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慕言清叹了口气，“早点休息吧，明天再说。”
“我不放心。”
“啊？你要在这……看着她？”找了个自己能接受得词
陆雪点头。“长歌神智全失，不能放她一个人。”
慕言清颇有怨念得看了一眼床上得人，丧气道：“好吧好吧，你随意吧，我回去了。”
慕言清走了，带上门，没有回房间，下楼来，要了一壶酒，一碟花生米。捡了对着门得位置坐了。
这是闹市里最好得客栈，仍陆续有客人上门。有条件得要上房，一般得住下房。
酒都喝完了，慕言清坐了有一个时辰，终于，数十人得商队来到客栈，领头人穿得富贵，少主面相。
“来三间上房，五间下房，好酒好菜端上来。”
“客官，这里上房没有了！”掌柜得忙不迭得说。
“岂有此理，那来一间上房！”
“真的一间也没有了！”
此时一个蒙面得千金小姐，带着丫环，踏进客栈，商队的人直愣愣得看着二人走向柜台。
“掌柜的，要一间上房。”丫环说。
“客官，上房都住满了。”
“有有有！”慕言清挥手，站起来，冲过去。
“这位小姐，我这里多定了一间房，看小姐面色也是十分劳累的，愿意割让给小姐。实不相瞒，我一两定的，二两转给你，小姐意下如何？”
“你这不是趁火打劫吗？”丫环抢先嚷道。
蒙面小姐没说话，眨着水灵的眼睛冲丫环点了点头。丫环无奈，刚要开口。
富贵少主不乐意了，上前道，“慢着，你这上房，我要了，我出价十两！”
慕言清眼睛一亮，咧开嘴笑了。
“哎哎，你这人，我们小姐都同意二两了，你可不能出尔反尔，得有个先来后到。”
慕言清道，“公子别急，你先等着。”
说着从腰间解下钥匙，“一手交钱，一手交钥匙。”
丫环赶紧掏钱，接了钥匙，正要看门牌。
慕言清道，“楼上右拐.第三间。”
两人刚走，就听见慕言清说，“这位公子，我这还有一间上房，不多要你，就十两！”
“你刚还说就一间，你蒙谁呢？”
慕言清笑道，“童叟无欺，让给公子这间，是我自己住的，你同意，我就去求求好心人收留，你不同意，我就自个住，公子您看，我也，不缺银子。”
最后慕言清把十两银子，踹进腰包，扭头找掌柜。
掌柜的拱手道，“佩服！姑娘一个人坐在半天原来是等财神呢。”
慕言清也拱拱手，“仰仗掌柜生意好，不然我坐这半天，只能喂蚊子了。掌柜的，您这有多余的被子吗？给我拿几套。”
“有有，您等着，我给您拿去。”
月光下，慕言清头顶了四张被子敲门。陆雪拉开门，看得到层层的被子，看不到她的脸。
桌子挪开，两个人都打了地铺，中间隔了一小块空地。
慕言清缩在被窝里，背对着陆雪，数着银子，笑出白牙。
陆雪原本坐在屋子里，恍恍惚惚，为洛长歌的遭遇悲痛，自责。
然后听到了楼下的高声谈话。
“我以为，你回屋休息了。”陆雪轻飘飘的说。
“嘿嘿，不能浪费嘛，皆大欢喜！”
“嗯。”
良久，慕言清快睡着了。
“慕言清。”陆雪出声。
“嗯？”
你为什么出现？
“你为什么……缺钱……”
“陆女侠，世人哪个不缺钱。哈哈，没准，陆老爷不缺。人生在世，总要赚钱的。”
“你生活里有比钱重要的东西吗？”
“我生活里，有很多和钱一样重要的东西。”
“不能兼得的时候呢？”
慕言清眼皮子打架了，“随心，不后悔就成。”
天亮，慕言清出门去了，溜达一圈，没有找到小战的踪迹，也没有人见过陌雪。上三路真是厉害，慕言清不得不承认。
等她回到客栈，房间里多了个大木桶，洛长歌在木桶里玩耍，陆雪不看慕言清。
慕言清摸摸头，解释道，“你不是想洗澡吗？这是新的，找人定做的。”
为了让陆雪好好洗澡，慕言清柃着孩子般的洛长歌出门了。
洛长歌像小孩，抱着好吃的好玩的不撒手。
慕言清迷恋上了湛湛的游戏。
买小木马，买糖串，买蜜饯，买包子。。。
在洛长歌玩的正开心，吃的正欢畅的时候夺走。
“要小木马，还是要湛湛”
“要糖串还是要湛湛？”
“蜜饯，湛湛……”
“只能选一个！”
洛长歌的感情十分充沛，纯粹，眼睛含着泪水，不舍挣扎难过却又坚定的回答。
“要湛湛。坏人！”
慕言清十分好笑，又感动，又感慨。
“你这样的感情，别人当真还是不当真呢？”
这样的疑问，等她看到人群中闪出来的焦躁愤怒仇恨的小战时，得到了答案。
“洛长歌！”隔了几丈，小战疾呼，寻觅已久的样子。
“湛湛！”洛长歌飞奔向小战，两人相拥，小战比洛长歌更用力。
慕言清心里呼啦啦漏风，小战就是百里湛，小战还可能是上三路……
一时走神，那两人略略分开了，小战温声呵斥，“谁让你乱跑。”
洛长歌得了她的湛湛，本来笑得像太阳，突然脸皱了起来，似乎受了无尽的委屈。
纤手一指，慕言清看着她指向自己，心里一抖。
“坏人！”
小战拔剑而起，劈向慕言清。挤挤攘攘的闹市鸡飞蛋打乱成一片。愤怒的小战像一头着火的狮子，慕言清一时居然躲不开，衣服被划破，一个不慎，从屋檐上滚落。
这时，白衣忽至，接住慕言清悬身落地。
小战追上，杀红了眼，举剑欲劈，陆雪出掌，气势如虹，逼得小战带剑直退五步。
慕言清这才喘口气，拍拍胸口。
“陆女侠，你来的真及时啊。”
陆雪顿了下，“来了一会了。”
“啊？那怎么不早出手？”
“想看看你的身手。”
人面临生命危险时总是藏不住真功夫的。
慕言清无语，“改天给你看，你想怎么看都行，先揍她！”
慕言清狐假虎威，气势上来了。
洛长歌追上来了，从后面抱住了小战，弱声道，“湛湛不气，我说假话了，是朋友。”
小战气势顿消，盯着两人的目光仍冷峻，跟洛长歌说话却很温柔。
“我们走。”
洛长歌扣紧小战的手，顺势被拉走，又回头，想唤陆雪，却不知该叫什么，“你们来找我玩。”
小战讶异得看着，神色略迷茫，只一瞬。
陆雪点头，慕言清挥手，洛长歌开心的抱住小战，走了。
陆雪心悸于她们二人无间的亲密。
慕言清叹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
“能找到她们吗？”
“小鱼浮出水面，龙宫就在眼前了。”
洛长歌和陆雪的经历相似，违背世俗的不得善终的情苦，然苦难里开出不一样的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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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长歌的湛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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