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晚赌气似的无视稚桉的目光。
校方领导演讲完后,本该是学生会会长赭墨来代替接下来的开场。可关键时刻,赭墨却没有在场,台下也引起一阵不小的不满,毕竟不少人也是为了一睹赭墨的风姿才没选择在校方枯燥的演讲结束后直接离场。
会长不在,自然就是由副会长接替接下来的工作。
见出场的是虞江,台下也还是引起一阵不小的喧闹,虞知晚和稚桉的目光也不由看去。
虞江和赭墨并称学生会的双子之星,二人无论是在学识还是外貌都是校园内顶尖的存在。再加上他们性格相似,都是待人客套疏离模样,只是比起虞江,赭墨要更会做些表面功夫,待人温柔细腻,因着这点上要使赭墨更加受女孩子欢迎些。
“哇!虞江学长好帅!!”
“……”
“切!得意什么啊!要不是赭墨学长不在,上台的能是虞江这个学人精吗。”
……
台下响起不少女生的呼喊,只是有夸奖就会有贬义。虽说虞江和赭墨在学校都深受大家喜爱,可他们俩家的粉丝却是水火不容的。
再加上两人无论是性格、外貌和学识都有十分相似的点,被某些人讥讽,说他们抄袭学习对方,正主被讽的事情吵到双方粉丝家中,那些狂热粉自然是不愿意自家主受委屈,因此两家粉丝都强烈要求割席。
虞江粉丝:“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要不是赭墨不在,我们虞学长不能上台?虞江学长能上台说明他有实力!倒是你们的赭墨学长,自己没能力,就让你们这些素质低下的魅粉出场当乱叫的狗吗?”
赭墨粉丝:“你说谁是魅粉谁是狗,本来就是,要不是赭墨学长没来,能轮得到虞江吗?我们还什么也没说呢,你就骂我们,我倒是觉得,比起我们,你们倒更像是没素质的疯狗,见人就咬,也难怪虞江平时对你们爱答不理。那么舔,你们才是魅粉吧!”
虞江粉丝:“你!你……”
……
虞知晚默默吃瓜的,内心还不忘夸奖:牛逼,厉害,这年头没点骂人技术真难追星。虽说我哥也不是明星。
虞知晚看向二楼的虞江。
只见虞江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西装,紧身的制服包裹着他修长有料的身躯,宽肩窄腰,头发也被梳理在后,露出圆润光洁的额头,鼻梁架着一副眼镜,即使垂着眼皮,双眼皮也是格外的明显,唇线平稳,有种成熟稳重之感。
确实也像个明星。
见台下争吵太过激烈,虞江开口缓解氛围:“刚才我听到台下有人似乎很抗议我,确实这次演讲不是我,只是赭会长突然临时有事,这个演讲才降临到我的身上——”
青春期的少年都是活力张扬的,以至于虞江过于稳重的声线使原本争吵的人群克制不住的去张望他。
“事实上,我和赭墨私下关系也不错,大家对我和他的态度,我们两个也是知道些详情,对此我们私下交流过不少,趁着这次机会,我也想和大家公开了说。”
“第一,我们是很感谢大家对我和赭墨的喜欢,但随着时间,大家对我们的感情有些过于疯狂了,这里是校园,首先注重的应当是学习,相比其他学校,A校的管理和学习压力确实要轻松不少,但这并不是我们贪图玩乐的借口,盲目的追求享乐和爱情只会害了你们,同时也会给我和赭墨带来困扰,因此我和赭墨更希望你们只是以平等的心对待我们。”
“不过演讲的事情既然已经落在了我的身上,那我就要尽力的去完成它,我不要求你们以平稳的心态来对待我,但起码不会是像之前那样,拿我和赭墨做对比,那样不止是对我的不尊重,也是对赭墨的不尊重,谢谢大家。”
……
直到演讲结束,虞江才长呼一口气,走下台。
虞江应该是在二楼时就刻意关注过虞知晚在哪的。因此,他一下台,就径直朝虞知晚和稚桉这边走来。
见虞江过来,虞知晚朝他竖着个大拇指,说:“厉害啊,哥。”
虞江轻笑出声:“怎么舍得出来了?”
虞知晚不爱参加聚会的形象可谓是已经深入家人的心,除了某些特定的宴会虞知晚必须出行外,虞家父母近乎都是带着虞江出席,因此鲜少有人知道虞知晚父母的真实身份。
再加上他在学校也很少和虞江打招呼,所以只有几个和他关系好些的朋友知道。
见虞江朝虞知晚的方向走去,参加舞会的人刻板以为虞江是找稚桉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
虞江将目光转向稚桉,问道:“可以邀请你跳支舞吗?小桉。”
听到自家大哥这么说,虞知晚内心升起一股不安,但猛然间,脑海突然响起系统之前对他说过的话。
跟哥在一起,稚桉就会获得幸福,而不是像故事的情节一样,被伤的遍体鳞伤了吗?
想到这,虞知晚内心又突然释怀,想让稚桉选择虞江,可若是稚桉真的选择了虞江,他为什么内心又会那么失落。
稚桉他会怎么选?
不过任谁选择,都应该是虞江这种才貌双全的Alpha,而不是他这种一无是处的Alpha吧。
稚桉目光平淡的看着虞江:“不好意思啊虞江哥,我和虞知晚已经约好了。”
虞江语气也听不出多少失落,只是有些难以置信:“这样啊,是我邀请的太晚了,那你们玩的开心些。”
稚桉:“嗯,你也是。”
-
虞知晚盯着稚桉的动作,神情过于专注,以至于他都没有听到稚桉的话。
“你在发什么呆,虞知晚。”
稚桉的声音在虞知晚耳边响起,因为距离太近,甚至能感受到稚桉鼻息间的热气和那股若有若无的冷香。
虞知晚被稚桉的猛然靠近吓了一跳,他惊慌失措道:“你、你什么时候离我这么近的?我哥呢?!”
稚桉离虞知晚两步距离后才开口:“走了,你刚发什么呆?舞都开始一半了。”
-
“你还真是不会跳一点舞啊。”稚桉语气带着些无奈。
这已经是虞知晚第五次踩到稚桉的脚了,原本黑亮的鞋面此刻沾满了灰尘。
虞知晚有些心虚,手中的温度过于温热柔软,使他总是控制不住的去想触碰更多,可心中那份四肢不协的焦虑又打破了理智,一切都是追寻最原始的本能去做。
稚桉身上的气味总是若有若无的,虽然虞知晚没有像对其他Omega信息素一样产生厌恶,可他也着实没有对稚桉的信息素产生着迷。
他唯担忧的是对稚桉的饥渴症。
我为什么总是这么痴迷对稚桉的触碰,明明对其他人就不会。
虞知晚自卑道:“对不起,果然你刚才还是应该接受我哥的邀请的。”
“你在开什么玩笑?虞知晚,你觉得我就是那么不遵守承诺的人吗?”稚桉语气带着些许恼意。
回想之前,被鸽的经历。
虞知晚内心道:你确实是。
“我不知道你这自卑是从哪里带来的,但既然你现在和我站在这舞池,你就必须按首挺胸、自信满满的和我完成这支舞。”
虞知晚看向稚桉,就见稚桉眸中带着一股倔强劲和凶狠?
可他这是在气什么?因为我老是踩到他,让他丢脸吗?
“别再乱想了。”稚桉道:“你跟着我走。昂首挺胸,手不要搭在我的胯骨上,稍微向上一些,扶着我的后腰,头低下来些,看着我,不要跟个榆木树一样。”
稚桉的话,像是有魔力般使虞知晚不自觉的听从。
稚桉比他矮些,从虞知晚的这个角度刚好能俯视到稚桉的全貌。
从俯视的角度看去,稚桉少了些平常的疏离感。仔细一看,稚桉眼神专注而认真,嘴唇形状很好看,颜色是桃花粉,睫毛也很长,一眨一眨的,一下子就让虞知晚联想到小时候和他一起吃巧克力的稚桉,那时的稚桉真是乖巧可爱啊。
哪像现在。
“宿主,请停止你不现实的幻想。”
系统毫无感情的器械音一出,瞬间打破了虞知晚想让稚桉回到幼时那种乖巧懂事的幻想。
虞知晚没好气道:“不是,你怎么又突然出现了?”
系统:“我看某人玩得太过不亦乐乎,似乎忘记了他自身的任务。”
虞知晚内心困惑。
系统之前说话语气是这么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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