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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掉马

“嘭”一声房门打开。

风雨裹挟着血腥气涌了进来。

杀退刺客的翊麟卫冲进房中,沈非剑刃滴血,指向孟酌。

隐瞒身份潜入翊麟卫至今。

这场面,怎么看孟酌都是那个孟氏余党潜伏宫中的内应。

孟酌一时心又慌又凉,深吸一口气把十字.弩一扔,摊开双手,缓缓地跪下。

沈非的剑抵在他颈侧,等着辜砚白下命令。

脸上挂着雨水,孟酌转头看向辜砚白,眼神狼狈又无助。

房中静默了片刻,辜砚白的神色隐没在暗影中,声音沉而冷:“你们先退下。”

辜砚白状态并不好。

沈非一顿,不放心地瞪着孟酌,犹豫着没动:“陛下。”

“回皇城请何院使过来一趟,退下吧。”辜砚白毋庸置疑地命令道。

翊麟卫肃然收起刀剑,退了出去。

屋里没有点灯,幽暗而压抑,闪电瞬息亮了又灭。

“我不是,我没有……”孟酌有些泄气,出身丞相府,不管他怎么辩解都苍白无力。

但他还是试图证明自己,跪着在地上摸索了下,他捡起十字.弩将箭匣拆开。

里面已经空了。

辜砚白神色不动,人也没动,很有耐心地问:“那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担心陛下毒发,我想……我可以帮陛下先把毒发压下。”孟酌眼睫沾了水,显得眼睛更澄澈。

孟酌是孟世皖培养的药引,用他压制毒发,只会死于离恨天加剧发作。

这话在辜砚白听来,一样是要他的命。

辜砚白起身,微拧着眉:“给过你那么多次机会,你为什么一直不解释?”

辜砚白以为明明早已放他自由,除非是有什么目的,才要隐瞒身份入宫。

这人身上的疑点仍然很多。

但孟酌以为他是死里逃生,孟酌不知道从何解释。

指尖往手心收紧,孟酌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在状态地喃喃问:“陛下从什么时候,认出我了?”

孟酌仔细地回想在辜砚白身边当贴身侍卫的日子,对自己什么时候被看穿毫无头绪。

在一闪而过的亮光中,辜砚白身上萦绕的黑影如有实质,离恨天已经发作。

辜砚白似乎对他的反问不耐烦,突然抬起手按住他的后颈,用了力气。

孟酌急促地呼吸了下,被迫仰起头,跪直了身往前靠。

辜砚白的指尖很凉,孟酌捉摸不透他的状态,试探着问:“陛下要、要解毒吗?”

“不是你要帮朕的吗?”辜砚白更不耐烦了。

后颈被捏得生疼,孟酌艰难地吞咽了下,仰头想看清辜砚白的眼睛,但只有深黑一片。

黑暗让辜砚白身上那种暴戾的压迫感更重。

孟酌抬手去解辜砚白的腰带,无论做过多少次,手都止不住慌乱发抖。

跪在辜砚白腿间,孟酌半闭着眼,辜砚白手指滑进他的发丝里,在漆黑中俯视着他。

从雪地那次的经验来看,只要帮辜砚白一次,把离恨天压下去。

但进行到一半,辜砚白将他拉开,俯身逼近,对他的敷衍十分不满:“为什么只用嘴?”

孟酌一身玄色的银鳞服,单薄得像片影子,被辜砚白轻而易举地带到床榻上。

不知道辜砚白还剩多少理智,孟酌肩膀缩了下,慌声推拒道:“不能这样,会伤到孩子。”

辜砚白怎么过分他都能忍,但辜砚白若像上次一样失控,他现在的身体,根本经受不了。

静默了好一会,辜砚白像是反应过来孟酌的话是什么意思,沉重地喘息,脊背绷紧。

有血腥味在床帐间弥漫。

但一丝清明并没有维持多久。

离恨天在血脉中完全苏醒,辜砚白的神智被暴虐的癫狂撕扯,吞噬。

脚踝被一把握住时,孟酌彻底慌了,他抬手护着腰腹,猛烈挣扎着往后退。

他的躲闪让辜砚白更加狂躁。

“撕拉——”

床帐铺天盖地落下,辜砚白粗暴地撕下手掌宽的布条,不管不顾地拽着孟酌的手腕,将他的双手捆住。

孟酌心跳如雷,挣动的双手被拉过头顶,绑在床靠上。

“撕拉——”

裹勒腰腹的布条散开,隆起的肚子隔着一层衣衫发颤。

窗外疾风骤雨,天边猛然劈下一道闪电,紧随其后雷声轰鸣。

随着电闪雷鸣,孟酌看清了,辜砚白血气翻涌、阴鸷冷漠的双眼,顿时遍体生寒。

毒发时辜砚白的力量异于常人,修长的双腿被.迫打开。

手腕挣出血痕,孟酌红着眼摇头,急促喘着喊:“不、不要……辜砚白,辜砚白!”

喊声陡然拔高,孟酌仰着头,胸口剧烈起伏,腰身绷得像是要断开。

然后他像是痛苦极了,断断续续地哭出声来,哀求身上的人慢下来,停下来。

在床上从未吭过声的孟酌,哽咽到喘不过气来。

风雨飘摇间,辜砚白猩红的眼眸中,凝出一滴泪,滑下时他浑身一僵,在混沌中清明片刻。

几乎毫不迟疑,辜砚白腕间滑下一把短匕,反手刺入腹中。

呕出一口血,辜砚白的神智从离恨天的支配中挣脱出来,垂下眼睫倒在孟酌身上。

没想到辜砚白会自残,孟酌浑身抖得厉害,气息凌乱而急切:“……陛下?陛下?”

辜砚白没有反应。

孟酌费了半天劲,把手腕上的束缚解开,将辜砚白从身上扶起来。

腹部的伤虽然没伤到要害,但离恨天还在发作,辜砚白嘴唇一丝血色也没有,青筋暴起的额角抽搐着颤抖。

不知道沈非去接何筠到行宫了没有。

重重吸了一口气,孟酌双手哆嗦着将辜砚白的伤口包扎止血。

顾不上缠裹住身形,孟酌翻身下床,微微踉跄着扑到房门边,拉开门。

一道亮刃的光芒从孟酌脸上闪过,几乎同时,旁边的翊麟卫拔剑一挥,击落破空而来的箭簇。

紧接着,院子外围亮起一片火光。

孟酌心下一惊,还有一批刺客!

沈非不在,行宫里的翊麟卫只有三十人不到。

不像之前几次试探性的小规模刺杀,孟世皖终于按捺不住,集结了近乎所有死士,冲进行宫之中。

死守在辜砚白的房间前,翊麟卫以一当十,惨烈地厮杀。

外围的黑衣死士举着箭弩,密如雨丝的箭朝着院中的翊麟卫射过来。

不时有翊麟卫被箭射中,伤势惨重。

雨势未减,孟酌找到备用的箭,抹了一把脸,贴着回廊的墙翻身跃起,玄色银鳞服被雨水浸透,勾勒出隆起的腰身。

他眯起左眼,手指一扣,远处持箭的死士应声而倒。

身形灵活地掠动,孟酌箭无虚发,瞬息间击落十几个死士。

雨幕中,翊麟卫杀红了眼,身负数箭仍持刀挥砍。

数不清的死士脚步声往院子里收拢,翊麟卫终究寡不敌众。

眼见着昔日的同僚一个接一个浑身浴血,跌进泥水之中,孟酌心口一阵闷痛,手腕微不可察地颤动。

箭匣空了,孟酌身形一顿,大腿中了一箭,踉跄着滚摔到地上。

咽下一口血腥,他拖着腿站起来,退到辜砚白的房间门前,抬眼时,跟死士后方的孟世皖对上视线。

孟世皖显然一愣。

翊麟卫剩下不到十人,黑衣死士将院子团团围住。

背靠着房门站立,孟酌眼前都是水,缩着肩膀喘息,意外地看向孟世皖身旁的人,那人身上的服饰并不是大宛人的装束,是夷人的面孔。

“你通敌叛国?”孟酌提起一口气,瞪着孟世皖。

怪不得围攻的刺客几乎有上千人。

孟世皖呵呵笑了出声:“要不是你生的那个小崽子,我也拿不到那么完整的通关文牒。”

“你这是引狼入室。”孟酌偏过头看了一眼房门。

“那又如何,丞相府灭门之仇,不共戴天!”孟世皖的声音一下子拔高,情绪激昂,“要不是丞相府,你早就饿死街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孟酌当一阵耳旁风吹过,转身隐到柱子后面。

剩下的翊麟卫都身手不凡,没那么轻易倒下,两两背靠着背挥刃厮杀。

孟世皖还在嚷嚷,孟酌叹了口气,手中的弓弩没有箭,他抬手握住扎在大腿上的箭,用力拔出。

“呃……”咬牙咽下一声痛呼,孟酌手心全是血,将箭搭到弓弩上。

对手的箭滑不进特制的弩匣,他直接一手持弩,一手拉开弓弦。

从孟世皖的说话声判断他的位置,孟酌猛然闪身,弩弦震动的嗡鸣和破风声同时响起,一箭钉穿孟世皖的额头。

孟世皖嘴还没合上,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不靠弩身的机簧构造,孟酌射出的箭仍无比精准骇人。

不会再像四年前一样失手了,孟酌靠回柱子上,低下头淡淡道:“你话太多了。”

见孟世皖死了,那个夷人满不在乎地一抬手,命令死士:“点火!”

持弩的死士换上特制的箭,将箭头点燃。

火光越过院中抵抗的死士,不停地落到房间的门窗上,好在雨下得急,火势被雨压着。

翊麟卫视死如归地撑了半炷香之久,体力逐渐不支。

孟酌退入房间里,强迫自己冷静。

辜砚白以身犯险的目的是引出孟氏余党,现在目的达到了,他不可能没有留后手。

一支燃烧的箭射了进来,孟酌闪身退避,火光落在屏风上,迅速燃烧起来。

孟酌捂着口鼻,冲到床榻边,辜砚白眉头紧蹙,紧闭着眼,没有意识。

辜砚白会留什么后手?

身后火光如燎,孟酌瘫坐在辜砚白身边,腰间的墨玉在床沿磕了下。

脑海中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孟酌一把抓起腰间的墨玉。

墨玉的形状不规整,像从什么地方抠下来的。

孟酌眨了下眼,立马在房间里翻找,很快在墙角的书架上,摸到了一块凹陷。

将墨玉放上去,正好严丝合缝。

用力一拧,书架缓缓移开,露出一条幽深的密道。

孟酌眼尾一颤,抓起墨玉,在辜砚白身前半蹲下来。

拉过辜砚白的手臂搭到肩膀上,刚把辜砚白拖起来,孟酌膝盖一下跪砸到地上,大腿上的箭伤涌出血。

身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孟酌紧咬牙关,踉跄着将辜砚白背了起来。

门外的打斗声渐弱,房间的火势飞速蔓延。

孟酌紧紧背着辜砚白,一瘸一拐地走进密道,书架重新挪回原位。

--

雨水将山路冲刷得泥泞不堪。

离行宫一段距离的山林中,沈非骑着马,他身后密集排布的禁军看不见头。

辜砚白跟孟世皖你来我往争斗多年,深知对方行事的谨慎。

孟世皖是最了解辜砚白身上的毒的人,毒发时便是最好的行刺机会。

不置于险境之中,引不出老奸巨猾的孟世皖。

行宫的太监有孟世皖的内应,沈非刚一离开行宫,孟世皖便得到消息。

而这也在辜砚白的预料之中,有孟酌在,可以暂时压下毒发。

只要引孟世皖出现,辜砚白给出信号,沈非便会立马带着禁军,围剿孟氏余党。

即使沈非援救不及时,辜砚白也会从密道全身而退。

但辜砚白没料到孟酌有身孕,没料到因此毒发没有压下来。

马蹄不安地踏动,沈非神色森然地望着行宫的方向,久久没有等到辜砚白的信号。

直到雨幕之下的火光肉眼可见地亮起来,沈非愕然,厉声下令率着禁军赶往行宫。

孟酌一路艰难地走出密道时,天边已经微微发亮。

孟酌几乎快背不住辜砚白,但仍没有把人放下,在看到赶来的禁军时,他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双手脱力地哆嗦起来。

辜砚白被禁军扶过去,沈非冷着脸,眼神复杂地看着孟酌。

此行只有辜砚白和沈非知道计划。

行宫中的三十个翊麟卫即使不知道有援军,仍誓死护卫,最终无一生还。

每个人都是沈非熟识已久的手下。

按计划,禁军很快会包围行宫,不应该付出这么惨痛的代价。

沈非尚不知问题在哪,最有可能是变数的人,还活着站在他面前。

孟酌一身狼狈不堪,睁着一双茫然无措的眼睛,张了张口,方才凭着一腔孤勇,只想救出辜砚白,其实他知道的还不如沈非多。

“来人,把他抓起来。”

铁链拷住手脚,孟酌被押回皇城。

养心殿中,宫人脚步匆忙地进出,何筠焦头烂额地施针,处理辜砚白腹部的伤口。

辜砚白仍在昏迷。

孟酌望着养心殿的门,不肯走,他艰难恳求道:“沈统领,等陛下醒,我想看一眼……看一眼我就去刑牢。”

沈非皱着眉没有同意,孟酌便在台阶下跪了下来。

沈非无视他,转身进殿。

跪在石砖上,孟酌垂着眼眸,睫毛无力地轻颤,腹中有些难以忍耐的隐痛,大腿上的箭伤被雨水泡得血肉模糊。

天见犹怜般,肆虐已久的大雨平息下来,淅淅沥沥地像怀抱一样,披落在孟酌身上。

我不是,我没有……(抱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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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掉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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