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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成了三次亲!

锦绣阁内,采荷领着众人纷纷退了下去,主位上的冯文秀和耿成玉沉默不言端坐着。

周舍低着头闭目养神,她对面则坐着阿盖。

她现在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那三人她一个都不敢看,这事明明跟她没关系,但是沉默不言的三人却让她烦闷的想逃出去。

阿盖见屋内已经没了旁人,这才起身朝主位上的二人正色道:“今日之事阿盖甚是感谢二位的援手,阿盖心急如焚,实属无奈才想出这解围之法”,她说完后那坐上二人静默不语。片刻后冯文秀轻声道“我们也在席间,自然看出了叔父的心思,只是这等事岂是推脱借口那般简单,叔父既应下了亲事,他定会择日让你与文英成亲,你可曾想过若是你就此离去或是拒不成婚,都会让叔父震怒而惹出祸事”。

耿成玉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她,谴责的话一时也说不出口,今日那局面却也不能怪她,只能怪叔父见色起意想强人所难。她皱着眉虽未出声,但阿盖也看出了她心中所想。

阿盖朝二人看了一眼,随后道:“我不知晓我父王竟将段功给杀了,若非如此我也不会与你们去见那吴王。你们于我有救命之恩,我更不会就此遁走,让你们成为笑柄。

阿盖看着二人沉默不语,也未在多说旁的,她心中实则惭愧的很,今天这事虽说事出有因,但是她自己心目中到底几分真心几分作假只有她自己明白,若非如此,她也不会第一个念头便想到嫁给他。

她从始至终都未与周舍说过一句话,也没看过周舍一眼,因为从始至终阿盖都知道,这桩婚事即便是假的也需那二人点头,若是那二人不同意,那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娶自己的,虽自己也不知这是为何,旁人家的男子想娶侧室决计不用这般,可是她在广信与他们相处了许久,她看得出来,那人与旁的男子不同,他事事皆是先问过自己两个夫人的意愿,便是平日的些许小事也从未一言独断过,这样的夫君阿盖从未见过,可是又不觉得那人有半点虚假。

冯文秀与耿成玉一时都未开口,俩人径直朝周舍看了去。

周舍感受到她们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顿时有些如坐针毡,又不能再假装自己不存在,于是想了想朝阿盖道:“公主,成亲岂是儿戏,就算是假成亲,于我名声倒无什么损失,最多落个风流的闲话,但日后公主顶着和离的名声却是极为不妥的,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周舍这番话本是想劝说她打消这个念头,实在不行自己暗自派人将她送回云南,回头再跟朱元璋说她回了云南向父亲禀明婚事便好。

阿盖看着周舍眼中的善意,她径直笑了笑道:“我们蒙古女子不在意那些虚假的名声,大元律法规定若是夫妻感情不和可自行和离,律法不予干涉和惩罚,即便是女子死了夫婿也可再行改嫁”。

周舍听完后,有些郁闷,这哪儿跟哪儿,自己还没答应她假成亲呢,她倒是想到死了“夫婿”还可改嫁了...不过这大元的婚姻却是有些混乱的很,说不文明吧,夫妻可以和离,女子死了丈夫可以改嫁,说文明吧,它又有收继婚这个陋习,女子死了丈夫再嫁给丈夫的兄弟和其他亲属,更有儿子收老爹小老婆的。

周舍实在不知怎么回她,便拿求救的眼神望向了冯文秀和耿成玉。

二人见她两眼无辜,无可奈何的模样,顿时心中有气,这人平日里行事果决有担当,遇到这种事倒是当起缩头乌龟了。

生气归生气,她们与阿盖相交已久,早已成挚友,此时人家话说到这份上,她们虽心里不大痛快,但面上也实无法拒绝,俩人相视一眼后,冯文秀便朝阿盖开口道“公主既然心意已决,我们也不能作壁上观,坐视不救。我们知公主人品贵重,定会信守承偌。既如此,我姐妹二人便答应了此事,他日待公主返回云南时,咱们自会备上和离书一份”。

阿盖见冯文秀答应了下来,心里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只轻声朝她们二人道:“此事阿盖谢过两位”。

待她出了锦绣阁之后,冯文秀与耿成玉皆是一脸冰霜的看向周舍。

周舍有些哭笑不得的道:“事情是你们答应的,忙也是你们帮的,人家也念你们的情,此事可当真与我无甚关系啊”。

那二人同时冷哼一声,心知此事虽不是这人的错,可闹到如今这局面,她们心里的不痛快只能往这人身上撒。

冯文秀冷哼一声朝她道:“今日之事虽紧急,可是她那被迫之中是否藏有几分真心,你当真看不出来呀,人是你救的,事情自然是你惹出来的,不怪你怪谁”,她说完狠狠剜了周舍一眼。

耿成玉轻声道:“当日姐姐与你也是假成亲,后来也两情相悦,恩爱有加”。

她直言快语倒是没想旁的,惹得一旁的冯文秀面上一红,幽怨的瞥了她一眼道:“你怎说到姐姐头上来了”,不过话虽这么说,她心里却也不得不承认,当初自己可是逼着这人娶自己的...这一弄她倒是没了底气!

周舍看着冯文秀的神情暗自好笑,这人也有被人戳短处的时候..随即她正了正色朝耿成玉柔声道:“玉儿,我与你姐姐可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知根知底,与这件事可不同。”,她一番甜言蜜语惹得冯文秀面上羞得通红,娇嗔接道:“当着成玉的面胡说什么,也不嫌臊得慌”,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甜得很。

耿成玉本一脸严肃,此刻被这么一打断,顿时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周舍这才正色朝二人道:“她乃大元公主,与咱们本不是一个阵营的。机缘巧合才成了金兰之交。相处多日,她的人品咱们还是信得过的,但就算如此,咱们还是谨慎点才是”,说着指了指自己的下巴笑着道:“就我这身份,怎敢让外人知晓,这可关系到咱们这一大家子”,说完下巴朝摇篮里那两个睡着的小家伙扬了扬。

冯文秀和耿成玉被她这么一逗,心里都同时松了口气。她们担心的可不是这假成亲,是怕自己这唇红齿白的俏郎君再与旁的女子有什么瓜葛,见她这么说,便知她心里是将她们和孩子放在首处的,这便够了。

事情说开了,她们提着的那颗心也放了下去,冯文秀有些无奈的埋怨道:“再成一次亲,你这都第三回了,早知一个女子也这般招惹人,当初我便该想想清楚才是”。她本想抱怨周舍的,可是这话无意间却是牵扯了耿成玉。

只见耿成玉一脸认真的朝她道:“姐姐可是后悔当初让她与我成亲了?”。

冯文秀当即被问的哑口,一时赶紧解释道“成玉,姐姐不是说你,姐姐是怪她长得太招人”。

耿成玉点头道“姐姐说得对,若不是她这俊俏的模样,也不会招惹那公主”。

周舍笑着看她们说话,心里欢喜的紧,她们是如此心善和宽宏,老天爷当真是太厚爱自己了。

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几日后朱元璋下了手谕,令二人于十日后完婚。为何这么快呢?那是因为在朱元璋看来,周舍这都第三次成亲了,弄不好二人早已做了“夫妻”,还是快些好,别到时又有了身孕,那他也不好意思向那梁王交代,毕竟现在大局未稳,那山高路远的梁王还是安抚为先,待日后招安他,也有了这份姻亲在。若说为何是招安呢,那云南山高路远,地势险峻,即便是将明玉珍收了,可那西南边陲也不是能轻易用兵的地方,暂时朱元璋还没那个打算。

府里上下知道这个消息后,倒也没什么太大的意外,阿盖的公主的身份早在广信时已不是什么秘密。如今跟着周舍到了应天,其他人心中多少都有几分猜测,此时虽是吴王下了令,但大家却也不敢开口多话,都不由自主的闭紧了嘴巴...她们平日可是知道府上上下是由大夫人做主的,即便不是大夫人,还有二夫人呢,她们那位爷可是被两位夫人管的老实的紧...如今再要娶一房,还是大元的公主,虽说这公主也与她们相处了些时日,但是大家还是担心若大夫人与二夫人不乐意,她们爷该如何是好!

在大家缄口不言的情况下,见大夫人与二夫人与那阿盖公主竟还像之前一样,该下棋下棋,该比剑比剑,倒是让府上众人摸不着头脑了...

这事情冲击最大的还不是她们,而是苏雅和图拉...两姐妹一个赞成一个反对,赞成的自然是图拉,她觉得那大人虽瘦弱些,白净的也有些过了头,可是功夫却是不差的,对人也温和,对他那两个夫人好的很,不似蒙古汉子粗鲁和骄横。并且她与大夫人的贴身丫头交好,还与那厨娘不打不相识成了朋友,她喜欢和她们一起的生活,最重要是阿盖再也不用颠沛流离了,可是她姐姐却是与她想法不同。

苏雅却是觉得阿盖的额吉便是给梁王做侧室,地位低了王妃一等,十数年被欺压,最后惨死。苏雅希望公主能嫁得良人为正妻,再也不用被人欺压一头。那大人虽是个好人,但是他已有两房妻子,再让公主给做第三房,甚是委屈了公主。

阿盖连着几日被她们姐妹吵得烦闷不堪,索性将那日宴席之上所发生的事情仔细说给了姐妹俩知道,随后赌气道:“你们还吵着我嫁他委屈,可人家还没想要娶我呢”。

她说完这话,伤神的扶着额不再理她们。她心里清楚,这世间对自己最忠心的便是这姐妹二人,她早已将她们当做至亲,可是嫁人这个事情是她自己的决定,她不想她们为此烦恼。

图拉张口骂道:“老不羞的东西,他吴王都多大年纪了,还惦记咱们大元的公主”。

苏雅则沉默不言,若是如此这般,那公主日后若是遇见良人,还有机会再嫁,她们蒙古人不在意这个。

阿盖见姐妹俩终于停了争吵,才沉声道:“此事莫要再议,你们所想我皆知晓,若是日后他始终对我无意,那我便带着你们离开便是”。

这事就此翻了篇。只是连着几日陈三胖拿吃食送给苏雅的时候,皆被冷脸相待,弄得她一头雾水,心想这公主要与爷成亲了,以后她们便是一家人了,怎么反倒苏雅姑娘好像很不高兴呢!

回来应天后,府上的采买已然还是林三娘负责,她早就察觉那公主对她们大人有些心思,吴王手谕下了后,她静观其变等着,等夫人传她过去,交代了婚事采买的各项事宜,她才舒了口气。好在夫人发了话,不然她可不知该如何是好。若是等到成亲那日采买都未完成,那才是她的麻烦呢。

张紞自从到了应天后,整日在房中读书写字,倒是从未有过的清闲,他知道这是暂时的,待大人任职后,才是他真正仕途的开始。

林三娘要采买成亲的物资,只有不到十日的功夫,时间紧的很,她想也不想便去请了张紞,张紞也二话不说,帮着她忙活了起来。

而好长一段时间未说话的常峰和肖茂芳也默契的开始召唤着府里的儿郎们布置着。

常峰带人将府中各处挂起了红灯笼,肖茂芳也带着人收拾着各处的盆景花草,毕竟成亲那日吴王要携王妃来主婚,到时自然文臣武将皆会来贺喜,要准备的东西不少。

待府中准备的差不多时,肖茂芳看着不修边幅的常峰忍不住冷声道:“你这幅尊荣,是想吓着吴王王妃还是怎的”,他开口说话便不好听。

但是听在常峰耳中却是大不同,眼前这人已经许久未曾与自己说话了,一时眼眶一红,激动的蠕动着满是胡茬的嘴唇回道:“我这就去清理干净”,说完一阵风般不见了人影。

到了晚间他一扫这些日子的颓废,换了身干净的褐色劲服,面上打理的清清爽爽,连头上都带了与周舍同样的网罩,简直换了个人似的。连周舍看了都忍不住笑道:“这般多精神,平日里邋遢的跟乞儿似的”。

用饭时,肖茂芳淡淡看了他一眼,如此倒是顺眼多了,随即轻声道:“这般倒也不影响胃口了”。

常峰一听他这话,瞬间通体舒畅,往日灿烂的笑容又回到了脸上,“如此说来,前些日子定是倒了你的胃口了,日后定是不会了”。

他心里已想通了许多事,与其自怨自艾倒不如顺其自然,这人本就是个道士,只要还在自己身边,倒也不怕他跑了,有些事还是得从长计议...想到这里,他笑着看了看斯文用饭的肖茂芳,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张紞和李边李境倒是不知他们发生了何事,也跟着打趣道:“早该收拾收拾了,大人已经忍你很久了,每次看你那眉头都皱得紧紧的”。

李边也跟着笑道:“按着爷爱洁的习性,没让人把他扔荷花池里已是难得”。

常峰嘿嘿一笑,暗自瞄了一眼斯文夹菜的肖茂芳,心道:“除了爷爱洁外,这人可也甚是爱洁的”。

正月二十八日,舍得阁一早便开了门,苏雅与图拉给阿盖正上着妆容,阿盖白净的脸庞抹了脂粉后,显得肌肤白里透红,很是红润,唇上擦了鲜艳的口脂,苏雅最后给她眉山添了一笔后,不由赞道:“阿盖今日真美”。

她身着蒙古样式红绿喜袍,头戴姑姑冠,两根白色羽毛灵动的紧,这身打扮是标准的蒙古女子嫁衣,不过因时间较短,这身衣物乃是采买了现成的成衣。

她笑着道:“苏雅这般说,好似我平日相貌无盐”。

图拉则左右看了看道:“姐姐的意思是公主今日比以往都美,只是这嫁衣有些将就了些,与夫人给阿盖准备的那身嫁衣比起来可是差远了”。

阿盖听她这般说,一时有些落寞,她想起了当时额吉给她缝制嫁衣时的神情,额吉当时笑着道:“我的阿盖穿上这身嫁衣,一定是大元最漂亮的新娘”,如今额吉再也看不到自己穿上嫁衣的样子,那身嫁衣不知可还在,也不知那大夫人可曾将它毁了!

苏雅看着她落寞的神情,安慰道,“阿盖不必伤怀,既然这亲事不作数,待日后真成亲时咱们再寻回夫人给阿盖做的嫁衣,大夫人再是使坏,料想王爷也不会让她毁了那嫁衣”。

阿盖沉默的点了点头,而后道:“日后若是可借助汉人的兵力,我定会给额吉报仇”。她心中也有着自己的盘算,朱文英是这吴王义子,若是日后能借助他们汉人的兵马,她便会回到云南,亲手手刃那恶毒的妇人,如今自己势单力薄,虽说有了下榻之处,但是对于报仇这件事她从未忘记,自是单凭她们三人是报不了仇的。更何况那仇人不止那妇人,还有她的亲生父王!

在她们说话间,采荷走了进来,笑着朝阿盖问道:“小姐让我来看看公主可是准备好了,吴王殿下与王妃已经到了府里,正在大厅喝茶”。采荷开始知晓自家姑爷又要娶亲时,当真是很生气的,连图拉去找她玩都不搭理了,后来听自家小姐说了原委,才转怒为喜,她就知道,姑爷不是那般没良心的人。而后才又与图拉和好了。

图拉见她走进来问话,当即扬起了笑脸道:“阿盖已经装扮好了,什么时候去拜堂”。

采荷被她这直白的问话弄得有些不自在,她心想蒙古女子都是这般直接的吗,连拜堂都说得这么随意...于是她轻笑着道:“一会儿待吉时到了,姑爷会过来迎公主”。

说起来这事也是有些有趣,周舍成亲三次,三次新娘都不是从娘家迎亲,都是从新房里被牵走,拜了天地后又饶回了新房...真可谓是起点就是终点!

朱元璋与马秀英到了府上后,坐着与冯文秀与耿成玉说话,周舍在一旁陪着喝茶。

她悠然自得的喝着茶吃着点心,而上方的马秀英则看着她一脸无奈,前几日周舍已经独自去了新宫将详细内情与她说了,当时便被拧着耳朵骂了许久...马秀英心中气的是她娶了一个又一个,和自己那夫君当真是越来越像了。

周舍则被她拧着耳朵求饶道“这次真的是假的,真的,假的..”

这话顿时让马秀英更气了,哪次不是说假的,然后呢?她火发完了后便将周舍赶了出去...

周舍走出寝宫后,揉着生疼的耳朵,心里哀怨道:“怎么越来越凶了,这次手劲更大了”...她还记着上次被戳着额头的那次呢!

马秀英见她一身喜服悠闲的坐着喝茶,顿时眉头一皱道:“站到一边去,哪有个新人的样子”。

周舍正往嘴里塞着点心,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拍了拍手起了身子朝朱元璋道:“爹爹,那我去门外迎客人去,常峰刚才说已有客到”。

朱元璋朝她挥了挥手,“去吧,带上标儿他们一起,那几个小子不知玩到哪去了”。

周舍抬步便走了出去。

朱元璋看了看一旁坐着的冯文秀与耿成玉,开口告诫道:“国用兄长与再成兄弟都生的好女儿,咱英儿娶了你们是他的福气,你们如今也都有了子嗣,他虽再娶这大元的公主,却也不会委屈了你们,日后你们当以你们母亲为楷模,恪尽妇道,宽宏大度,与那公主和睦相处,可明白”。

他这一番话令在坐的三个女人同时觉得心里不是滋味,若是放在几年前马秀英听了这话,只当是他夸自己了,如今每每再听到诸如此类的话,心里只有厌烦与枷锁,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便沉静开口道:“行了,她们心中自有思量,新人虽是公主,身份贵重,却也是在她们后面,这先来后到的道理公主料想也明白,咱们就莫要多管这些小辈的事了”。

冯文秀与耿成玉本就心中不快活,叔父那一番话更是给她们二人心中添堵,只得双双向马秀英与朱元璋道:“儿媳谨记爹爹与母亲教诲”。

朱元璋本想以公爹的身份给这两个儿媳训个话,却被自己妹子这么一打断,也就不好再往下说下去,转脸又看见马秀英面色不愉,便假咳了一声道:“今日还有一件事要与你们说,这英儿也回了应天有些日子了,歇也歇够了,过些日子也该上值了,咱准备让他去大都督府任参军事,好替咱管着兵马调度诸事”。

朱元璋这一番打算是有他的盘算的,大都督府从设立起便只有朱文正这个大都督一人,当初他下令大都督可调度天下兵马,目的是想将军权抓在自己的手里,可后来才发现这个位置权利太大了,所以在朱文正死之后,他便想改了这大都督府的官制,想将大都督府直接单列一支,不再设大都督一职,待战事稳定些再重新认定官职,但是眼下大都督府的事务还是得有自己人管着,便决定让周舍去大都督府处理各地军务事宜,同时再调些文官辅佐,这样一来也好协助各地战事,同时参军事这个官职也不大,较为稳妥些。

马秀英听他说完这话后,略微思索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这是想让周舍给他管着大都督府,但是又不愿意给周舍官职。不过这事倒也好,免得官职太大压死人,那朱文正尸骨还未寒呢。于是便轻声回道:“如此也妥当,那便让她过几日去大都督府任职吧,如今大都督府没了大都督,只剩李相国兼着司马事,他毕竟是个文官,得有个武官与他共议军事才稳妥些”。

她这番话正说中朱元璋的心坎里去了,朱文正死后,大都督府名义上还有李善长这个司马事在,若是一直不派个武官接替,这便让即是文官之首的李善长又接了武官最高军事的领导权,这是大大不妥的。

冯文秀与耿成玉则倒是不在意周舍任职什么官职,只要不让她去领兵上战场便好。

他们几人在正厅说着话,周舍领着朱标他们在府门口迎着客人,以李善长为首的文官和留在应天的少数武将陆陆续续到了,各个都带了厚礼。而周舍便笑着将他们迎了进去,只是低声朝常峰吩咐道:“待会与夫人说凡礼厚者晚些时候交错送回当做回礼”,她不想收这些人的厚礼,但是要是拒了也是不给人家面子,那不如东家的贺礼当做西家的回礼,如此礼也收了,人也不得罪。

待客人都入座后,吉时也到了。虽是娶侧室,但是人家贵为公主,礼仪还是郑重举行了,周舍引着阿盖行完礼后,阿盖先是给朱元璋和马秀英敬了茶,接着又给冯文秀和耿成玉也敬了茶,随后周舍便将她送回了舍得阁。她笑着看着阿盖这一身蒙古嫁衣赞道:“公主今日风采过人,让文英开了眼界”。

阿盖见她如此坦荡赤诚,心中虽有些失落,但也是转瞬即逝,随即大方的看着一身喜服的周舍道:“文英今日也俊朗非凡”。俩人合作愉快的交谈着,倒是让一旁的图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般新婚“夫妇”,实属罕见!

周舍回到正厅后,招呼着众人,与以往两次成亲不同的是,之前她都是单纯的新郎官,而这次明显是与文武官员的正式互动。

一场喜宴直到傍晚才结束,朱元璋与马秀英离去后,客人才慢慢散了。

冯文秀与耿成玉安排着给送礼的官员回礼的事宜,周舍则坐在前厅里大口的灌着醒酒汤。她人虽昏沉,但是脑子却是清醒的很。刚才朱元璋当众宣布了让她任职都督府参军的事,众人听完后,脸上顿时显出了悟的神情。这个官职虽小,但是管的事却不小,好在不用领兵打仗,周舍倒安心了,若是给她个名头太大的官职她反而觉得不好。大口喝下最后一口醒酒汤后,周舍见冯文秀她们也安排完了回礼,便笑着朝二人道:“这么统统送了出去,这次成亲倒是亏了本”。

冯文秀见她竟惦记着这个,当下有些好笑道:“何时学会这般掌家了”。

耿成玉转头看了看婶娘给的大木箱和师傅给的小箱子,认真道:“倒也没有,还有婶娘与师傅他们给的这两箱”。

周舍笑着道:“逗你们呢,大师傅让人也送了礼物来应天,还有文忠兄长与文辉他们”。

冯文秀看到她脸颊泛红,额间冒着汗,便走上前拿了帕子将她额上的汗擦了擦,“若是乏了便回后院躺着吧,饮酒出了汗,别伤了风”。

周舍扯着她的手帕撒娇道:“那你们莫要再弄这些杂事了,交给采荷与三娘她们吧”。

冯文秀看着她憨态可掬的样子,打趣道:“新郎官今晚要入谁的洞房啊”。

周舍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她与耿成玉,两眼眯着笑道:“这里可没有新郎官,只有醉汉一个”。

耿成玉最喜看她撒娇的神情,心里欢喜的紧,嘴上却朝冯文秀道:“姐姐快些将她带回去吧,莫让她在此贫嘴了”。

待周舍回了锦绣阁歇着后,冯文秀与耿成玉一同去了舍得阁,这新婚之夜,“新郎官”不见了,她们也得过去看看新娘才是。

到了舍得阁之后,见阿盖已经换下了嫁衣褪去了妆容,冯文秀朝她道周舍饮醉了酒已经歇着了,她们特来看看她。

阿盖笑着让苏雅上了茶水,三人坐着喝茶说话。二人坐了大半个时辰方才回去。

苏雅看着她们离去后的背影,心中还是有些疑惑,她从未见过哪个男子的妻妾像她们这般的。

阿盖轻声道:“苏雅也觉得她们感情甚笃,并不像我额吉与那毒妇一般吧”。

苏雅无声的点了点头。

阿盖深思了会儿道:“女子本就不该为难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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