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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本王赏罚分明

说出的话覆水难收,反正他不帮忙,出了这庙宇大路朝天,也不必担心两人日后相见尴尬,至于对自己印象不佳,彼此彼此。

“王爷见谅。”

秦玉姝膝盖微弯算是对刚才言语不敬的歉意,肌肉的牵扯痛的她险些哼出声忍不住皱起眉来。

这大殿建在高台之上,院子里的石砖比殿内还要粗糙,全是沙粒,想拖着这两条残腿走到西禅房怕是要吃些苦头。

若锦云在好歹还能搀扶她当个拐杖。

今年开春去西郊看春色满山,回城偏遇雷雨马车陷在泥洼里,卫凌远便背着她下山,一把大伞全部遮与她头上,自己反淋了个通透。

要是知道她为求萧墨言跪肿了膝盖,即便眼前那人是王爷他也会毫无犹豫挡在前面替她出头。

锦云回禅房后压根就睡不着,再次折返后被大殿梁下悬挂的那几道身影吓得不敢出声。

腿部舒缓的间隙秦玉姝撇向门外,借着微弱的月光隐约见台阶两侧种有不少青柏,从旁边的斜坡草地下去到可以省去一步步走台阶的麻烦。

她的落寞哀怨落在萧墨言眼里,理解为对他太过冷血袖手旁边的失望。

且不说他父亲忠义,割让城池边关门户大开,作为守将之一他不可能任由太子胡来,否则单凭一幅画卷如何值得他冒险前来。

萧墨言一辈子没求过人,但总觉得求人办事不成便怨对有些无理了。

求人办事被拒绝也是常情,换做其他人秦玉姝再难过也会虚假客套一番断不会生气离开,可跟高高在上只会训斥人的萧墨言却没必要,按规矩告退就是了。

秦玉姝是想走,奈何腿疼,压根迈不动步子。

话不投机气氛尴尬,她以为萧墨言会先拂袖走,也省了她姿势尴尬的离开。

萧墨言双眉比刚来时更紧,显然是对她言语唐突有意见,可她也看出来他并不打算就此离开,继而又坐了下来。

大殿里没有桌椅,只有下跪的蒲团,他不仅坐下还指着身侧不远处另一个蒲团:“不是信誓旦旦要救你父亲吗,才跪了一会就受不住了。”

两个蒲团原是紧挨着,也没见他多大动作,那蒲团就跟长了脚似的,顺着青石砖滑移到了她脚下。

秦玉姝惊讶于他的武艺,这蒲团是木质的底座加上软垫,虽不说有多重但也绝非如靠枕那般轻飘可以轻易单手推挪出许远,到底是习武的将军哪怕身形一般也比常人的力气大出许多。

“王爷若是帮忙跪死也无憾,若不帮,多跪一刻膝盖不过多疼一分,王爷若只是想验证我救父的决心大可不必用这皮肉受苦的法子。”

这次她站着俯视萧墨言回的话,倒不是她无理挑衅,膝盖疼的根本弯不下去,勉强跪着只会更疼,她揉搓着膝盖明着拒绝了他的好意。

腿疼麻木稍稍缓解了些,秦玉姝准备告退,话还未出口就被他抢了先:“坐吧。”

秦玉姝怀疑自己听岔了,他这样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冷性子竟会体谅别人。

王爷赐座不能不坐,能与王爷面对面平起平坐这等殊荣,这普天之下,怕也没几人。

要知道秦六叔可是正四品的武将,在庆王府前磨破了嘴,连萧墨言的人影都没见到。

父亲与他同席宴饮也只配坐在下桌。

萧墨言不在重复方才的指令,也不在理会她是坐是站,继而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父亲的事火烧眉毛,秦玉姝哪有心思在这庙里陪他打坐,出府前想着天黑就能赶回去就没留下话,现下彻夜不归,母亲醒来还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

秦玉姝到底是娇养在京城的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哪里在青石地上跪过那么久,隔着裙衫膝盖处已经如炊饼般肿胀起来,眼下也没有伤药,只好忍一忍。

萧墨言常年待在军营,行事做派也是军人思维,虽与父亲宽和带军的性子不同,但同为将领习惯总有相似之处,父亲专著思考时最不喜被人吵扰。

萧墨言看着佛祖一句话也不说,她也不好此时开口告退,只小心翼翼按揉消肿,尽量不发出声响。

佛前灯下,萧墨言在想他父皇,父亲九五之尊坐在龙椅俯视百官的威严叫他害怕,越想做好一件事就越会紧张到搞砸,罚跪挨打就成了寻常,越哭罚的越重,他甚至觉得只有抗住皮肉彻骨的疼才会叫父皇刮目相看,以至于再疼的伤他眉头都不皱一下。

随着渐渐长大,以为可以凭借军功迎来赞赏时换来的却是父亲对他更高的要求。

萧墨言思绪回荡,引得秦玉姝也好奇他那么专注到底在想什么,侧目只看见他修长的睫毛,他五官大气很是好看,黑色锦袍下隐约能见常年习武的强壮。

武将混在军营操练,在俊秀的男儿也会变得肤色粗犷,不同于京中俊朗秀气的玉面郎君,卫凌远的容貌在京中子弟里算是拔尖的,每次二人出行多少京中贵女对她眉眼带气,言语羡慕。

想比萧墨言这样的直冷男子,她还是更喜欢温润如玉的卫三郎。

她脾气不好,也没什么耐心,男人哄着自己行,看人脸色的事她做不来。

萧墨言对着佛祖静坐一言不发,秦玉姝在一旁静静呆着。

安静的大殿里点着檀香,清心静欲的氛围里,即便膝盖处隐隐作痛,困意还是渐爬涌上。

寺里西南角的高楼处偶有小和尚撞钟报时,悠远的钟声传来,为这夜色更添一份安详。

秦玉姝没有点灯熬油不睡的习惯,有时晚上起夜照顾母亲也会睡不好,但白天犯困就窝在榻上睡会解乏,像这样白天晚上整天不睡她根本熬不住。

萧墨言行军打仗,赶起路来几日不睡也是寻常事,禁足自省在王府这几日冷的闲下来,午后都会小睡养息,此时毫无困意。

一个专注于怀念往事,一个困得眼皮打架。

没睡好被叫起会有起床气,困到极致,不能睡,就会有入睡气。

秦玉姝此时困到不能睡,膝盖又疼,她就很气。

哪怕对面是王爷。

到底有了方才的教训,秦玉姝尽量压着情绪,试探着问道:“王爷,我腿疼的厉害,想回禅房躺着。”

萧墨言睁开眼,又默默了闭上。

她如此言辞恳切,并无半分不敬,他竟然不许。

原以为允了她坐下是对她出言不敬的宽恕,居然忘了人是不会变的。

方才对他升出的那一丝宽容理解的好感全部化作讨厌,萧墨言在用自己的法子来惩戒她对自己权威的冒犯。

若不是想到了父亲大军前坐在书房几日不睡的安排诸事,秦玉姝还真以他改了性子学会怜香惜玉那一套。

更可气的是他本可以拿王爷的身份直接罚她,偏又立一个大度人设,叫她有苦说不出。

怪不得秦六叔说他不是什么善类,也怪她一时疏忽被假象蒙蔽了双眼。

若是白天的秦玉姝违心认个错也就过了,但眼下跪了这大半夜,骨子里的倔强性子也被激到最高点。

王爷又如何,除了身份压人,也不比普通人多长一只眼睛。

不睡就不睡,反正她也气的睡不着,再过一时半刻天就亮了,他既怕见人入夜来必得天亮前走。

就这么耗到天明,左右在苦一苦膝盖,她断不会低头。

萧墨言眼角余光瞥到身边的女人学着他的样子,盘膝而坐,将身子包裹在斗篷里,眼底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余味。

萧墨言不至于这般小气一句话不合心意就要罚人,叫她坐也是真体谅,但自己不过片刻的出神她当面犯困,简直不把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

秦玉姝到底不比常年习武的萧墨言,跪了大半夜体力早耗的差不多,全屏倔强不服的信念支撑。

奈何坐的久了后腰后颈尤其酸胀的厉害,见萧墨言闭目依旧稳稳一动不动,秦玉姝缓缓抻了抻腰肢,微微转动脖颈舒缓,这一转到不要紧,头也开始晕的厉害。

估计是吹了山风受凉了,看来等下不光要敷伤药,还要喝碗热热的姜茶驱寒才好。

吹进殿里的风一阵比一阵凉,秦玉姝紧了紧斗篷,好似没什么用。

酸楚开始沿着四肢蔓延至,头也沉甸甸的下坠,终是眼前虚浮分不清是人是物。

秦玉姝高热惊厥晕倒在地上,连萧墨言也始料未及。

冷风提刀进来护主,见眼前的景象也大吃一惊,秦玉姝脸色微红双目垂抖,他家王爷蹲在一旁手背扶在她额头,触感如红炭般滚烫。

冷风收刀,后退一步:“可要通知主持?”

萧墨言:“只是高热,你回府取我书房的药箱来。”

秦玉姝醒来时已在回府的马车上,身体已消了滚烫,头疼也舒缓了很多。

锦云陪在一旁哭红了眼,见她睁开眼,将她额间捂热的帕子替换下来。

“小姐,觉得怎么样,头还晕不晕。”

各种不适一股脑的传遍四肢,嗓子干哑叫她说不出话来,只摇了摇头叫锦云放心。

车厢里满是浓郁的药气,身侧还放着那刻有庆王府印记的药箱,用帕子裹着碎冰给她敷额头降温的法子想必也是萧墨言教锦云的。

这样的野法子,军中常用,寻常人家极少知道,发烧的人畏寒此法子虽见效快但会加重病人的不适感。

多半是她病的急,他们也顾不得许多了。

锦云扶她靠在膝上喂她喝下几粒药丸,又灌了半杯清水,看她没吐才踏实将她放下。

王爷送小姐回来时整个人昏迷不醒,脸色惨白的样子实在吓人,这王府的药实在神奇,这才几个时辰,高热退了,连唇色也恢复了红润。

眼下进宫的希望没了秦玉姝又病了,只能先回府与秦六叔碰面在做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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