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舍心里倒是没想太多,朱元璋是未来的皇帝,肯定会有自己的皇宫,自然不会在这里久居,而自己暂时在外飘摇不定,等到日后时局稳了回来应天也算有个自己的府邸,还是不错的,转念想到这肯定是马秀英的意思,当下心安理得接受了。
而冯文秀从始至终则面带微笑低头用着饭,其实她心里甚是开心,想到日后这府里便是她们的家,心里不禁期盼着以后的日子...
她身旁默默用饭的耿成玉心里则是酸涩的紧,只怕日后这里也不能住下去了!
三人各怀心思想着自己的心事,没留意朱元璋又随意的温声朝耿天璧道“天璧,待过了年便将英儿与成玉的事也办了吧”。
周舍本正举着酒杯饮酒,听着朱元璋朝耿天璧说话,本没当回事,可是下一刻竟听到自己?成玉?自己与成玉的事!!!大脑顿时宕机了...
而此刻何止她一人,在座的还有三人与她反应差不了多少。
马秀英一脸震惊,显然这件事朱元璋没有和她商议过。而冯文秀则是先是一惊随后双眼复杂的看向了周舍,而她一旁的耿成玉同样震惊,震惊过后却是满眼痛楚!
“哐当”一声,周舍手中的酒杯落到了桌上,酒水撒了一身,可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嘴唇颤抖了几下想要出声,却听见耿天璧爽朗的笑道“自然是听国公安排,待年后他们的事办了我再返回处州,日后心里便也无牵挂了”。他话还未说完,只见自己的妹妹噌的一声站起了身,寒声道:“叔父,我不答应”。
周舍见她脸色发白,言语一片冰冷,顿时清醒了过来,立即起身道:“爹爹,你还是收回成命吧”。说完只见朱元璋皱眉不悦,也不敢再多说下去。一旁的马秀英这时也缓了过来,扯了扯朱元璋的衣袖“你怎的乱点鸳鸯谱,姑娘家脸皮薄,在这里说这些,让她怎下的来台”。
朱元璋这时有些不耐了,他老早就写信给耿天璧,二人说定了这亲事。耿天璧一直心疼当时没护好妹妹,这让他心里始终痛苦着,而后来得知自己妹妹与周舍“孤男寡女”独处过以后,心里便想好了,自己妹妹无论怎的也不可能嫁给旁的人了,于是朱元璋来信一说这事,当时他就心中高兴,虽说文英已经娶了正妻,可是也是他自小看着长大的,无论相貌品信和武艺都是胜过旁人的,也是朱元璋义子中他最欣赏的一个,前途不可限量。再则妹妹与文秀自小姐妹情深,日后相处也定是极好的,所以他这次回来很是高兴,想亲眼看着妹妹嫁人。
此时几人的反应却是让他和朱元璋二人不甚高兴。
朱元璋面上有些不悦的朝周舍道:“你小子当日受伤回来可是身着人家成玉的内衫,那些武将皆看到了,怎的,你欺负了人家倒是想赖账不成”。
朱元璋这话让周舍顿时背上冒了一层汗,她哑口无言的看着众人无从反驳,事实却是明明是一桩误打误撞的事情,如今被放在桌面上当着大家的面说了出来,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烧得慌...
而深知此事的冯文秀则是紧抿双唇,心口窒息的感觉让她不住的忍着发抖的身子,衣袖下的双手已是快要掐出血来。
而一旁喝的醉意熏熏的朱文正悠悠的又加了句“文英啊,你小子不地道,吃干抹净不认账”。
耿成玉再也受不了如此羞辱,顿时转身夺门冲了出去,而一旁的耿天璧则急的也大步跟了上去。
这下可把朱元璋气的不轻,顿时恼怒的朝周舍骂道“你个没良心的,我看文正说的没错,你就是吃干抹净不想认账,你能耐了啊,我看把成玉许给你是亏了人家成玉,若不是你小子混账,哪轮到你”。说完还不解气,看着周舍一脸沉默的样子,又朝冯文秀道“文秀你是个识大体的,得多管管他,像什么样子”。冯文秀忍着心里的痛处,面上强颜道“爹爹教训的是”。
马秀英此刻已经是头痛难耐了,这个混乱的局面她不得不结束掉,于是沉声道“这事先莫要说了,待成玉那边问清了心意再做决定”,而后朝周舍凌厉的看过去道“给你爹爹认错,一顿好饭让你给搅和了”。
周舍见她也凶自己,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于是脑中浑浑噩噩的朝朱元璋低头瓮声道“爹爹莫生气,英儿知错了”。
朱元璋见她终归有个认错的样子,火气也就慢慢散了,看了看那俩兄妹空着的位置,又看了看一旁醉意朦胧的朱文正和默默不作声的朱文忠挥了挥手道“都散了吧”。
马秀英陪着朱元璋回了后院,前厅便只剩下周舍与冯文秀,周舍无助的看了看冯文秀片刻,只见冯文秀也不看她,起身便走出了前厅,往后院而去。周舍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
耿成玉出了正厅后,满腔羞愤,泪水如珍珠般随着她跑起的衣摆洒了一路,落在雪中不见。她不知当日去接应她和周舍的那艘战舰上有朱元璋的亲卫,回去后便将二人的模样禀报了朱元璋,当时还有些人也看见了,如此“男女私相授受”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若非如此,朱元璋与后来知道的耿天璧怎会如此笃定的要为二人办亲事。
可自己却也真的与她有了肌肤之亲...这般难以启齿的事实被今晚拿到众人面前敞开了来说,耿成玉只觉得心里的委屈再也无法忍受,最后靠在院里的墙角抱着双臂抽泣起来...
耿天璧找到她时,便看见妹妹正哭得可怜,高大的汉子顿时缩手缩脚的走到妹妹身旁,轻轻将妹妹揽在怀里,柔声道“成玉不哭,哥哥在”,边说边轻拍着耿成玉的肩头。
兄妹二人静静的待了许久,直到感觉妹妹停了哭声,才温声细语道“玉儿,爹爹不在了,哥哥希望你能有个好归属,哥哥知道文英已经娶了文秀,如今再让你嫁给他做侧室却是委屈了你,可是你既..既与他有了肌肤之亲,想必你也是钟意他的,为何要拒这门亲事,当日..是他护送你回来应天,他是个可托付之人,哥哥希望玉儿能好好想想”。
耿成玉听到哥哥这般问话,心里的苦楚更是无法说出口,只是不发一言的擦了眼泪,转身低声朝耿天璧道“哥哥赶了一天的路,快去歇息吧”。说完便径直回了后院。剩下耿天璧站在院外忍不住一声长叹,心底暗自决定要找朱文英弄个清楚。
这边朱元璋与马秀英回到后院,朱元璋喝了口茶捋了捋短须朝马秀英道:“都是你惯的,这小子莫管他愿不愿意,这门亲事算了铁定了的,他若是不愿意,叫成玉以后还怎么嫁人,咱对得起耿将军吗?你去和他说,愿不愿意由不得他”。马秀英只得耐着性子安抚了他几句。待他出了院子后,便让一旁默默站着的秋菊去把周舍叫过来。
秋菊带着心里隐隐的疑虑朝周舍她们那院里去,在广信时她便察觉那小主子和文秀小姐之间好似好生了什么....这事小姐不知道,可是她心里却清楚,因为她与春夏之间也是那般...这几年一直想和小姐坦白,可是二人都羞于出口,是以小姐还不知道她们...那二人怕不是和她们一样,那若是如此,成玉小姐又是怎么一回事?想到这里,秋菊也是一阵犯愁。
周舍跟着冯文秀回到院里后,一前一后径直进了内室,春夏看自家小姐和姑爷沉着脸先后朝屋内走,她也不敢多话,于是便在外屋守着。见姑爷也进去后便关上了房门,后面便听不见动静了...
屋内的冯文秀冷着一张脸,寒若冰霜,坐在塌边紧抿着双唇。周舍一张脸快皱成了痛苦面具,只得低着头往她面前走一走,伸手去牵冯文秀抓着袖角紧握着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半晌才低声道“这事是爹爹乱点鸳鸯谱,成玉她也是不愿的,你莫要生气了可好,我会与爹爹与母亲解释清楚”。
冯文秀看着她面带愧疚的模样,心中气急“你怎生解释的清楚,你去跑到爹爹面前告诉他你的女儿身?还是说你我之间做不得真的,你便是全说了,那一夜终究你对不起成玉,你让她如何再嫁旁人”。
面对冯文秀的这几句质问,周舍被憋得一句话也回不出来。她只觉得深深的无力,她知道在这里对女性的包容几乎是没有的,若不是如此当初她也不会女扮男装,自己想好好在这乱世活下去,而在这里的女性更难,轮谋略智慧手段如马秀英,也只能在朱元璋的笼罩下蛰伏,如知书达理心智不亚于自己的冯文秀也只能嫁给自己当陪衬,而更何况有过那等遭遇的耿成玉,当下又将名誉混乱的搭在了自己身上,她却是没想过耿成玉要嫁人这件事...可是她心里也很难过,她没想过自己是个三心二意的人,可是现在却因为种种原因,弄成这个局面。
她迷茫了,她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脑中浮现出刚才正厅里耿成玉厉声的那句“我不答应”,想来耿成玉也是不愿意的,若不然,自己再去找她解释解释...
周舍心里乱的跟野草似的,蹲在马秀英面前委实可怜。这时听见院子里传来秋菊的声音。
“你家姑爷呢,让她出来随我走”。
周舍蹲的腿有些麻了,站起身子低声朝冯文秀道“我去去就回”。见冯文秀没说话,便转身走了出去。
一路周舍跟在秋菊身后,心里有忐忑,不知道怎么跟马秀英解释这件事...
到了主厢房这院后,周舍进门便看见马秀英眉头紧锁的在喝茶,于是走到她面前不远处站着,也没敢坐下。马秀英见她进门便低着脑袋,叹了口气才耐心问道“这件事你待如何,纵然成玉知道你的身份,但是他在众人面前开了口,也和成玉的大哥同意了这门亲事,若是你们逆了他的意,你是知道他的脾气的,别说你是他的养子,便是亲儿子也会惹恼他的”。
马秀英说完这些见周舍还是低着脑袋不回应,知她倔脾气也上来了,只得劝说道“看成玉的模样也是不愿的,只是在外人眼里并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清白,只当你欺辱了人家却不愿意负责,这事你得自己去和你爹爹与成玉她哥哥去解释,说你那晚没碰成玉身子,如此他们兴许才能松口”。她说完只见周舍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头低了又低,不由得的有些火气道“作何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这事你不去说,难道要我去说不成,抬起头说话”。
周舍见她当真发脾气了,只得抬起头心虚道:“她不愿意,他们还能逼她不成,作何解释那么多”。
冯文秀气不打一处来,恨铁不成钢道:“她一个姑娘家,你让她如何去说,说了旁人又岂会相信”。
说完见周舍双眼不敢看她,当下心里便有些疑虑,这小兔崽子平日机灵懂得变通,今日怎么处处透着不对劲...
于是便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你为何不愿去与他们解释清楚,你与成玉清清白白,何不借此机会让大家知道,日后成玉再许人家旁人也不会再编排她”。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周舍脑瓜子嗡的一下,整个脸红的快要滴血了...
马秀英只觉得越问越奇怪,周舍的反应越来越奇怪,让她有种预感周舍定是瞒了她什么。于是面色一沉,厉声道“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
周舍从未见过她对自己发过这么大脾气,结结巴巴的慌乱道“我,我,那晚...”。
马秀英见她如此吞吞吐吐的慌张神情,不由心里一沉,当真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于是紧跟着沉声质问道:“那晚怎么了?”
那晚发生的在周舍脑中瞬间又炸了开,瞬间颓废之情涌了上来,破罐子破摔般沮丧道:“那晚我将她当做成文秀...我..我与她..与她...”,后面的她再也说不下去了,垂头丧气的站在一旁不再吱声。
马秀英此时还在发愣,她一下听不懂周舍在说什么,可是下一刻心里有什么呼之欲出,却又不敢相信的又问了一遍“你把她当成文秀?你与她?你和文秀?”。连着问了三个问题。
周舍这下当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这时一旁的秋菊几步上前走到了马秀英身旁,低声耳语道“她与文秀小姐做了夫妻”。
只见马秀英听完身子先是一愣,随后身子一僵久久没有说话....
平日里温婉的眉目此时带着厉色,颤抖着手指着周舍“你与文秀?”
周舍见她这样问,又想到刚才秋菊在她耳边的耳语,便不在辩解,抬起头认真道“是”,而后只见马秀英略一思索继续厉声道“那你与成玉也是有了肌肤之亲?”。
周舍好不容易抬起的头又低了下去,瓮声的回道“那是意外...”,只见下一刻一个茶盏径直朝自己飞了过来...
马秀英听见她的混账话,当真是气急,抬手抄起一旁的茶盏想也未想便朝她砸了过去...见她躲也不躲带着倔色站着,直恨不得起身再给她一巴掌...
一旁的秋菊惊的赶紧上前查看,见茶盏将周舍的额间划开了一道口子,顿时鲜血便流了下来,她忙掏出手帕将伤口捂上,同时低声道“小祖宗...莫要逞强了,快跪下服个软,算秋菊姐姐求你了”。
周舍抬手捂住了帕子当即朝地上一跪,也不说话!一时间屋内静的落针可闻...一刻钟后,秋菊见这二人各带倔色,一个坐着一个跪着真可谓是一模一样,当即心里更是着急,于是悄悄退了出去。
冯文秀本暗自伤怀,突然见秋菊着急的找来,片刻后听完秋菊说了那院发生何事后,惊的她也顾不上伤心,立即随秋菊赶了过去。
当她进门看见坐在主位上面色铁青的婶娘和跪在一旁捂着额头的周舍。
她看着周舍额间的鲜血顺着帕子往下流,顿时心里一沉,也走到周舍身旁跪了下去,将额头抵着地面沉声道“是文秀的错,婶娘要怪就怪文秀,莫要气坏了自个身子”。
周舍见她来了便同自己一起跪下心里一暖,随即听见她这样说,便立即接道“是我喜欢你,哪是你的错”。
上面的马秀英一听,顿时冷冷道:“合着你们都没错,是我这个要棒打鸳鸯的错喽?”随后便又朝冯文秀沉声道“文秀你莫要替她辩解,她是何性子我自是知晓,若是她不愿意的事,没人逼得了她,她即做了这些混账事,她自该受罚,你回去吧,她爱跪便让她跪着便是,什么时候想通了知错了,什么时候再起来,想不通就不要起来了”说罢径直起身朝里屋走去,不再理地上跪着的俩人。
秋菊很是为难的看了二人一眼,便也跟着进去了。
周舍心疼的朝身旁的冯文秀道“地上太凉,你快起身回去”。
冯文秀看着她身旁地上摔碎的茶盏,知道婶娘这次是真生气了,心里顿时慌乱了起来,回头又看到周舍脸上的鲜血,心中即是心疼又是无奈,抬手接过她手上的帕子将那血迹擦了干净,而后看了伤口并无大碍才松了口气,而后低声轻轻道“婶娘定是怪我惹了你”。
周舍看着她到此时还在自责,心口一软转身将她揽在怀里道“她只是气我,我跪着让她解解气,你先回去,若是你也陪我跪下去,定会让她更生气”。冯文秀被她拥在怀里片刻便起了身子,她也知道周舍说的没错,若是自己也在这一直跪着,婶娘定会觉得她们这是在逼她,如此倒是事与愿违了。况且自己还要去解决另一件事...
冯文秀走后,周舍便正了正身子重新跪好,她知道自己虽然在外面跪着,马秀英在里面定是也心里不好受,想到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她待自己的好,心里有些愧疚...只是自己和冯文秀的事情迟早也是要让她知道的,现在虽然是错打错着,好在她也知道了,日后也就不必隐瞒了。只是那件事怎么办...她现在知道了自己和耿成玉的糊涂账,该如何是好...
周舍在外面一会儿想东一会儿想西,不知不觉已到了深夜...
而此时的马秀英斜靠在榻上,今日发生的这些事太突然,让她一时乱了方寸,此时面露倦意看着门外的方向,她知道那小兔崽子此刻在外面跪着,但是想到她的混账事便不由的气从中来,便让她跪着好了...想到她们之间的事情便有些不悦的朝身旁的秋菊道“你便是这么看着她的?若不是她自己说出来,你也不打算告诉我?”
秋菊顿时朝软榻跪了下去无奈道“小姐交代过我莫要太管着她,顺着她的意便好,这种事时日久了待察觉时,她们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马秀英听她这么说顿时心里又是一堵,于是冷哼道“你也和她学着用下跪来逼我?”
秋菊无奈起身走上前给她揉着太阳穴道“小姐,你莫要生气了,这么冷的天她在外面跪着,头上还有着伤,若是着了风寒,心疼的还不是你”。
马秀英赌气道“我心疼她作甚,她做什么都自有主意,可曾问过我半句”。
秋菊只能无奈道“小姐既已让她们成了亲,那这婚事在外人眼里自然是真的,她们既已经这般,便是不再有嫁人的念头,那便是假戏真做真成了..成了夫妻,也并无错处啊”。
马秀英听完凝神想了一会儿,才有些尴尬开口道“她与文秀当真,当真做了那事?”,秋菊愣了一下便知道她在说什么,于是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顿时让马秀英面上一红,呵斥道“你竟也不拦着”。秋菊哑口无言了...这种事她如何拦的住...小姐当真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日在广信,二人生气和好的第二天,自己无意间看见采荷抱着一团床褥去洗,一番仔细问下来才知道二人竟是已经做了那事,当时自己甚是震惊,但也只能当做不知道...
又过了半个时辰,秋菊见自家小姐已经托着脑袋在打瞌睡,于是便又提醒道“小姐,她还跪着呢,若不然让她回去吧”
马秀英本有些困意,一下便又气恼道“她想跪便让她跪着,仔细想想她和成玉该怎么办”,接着又恼怒道:“将那盒里的金疮药拿给她”,说完一转身盖上被子不再说话。
秋菊只得无奈的拿了金疮药又找了件披风朝外走去,走到周舍身旁,现将金疮药给她将伤口抹了,而后又将披风盖在她身上,才叹气道“当真是一样的倔脾气”,周舍拉了拉肩上的披风道“姐姐也去歇着吧”。秋菊认真看了看她道“小姐要你好好想想与成玉姑娘的事,你可知她让你想的是什么”。
周舍摇了摇头道“这事却是怪我,可我却是不知该怎么办”。
秋菊见她还是不开窍,于是点明道“姑娘家的名节多重要你该懂得,你可是在意成玉姑娘之前...”,说到这里被周舍打断道“姐姐不该这般说,我绝不是那个意思...我怎会在意她之前...不是,不是我在不在意,而是....”唉,说到这里周舍叹了口气,这件事就说不清楚...
秋菊接了一句道“那你若不是介意,况且已与她有了肌肤之亲,自然当负责才是”。
周舍当即脑子又是一阵宕机,合着半天让自己跪着想明白,是这样?!!
秋菊见她身子一软跪坐在那低着头不吭声,也就没再说什么,自己都说的这般明白,这小祖宗应该懂了吧!于是便起身进了屋。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6章 惊喜还是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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