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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再次有孕

端午汛期到了,连着雨天。

大雨如注,一时半会停不了。

孟酌撑着伞,踩着溅起的水花,往何唯川的值房里钻。

收起伞,外袍的下摆被雨水湿透了,孟酌没忍住,嘶了一声,拖着脚往坐塌上靠。

先前在御史台摔断过脚踝,天一阴便隐隐作痛,这几天不知怎的疼得更厉害,着地针扎似的。

窗外雨声潺潺,孟酌松懈下来,束紧的腰带下方,显出一个明显的弧度。

何唯川在屋里挂上祛湿的药草,皱着眉在孟酌身边蹲下,掀开他的裤脚,脚踝、小腿明显的肿胀。

“不能再拖了,你必须出宫休养。”何唯川对他的身体状况再了解不过,一边配药,一边絮絮叨叨地念,“再拖下去,谁能信你这肚子是吃胖的。”

因为太清瘦,开始显怀肚子就有明显的隆起,如今已经近六个月的身孕。

银鳞服本就是方便行动的劲装,束手腕束腰带,利落飒踏。

孟酌在衣服下面用布条裹勒紧腰腹,勉强地隐藏身形。

好在一般人都不会往男子怀孕那方面去想。

“再等等吧。”孟酌不听劝,摸了摸肚子,自认为还不是很显眼。

“双腿肿成这样,你现在有哪个晚上能睡个好觉,不会因为腿抽筋疼醒的。”当侍卫成天站着,只会让这些症状更加严重。

何唯川心头火起,骂声重起来,“你就非要在宫里受这个罪!”

孟酌露出一个轻松的表情,笑了下:“没那么严重,以前躺屋檐上也会抽筋,听说半夜抽筋那是要长个子。”

见他又在顾左右而言他,何唯川把药材扔回去,气蒙了直接吼:“你再这样,我真的不管你了!”

“半个月。”孟酌拖着脚起身,顺毛地拍他的背,放轻声音,“陛下准备到行宫小住半个月,等回来之后,我就出宫。”

“我保证。”孟酌抬起手,眨着一双干干净净的眼睛,“别生气了,阿川。”

何唯川咬着牙,一边赌气一边把扔回去的药材一点一点重新捡出来。

从何唯川诊断出他再次有身孕,已经过去三个多月。

先前在百官宴隐匿踪迹的刺客,在年后元宵灯会上动了手。

翊麟卫反应及时,刺客都是死士,拼着鱼死网破跟翊麟卫厮杀。

仅剩一个活口冲出宫门,逃进宫道,正好是孟酌把守的方向。

孟酌纵身从宫墙一跃而下,连着三箭点在刺客脚边的地面上,碎石溅起。

逼得刺客刹住脚步,仓惶转身。

沈非带着翊麟卫紧追而来,堵住刺客的退路。

“说出幕后指使之人,留你一命。”沈非举着剑,缓步逼近刺客。

刺客浑身是伤,血腥气极重,他侧着身,大口喘气,似乎被逼至极限,双唇颤着张合。

孟酌看清那个口型,手指一颤。

箭簇破风而出,猝然从刺客的太阳穴穿过,刺客还未发出声音,僵住没了气息。

孟酌差点没拿稳弓弩,讪讪道:“一时失手。”

沈非蹙起眉看向孟酌。

关键的活口没留下,孟酌被罚二十鞭,外加关禁闭一个月。

孟酌一听,那不就,不用起早贪黑,不用成天支着眼皮跟在辜砚白身后。

有这好事?

二十鞭下来多少有点皮开肉绽,孟酌刚被关进禁闭的牢房,何唯川就提着药箱来了。

“沈统领让我过来给你看伤。”

金疮药抹到伤口上,孟酌脸色唰得白了,出了一额头汗。

何唯川习惯性地捏起他的手腕,把了下脉又放回去,呆住片刻,又猛地抓起孟酌的手腕。

见他一惊一乍的,孟酌坐起身来,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

何唯川憋了半响,难以置信地抓住孟酌的肩膀,低声吼:“你又有身孕了!又有了!”

孟酌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想起太子生辰前夜,雪地那次。

这么倒霉的吗?

何唯川一时头都大了,纳闷道:“谁、谁的?”

孟酌闷声嘟囔了一句:“还能是谁。”

跟孟酌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何唯川差点一跃而起,大惊失色:“陛下的!?”

孟酌惆怅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何唯川在狭窄的牢房来回踱步,连他这么迟钝,都能感觉到,辜砚白对孟酌跟对别人不一样。

有种让人意料之外,捉摸不透的纵容。

“告诉陛下吧,毕竟是陛下的子嗣,陛下肯定不会要你的命。”何唯川转过身,劝道。

孟酌听劝了,从牢房出来之后,他回到辜砚白身边。

虽然刺客没留下活口,但沈非带着翊麟卫搜查,线索指明行刺为前丞相孟世皖余党指使。

“刺客对行刺时机把握如此精准,在宫中应当有内应。”沈非呈上证据。

听着沈非的禀告,孟酌的心凉了半颗。

有孕的事如果被辜砚白知道,那他的身份也瞒不下去。

他那箭语焉不详的失手,除了灭口没有其他解释。

这么巧合的巧合,要说他跟这场刺杀毫无关系,他自己都不信。

孟酌心里清楚,辜砚白纵容他的放肆,不过是因为雪地那晚意外的承宠。

辜砚白骨子里克制内敛,不是做完就不认账的人。

但刺杀是死罪。

原先辜砚白为了救下阿宝,跟孟世皖做了交易,才导致这个祸患留到如今。

在辜砚白肃清孟氏逆党的关头,实在不是什么坦白的好时机。

孟酌深深吸了口气,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孩子一出生就被带走,相见不能相认的事,他不想再经历一遍了。

——

行宫在皇城西侧一处隐秘的山麓之下,辜砚白每年都会有半个月的时间,住在行宫之中。

每次出行去行宫,只有从成王府便跟在辜砚白身边的侍卫随行。

行宫的位置一直都是机密,不为人知。

孟酌原本以为,今年他也不用跟着,临到出发的前几天,辜砚白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出发的时辰和地点,让他随行。

辜砚白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沉寂,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心头腾起一种熟悉的感觉,孟酌想起在成王府时,辜砚白知道他暗中跟孟世皖通信,偶尔故意透露一些“机密”,让他跟孟世皖通风报信,便是用这种语气和眼神。

这几个月来,刺客前后又行刺了三次,折了不少人。孟酌小心谨慎极了,不留痕迹地抽身。

在皇城之中,刺客想要得手难如登天,一旦辜砚白离宫,暗处的刺客定会抓住机会。

这种情况下,辜砚白仍要照常前往行宫,而且提前告诉孟酌。

辜砚白在试探他。

对上辜砚白的眼神,孟酌攥紧拳头,明白过来,辜砚白要利用此次出行,将孟氏余党连根拔起。

只要他找个借口,留在宫中,就能打消辜砚白对他的怀疑,孟氏余党的反扑也跟他没有关系。

但辜砚白这是以身为饵,一旦离宫,遇上刺杀凶险万分。

孟酌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明明一直以来,他只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保住自己的命。

但他开不了口。

腹中突然轻微地动了下,孟酌鼻尖有点发酸,往后退了一步,应了声:“属下遵命。”

行宫四合三进,依山而建。

刚到行宫,天便破了似的下雨,暗沉的天色下,从回廊望出去一片灰寂,与世隔绝。

真是个适合杀人的天气。

水浸得到处湿哒哒的,驻宫的太监很少,孟酌打着十二分精神,和侍卫一起帮着太监点灯。

宫檐下的灯笼连成一线,在风雨中飘着晃着。

行宫最大的一间房中,是一方汤池,四周的墙壁上,密密麻麻排列着药柜。

在辜砚白出发前,驻宫的太监忙碌了几天,按何筠给的配方,将药材拣好,投入汤池中。

跟在辜砚白身后进入汤池房中,闻到浓烈的药味,孟酌反应过来,辜砚白每年在行宫,是泡药浴而来。

何筠一直在想尽办法,如何将离恨天从辜砚白的血脉中拔除。

研究了这么多年,并非毫无进展。

但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彻底化解。

孟酌想起来,辜砚白毒发的时辰缩短了不少,以前是六个时辰,最近一次翊麟卫只守了不到半宿,便看到何筠进养心殿,替辜砚白下针。

太监上前伺候辜砚白更衣,辜砚白缓步走入汤池之中。

孟酌脊背紧绷着,目光一直跟着辜砚白移动,留神着周围的动静。

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正痴痴地盯着辜砚白的胸膛。

而辜砚白身上只剩薄薄一层里衣,湿了水就什么都遮不住,欲盖弥彰地显着肌肉.沟壑。

孟酌咕咚地咽了下口水。

声音清晰得近处几个翊麟卫纷纷转过头看他。

脸一热,孟酌忙低下头,用脚趾扒拉地面。

辜砚白沉着脸色,垂眸一言不发,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泡了一个时辰,辜砚白在太监的搀扶下起来,整个人像下了一趟油锅似的虚脱。

跟受刑没什么区别。

药浴伤的是体肤,离恨天折磨的是心神。

每年一趟行宫,辜砚白用药浴来让他能得到更长时间的清明。

听到辜砚白压抑的喘息声,孟酌抬起头,看到辜砚白惨白的脸色,眼眶倏地疼得发红。

而药浴要连续泡十五天。

雨一直没停,翊麟卫比以往每一次都要警惕戒备。

夜里风大起来,孟酌守在辜砚白的房门前,将腰间的十字.弩拿到手中。

檐下的灯笼蓦地熄灭,一盏接着一盏灭下去。

白烟从灯笼下方飘出。

守夜的太监瘫软倒在地上。

行宫后方的暗林中,随着一声短哨,刺客一拥而出。

翊麟卫对迷烟早有防备,身形鬼魅一般,挡住围过来的刺客。

雨水滂沱,剑刃刚饮血便被冲刷发亮。

跃身上房顶,占据高点,孟酌手持箭弩,一箭杀一人。

孟酌抬起手抹掉脸上的雨水,猛然想起,他们对迷烟早有防备,但辜砚白没有。

迷烟会让辜砚白毒发!

不管浑身湿透,孟酌从窗户翻了进去,着急忙慌地闯进辜砚白的寝间。

辜砚白端坐在床上,眼神清明地望着冲进来的孟酌。

孟酌手持弓弩,呼吸骤然一滞。

他脸上的易容早就被雨水冲得一干二净。

闪电一闪而过,照出他原本的脸。

“谢侍卫。”辜砚白像早有预料般,又漠然改了口:“孟酌,你是来杀朕的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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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再次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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