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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风水陷阱

客厅里的檀香燃到第三根时,方母的诵经声终于有了停顿。她捏着紫檀佛珠的指节泛白,喉咙里发出的尖细语调像生锈的锯子在拉木头,与香炉里盘旋上升的灰烟缠成一团,黏腻得让人窒息。

林婉芝端着炖盅从厨房出来,骨瓷托盘在她掌心微微发颤。后腰的旧伤被灶台的热气熏得发疼,每走一步都像踩着碎玻璃,可她脸上偏偏挂着温顺的笑,走到茶几旁时,特意让真丝袖口往下滑了半寸——露出手腕上那道浅粉色疤痕。

那是上个月方母为苏蔓争风吃醋,摔碎了她陪嫁的青花瓷瓶,她伸手去挡时被瓷片划的。

“妈,燕窝炖好了,加了您喜欢的血燕。”她把炖盅放得极轻,白瓷碗沿碰在玻璃茶几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像根细针戳破了客厅里的沉闷。

方母眼皮都没抬,佛珠转得更快了,木珠相撞的“嗒嗒”声里裹着不耐烦:“放着吧。张大师说了,我这三日犯‘白虎煞’,得诵足七七四十九遍《心经》,才能保文启下周过会顺利。”

林婉芝垂下眼帘,长睫毛在眼下投出片阴影,声音软得像团棉花:“是那位说绍文办公室缺‘三阳开泰阵’的张大师吗?上回他让摆的三只铜貔貅,倒真灵验。”

“那是自然!”方母猛地抬眼,浑浊的眼球里迸出狂热的光,捏着佛珠的手往桌上一拍,“人家可是正儿八经龙虎山传下来的弟子!上回让绍文在办公桌左角摆貔貅、右角放鱼缸,你瞧,那轮融资第二天就签了!”

林婉芝的指甲在托盘边缘轻轻刮过,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爬上来。她等的就是这句话——贪婪的口子一旦裂开,就再难合上了。

“说起来,”她忽然抬眼,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犹豫,像怕说错话似的,“前几天乔薇来看我,提了句她表舅在非洲搞金矿,说那边有块地,风水师看过,说是‘龙脉余脉’,聚财得很。”

方母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鼻孔里发出一声嗤笑:“非洲?那穷乡僻壤能有什么龙脉?怕不是骗人的吧。”

“乔薇也说像瞎掰,”林婉芝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划了两下,语气放得更轻,“但她表舅说,那是当年郑和下西洋时,随行的风水师点的宝地,背山面海,左有‘青龙探水’,右有‘白虎镇关’。她表舅去年在那儿盖了栋别墅,转年就挖出个一百多克拉的金刚石矿,一下子就发了。”

她把手机递过去,屏幕上是乔薇早就P好的效果图——塞舌尔那片烂尾度假村的滩涂被硬生生P出假山流水,人工湖被圈成“聚财池”,连远处的礁石都被命名为“案山朝拱”,看着倒真像那么回事。

方母一把抢过手机,老花镜滑到鼻尖上,手指在屏幕上戳来戳去:“这地势……倒真有点像张大师说的‘玉带缠腰’。”

“可不是嘛,”林婉芝凑近了些,故意让发梢扫过方母的手背,声音压得像悄悄话,“张大师不是总说绍文命里‘水浅’,缺个‘旺水运’的地儿?这地方刚好面朝印度洋,海水环绕,保准文启上市后股价翻三倍。乔薇说她表舅最近金矿周转不开,想低价出手,也就……两千来万?”

这话像根针,精准扎中方母的痒处。她这辈子最恨别人说儿子“凤凰□□基浅”,当即拍着大腿站起来,檀香灰被震得落了满身:“两千万能买龙脉宝地?这便宜不占就是傻子!我这就给绍文打电话!”

看着方母急吼吼冲向座机的背影,林婉芝端起自己那碗燕窝,轻轻吹了吹。里面加了双倍冰糖,甜得发腻——就像方母此刻被贪婪泡发的心。这燕窝是苏蔓昨天送来的,说是“孝敬方太太”,她转手就给方母炖了,顺便加了点“安神”的料,保准老太太今晚睡得沉,不会发现她半夜翻书房的账册。

果然,三天后的早餐桌上,方绍文放下刀叉,用银签剔着牙,语气里带着施舍般的得意:“妈跟我说了非洲地块的事,我让风控部查过了,手续齐全,业主是个非洲矿业老板,看着挺靠谱。我让财务打了五百万定金,下周到塞舌尔签合同。”

他没看见,林婉芝低头舀粥时,唇角勾起的那抹冰碴。

那“非洲矿业老板”,是乔薇在塞舌尔注册的离岸公司法人;那“手续齐全”的地契,是她托人伪造的烂尾项目产权;就连他口中的“风控部”,上个月刚招进来的“海归分析师”,都是乔薇的远房表弟——此刻那五百万定金,正通过开曼群岛、瑞士、香港三层离岸账户,像条滑腻的鱼,悄无声息游进林婉芝的信托基金里。

“还是妈有远见。”林婉芝抬起头,眼里盛着恰到好处的崇拜,“绍文你真厉害,这么快就办妥了。”

方绍文被哄得舒坦,伸手想摸她的头发,却被她低头喝粥的动作避开。他眉头微蹙,眼底掠过一丝不悦,却没多说什么——在他眼里,这只被折断翅膀的金丝雀,已经翻不出什么浪了。

深夜,方母突然敲开次卧的门。她穿着碎花睡衣,手里攥着个红布包,布面上绣的“百年好合”早就褪了色。

“进来,关上门。”她的声音压得很低,眼神却亮得诡异,像偷食的老鼠。

林婉芝关上门的瞬间,方母就把红布包塞到她手里。布包沉甸甸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这是张大师刚求来的‘合和符’,”方母的声音带着神秘的颤,“三枚铜钱是从龙虎山香炉里捞出来的,开过光的!你缝在绍文贴身的衬衫里,保准你们夫妻和睦……顺便,让你赶紧再怀个孩子。”

林婉芝捏着那三枚锈迹斑斑的铜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想起手术台上医生那句“胎儿已经没胎心了”,想起方绍文在病房外搂着苏蔓说“不过是个胚胎,有什么可惜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掐出四个弯月形的血痕。

“妈,我……我身子还没好利索……”她故意让声音发颤,眼眶红得像兔子。

“没好利索也得怀!”方母猛地提高声音,唾沫星子喷在她脸上,“这可是关系到方家香火的大事!文启上市就缺个‘添丁’的彩头!你要是能怀上,以前那些龌龊事,我就当没看见!”

林婉芝低下头,长发垂落遮住半张脸,没人看见她唇角那抹淬了毒的笑。怀上?她现在看见方绍文的脸都觉得恶心,更何况……

“好,我缝。”她接过红布包,声音温顺得像只待宰的羔羊。

次卧的台灯亮到后半夜。林婉芝坐在梳妆台前,手里拿着方绍文那件灰色真丝衬衫,银线在布料间穿梭。红布包里的铜钱早就被她换成三枚普通的五角硬币——那些沾着迷信污秽的东西,不配碰她的复仇计划。

缝到第三枚硬币时,门“吱呀”一声开了。方绍文站在门口,酒气混着晚香玉香水味扑面而来,衬衫领口敞开两颗扣子,锁骨处还留着暧昧的红痕。

“还没睡?”他走过来,带着酒意的手想摸她的头发,林婉芝却像被烫到般偏头躲开,手里的衬衫顺势举到他面前。

“妈让我把这个缝在你衣服里,”她的声音怯怯的,像受惊的鸟,“说能保佑文启上市顺利。”

方绍文瞥了眼衣角的硬币,嗤笑一声:“老太太就是迷信。不过……”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你能听话,也算有点用处。”

他顿了顿,语气里添了几分不耐:“医生说你恢复得差不多了,下周五跟我去参加恒通集团的酒会。穿那件香槟色礼服,别给我丢人。”

林婉芝的心脏猛地一跳,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随即又松开。她等这个机会,等了太久了——一个重新走进那些人的视野,让他们看看“方太太”究竟是谁的机会。

“我……我怕去了给你添麻烦,”她故意低下头,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眼底却有星火在烧,“要是被记者拍到……”

“让你去你就去。”方绍文不耐烦地打断她,转身往主卧走,“对了,苏蔓也会去,你态度放端正点,别耍你那影后脾气。”

林婉芝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手里的银线“啪”地断了。断裂的线头弹在脸上,像根细针,刺破了最后一层伪装。

她捡起线头,缓缓勾起唇角。酒会?正好。

她要让所有人看看,方绍文如今的体面,他公司账户里的资金,甚至他那副人模狗样的皮囊,究竟是谁给的。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是乔薇发来的信息:“五百万已到账,信托那边确认无误。”

林婉芝指尖翻飞,回过去一行字:“下一步,该请‘镇宅之宝’了。”

乔薇的消息几乎秒回:“明白。张大师说了,龙脉地得配‘玉貔貅’镇煞——苏蔓刚在恒通酒会的预展上,看见那只帝王绿手镯了,眼睛都直了。”

林婉芝抬头看向窗外,月亮被云遮了一半,漏下来的光冷得像刀。

方绍文,方母,苏蔓……你们的贪婪就是最好的诱饵,你们的迷信就是最利的刀。

这风水陷阱,她会一层一层挖下去,铺好稻草,盖上浮土,直到把他们一个个骗进来,再狠狠踩下机关——

让他们在自己挖的坟墓里,永无天日。

她低头继续缝衬衫,硬币在布料里硌出小小的凸起,像三颗即将引爆的炸弹。

而下周五的酒会,就是点燃引线的那根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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