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熟悉的制服，林音不由得怔了一怔：
“窝去，真有警察！”
不是，谁家霸总小说里有警察啊！这合理吗？
几个男人一见警察，简直像见到了救世主，顿时嚎成一片。尤其是顾北，嚎得最为凄厉：
“救命啊！警察叔叔！”
“警察叔叔，您可算来了！这女人疯了，她要打死我们啊！”
林音迎上警察投来的目光，立刻举起双手，声音清脆：
“警察叔叔，我是良民！他们才是坏人！”
这话一出，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一个完好无损的女人站在那里，五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却倒在地上哀嚎——破门而入的警察嘴角抽了抽，一时语塞。
顾北忍不住爆粗：“你放屁！”
白斯文紧接着说：“你还要不要脸？我们都被你打得爬不起来了，你还敢说自己是良民？你倒是敢说，警察叔叔能信吗！”
林音无辜地望向警察，眼神清澈：
“警察叔叔，我真是良民。这包厢是他们开的，也是他们叫我来的。您看这一地乱七八糟的东西，就知道他们玩得有多花。”
说着，她的手轻轻一指——散落在沙发和地上的避孕套和润滑油格外刺眼。
警察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脸色一黑，当即喝道：
“全部带回去！”
——————
警察局里，六个人老老实实地坐在两位警察对面，鸦雀无声。
“怎么都哑巴了？刚才在KTV不是挺能说的吗？”年轻警察厉声斥道。
林音小声开口，语气里带着哽咽：“警察叔叔，我真是良民。”她那委屈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惜。
她这一开口，顿时炸开了锅。旁边五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嚷起来：
“你还胡说！明明是你把我们打成这样的！”
“就你还良民？□□都没你能打！”
“要不是警察来得及时，我们怕是都要没命！”
“说来说去就会这一句，你也知道自己理亏，说不出其他的了吧！”
吵吵嚷嚷中，年长警察重重拍了下桌子：
“安静！我一个一个问，你们一个一个答。”他转头对年轻警察示意：“小陈，做好记录。”
待对面六人安静下来，警察看向那五个鼻青脸肿的男人，抛出第一个问题：
“谁先动的手？”
五人齐刷刷指向林音，异口同声：“她！”
警察转而看向林音：“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打人，还下手这么重？”
“警察叔叔，我叫林音，双木林，音乐的音。”林音不慌不忙地拿出手机，点开屏幕，“您与其问我为什么打人，不如问问他们：为什么要在晚上十一点，让我一个弱女子给他们送避孕套？”
她将手机转向警察：“警察叔叔，这就是证据。”
屏幕上清晰显示着顾钧发来的消息：
【给我买束玫瑰花和避孕套送到XXKTV608号包厢。】
“顾钧？”警察扫过消息和发信人名字，目光扫向对面，“你们谁是顾钧？”
其余四人默契地往后一靠，有的望天，有的看地，有的研究起了桌椅，就是没人看顾钧和警察。
“你们......”
“你就是顾钧？”警察盯着他，“解释解释，为什么这么晚，让一个女生给你们一群大男人送避孕套？”
“我、我是她老板，让她送个东西怎么了？”顾钧强装镇定。
“工作时间自然没问题，但劳动法明确规定，用人单位不得占用员工休息时间——尤其是晚上十一点，你让她一个女生给你们送避孕套。”警察敲了敲桌子，声音严厉，“你们几个大男人要避孕套做什么？现场还发现了其他物品，老实交代，是不是在进行什么非法行为或交易？”
林音捂住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实则是在遮挡那努力压下却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赵德志急忙解释：“警察叔叔，我们是良民！就是在包厢喝喝酒而已，绝对没有任何非法行为和交易！”
“哎！你说的是我的词！”林音忍不住插嘴。
警察瞥了她一眼：“别打岔。”
林音乖巧点了点头：“好的。”
警察继续追问：“那避孕套怎么解释？”
“这……”几人又开始望天望地，就是不敢看警察。
“顾钧，你说。”警察点名。
“我们……就是故意折腾她，逗她玩的。”顾钧自知理亏，声音越说越小。
林音一听，拍着桌子站了起来：“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道德沦丧！大晚上让我一个弱女子给你们送避孕套，就为了逗我玩、折腾我？你们这蹩脚的理由以为我会信吗？以为警察叔叔会信吗？”她说着又看向警察，语气诚恳：“警察叔叔，我建议带他们全部去做个检查，看有没有什么脏病。”
白斯文也猛地站起来：“林音，你说话干净点！我们以前又不是没让你带过东西吗？就是为了折腾你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没脸没皮贴着顾钧，被我们羞辱也是你自找的！这次被你打成这样我们还没说什么，你倒泼起脏水了！”
“怎么？我就活该被你们欺负？老娘忍了三年，现在不忍了还有错？”林音抄起椅子就挥过去，“反正我没几天可活了，你们都得给我陪葬！”
瞬间，审讯室又乱成一团。
警察大喊：“快快！小陈拦住她！”
白斯文边躲边喊：“在警察局还敢动手，就没见过你这么嚣张的！你还有没有王法！”
顾北哀嚎：“警察叔叔救命啊！她真的疯了！”
秦永明护住脸：“别打我脸！在打就见不得人了！”
直到小陈警察奋力拉住林音，房间里才渐渐安静下来。但林音似乎还不解气，一把将椅子砸向顾钧——椅子腿不偏不倚卡在他身上，模样滑稽极了。
年长警察再次主持大局：“闹什么闹！在警察局还敢闹事，谁给你们的胆子！”
白斯文指着林音：“警察叔叔，是她先动手的，您该处罚她！”然后又对林音说：“我告诉你，这事没完！我要告你，不让你倾家荡产、不进监狱，我跟你姓！”
“你告啊！我怕你不成！”林音作势又要拿椅子，却被早有防备的小陈警察紧紧抱住，动弹不得。
“我告诉你们这几个王八蛋，谁不告谁是孙子！”林音拼命朝他们踢腿，可惜被拦着，根本踢不到，“到时候我就把你们干的那点破事全都抖给媒体，让全国人民都认识认识你们这几个斯文败类！”
“你……”
白斯文还想说什么，却被顾北捂住嘴：“林姐，他开玩笑的，我们不告。”
白斯文挣脱开：“她把我们打成这样，凭什么不告......”
顾北用力按住白斯文，低声解释：“斯文哥，警察办案讲证据，媒体可不管这些！不说其他的，就今晚这事要是让媒体知道了，能给你写出花来！到时候我们几个都得住在热搜上，丢脸的还是我们！”
“那我们被打成这样算什么？算我们倒霉吗？”
“啪”的一声拍桌响，警察怒吼：“都给我坐好！安静！”
几个人顿时老实坐下，仿佛刚才的闹剧从未发生过。
警察喝了口茶压惊，然后问：“林音，你刚才说没几天可活了，是什么意思？”
林音低下头，捂着脸轻声抽泣。
顾钧嗤笑：“刚才还喊打喊杀的，现在装柔弱给谁看？”
警察瞪了他一眼：“闭嘴！没问你，保持安静。”
林音缓缓抬头，眼中泪光闪烁。
林式表演法则，Show Time！
“前些天身体不舒服，去做了体检……”她声音哽咽，“结果出来，医生说是癌症……晚期，没得治了……说我没多少时间了，随时都可能……”
说到这里，她再次双手捂脸，泣不成声。
只剩下不知如何安慰的警察，和五个鼻青脸肿、不知所措的男人：她这癌症不能是被我们气出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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