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直播过后，网上对蔚也和天命的讨论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尤其在符越给他刷礼物撑场过后，舆论一度被推到最**，当天#Also 代练#、#Further 维权#、#天命代练#等等话题挂上热搜，许多之前被带节奏辱骂蔚也的网友下场道歉，当然也有人死鸭子嘴硬，认定这是他的一场自导自演。
【还是那句话，号是天命的号，但号怎么来的谁知道呢？】
【相信天命，之前Also不也被捶死了，反正天命出来解释之前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只有我觉得Also很歹毒吗？要澄清就澄清，明明之前天命的态度也很好，他非得直播这样子搞，闹得多难看？】
【代练就代练呗，喜欢天命的九尾但更喜欢天命这个人，他之前直播从来没用过九尾，其他式神玩得那么菜我不还是去看了？力挺天命。】
【楼上我真的怀疑你是反串。】
反正解释过了，蔚也对别人怎么看他的并不在意，毕竟他之前证据已经放足，别人要是还继续不信，那就是故意装瞎，天命毕竟当了挺久主播的，他没有办法改变那些人对天命的感情，也不想再掺和下去。
只是为了不给队伍带来负面影响，他截出部分跟天命的聊天记录发给张扬，让他看着办。
张扬幽幽道：“您还记得我呢？我都要被你吓死了，干什么事之前都不知道先跟我商量商量。”
蔚也眨了眨眼：“我不是跟你说要直播的事了吗？”
“你是说了，”张扬怨气冲天，“你光说你要解释，你也没告诉我是这么解释啊！你现在网上怎么说你的吗？好多人都说你城府深心机重，你年纪还这么小，你……”
“这件事本来就不是他的错，他在这种情况下能冷静下来自己处理就很不错了，你怪他干什么？”符越拍了拍张扬的肩，又看向蔚也，弯起唇真心说，“干得不错。”
“还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天天正事不做别的什么都要插一脚，”张扬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这个队里从上到下，除了郁和稍微安分点，其他人没有一个是给他省心的，“决赛跟梦火打，本来Flower走了以后闹的就不好听，不知道少给我惹点麻烦。”
认错态度极好：“对不起，我只是不想给你们添麻烦。”
“都一个队的，老说这种话干什么？”张扬从没听蔚也提过家里，但估摸着这孩子从小的生长环境应该不是很好，摆了摆手说，“算了，这次就不记你了，下不为例啊。”
张扬离开以后，符越给蔚也桌上放了瓶全新没开过的水。
“他说话就这样，心是好的，别想太多。”符越想要摸摸他的脑袋，手刚伸出去正好对上那双迷茫的眼睛，符越把手停住，笑道，“你没事吧？”
“没事，”蔚也如实说，他的表情看上去相当诚恳，“感觉天命好像有事。”
符越挑眉：“你倒是心大，还有闲工夫担心他。”
蔚也想说他并没有在关心天命，只是现在他揭露了真相，网上舆论开始反转，确实是天命有事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祁先从自己的电脑桌前站起，快步走了过来：“就是，你担心他干什么？他现在这样都是他活该！”
蔚也无奈地说：“我不是在关心他。”
祁先听他反驳，突然沉默住，咬着下嘴唇不说话了。
Shield跟郁和也上前来表示担心，虽然说蔚也自证清白了，但那两天铺天盖地的网暴和谩骂毕竟不是假的。他们作为旁观者看都尚且觉得心悸，何况蔚也这个当事人？想也知道他这两天有多难过。
蔚也被他们四人包围，耳边叽叽喳喳响着各种安慰的话。他从来没有被这么多人一起关心过，虽然觉得自己的经历不是什么大事又忍不住感到感动，他不是一个感性的人，这会儿也忍不住被他们的情绪渲染，竟然憋出了一点想要哭的冲动。
还是符越看出他的不对，帮他圆场说：“行了行了，都别挤在这儿了，都吃饭去吧，再两天就决赛了，咱们可不能在这时候掉链子。”
祁先原本有点蔫蔫的，听到这句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眼底重新有了光彩。他迅速看向蔚也：“我陪你吃饭！”
蔚也被他从未有过的热情吓到了，他下意识看向符越：“……啊？”
“我们聊聊天，我还可以陪你说点别的，”祁先眼里亮晶晶的，他期期艾艾地看着蔚也，“你不用不好意思，我都知道！”
蔚也：……？
他都知道什么？
他怎么不知道？！
蔚也愕然，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
祁先丝毫没察觉到他的窘迫似的，甚至还想过来拉他的手：“我们……”
“干嘛呢，怎么还动手动脚的？”
好在他才往前踏了两步，符越眼疾手快挡住了他，他拎着祁先的衣领：“自己吃去，我跟小也有话要说。”
祁先靠近蔚也未半而中道崩殂，整个人怨念犹深，他哀怨地看向蔚也，希望对方能帮自己说说话，谁曾想后者看都没看他一眼。祁先只好瞪向符越，不高兴地甩手走了。
看出两人之间气氛不同，郁和跟Shield也找了个理由出去了，偌大的训练室顿时只剩蔚也跟符越两个人，蔚也问：“你要跟我说什么？”
“帮你解围呢，这都听不出来，”符越没想到他这么实诚，笑了一下，“你又怎么他了，他怎么突然这么黏你？”
“我没有啊，”蔚也没搞懂，“我光顾着直播去了，都没跟他说几句话。”
这倒是真的。
想到蔚也这两天面对的那些攻击，符越心里一阵怜惜：“真的没事？”
“没有，”蔚也摇头说，“就给他们说两句，又打不着我，能有什么事？”
符越不禁感慨蔚也心理素质强大，谁都知道在网上只是给别人骂两句，但是一旦面临那么大人数的压制，何况还是这种知道他们基地位置找得到现实住址的，这两天基地外蹲了不少黑粉，换做符越自己都不敢说绝对对他造成不了影响，更别说蔚也年纪还这么小。
二十岁都不到。
符越看着他，那张清秀平淡完全看不出才刚刚经历过一场巨大网暴的脸、那双藏在眼镜后面温柔的眼睛、那只秀而不塌如同只有一点的鼻子、那张不点而红小巧的嘴巴……他承认自己对蔚也是见色起意，可乐接触的多，越能感受到这个人带来的惊喜，尤其现在，明明还没完全从那样的舆论风波里抽出身来，可他站在那里，毫不在意，绝不因为别人的思行而自责自恼一分一毫。
符越心里一动，突然喊他：“小也。”
蔚也应声抬头，那两块冰冷锋利的镜片后面是不明情况的发懵。
他突然想起什么：“……你又要请我吃饭吗？”
“好啊，”符越弯起了眼，“我以后每天都请你吃饭，可以吗？”
蔚也疑惑地看着他，眼底怀疑明显。
这是又怎么了，有钱多得没地方花？
符越说：“我之前觉得现在不是时候，后来又想不管不顾争取一下，你想跟我说开的时候我希望你是真的想好了，所以我一拖再拖，每次开了个头就没有结尾，现在想想，很对不起你。”
蔚也眯起眼，防备起来。
他虽然不知道符越怎么了，但听这人莫名其妙开始拽文艺——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妖，但看符越这样，明显不是什么好事。
……他不会想叫自己给钱吧？可之前说请自己吃饭又不是他主动要求的，符越既然说的是“请”，怎么能从他这把钱要回去呢？
难道他也像天命那样找了好多人骂他，不然怎么会说对不起他？
难道他之前说喜欢自己是骗人的？！
蔚也百思不得其解，心里却因为这个想法而略微升起涩意，他强压下那股从来没有过的奇怪感觉，先给自己打了个预防针：“你今天说在网上帮我骂人……不会其实是在帮他们骂我吧？”
“你怎么这么想我？”符越感到好气又好笑，直接拿出自己的手机自证，“大号发的，记录可查，你自己看。”
“……”
蔚也虽然这么问了，但以他对符越的了解，还是觉得对方不太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的。他没接符越的手机，对方的态度已经很能说明问题，蔚也讷讷“哦”了一声，问：“那是怎么了？”
被他这么一打岔，刚才的氛围全被搅散，符越连本来想好的话都说不出了。他哀怨地盯了蔚也头顶两秒，最终叹了口气：“算了，不说了。”
莫名的，蔚也也松了口气。
然而这口气还没咽下，就又听到符越问：“你不会以为我会这么说吧？”
这一句的语气都变得凝重起来，蔚也才刚落下的石头又重新提起，他茫然的盯着符越，一脸不知所措。
符越看他这样又无奈又好笑：“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知道我要说什么，故意装傻来蒙我。但是你的表情又不像那么回事，你要真是装的，那演技未免也太好了。”
蔚也刚被网暴完又被他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我怎么了？”
符越盯着他看，怎么都没办法在蔚也脸上找到破绽，良久他放弃了这个想法，问：“小也，你真的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吗？”
蔚也想说他真的不知道，可一抬眼就被符越那双如狼似虎的眼睛给唬住了，他静默两秒，低下头又摇了摇。
“那行吧，我再说一遍，小也——”
符越才刚起了个头，一看到蔚也似乎猜到什么而局促不安的样子又心软了，他在心里骂了句脏话，最后还是为了这脸皮薄的小朋友换了个委婉的说法：“那些肉麻的表白的话说过太多次，今天就不说了，小也，我就问你一个问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轰”的一声，尽管刚才从符越的话里猜到一点，蔚也还是感觉自己的大脑皮层整个炸开。
他耳边开始了一阵持续的长鸣，蔚也不左右而言他：“我……”
“别着急，慢慢想，慢慢说。”符越安抚他，心里又觉得好笑，蔚也哪怕面对如此声势浩大的网暴都眉头不皱一下，现在不过听他几句轻飘飘的表白就变成这样，实在怎么看这么可爱。
蔚也缓了口气：“可是……可是你都不知道我为什么来VOK？”
符越不解：“这很重要吗？”
“不重要吗？”蔚也反问，他下意识抓紧了自己的衣角，声音也紧张起来，“要是我……骗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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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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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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