沙有声的,像是蚂蚁啃食着身体,使他难安。

静了一刹那,他终是没忍住,偷偷抬头瞥了上座的两人。

左都尉眉头微蹙,眼中满是诧异,坐在一旁的大王,眼中则是闪着异光,这反倒叫他更加捉摸不透了。

随云看了一眼拓拔浚,问道:“你是说……那个女人,她姓宋?那……可知道她的全名?”

探子愣了一下,回说:“回大人,暂时还不清楚。”

营帐内再次陷入了沉默,随云使了个眼色,叫探子先退出去。

随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试图缓解这微妙的气氛:“这天底下姓宋的人多了去了,总不能这么巧,那位在盛京的宋娘子,又一路追到了这西北边陲来吧?”

随云见拓拔浚没有接话的意思,讪讪一笑,也不多言语。

帐帘再次被掀开,又一名士兵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单膝跪地:“大王!乌孙的巴图将军派人来催,问我们是否要趁夜发动最后的联合总攻!”

随云瞧了瞧自家主子依旧平静的脸色,心中虽有疑虑,但还是上前一步,低声道:“大王,巴图将军所言极是,夜袭……”

他的话还没说完,拓拔浚便抬手阻止了他。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盔甲,声音冰冷而果决:“你去回复巴图将军,就说,我军半个时辰后,准时配合他们,发起总攻。”

“是!”士兵领命,迅速退了出去。

待人走后,拓拔浚看向随云,眼神锐利如刀:“城一破,赶在乌孙之前,把那个姓宋的女人给我找到。”

“属下明白!”随云立刻躬身应道。

子时,号角声在夜色中凄厉地响起,划破了战场的沉寂。西戎与乌孙的联军如同潮水般,向着伤痕累累的怀远城发起了最后的猛攻。

城墙上,早已是人间炼狱。

城墙上的将士和百姓,倒下了一批又一批。

箭矢如蝗,密集地射向城墙;攻城锤一次次撞击着城门,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城下的云梯上,爬满了悍不畏死的敌军。

城墙上已经堆满了尸体,层层叠叠,连下脚的地方都快没有了。血腥味和硝烟味混杂在一起,浓烈得让人作呕。

城内人们的动作机械而麻木,随着城门破开,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

长路尽头,那扇沉得能压碎日光的朱漆城门,正在被缓缓推开。“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是钟杵,每一声都敲在城中百姓的心上,又沉又长,钻入耳膜时带着无尽的苍凉。

黑烟从门缝里涌进来,像活物似的贴着地面漫开,路人只看得见黑烟里立着几匹高头大马,马蹄踏在石板上“塌塌”响。

那一霎那的静,没人说话,只有此起彼伏的倒吸气声,连风都像停了,空气里只剩心跳声。

宋槿仪攥着衣角的手泛了白,她盯着那团黑烟,嘴唇被牙齿咬得发疼,直到一丝血腥味渗进舌尖才惊觉。

黑烟被吹得散了些,最前面那匹马的鬃毛先露出来——来人并非外族的兵马!

“是……是安北军!”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声音还带着颤。

缩在后面的妇人抱着孩子哭出了声,眼泪砸在孩子的衣襟上;原本攥着刀把的汉子松了手,刀柄“当“”地掉在地上,却没人觉得吵。

黑烟彻底散了,阳光重新铺满街道,马蹄声、说话声、甚至偶尔的笑声混在一起,吵得人耳朵发鸣,却比任何声音都让人安心。

******

后来,宋槿仪才从周衡口中得知,京城的内乱已经成功镇压。

皇帝控制了姜沉及其手中的戎西军,并立刻调集大军,一方面威慑西戎和乌孙,提出媾和,签订了合约;另一方面,则火速驰援被围困的边陲重镇。

如此,大夏西北得以喘息,怀远城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周衡感念宋槿仪的帮忙,为她向朝廷请功,宋槿仪对此毫不在意,客套地道了谢。

对她而言,能活着,便已是最大的幸事。

这日傍晚,宋槿仪带着李荷,来到了重新开张的夜市,大快朵颐。

李荷毫不客气地将当地美食点了个遍,“炒米粉来两份,要微微辣,再来烤羊肉串三十串,再来一份手抓饭……”

见她越说越顺溜,简直停不下来,宋槿仪赶忙阻止,“够了,够了,点这么多,你吃的完吗?可不要浪费粮食。”

李荷“嘻嘻”笑了两声,“好久没吃,一时没控制住,放心好了,我一定吃完,吃不完就给小黄加餐。”

小黄是客栈老板养的小狗。

宋槿仪嚇嚇笑了两声。

待菜上来,两人吃得兴起,完全顾不上形象,脸上、嘴角都沾满了油花。宋槿仪一面吃,一面唾弃自己,刚才还嫌弃李荷点的多,这会真吃起来,她也吃了不少。

李荷自是感受到了压力,狼吞虎咽地用着饭。

一阵风卷残云后,李荷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终于想起来正事,“槿仪姐,我们不是还要买马回云州吗?这钱都花了差不多了……”

宋槿仪正啃着一串肥瘦均匀的羊肉,闻言笑了笑,擦了擦嘴角:“放心,我已经写信回云州了,让他们把钱送过来。我们就在这儿再待几天,等钱到了就走。”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哦?两位娘子要买马?”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瘦的男子凑了过来。他约莫三十岁上下,鼻梁高挺,眼窝深邃,眼珠是淡褐色的,一看就不像中原汉人,倒像是西域那边来的。

他穿着一身半旧的汉人服饰,肩上搭着一条褡裢,笑容有些谄媚。

男子告知他叫徐来,“我认识一个卖马的朋友,” 徐来搓了搓手,压低声音道,“他那儿的马又好又便宜,才二十两一匹,也就是现在这个情景有这个价,紧俏得很。”

宋槿仪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缓缓开口:“看你这样子,倒不像是我们汉人。”

徐来闻言,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带着几分憨厚:“娘子好眼力。我虽是西戎人,但从小就在这怀远城长大。这里是交通枢纽,商人云集,汉人和西域人杂居,娘子不必见怪。”

说罢,他又热切地问道:“不知娘子有没有兴趣?明日我可以带你们去看看。”

宋槿仪心中盘算着,眼下确实需要买马,而且对方开的价格听起来十分诱人,再说她在怀远城也是有些“朋友”的,不怕别人坑蒙拐骗。

她眼珠子一转,又笑了起来:“好,那我们明天在哪里见?”

徐来见她答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连忙道:“明天一早,就在城门口的‘悦来客栈’门口,我带你们过去。”

第二天一早,徐来准时出现在悦来客栈门口,却见宋槿仪身后跟着浩浩荡荡一行人,身着劲装、腰佩利刃的士兵。

宋槿仪当然,跟周衡说了此事,对方二话不说,借了她四个人。

徐来见状,脸色微微一变,眼神有些闪烁,显然没料到宋槿仪会带这么多人。他犹豫了片刻,手指不自觉地抽搐着,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最终,他还是强挤出笑容:“娘子考虑得真周到。那……我们走吧。”

一行人骑着马出了城,向西走了约七八公里,瞧着远方没半个人影,宋槿仪心中起了疑,“你这买马兄弟到底在哪?在外面黄沙漫天,哪有人会在城外做生意的?”

徐来解释道:“不瞒娘子说,这马匹之所以便宜,就是因为来路不正,是从,不过到了,娘子倒也不会介意吧”

宋槿仪想着,自己这边,还有马,有什么不对劲也足以应付,便又走了几里路。

不知徐来看见了什么,蹦着高向前打着招呼,用西戎话大声喊叫。

宋槿仪面色一变,厉色问道:“你在说什么?对面是西戎人?”

徐来摆了摆手,“我只是告诉他们来客人了,娘子莫慌。”

马蹄踏过黄沙,尘烟滚滚,隐约,宋槿仪,心中警铃大作,不像是商人,更像是

“快跑!”宋槿仪当机立断,翻身上马,缰绳一扬,纵马跑了起来,不到半刻,就被身后的西戎兵追上。

对方的人数不少,截停在她们前面,将她们包围,宋槿仪心跳如鼓,目光恨恨地盯着引她前来的徐来。

“你我素不相识,往日无仇,何故引我至此?”

徐来干笑一声,“并非是我要害娘子,只是我家主子相见娘子。”

说罢,包围圈却忽然裂开一道口子。一个高大的身影逆光走来,灿烂如金的头发在风沙中飞扬,一双祖母绿的眼眸像淬了光的宝石,没什么表情地望着她。

“阿姊,别来无恙?”

我一个淡人,写这种情绪浓度比较的高的战争场面,是真的不会写,大家凑合看吧。[吃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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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烤羊肉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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