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明天给你带糖梨水。”
稚桉松开虞知晚握着的手,看着那栋亮着灯的别墅,没接口,只说:“到了。”
虞知晚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一路他都在牵着稚桉。
难怪感觉时间过得那么快。
虞知晚窘迫道:“那你先进去吧,明天见。”
稚桉目不转睛地盯着一间窗口,看都不看虞知晚道:“嗯。”
没等虞知晚回话,他便自顾自走了。
虞知晚失魂的盯着稚桉渐行渐远的背影。
知道了稚桉心中所念之人,即使虞知晚知道此刻稚桉什么也不记得,他也还是控制不住的往那方面想。
他在脑海呼喊:“系统。”
系统很快回话,带着刚睡醒的朦胧:“啊?嗯,宿主你还没回宿舍啊!有什么事情吗?”
虞知晚情绪低落的转身离开,他说:“你这里有遗忘药水吗?”
“什么?!”系统惊喊出声。
虞知晚被突然放大的分贝吓了一跳,原本纷散的情绪也因为这一喊重新聚集:“你喊什么啊,吓我一跳。”
一股胆颤在虞知晚身体释放不出。
系统委屈:“我只是有些震惊,宿主你居然这么恶毒想给稚桉使用遗忘药水。”
“……”
虞知晚不可置信:“哈?我给稚桉用那玩意干啥?”
系统也疑问出声:“你不是嫉妒稚桉一直惦记那人,想让稚桉彻彻底底忘记他吗?”
虞知晚有些恼怒:“我傻逼吗?我给他用那种东西?而且你怎么就觉得我是给他用的?我是那么恶毒的人吗?”
系统直白道:“你是,因为你喜欢他啊!”
虞知晚瞬间就炸了:“谁TM喜欢他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他了?!!!”
系统:“你不喜欢稚桉,那当时为什么亲他?在知道他喜欢的是原书虞知晚时感到伤心委屈气愤?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我亲他,那是我想亲的吗?”
他当时痛都快痛死了,眼前漆黑一片,啥也看不到,他只是为了不再摔一下,才倒稚桉怀里,谁知道就那一下亲到了。
早知道还在这,他就不装逼,搞什么给命文学。
而且伤心难过还不是因为他和稚桉自幼一同长大,十七年的交情,再加上稚桉于他有救命之恩,所以才伤心。
稚桉对那素未谋面的人看得比他们十七年感情还深,他感到不值而已。
虞知晚烦躁道:“总之我不喜欢稚桉,你也别乱说,我是要给我自己用!”
“给你自己,为啥?”
“因为我气不过我们十多年的感情居然比不过一个我素未谋面的人……”说着,虞知晚才突然反应过来道:“管你什么事啊?!你就说你有没有吧?”
系统:“跟个霸王一样。有,给你。不过先说好,这个药药效很大,还带有副作用,可能一不小心你就会连带着对稚桉的感情也遗忘掉,想好了再吃。”
-
稚桉进到屋时,客厅沙发上正坐着一个人。
许是久居上位,使男人周身极具威压,气场强的可怕。
稚桉佯装没看见,便进了屋,准备上楼时,却被男人叫住。
“怎么?离家久了,连大哥也不会叫了吗?”稚奎带着审问。
稚桉眼神冷冷飘过,嗓音也带着冷淡的叫了一声:“大哥。”
见稚桉一副与人疏离客套模样,稚奎疲惫的揉了揉眉,搞不清楚他家这个小弟究竟是因为什么和他们产生了间隙。
就当他们这个小弟是因为厌恶Alpha才对他们没好脸色,那爸爸呢?
稚奎柔了语气:“小爸说很想你,明天放学和我去见见他吧。”
稚桉准备上楼的脚步一停,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
稚奎也在等着他的答案。
约过了两秒,稚桉才道:“我没空。”
“没空?”稚奎瞬间皱着眉,语气严厉:“和虞家那小子参加舞会就有空了?稚桉!那是生育你的人,是我们的爸爸,你对一个外人都可以掏出耐心,为什么对家人却不行?!!”
凶完,稚奎便立马后悔了。
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对他们最疼爱的小弟耐不下心。
听到稚奎听到虞知晚,稚桉立马道:“你调查我?”
稚奎语气不屑:“这有什么好调查吗?你就那些事,我能有什么不知道的。”
稚奎靠在沙发上,头枕背靠,扭头看着楼梯口的稚桉道:“七岁那年你分化成Omega后恳请小爸带你出国,我原以为你是为了避开虞知晚,结果没两年你就背着我们偷偷回国,受了枪伤,在ICU躺了三天才醒,你可知在你昏迷那三天我和小爸眼都不敢闭一下,生怕你出意外,可你醒后做了什么你知道吗?你让我们带你回去,对虞知晚避而不见,我不懂你豁出性命救他最后却不见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还有初三时,正值升学关键期,我都帮你联系好了学校,你又是一声不吭的回了国,转到A校和人起了冲突,最后还是我帮你摆平,又是因为虞知晚。他就那么重要?”
稚桉恶狠狠警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下找过虞知晚多少次,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用不着你管!你也不准找他!”
稚奎摆摆手:“随便你,反正我们和稚家给你兜底。”
稚桉沉默的看着稚奎。
稚奎神情依旧平淡。
他沉默的上了楼,端坐书桌前。
稚桉通常心情不好时就会拿出书发愤,因为恼怒大脑处于高度集中当中,不知不觉就将知识点记住了。
夜间清冷,稍有些风吹草动就能听到。
院外的树叶被风吹动,发出“梭梭”声,玄月高挂夜空,一道道银丝自天而落,直直照进落地窗内。
月光被分成无数份,其中一份落在跪在床边的人影上。
另一人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床边,垂眸看着眼前人。
“对不起,是哥错了。”迟洋卑微哀求:“小辉,原谅我好不好?我只是太害怕你被那人伤害了,你想要什么样的对象我都可以帮你找,但那人就是个人渣,离他远些好不好?”
李廑辉只是麻木的点点头,机械般道:“好。”
迟洋面色刚露一点喜悦,就听李廑辉再次开口。
他说:“我在这个家算是什么?”
迟洋面色僵硬一瞬才道:“你是我最珍爱的弟弟啊!”
不知怎的,李廑辉突然笑了,悲戚悲恸。
他语中带着无尽悲哀:“好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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