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教室后。
林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来到杨林钢座位前,面无表情地对他说:“还我烤肠。”
彼时杨林钢正在斗地主,没太注意他的话:“什么玩意?”
林安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左右一瞟,然后压低声音对他说:“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江屿时还有一个继弟?”
杨林钢丢下牌,对前桌说:“不玩了。”
前桌有些疑惑:“为什么?不是玩得挺好的吗?”
杨林钢叹了口气,佯装深沉说:“你们不懂,打遍无敌手的我感到了一丝孤独,等哪天你与我有一战之力后才来找我吧。”
前桌:“……你个十次输九次的人怎么好意思说出这话的?”
杨林钢不服气:“那你赢了几次?”
前桌:“五次。”
杨林钢一噎,接着说:“那也不怎么样嘛,没有老赵赢的多,我和老赵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亲如一人,他的就是我的。”
前桌:“……?”
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偏偏还有人愿意包庇他,只见老赵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这倒是没错。”
前桌彻底没招了。
感觉自己被针对了,求问心里阴影。
经过这么一闹,林安早把江屿时继弟的事抛在脑后,笑着说:“你俩可太阴了,哪有你们这么玩的?”
杨林钢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说:“这叫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团结友爱,互帮互助。只有心中有党的人,才能领悟。”
老赵拍了下他的额头:“行了,别往你屎盆子上镶金了。”
杨林钢被拍了也不甚在意,看向林安,问:“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林安犹豫了一秒说:“还我烤肠?”
杨林钢无语:“不是这个,另一件。”
林安这才想起来:“哦,我就是想问问你当时怎么不跟我说江屿时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杨林钢摸着下巴:“我寻思着这也不重要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林安:“好奇。”
杨林钢也没在继续多问:“给你说说也行。”
“江屿时他亲妈早在十年前就死了,听说是跳楼自杀,而现在的江太太也就是于晚晴,原来是江泽山的秘书,后来因为一次意外,两人发生了关系有了江明浩,于是这才上位成了现在的江太太。”
“你怎么对江明浩好奇了?这人就是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听别人说,平时玩的很花。”
林安想,这他倒是不怀疑,见识过了。
“就是在网上看到了条热搜。”林安说。
杨林钢憋不住笑了声:“你也知道这件事啊,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为了这件事,江家的股票下降了不少,江明浩后面可有得受了。”
“你不知道,他那照片拍的,特别滑稽。”
林安眉头皱了下,问:“没有另外两个人的照片吧?”
杨林钢说:“没有,只有他一个人的照片,不得不说,这群记者还是有点良心,知道保护人家姑娘的**。”
林安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林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刚坐下,就听江屿时问:“感觉怎么样?”
林安有些疑惑:“什么怎么样?”
江屿时侧头,半撑着脸说:“那出戏啊,精彩吗?”
林安皮笑肉不笑:“精彩,精彩地要死,要是我不在其中就更精彩了。”
一看林安这副怨气比鬼重的样子,江屿时就知道他清楚事情的始末了。
江屿时“呀”了一声,不甚在意地说:“看来林同学很聪明嘛。”
林安暗暗翻了个白眼:“这多亏了江同学不怎么走心,故意给我留这么多线索,不然就凭我,哪能发现真相啊。”
江屿时嗓音温柔:“我只是觉得让你自己发现,“惊喜感”更强。”
林安微笑:“挺好的,下次就不用了,我怕我无福消受。”
江屿时闷笑出声:“林同学,别妄自菲薄啊。”
这时,上课铃响了。
英语老师走上讲台说:“最近咱们学校准备举办一场英语演讲大赛,每个班派出一名代表,谁有兴趣?”
台下鸦雀无声。
英语老师有些无奈:“同学们,积极点啊,这对个人口语能力锻炼很有好处。”
依旧鸦雀无声。
英语老师扫了一圈,看见了跟鸵鸟似的林安,想了想说:“林安,你去怎么样?”
林安抬头,讪笑一声:“我?要不还是算了吧?”
英语老师说:“我相信你可以的。”
林安非常怀疑英语老师这句话的真实性:“我可以?”
我怎么不知道?
他倒是可以去当炮灰。
“我也相信林同学一定可以的。”江屿时说。
英语老师见有人附和,直接盖棺定论:“行,就这么决定了,咱们班就派林安同学作为代表。”
见有人接下这口大锅,全班真情实感地开始鼓掌,江屿时也象征性地拍了几下。
“加油哦。”江屿时漫不经心地说。
林安感觉自己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这人害我,还是故意的!
“我真是谢谢你啊。”林安没好气地说。
“不客气。”江屿时眯着笑眼回应。
“同桌,我很愿意帮助你哦。”江屿时凑到林安耳边说,声音低沉磁性,像正在演奏中的大提琴上轻拂过一阵带着醇厚酒香的暖风,醉人的厉害。
又来迷惑人是吧?
林安皮笑肉不笑道:“这就不麻烦你了。”
他才不上当!
江屿时理解般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下课后,林安埋头奋笔疾书。
杨林钢好奇地凑过来瞧他:“这么认真写什么呢?”
“演讲稿啊。”林安说。
“这比赛不是在下周吗?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杨林钢问。
“早做准备嘛。”林安回答。
“你这运气也是够好的,全班人三十几个人,老师偏偏就喊中了你,听说这次第一名的奖励可丰厚了呢。”杨林钢幸灾乐祸地说。
林安微笑:“看你这么心驰向往,不然我大度一点,把这个机会让给你?”
杨林钢赶紧摆手:“不了,不了,这个难得的机会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林安“哎”了一声:“别客气嘛,都是兄弟。”说着就起身准备往办公室走。
杨林钢死死地拽住他的衣角,憋了半天才说:“不用了吧。”
林安也暗暗使劲,试图夺回自己的衣角:“用的。”
杨林钢继续用力,往右一扯:“不用了!”
林安也用力,向左一拉:“用!”
还是老赵看不下去了,过来打断他们:“好了好了,你俩幼不幼稚?当小孩子过家家呢?”
但两人谁也没理他,显然还没从“好兄弟”的剧本中走出来。
“林兄弟,你太过谦让啦。”杨林钢咬牙切齿地说。
“杨兄弟,是你太过客气啦。”林安不甘示弱地回应。
老赵无奈扶额,怪不得这两人能玩到一起。
“等会请你们喝奶茶。”老赵说。
听见这话,刚才还在暗中较劲的两人立马放手,同时看向他,称赞道:“果然还是赵兄弟仗义啊。”
老赵:“……”
“嘭——”门口传来一阵巨大的开门声。
冉明月带着她的小跟班们浩浩荡荡地走进教室,径直来到了余幼笙的座位前。
林安一看这架势,心里“咯噔”一声。
来者不善啊。
“余幼笙是不是你偷拿了我的项链?!”冉明月怒气冲冲地说。
余幼笙语气平静:“不是我。”说完,又自顾自低下头做作业。
冉明月被她这幅态度气得不行,伸手夺过她的作业,直接扔到了窗户外面:“你这是什么态度?本小姐和你说话呢!”
余幼笙也不生气,就这么睁着漆黑的眸子,静静地望着她。
冉明月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推了她一下:“看什么看?肯定是你拿的!班上就你最穷,不是你还是谁?”
“穷人,就不配拥有尊严吗?”余幼笙问。
冉明月冷笑道:“尊严?你个穷鬼也配和我谈尊严?从你出生的那一刻,你的人生就注定要卑躬屈膝。”
余幼笙死死地盯着她,指甲紧紧掐进掌心里,又徒然地松开,平静地重复:“我没有偷你的项链。”
冉明月抱着手臂,语气傲慢:“你说没有就没有?”
“既然你说我偷了你的项链,那你有什么证据?”余幼笙问。
冉明月还没有说话,站在她身后的张晓然抢先一步说:“项链是昨天放学后丢的,而你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昨天的监控刚好又被删除了,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所以项链只能是你偷的!”
“谁说余同学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林安措不及防开口。
张晓然转头:“林安,又是你,难不成你昨天和余幼笙一起?”
林安说:“我昨天下午放学后,确实和余同学在一起,她不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张晓然不屑地“哼”了声:“那又怎么样?你们两个怕不是一伙的吧?对,没错,就是你们两个狼狈为奸!”
“最后离开教室又能代表什么?不仅是我们,江同学昨天也和我们一起,难道他也偷了项链?”林安说着看向江屿时,疯狂朝他使眼色。
他知道对江屿时来说他不踩上一脚都算善良了,但这可不是他的事啊,是他哥喜欢的人的事,总不会见死不救吧?
这话一出,周围的同学们都倒吸一口凉气,真敢说啊。
首富家的儿子偷项链,的亏这人是江屿时,要是校霸,怕是现在连尸体都不见了。
张晓然气得涨红了脸,她偷偷瞄了眼江屿时,见他神色如常,稍微松了口气,然后对着林安大喊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江同学怎么可能跟你们一伙。”
“那你自己去问他啊。”林安说,语气颇为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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