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怀。”
“到！”徐清怀瞬间立正。
杜陵赶紧也跟着起来，他把徐清怀按下去，给他倒了一杯茶，自己也拿起杯子抿了一口：“不用那么紧张。”
徐清怀点头，还是一脸严肃。
自从发现自己不仅让猫跑进来喝老板的水，自己还莫名其妙睡过去了，徐清怀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生怕又闯祸，杜陵让他放松点他都不敢。
他瞧见杜陵手里眼熟那个杯子，眼神不自觉移开，杜陵顿了顿，神情自若地放下：“以后如果还见到那只猫的话，不用管他，他有分寸。”
徐清怀看起来太害怕他了，这并非杜陵的本意，他有心想跟徐清怀打好关系，却不想越靠近徐清怀就越局促，心脏跳得他都能听到。
徐清怀工作能力很强，虽然不太爱说话，但刚进公司两天，就看出了好几个问题，怯生生地找杜陵报告。
杜陵一想到他一副怂样结果几句话就让一个部门熬了三天通宵就想苦笑，这么强的实力，怎么会搭配这么内向的性格。
不得不说，那副可怜巴巴又一针见血告状的模样，挺可怕的，同步加班了三天的老板心想。
他是这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有什么修改的都得亲自盯着，徐清怀那只让别人加班，他这个顶头上司加的最多。
但偏偏改出来的效果特别好，让人又爱又恨。
杜陵一见徐清怀抿着唇认真盯着他的模样，手就痒痒。
脸小小的，抿起嘴脸颊肉就鼓起来了，特别讨人喜欢。
公司里的其他人也特别喜欢他，温酒很会照顾人，每天水果饮料小蛋糕停过，徐清怀吃不完就到处分，所以虽然他话不多，但大家都知道部门里来了个实力强性格好的特助——此时还没人知道加班了三天的bug是他挖出来的——都很乐意跟他聊天。
特助只对接老板，他脾气再奇怪也没人在意，每天都给徐清怀打招呼，徐清怀长得好，被逗也不会生气，哄他开心了就小小笑一下，抬起被袖子遮了一半的手掌，招财猫似地挥挥。
哎呀，萌。
“徐助看着好年轻啊，没想到就当上特级助理了。”
“有实力呗，没看老板对他态度多好啊，过几天就公布名单了，也不知道他管哪一块。”
“徐助好像是负责《山海》项目的。”
“反正不是管我们就行，老板不知道往哪挖了好几个bug出来，改得累死人了。”
他们小声聊着天，正巧碰见杜陵带着徐清怀去食堂吃饭，路过的时候静了一瞬，又很快热闹起来。
“老板怎么花枝招展的，以前不是就黑白灰三色的吗，刚刚那个路过的骚包男是谁？！”
“青春期小学鸡一样，就差倒着走再给徐助变只玫瑰花了。”
“没事，徐助大i人，根本不抬头看他。”
“哈哈哈哈哈媚眼抛给瞎子看了。”
到目前为止，大家还只是把他们的关系当成比较要好的上下级看待，虽然有人猜测杜陵春心萌动了，但还没有想到徐清怀身上，最多就是打趣几句。
关系是什么时候变化的呢，徐清怀想。
他也不记得了。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俩滚在一起，衣衫不整，唇齿相接，杜陵的手还在他的衬衫里。
而自己……
而自己好像被爽哭了。
“唔——好丢人。”徐清怀默默蹲到桌子底下，捂着自己的脸，脑袋快热炸了。
杜陵敲他的桌子没回应，熟练地把藏起来的薄皮小助理挖出来，强硬地按在桌子上：“又发作了？”说着他就往徐清怀腰上摸去，徐清怀赶紧摇头。
他想起来了，那次……
杜陵拿东西的时候被关在储物室里，当时公司已经下班快走完了，只有徐清怀还在办公室里乖乖等他一起下班——杜陵跟他家顺路，偶尔会他送回家，今晚就是如此——他用着微弱的信号给徐清怀拨号，让小助理来给他开一下门。
徐清怀虽然不爱社交，但还没到不能见人的程度，更别说快下班几近空无一人的公司了。
但杜陵不知道的是，徐清怀顺着地图一点点找到储物室的时候，路上的灯坏了几盏，一闪一闪的灯光照得徐清怀心脏加速，他握紧了拳头，加快脚步推开了储物室的门。
“老板，你在哪？！”他声音有些抖。
杜陵没能第一时间回应，他正在找没电掉到地上的手机，徐清怀便摸黑进来了：“杜陵……你在吗？”
“诶我马上就出来。”杜陵终于摸到了手机。
“砰——”一声，门在他们两个面前关上了。
好不容易见到光明的杜陵，眼前一黑，同时徐清怀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响起。
不太对劲。
猫是很敏锐的生物，杜陵瞬间觉得这口气吸得不同寻常，下一秒，他就听到了徐清怀的方向传来衣物摩擦和牙齿相撞磕磕绊绊的声音。
“我、我有点、怕黑。”
他的呼吸混乱，似乎想蹲下来，却摔到了地上，杜陵赶紧过去扶住他，刚一碰上徐清怀的身体，杜陵就惊诧上面的温度。
太烫了。
怕人又怕黑的小助理紧紧攥着他的手，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别……别放开我。”
按理来说，杜陵应该想到他看过的几百本土狗小说，什么绿茶助理擅长going，什么纯情助理火辣辣。
但他现在有些自顾不暇了。
密闭空间里，属于徐清怀的气味充盈着杜陵的鼻腔，猫科动物灵敏的嗅觉让他甚至能读到里面的恐惧与……渴望。
不仅是徐清怀的渴望，还有他对徐清怀的渴望。
徐清怀发病了，徐清怀发病时对毛茸茸没有抵抗力，甚至算是有皮肤饥渴症。
如果他做什么，徐清怀完全不会反抗。
杜陵脑子里闪过这句话。
他啪地给自己打了一巴掌：“徐清怀，我马上带你出去！！”
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再待他就要成趁人之危的畜生了。
徐清怀靠在他怀里，神志不清地蹭蹭：“猫猫尾巴……好喜欢。”
杜陵低头一看，绝望地捂住脸。
怪不得都说猫和猫尾巴是两种生物，他的尾巴自己跑出来，很不值钱地贴着徐清怀的手心，把人手心磨得酥酥麻麻的。
徐清怀咬住了他的扣子，声音带着祈求：“猫……我好难受。”
杜陵脑子里的理智崩塌了。
猫尾缠棒、临阵磨枪、口腹蜜剑……
徐清怀不是会脑子断片的人，他清醒后看着杜陵红肿的嘴角，脑子嗡地一声。
坏了，跟老板这样那样了。
更坏了，好像是他主动的。
他咬着杜陵衣领求人家留下来陪他的画面历历在目，后面杜陵那些爱抚更是……
“你来这干嘛啊。”徐清怀第一句打了杜陵一个措手不及。
他挠挠头：“公司的灯坏了，我顺手修一下……”
“哦。”
两人相顾无言，沉默了几息。
“你发现了我的秘密，我也知道了你的秘密，所以我们互相保密。”杜陵尽量稳住自己的表情，徐清怀看着他的猫尾巴，悄悄勾了一下，见杜陵停下了，赶紧撒手乖乖背在身后听训。
杜陵被萌了个正着，声音又轻了几分。
“以后你想要我可以给你摸。”
“但你不能躲着我，知道吗？”
摸、摸什么……
徐清怀理解的是猫尾巴，杜陵理解的是不是这个就不知道了。
觉得自己理亏的小助理，和也同样心虚但面上不显的大老板，就这样稀里糊涂开启了一段地下情。
他在徐清怀每次皮肤饥·渴发作的时候，变出猫尾巴给他玩，同时抱在怀里大吸特吸。
徐清怀觉得很不好意思，每次都拿那种想婉拒又不敢的眼神看着他，通常看得人兽性大发，本来只是亲亲摸摸的举动直接越线。
但徐清怀真喊停的时候，杜陵也会第一时间停下来。
不过这种时候很少——杜陵很有分寸，会把握在徐清怀不会觉得不舒服的界限上。
只让人舒服得半天回不过神来罢了。
现在被杜陵一摸，徐清怀身体就自发软了下来，他握着杜陵的手腕，宽大的手掌在衬衣里支出明显的形状。
“别、我还要上班……明天就要上排行榜了。”徐清怀一心只有工作。
杜陵第一次这么讨厌上班：“我批准你下班了，徐特助，现在是我们的私人时间。”
他撑在徐清怀身上，故意冒出耳朵在他面前扑棱，徐清怀的眼睛立马黏上去了。
他明显有些心动，但还是拒绝：“排行榜很重要。”
杜陵直接低下头，咬开了他的皮带，威胁似的，轻咬了一口：“喂饱你也很重要。”
“我不是那样的人！”徐清怀捂住眼睛，死死拽着自己的衣角，“不要说得我很、淫·乱一样……”
可是你这些天看起来气色好了很多，也没那么怕人了，杜陵腹诽。
他遗憾地亲了一口徐清怀的小腹：“好吧，那只能让我饿着了……我们这种没有家的野猫，只能吃一顿没下顿，好可怜，我好脆弱。”
他转身想走，手腕被拉住了，杜陵压住想要上扬的嘴角，尾巴勾上徐清怀的手腕，又避嫌似的往旁边一甩：“干嘛。”
“杜陵，你不那样……会很不舒服吗？”徐清怀有些胆怯又很担心地看着他。
“饿肚子很难受的。”
他抿着唇拉开了自己的衣服，眸光颤颤地望着他。
杜陵还能怎么办，他简直要被自己的心跳声震死了。
他飞速把徐清怀的衣服全部拉好，一把抱住他，抱着大宝贝一样把人揽得紧紧的。
“刚刚是开玩笑逗你的，我没有不舒服，对不起清怀。”
“让我抱抱你就好了。”
“真的没有不舒服吗？”徐清怀摸上他的小腹，眼神还是很迟疑。
看得猫心头发软。
“身强体壮体力足，你进到这里都没问题！”杜陵覆在他的手背上，暗示地一按。
“别说这些——喂！”徐清怀陡然腾空，他被抱着转了几个圈，又举到半空，像狮子王举辛巴。
杜陵期待地看着他：“现在你信了吗？”
“……信你个大头鬼。”
“立马放我下来！！”
[可怜]这本有人看的话能吱一下声吗，免费文只想看点反响，不要让我一个人单机哇[可怜][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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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关系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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